楼下,传来细微声音。他听出那是佣人在布置餐厅,平时这些事情都是乔熏跟佣人一起做的,他的早餐也是她单独为他准备。陆泽心情稍好些,下床,走进衣帽间换衣服。下一秒,他...
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何况,乔熏在他身子底下一副软玉温香,即使陆泽不爱她,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这副身子的。
他理直气壮,正要占有。
乔熏手紧抵着他的肩,气息微乱:“陆泽,这几天我没吃药,会怀孕的。”
闻言,陆泽停了下来。
他再怎么想要,也没失去理智,在他跟乔熏的这段婚姻里他并不想弄个孩子出来,至少现在他没打算要。
半晌,他嗤笑出声:“看来这几天你想得挺多!”
她这点儿反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陆泽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个未拆封的小盒子出来,上面印着三个英文字母。
正要拆开,手机响了!
陆泽没管,单手拆着小东西,俯低了身子跟乔熏接吻,乔熏不肯摆动着脑袋想挣脱他......手机铃声持续响着。
终于,陆泽不悦地接起来。
对面是他的母亲陆夫人。
陆夫人语气淡淡:“陆泽,你奶奶不舒服,你回来看看她!对了,把她也带过来,你奶奶说想吃她做的莲藕粉糕。”
约莫是老的小的,陆夫人都不喜欢,所以态度冷淡。
陆泽一手按着乔熏的身子,黑眸居高临下睨着她......他似乎是斟酌了下,跟手机那边说:“我一会儿就带她过来。”
挂上电话,他起身着衣:“奶奶病了,想见见你......你就是想闹也等回来再说。”
乔熏无力瘫软在床上,半晌,她亦起身默默着衣。
陆泽拉上裤链后,睨一眼乔熏纤细的背影、还有床头那一盒未拆的杜蕾丝,薄唇微抿了下先出去了。
乔熏下楼时,陆泽坐在车里吸烟。
此时天际只剩最后一丝暮色,光线昏黄暗哑。
乔熏穿了件白色真丝衬衣,下面配了条同样面料的黑色长裙,长及脚裸,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纤细的小腿,晶莹剔透的。
她想坐后座,陆泽打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乔熏没得选择,默默上了车。
黑色宾利缓缓驶出别墅大门,陆泽单手握着方向盘,专注看着路况,偶尔看后视镜时会睨一眼乔熏。
结婚三年,乔熏极少坐他的车,现在想离婚自然不想说话。
两人都沉默,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半山一处庄园别墅,黑色雕花大门打开时,整间别墅的灯光亮起,宛如白昼。
车停下熄火,陆泽侧身注视乔熏:“奶奶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你知道该怎么说。”
乔熏打开车门,声音冷漠:“你放心。”
陆泽盯着她的背影一会儿,下车快走几步,捉住了乔熏的手。他能感觉到她的抗拒,随即他就拽紧她的手掌:“别忘了你刚说的话。”
乔熏手指微蜷,总归没再挣开。
大厅里,陆夫人正候着他们,看见他们牵手进来不禁微微蹙眉,但随即就淡声说:“郝医生才走,你们去看看。”
说完,她看着乔熏。
乔熏叫了声妈,好半天,陆夫人才勉强应了声。
若是平时乔熏必定失落,但现在她连陆泽都不在意了,又怎么还在意这个......耳边传来陆泽的声音:“我们去看望奶奶。”
进了卧室,果真老太太身子不爽利,歪在床边直哼哼......看见陆泽带着乔熏过来一双老眼立即亮起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将我们小熏盼来了。”
陆泽把人往前一推。
他倾身贴着老太太的耳说:“知道您身子不痛快,这不把人给您带来了。”
老太太笑眯了眼。
但她却佯装听不清楚,伸长耳朵大声问:“什么?你跟小熏在造孩子?......陆泽,还是造孩子要紧,我一把年纪了不打紧的。”
明知道老太太故意,陆泽还是睨一眼乔熏。
乔熏不陪他秀恩爱。
她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就起身了:“我去做莲藕粉糕。”
她离开,老太太笑容垮了,身子往后一靠。
“陆泽,那个白筱筱怎么回事儿?平时照顾些就算了,还放什么烟花,小心你媳妇儿吃醋跟你闹。”
“小熏家里你也上点儿心,别跟没事人一样。”
“再这样冷淡,人可会跑。”
......
陆泽应付几句,没有解释烟花的事情,或许是秦秘书的手笔吧!
聊了好半天,乔熏做好点心过来。
陆泽看过去,即使做过家事乔熏身上衣服仍是平整光滑,整个人看着端庄美丽,简直就是贵妇典范。
他一时有些索然无味。
陆老太太却很喜欢,她尝了口点心说了重点:“陆泽你再过两年就30了,你那一圈儿的发小都抱两个了,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抱个重孙子?”
乔熏没有出声。
陆泽看她一眼,捏起一个莲藕粉糕轻轻把玩:“小熏年纪还小,还是再玩两年吧!”
老太太心如明镜,只是不好挑明。
......
他们在陆宅吃的饭,回去时,已经很晚了。
陆泽扣上安全带,侧身看了乔熏一眼,乔熏小脸别在一旁看着车窗外头。
幽光里,她的侧颜白皙柔美。
陆泽看了半晌,轻踩油门。
黑色宾利平稳行驶,两旁灯火不停倒退,他明显是想跟她聊点什么,所以车开得不快。
约莫五分钟后,陆泽淡声开口:“明天我安排人将你爸爸接到陆氏医院,会有最好的专家团队给他治疗。还有......以后你想用钱就跟我说。”
他的语气挺温和,算是让步了。
他不爱乔熏,也在意当年她算计自己的事儿,但是他并不打算换掉妻子......这对于他的生活还有陆氏集团的股票,都会造成困扰。
习惯吧!
再说她相貌和身材都是顶尖的,至少在性方面,陆泽觉得挺和谐。
想到这个,
前面路口红灯时,陆泽睨了乔熏一眼。
他扶着方向盘,继续道:“以后秦秘书也不会再到家里来,你那些珠宝就自己收着,我会跟她交代。”
乔熏安静地听着。
车内冷气很强,她双臂抱着自己,才不至于冻得发抖。
她跟陆泽当了三年夫妻,多少了解他的性格,说真的他这些让步算是恩宠了......按理她该感激涕零的,但她并没有!
他说了挺多也做出让步,可是他只字未提白筱筱,也就是说如果她接受他的安排,那么未来白筱筱仍会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不会有任何改变。
乔熏累了,不想困在无爱的婚姻里。
她淡淡拒绝:“不用,我爸现在的医生挺好。”
陆泽听出她的意思,她不接受他的示好坚持要离婚。他不禁也来了气:“乔熏,别忘了我们结婚的时候签了协议的,离婚的话你一毛钱也拿不到。”
“我知道!”她回答得很快。
陆泽耐心用尽,不再跟她说什么。
20分钟后,车子驶进他们居住的别墅时,他把车子缓缓停下对门卫说:“把大门关好,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门卫狐疑才想问,
陆泽已经把车开走,片刻,停在别墅前面的停车坪上。
车停下,乔熏解开安全带正想下车,“咔”的一声,车内锁被陆泽锁上了。
乔熏手握着车门,又缓缓放下了。
车内气氛逼仄。
陆泽出差回来又跑了一趟陆宅,其实有些疲倦了,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揉着眉心,语带不耐:“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到现在,他只觉得她在闹。
乔熏心口发凉,她坐得笔直望着车前方,半晌她轻声说:“陆泽,我是认真的!我不想跟你过了。”
陆泽蓦地侧头看她。
他长得好看,五官轮廓立体分明,乔熏曾经相当迷恋这张脸,可是现在她没有感觉了,一点儿也没有了......
陆泽黑眸盯着她,一手解开安全带:“下车!”
一道细微声音,他将车锁开了。
乔熏立刻下车,朝着别墅玄关走去......幽光里她的背挺得笔直,就跟她离婚的决心一样坚定。
陆泽抽了根香烟,才下车跟着上楼。
他们闹得不欢而散,
当晚,乔熏睡在客房,陆泽心里也有气懒得哄她......他换了睡衣就躺下了,只是睡觉时他摸了摸身边的空位,多少有些不习惯。
从前,他再冷淡,乔熏都喜欢从背后抱着他睡......
清晨,日光照进卧室。
陆泽觉得刺眼,伸手挡了挡,人也跟着醒来。
楼下,传来细微声音。
他听出那是佣人在布置餐厅,平时这些事情都是乔熏跟佣人一起做的,他的早餐也是她单独为他准备。
陆泽心情稍好些,下床,走进衣帽间换衣服。
下一秒,他目光顿住——
乔熏的行李箱不见了。
陆泽拉开衣柜,果然,她带走了常穿的几件衣服。
他静静看了几秒后关上她的衣柜,如往常一般挑了套商务装换上,简单洗漱后一边戴表一边下楼,看见佣人随口问:“太太呢?”
佣人小心翼翼地说:“太太一早提着行李箱走了,连司机都没叫。”
“她出息了!”
陆泽没理会,他坐到餐桌前用餐,是他习惯的黑咖啡加全麦吐司。
目光却被报纸新闻吸引,
铺天盖地,全是他和白筱筱的绯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怂动吸人眼球,陆泽看了半晌,轻声问一旁的佣人:“太太走之前,看报纸了吗?”
佣人老实回:“太太没用早餐就走了!”
陆泽抬头看她一眼,随即拾起一旁手机打给了秦秘书:“报纸上那些,你处理一下!”
那边说了几句,正要挂电话。
陆泽修长手指抠进领带结,轻轻拉松了点儿,语气很淡:“另外给我查一下乔熏把婚戒卖到哪了,下午四点前,我要拿到。”
对面的秦秘书怔了下。
半晌,她轻声说:“不可能吧!陆太太那么爱您,怎么可能把婚戒卖了?”
陆泽的回答是挂断电话。
手机扔到餐桌上,看着那些新闻,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
乔熏回到娘家,沈清正煲完汤,准备送到医院。
看见乔熏,沈清不淡定了。
她指着行李箱,语气不太好:“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男人偶尔偷吃也正常,那个白筱筱长得那么寒酸,腿又是瘸了的......我打听过了还是离过婚的,这样一个人根本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我在陆泽那里,有什么地位!”
乔熏自嘲一笑,将鸽子汤用保温桶装好:“一会儿,我去医院看看爸爸。”
沈清瞪着她。
半晌,沈清拿抹布擦了擦手,气道:“你爸爸知道你要离婚,大概会被气死!乔熏......咱们退一步讲,就算你真跟他过不下去了,那你离婚就能过得下去吗?乔家现在这样子,你拿什么来支撑?”
乔熏慢慢地拧着保温桶。
拧好后,她低头轻道:“总有办法的!婚戒卖的钱足够支撑爸爸半年的医药费了,哥哥的律师费......我打算卖了这幢房子,另外我也会出去工作养家。”
说完,乔熏目光湿润。
这幢房子是她母亲留下的,之前再艰难,都没有动过。
沈清呆住。
她没再劝了,但心里总是不赞同。
乔熏安顿好,两人去了医院。
经过治疗乔大勋的病情已经大致稳定,只是情绪有些低落,总归是惦记着长子乔时宴的未来前途。
乔熏暂时没提离婚的事儿。
下午,主治医生过来查房。
贺季棠,医学博士,年纪轻轻就是脑外科的权威,人也长得好,185的身高,气质和风霁月的。
检查完,他看了乔熏一眼:“出去谈。”
乔熏一愣。
随即,她放下手里东西,柔声对乔父道:“爸,我出去一下。”
片刻,他们走到一处安静的过道。
看出她的紧张,贺季棠给她一记安抚性的微笑。
随后,他低头翻看病案:“昨晚我跟外科室的几个主任商讨了下,一致建议乔先生后面接受订制的康复治疗,否则很难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只是费用贵了点儿,每月15万的样子。”
15万,对于现在的乔熏,是天文数字。
但是她没有犹豫,开口:“我们接受治疗。”
贺季棠合上病案,静静看她。
其实,他们从前就认识,但乔熏忘了。
乔熏很小的时候,他住在她家隔壁,他记得每到夏日傍晚,乔熏卧室外面的露台就亮起小星星,乔熏总巴巴地坐着想妈妈。
她问他:季棠哥哥,妈妈会回来吗?
贺季棠不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回答,一如他现在注视她,就想起三年前归国看见她结婚的消息,他以为她嫁给了爱情,但她过得并不好。
陆泽冷淡她,苛待她。
贺季棠正想开口,对面响起一道清冷声音:“乔熏。”
是陆泽。
陆泽身上一套商务打扮,深灰衬衣、黑色西装......看样子是从公司过来的,他朝着这边走来,小牛皮鞋踩在过道里声音清脆。
稍后,陆泽来到他们跟前。
他伸出手,声音慵懒中带了一丝轻慢。
“贺师兄,好久不见!”
贺季棠看着面前的手,很淡地笑,伸手与之一握:“陆总,稀客!”
陆泽一握即放,侧头看着乔熏:“去看看爸?”
两个男人暗流涌动,
乔熏没看出来,她不好在贺医生面前跟陆泽黑脸,于是点头:“贺医生,我先过去了。”
贺季棠微微地笑了下。
乔熏跟陆泽一起走向病房,谁也没有说话。
自打想离婚,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讨好他取悦他。
临近病房门口,陆泽蓦地捉住乔熏的细腕,把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他的目光复杂。
刚刚,贺季棠注视乔熏的样子,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陆泽轻摸乔熏的脸蛋,白皙细腻,招人喜欢。
他嗓音微哑:“跟他说什么了?”
乔熏想挣开,但是陆泽稍稍用力,她又被压了回去。
两人身子紧贴,坚硬触着柔软......
两天后,乔熏把房子卖了。
市值5000万的宅子,对方压到了2800万,沈姨大骂对方贪婪。
乔熏却咬牙:“卖!”
因为哥哥在里面等不起,除了律师费,乔家还有巨大穹隆等着去填,种种压力之下,乔熏根本没得选择。
卖完房子,她想办法见了乔时宴一面。
乔时宴,相貌英俊矜贵,从前走到哪都有一票名门千金追着跑,此时却略显憔悴,他与乔熏隔着一道玻璃说话。
去找一个叫孟燕回的律师。
小熏,他能帮我,也能帮你。
......
乔熏想问清楚,
但时间到了,乔时宴要被带走。
他看着妹妹,目光流露出太多的不舍。他的妹妹乔熏,自小就是乔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现在却要为家里东奔西走。
乔时宴看了报纸,
乔熏的处境,他一清二楚。
临走时,乔熏站起来抓着栏杆,用力的指关节都发白了:“哥......哥......”
乔时宴食指点唇,无声说了两个字——
保重
乔熏目送他被带走,许久,她慢慢坐下来。
孟燕回......
对,她一定要找到孟燕回。
......
乔熏才走出看守所,就接到那家培训机构的电话,对方很恭敬客气地叫她陆太太,说他们那边暂时不缺人了。
乔熏听完,安静地挂上电话。
她猜这是陆泽的意思,他在逼她回去。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陆泽对她日久生情,他只不过是需要一个侍候他的妻子,需要一个稳定陆氏股市的门面。
她乔熏在他心里,一文不值。
手机响起铃声,她拿起看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却是陆泽打来的。
他的声音一贯的冷淡清贵:“乔熏,我们谈谈吧!”
正午,
九月的艳阳,却暖不了乔熏的身子。
半小时后,乔熏走进陆氏集团大楼,秦秘书亲自在楼下接的人,一直将乔熏送到顶层总裁办公室。
推开门,陆泽正在看文件。
日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打在他身上,烘托得他有如神祉般俊美,他生得好看,举手投足都极为赏心悦目,即便是秦秘书也多看了一眼。
“陆总,陆太太过来了。”
陆泽抬眼,目光在乔熏身上掠过一圈。
一周未见,她仍是纤细好看的,但添了三分憔悴。
陆泽并未心软,他对乔熏向来铁石心肠。
他看向秦秘书,下巴轻抬:“先出去!把门带上。”
等到秦秘书出去,
陆泽才又看着乔熏,语带轻嘲:“一周了,终于见着陆太太了!怎么不过来坐?从前你不是最喜欢做个点心,想着办法送过来......不记得沙发的位置了?”
“陆泽,我来不是跟你叙旧的。”
......
陆泽盯着她瞧。
片刻,他冷笑:“那就是来求情的?”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抖出一根香烟来,点着抽了一口。
这过程,他的眸子一直直勾勾地望着她。
陆泽这样看女人时,很性感。
薄薄烟雾升起,他淡声开口:“你来之前,我帮你算了一笔账,按乔家现在的情况,你每月至少要挣三四万才能攒够你爸的医药费,当然,这还包括你卖婚戒的钱!”
乔熏面无表情:“只要陆先生高抬贵手!我总有办法。”
“陆先生?”
陆泽嗤笑:“上周吧,你还在床上搂着我的脖子,舒服得像小奶猫似的叫陆泽......怎么,才几天就变成陆先生了?”
乔熏知道,他是不肯放过自己了。
她声音放得很轻:“陆泽,你对我并没有感情!离婚我什么都没要,你并没有什么损失,是不是?你大可以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结婚......”
陆泽捏着香烟,盯着她瞧。
他冷笑:“然后呢,让你顶着前陆太太的名号,到处给我戴绿帽?”
他说得难听。
乔熏也被他激怒了,她声音嘶哑:“如果你不肯离婚又不肯放过我,那我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陆泽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乔熏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来到她身边,他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贴住她耳骨危险逼问:“你是说去卖?”
乔熏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没否认。
陆泽不怒反笑,他贴近她,像是情人间的喃语:“你能卖给谁,在B市这个地方你顶着陆太太的名分,看看有谁敢要你?再说,你能受得了别人碰你吗?男人买女人都是直接上的,就像我们结婚那一晚,疼成什么样儿了......你忘了?”
乔熏面色苍白。
她怎么不记得,新婚那晚陆泽为了报复她,十分粗暴。
那晚,乔熏差点被他弄死。
陆泽见好就收。
他松开她,温柔轻摸她的脸蛋:“回来当陆太太,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乔熏纤细的脖颈,绷得很紧。
蓦地,她看见对面整片书柜里,放着一把锃亮全新的小提琴。
乔熏记得八卦报道过,陆氏总裁为了红颜一笑,斥巨资2000万买下天价小提琴。
原来,就是这把......
乔熏笑了,跟从前一样?
跟从前一样当他床上的玩物,跟从前一样每天侍候他讨好他,却得不到一点点关心和尊重,哪怕是他的秘书都可以给她脸色,跟从前一样......跟旁人共享丈夫吗?
这样的从前、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想!
乔熏笑意渐淡,她一字一字开口:“这个陆太太,你找别人当吧!”
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身子被人抱住。
陆泽搂住她细腰,英挺面孔凑在她耳根后面,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纯男性体息,轻易能让女人情动。
乔熏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陆泽嗤笑一声,修长手掌覆住她薄薄的身子,三两下就攻略下城池。
乔熏微微仰头。
穿着高跟鞋的细腿,白皙纤长,止不住打颤......陆泽太了解她的身子,平时若是他兴致好,存心狎玩取悦,乔熏便敏感得像一汪春水。
就像是现在这样儿!
陆泽紧抵着她的纤背,他手上动作撩人,嘴上也没有闲。
“离婚?离了婚谁来满足你?”
“这么浪!一般男人哪能轻易满足得了......嗯?”
......
乔熏听得羞耻,她拼命挣扎。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当了三年的陆太太,她最清楚不过。
陆泽在外面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样子,在床上却粗鲁不堪,他最喜欢做那个事的时候弄得她又哭又叫,有时乔熏都觉得他有心理方面的病,喜欢凌虐女人。
陆泽越来越
过分。
乔熏终于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空气凝结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动手,大概也是矜贵的陆总头一回被女人扇耳光,而且对象还是他从前最温顺的妻子。
陆泽脾气不好,当下就冷下脸来。
那些火热瞬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方才的情动,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凑近她,声音冷得能抖出冰珠子。
“出息了!会打人了?”
“真想跟我离婚?”
“乔熏,三年前,你处心积虑地想嫁我,三年后,又是你处心积虑地想离开我!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陆泽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乔熏一顿,全身冰凉。
终于,陆泽说了实话。
他恨她乔熏,他恨乔家,他也恨乔时宴。
他恨那场意外,让他迫不得已娶她。
所以,结婚后他在床上折腾她,他极少做前戏,他最喜欢看她崩溃哭泣的样子......
所以,乔家倒了以后,陆泽明明有能力帮忙,但是他一直袖手旁观。
乔熏没再解释从前的事情,
她只是颤着嘴唇,说了一句:“陆泽,从前是我不知轻重,喜欢了你!”
以后,不会了......
说完,她开始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
真丝衬衣扯开了几颗扣子,裙摆也被撩到腿根处,肉色的薄透丝袜更是被褪到了膝弯处......
实在靡靡不堪。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