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彻底底地爱上了我的阿远身体深处涌起的疼痛一波猛烈过一波。我不敢露出丝毫破绽。杨容卿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顾自己脖子上被割出的伤口,重重地给了我一肘击。我痛...
彻彻底底地爱上了我的阿远
身体深处涌起的疼痛一波猛烈过一波。
我不敢露出丝毫破绽。
杨容卿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顾自己脖子上被割出的伤口,重重地给了我一肘击。
我痛得浑身发冷,蜷缩在地面,牙齿都在打战。
耳边依稀传来杨容卿的声音:“你倒是让我很意外,不过没关系,因为接下来,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也许人痛苦到了极致,就喜欢回忆过去来逃避残酷的现实。
被杨容卿派来的陌生男人团团围住,我痛哭嘶吼求饶怒骂,最终只剩下了麻木。
突然就想起了我和沈宁远的初遇。
自从十五岁那年谢舒禾诬陷我把她推下了游泳池后,杨容卿就大张旗鼓地整了我三年。
谢舒禾的十八岁生日,沈宁远从国外留学回来了。
漫天盛放的烟花,游艇上含笑饮酒的俊美少年。
我记得那么清楚。
可那些热闹,与我无关。
布满冰块的游泳池,滑腻的蛇,才是属于我的归宿。
我觉得永远也摆脱不了杨容卿。
绝望之下,我在浴室割腕了。
是沈宁远发现了我。
他叫来了家庭医生,什么也没问,可从那以后,杨容卿却收敛了很多。
我猜想,是因为被人发现虐待养女太丢面子了。
原本,我们的交集也止于此了。
可在谢舒禾二十二岁的生日那天,她决定出国留学,要和沈宁远分手。
沈宁远居然平静地同意了,还给谢舒禾办了送别的宴会。
宴会在游艇上举行。
那次,遭遇了海难。
我很怕水。
挣扎间又喝了几大口海水。
力竭后,沉向了海底。
沈宁远游向了我。
深蓝的海水,倾泻的天光,还有那向我游来的青年。
他将我牢牢地抓住,任凭我们在海浪中浮沉。
我也失去了意识。
清醒的时候,我和沈宁远已经漂流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海边小镇,被出海的渔民救下。
沈宁远失忆了。
我们身上的证件已经被水泡发,完全作废。
我看着青年茫然的神色,心里浮起了一个压制不下去的念头。
其实我很羡慕谢舒禾。
她拥有人生的意义,拥有很多很多人的爱。
既然他们都说我是个小三的孩子,心思恶毒,那我为什么要白担了这个罪名。
于是,我告诉沈宁远。
他叫阿远,我叫思思,是他的女朋友,我们相恋多年,已经要谈婚论嫁的地步。
失忆后的沈宁远很好骗。
他不假思索地信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的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我不算个恶人,又谈不上好人。
在善与恶的边界挣扎,成了个小丑。
终于,我向沈宁远坦白了,坦白了他的真实身份,坦白了我的身世,以及和他的关系。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他救了我两次。
沈宁远听后,他沉默了很久。
彼时,吹着海风的海滩上,寂静的夜里,只有天上的繁星,和海浪里的“蓝眼泪”。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他却笑了:“你说谎的本领不太好,我早发现了,你会避开我的目光,遇到什么好东西,你只会一股脑地全推给我,恨不得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
我以为我很会掩饰自己的心思。
“我喜欢你,思思,很喜欢你,我不想要成为沈宁远,什么财富,什么权势,我统统都不在乎。”
“你不喜欢那里,我就陪着你。”
“我想要成为阿远,你的阿远。”
太过盛大的喜欢劈头盖脸地砸下。
我一时间有些懵了。
“可,可我是个小三的孩子......”
“不重要的,思思,”在夜色中,他的眼眸明亮得堪比天上的星辰,“思思,我爱的是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爱你。”
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远方有鲸鱼的长鸣。
繁星闪烁,海浪中蓝光大片大片地漾开。
我在这一瞬间,彻彻底底地爱上了我的阿远。
他看到了我。
看到了我的灵魂。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花。
我哭得鼻涕眼泪淌了一脸。
他好笑地看着我,拿尾指勾了勾我的鼻子:“你喜欢花,我努力挣钱给你开花店,好不好?”
我忘记了当时我是怎么回答的。
可清楚地记得,那纸折的玫瑰很香,很香。
可惜,那花后来又被沈宁远撕成了碎片。
温热的血液从鼻腔间流出来。
滴在了白玫瑰上。
仿佛流不尽。
我拿着手绢按在鼻子上,这时,有电话响起来了。
手忙脚乱间,玫瑰花重重地摔在地上。
花瓣零落一地。
我将玫瑰花捡起来,接起了电话,是谢舒禾的妈妈。
京圈谢家的实际掌权人。
杨容卿。
是我最深的梦魇。
“考虑得怎么样?你好朋友的公司可等不及了。”
我攥紧拳头。
“我已经提出离婚了,请你遵守诺言,不要针对她。”
杨容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一辆黑色的车横过身前,车窗下移,露出了那张眉眼冷淡的脸。
你爱我吗
沈宁远有些暴躁地下车:“你听不见我按喇叭吗?”
余光扫过我怀里的玫瑰,不屑地冷嗤:“这么寒酸的东西可别丢我的人,扔掉,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
“如果你不同意离婚,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沈宁远耙了耙头发,心烦地踹了一脚车,他深深呼吸,放缓了语气:“你乐意留着就留着吧,和我上车。”
他不由分说将我推上车,帮我系好安全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这次开车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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