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妙哉...”“既有伤春惜时之意,又有感慨抒怀之情,上片思昔,下片伤今,可解一刻千金之惑。”张子安感叹着,不由站起身来向踱步而出,“此等佳作,某家怎能独享...
“妙哉,妙哉......”
“既有伤春惜时之意,又有感慨抒怀之情,上片思昔,下片伤今,可解一刻千金之惑。”
张子安感叹着,不由站起身来向踱步而出,“此等佳作,某家怎能独享?秦羽这诗词天赋,当真了不得啊......”
......
金陵城。
皇宫,御书房。
魏皇端坐桌案旁,面色阴沉,眉头紧皱。
桌案前站着两人,分别是兵部尚书蒋宏朗和监察司特使林白。
魏皇抬头看着林白,沉吟道:“你的意思是齐王萧温茂,已在暗中接触苗向阳,他们已有联合之意?”
林白眼眸坚定,揖礼道:“没错,上个月青州大都督苗向阳为他父亲办寿宴,齐王亲自带着十马车贺礼去祝寿。”
魏皇听着,眼眸低垂,右手不自禁的握起拳头。
兵部尚书蒋宏朗面色焦急,插话道:“去年齐王刚刚拉拢过平州刺史俞明轩,今年又来拉拢青州大都督苗向阳,其居心可知,陛下还需早做打算。”
魏皇听着一阵头大。
打算?
他倒是想打算。
俞明轩乃前朝太子旧部,平州又是前朝太子余党的聚集地。
魏皇夺嫡之后,来不急抓捕的太子余党,全都跑去了平州。
东州藩王齐王萧温茂更不用说。
他是先皇亲弟弟,魏皇的亲皇叔,手握军权。
前朝时期他便有谋反之嫌,新朝成立后,变本加厉,跟本未将魏皇放在眼中。
俞明轩本来就跟萧温茂交好。
这次是再拉上苗向阳。
魏皇打都不用打,直接默认人家独立就算了。
对于俞明轩和萧温茂,魏皇如今没什么想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苗向阳身上了。
虽然他也有割据称雄的意思,但还并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念及此。
魏皇摆了摆手,叹息道:“朕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陛下。”蒋宏朗和林白揖礼,出了御书房。
秦羽和萧南出了国子监,准备去教坊司,小小的奖励自己一下,放松放松。
姑娘们刚进屋。
秦羽和萧南酒都还没喝。
就被羽林中郎将曹川,从教坊司给请了出来。
“我说曹将军,你这也太扫兴了,姑娘们见我们俩一面不容啊。”
秦羽出了教坊司,恋恋不舍的转头望着那几个烫金大字。
萧南跟着埋怨道:“是啊曹将军,这大白......”话未说完,他望着黄昏日落映出来的彩霞,接着道:“这大傍晚的又出什么事了?”
曹川忙揖礼道:“小王爷,太子爷,你们都是爷,就别为难小的了,陛下只说叫你们入宫,小的哪敢问为什么?”
秦羽眉头一皱,点点头,“行吧,我们随你回去就是了。”
随后,在曹川的带领下,秦羽和萧南直奔皇宫,去了寝宫。
......
寝宫。
外殿。
魏皇和陈皇后坐在一张大餐桌前。
陈皇后脸上已没有愁容,多了几分轻松。
魏皇却因为沿海三州之事,忧心忡忡。
平州,青州和东州,大有联合之意,已成为他的心头大患。
但这仗又不能打,只能智取。
片刻。
秦羽和萧南两人进入外殿。
一到这,萧南从生龙活虎的八尺男儿,瞬间就成了软柿子。
好像这地方对他有什么压制一般。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见过陛下,见过母后。”
秦羽和萧南两人上前揖礼。
魏皇缓了缓神,看着两人,眸中带笑,招了招手,“快来坐,今晚没别的事,朕跟你们两人喝喝酒,聊聊天。”
萧南看着魏皇一愣,以前他爹可从未给过他这种好脸。
秦羽也是一惊,陛下请客吃饭,聊聊天?
也算是共患难的朋友,他们私下也都不用尊称了,以表示对秦羽的敬重。
“殿下客气。”
秦羽笑了笑,随后坐到萧柔身旁,拿起糕点丢入嘴中。
宫中的糕点确实不错,比金陵城桂芳斋的还要好。
见秦羽满意。
萧南十分高兴,跟着坐在一旁。
萧柔看向秦羽,缓缓道:“昨晚你跟我说的事,我已转告父皇,但父皇说过了范氏商行这事再议。”
秦羽听着,微微点头,“好,此事以后再议,我们先将范氏商行这件事解决。”
说着,他又问道:“范氏商行可取得了皇商资格?”
萧柔点点头,“张氏商行黄山云雾的缺口,已全部被范氏商行给补上了。”
“因为茶叶之事,范氏商行成功挤掉张氏商行的皇商之位,不过秦王妃和母后已经将戏给演了,范俊良深信不疑。”
“对了,范商台前掌柜范冲已跟户部赵侍郎接触,表示今年范氏商行愿为国分忧,将全部银两全都拿出来收购黄山清风。”
秦羽听着不禁嗤笑。
范俊良这老王八蛋真是好算计,钱让他赚了,好人也让他当了。
对于范俊良。
萧柔同样十分痛恨。
新朝成立,举步维
艰。
范俊良作为前朝老臣,尚书右仆射,大魏右宰相,竟还利用国库税收大发黑心横财,简直死不足惜。
萧南都看不过去了,“要我说,直接将范府给抄掉算了,一群可耻的卖国贼。”
萧柔刚要教育他。
秦羽淡然一笑,开口道:“殿下,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杀范俊良很简单,抄了范府也并不困难。”
“但杀了范俊良呢?朝廷定是人心惶惶,因为前朝贪腐严重,有多少人是干干净净的?他们更甚说陛下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抄了范府呢?河北范家在河北的影响力极大,州郡中有不少手握实权的官吏,他们会怎么办?”
“所以,对付他们要用脑子,有实力的时候用有实力的方法,没实力的时候用没实力的招数。”
秦羽轻描淡写的解释着。
萧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萧柔则是一脸惊叹的望着秦羽。
她没想到,秦羽对官场之事,竟也理解的如此通透,简直就是一针见血。
这哪里是终日沉迷教坊司的人?
这样的人若是不能招揽成功,为国分忧,那简直是大魏的损失。
“老秦,你说的有道理,看来处理政务还真不是这么容易的。”
萧南思考着,有些明白了。
萧柔疑惑道:“秦羽,你这些事都是从哪里分析来的?”
秦羽漫不经心道:“教坊司啊。”
萧柔:“......”
她是真服了。
琴棋书画是在教坊司学的。
赋诗作词是在教坊司学的。
对朝廷局势的分析,竟也是在教坊司学的。
教坊司什么时候成学馆了?
还是全能型学馆。
见萧柔一脸困惑。
秦羽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教坊司里,文人骚客极多,他们一个个都跟情报调查员一样,大魏十三州之事,朝廷大小事宜,就没有他们不知道,不议论的。”
“他们不单单讨论,有时会口诛笔伐,有时会针对某些政务提出自己的看法。”
听闻此话。
萧柔恍然大悟。
秦羽说的话,她一点都不怀疑。
自古一来,儒以文乱法,这些整日里口诛笔伐的儒生们,每每令上位者十分痛恨。
其实秦羽也特别理解。
当然肯定有一些有真才实学,又想报效朝廷,但却壮志难酬的儒生们。
说着,秦羽扫视众人,缓缓道:“对了方才大家伙问这茶在哪买,这茶还没开始卖,因为是我和太子共同研制出来的工艺,所以陛下为了恩赏我,这代理权便交给了张氏商行。”
“诸位大人明日就可以在上京城内的张氏茶行买到,价格也不贵,就卖二两银子一斤。”
“除了福安雀舌外,还有龙井,金骏眉和白毫银针三款神秘茶叶等候大家,这三款可是陛下,张子安大儒和苏伏神医的专用茶,喝了能益寿延年!”
此话落地。
周围文武百官皆是大喜。
“二两银子,那还真是不贵,这几日普通的福安雀舌都涨到四五银子一斤,翻了一倍多。”
“小王爷真是太良心了,加工过后的福安雀舌才卖二两银子,比那些囤积居奇的奸商可好多了。”
“延年益寿的茶?陛下,张子安大儒和苏伏神医专用茶?这到时候一定要买一些尝尝。”
“好,到时候我们一定捧捧场。”
......
文武百官为秦羽将福安雀舌的价格,给打下来而高兴。
听着秦羽的话。
范俊良只觉头晕目眩,气血翻涌,胸口发闷。
他还一直筹谋着算计着秦王府。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落入了魏皇和秦羽给他设的圈套。
福安雀舌卖二两。
昨天太仓的福安雀舌只卖给了范氏商行。
这是赤裸裸的要至范氏商行于死地啊。
关键是,他根本就无处伸冤,这就是阳谋。
不然魏皇将他捣鬼的事翻出来,他根本无言以对。
十七万两!
整整十七万两!
这不是赔多少的问题。
是秦羽这茶一出来,他手中的福安雀舌多少钱,都不会有人要了。
事想至此。
“噗......”
范俊良一口老血便喷了出来,眼前一黑重重倒了下去。
周围文武百官皆是吓的大惊。
“呦~范大人怎么还吐血了,跟我们茶可没关系,可别讹上我跟太子!”
秦羽望着躺在地上的范俊良,忙嚷嚷道。
萧南心中暗笑。
夺笋呢~
秦文耀也是一愣,随即心中大喜,“活该,你个老不死的窃国贼,气死你个老王八蛋!连国税都不放过,活该啊你!”
礼部侍郎范沧跟死了爹样,急忙跪到了地上,声泪俱下,“大伯!你怎么样了大伯!”
说着,他忙转头嘶吼道:“御医!赶快叫御医来!”
周围好一些朝臣亦是慌了起来。
“范大人!你没事吧范大人!”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吐血了呢!”
“来人,快来人的!”
“御医!赶快去叫御医来!”
.......
因为范俊良的突然吐血晕厥。
茶摊前瞬间便乱做了一团。
秦羽和萧南两手一摊,表示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与此同时。
魏皇向着茶摊虎步龙行而来。
今日早朝估计是上不了了。
不过秦羽倒是无所谓。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他真没想到,范俊良这厮竟如此不禁气。
茶摊前。
蒙战护着魏皇走了过来。
见魏皇前来。
文武百官纷纷后撤让开道路,“参见陛下。”
范沧将范俊良搂在怀中,哽咽着,“见......见过陛下......”
魏皇低头看着范俊良,脸上一沉,挥了挥手,“蒙战,赶快将范爱卿送往太医院,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他。”
虽然他脸上阴沉无比,但心中却乐开了花。
他巴不得范俊良被气死才好,如此一来河北派官吏必将群龙无首。
这对魏皇加强中央集权是非常有利的。
“是,陛下。”蒙战揖礼,随后忙带人将范俊良抬走。
范俊良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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