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然垂眸看着干嚎几声,丝毫没有一点眼泪的某人,虽看不到全部表情,但也能感觉到一股小人得志味道。顾倾之是听了顾雷霆的话,松开手,退到一边,假意的用袖子擦眼睛,用...
白修然垂眸看着干嚎几声,丝毫没有一点眼泪的某人,虽看不到全部表情,但也能感觉到一股小人得志味道。
顾倾之是听了顾雷霆的话,松开手,退到一边,假意的用袖子擦眼睛,用以掩盖住往上翘的嘴唇,哈哈,别说,白修然身上有股熏香,也很好闻。
要是让那帮爱慕白修然的女子们知道,她这样没羞没躁的吃她们男神的豆腐,没准会集体杀上她家,用唾沫淹死她。
不过,这也算她暂时合法夫君,她吃点豆腐,也不算犯法吧!
“之之,让他们两大男人聊,我们去房间谈,我前日得的一物件,你看喜不喜欢。”
王英花拉着顾倾之的手笑道。
瞧着两人离开。
顾雷霆才慢慢收起笑意,扭头不冷不淡的问道:“贤婿,你今日来,不是为了陪倾之回门吧?”
他那话也就能骗的了自己那个傻女儿,连他夫人都看出不是真话。
白修然洒脱一笑,“果然什么都蛮不了岳丈大人,昨日,承安寺发生一命案,不知道岳丈有没有听说?”
“听说了。”
事关他宝贝女儿的事,他能不知道吗。
从顾倾之在天香楼前差点被人撞上开始,他就派人在查那个男子到底什么人?
没想到,才隔了一天,那人就死了,恰好又让倾之给撞上了。
“那人死时,手里篡着一个布条,我派人查过,这个布条不是一般的布料,应该是东悦的布料,我知道岳丈大人手上有香陵城最大的布料商铺,能否帮忙查下,何人买过这种布料。”
白修然将发现的布条拿了出来,递到骨雷霆眼前,这种料子香陵城很少有人会买,若是查一查,没准能找到用这种布料的人。
顾雷霆随意瞟了一眼布料,刚好下人把茶端了上来,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悠闲的端起茶杯,“贤婿既然开口,这个忙肯定要帮的,只是……”下面的话,他刚好没说。
白修然自幼聪明过来,一见顾雷霆话说了一半,没有往下说,也猜到他会说什么。
“岳丈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家小女被我宠惯坏了,还望你日后能担待一下。”
哎,想他顾雷霆在商场上杀戮果断,没想到如今为了女儿,说出这番话来。
白修然早料他会这么说,丝毫没有停顿的回道:“修然既己娶妻,断不会无故做出有违良心之事。”
他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保证,但也侧面承诺,如果顾倾之不惹事生非,他也不会随便休妻的,不过,若是顾倾之做出令他不能忍受的事,就不能怪他绝情。
顾雷霆心底又叹了一口气,要是倾之嫁的是个普通人,他也不怕别人对她怎么样,可偏偏对方是当朝的丞相,连他都无可奈何。
只能希望这个女儿嫁人后,能稍微控制下自己的脾气,不要让他去操心。
“行了,我等会让徐有图去布庄查查布料的事。”
……
厢房里。
王英花让人把她梳妆台前的一个木盒子取过来。
“之之,你在丞相府过的还好吧?”
她试探的问了一句。
“挺好。”
吃嘛嘛香的,要是大清早不用早起给白府请安,就更好了。
“可我怎么听说,白贤婿一次都没有陪你吃过饭?”
“忙呗,早上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不知道。”
“奥。”
王英花瞧着没心没肺的某人,这孩子心还真大,别人态度都如此明显,她愣是没有察觉出来吗?
“之之啊!”
“恩。”
“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娘有给你留下一个木盒,还有木梳子什么的?”
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好像是有吧,我也不记得了。”
顾倾之说的轻松,其实心底的警钟立马敲响了,这事不提她还真给忘了,其实她祖宗的娘留下的东西倒不值钱,关键那个小木盒里面有一把钥匙。
就是她祖宗顾倾之这个缺心眼的,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就把这个东西给她了。
一夜好眠。
顾倾之是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莫名其妙穿过来两天,她虽说胃口极好,但也不是缺心眼,一个陌生的环境,谁都不认识,要不是她连自己这位祖宗的记忆给接收过来,没准连顾雷霆那里都糊弄不了。
她之所以坦然接受嫁到丞相府,最大的原因,也不过是丞相府那边的人不熟悉她,哪怕她出现什么差错,也不会有人怀疑。
两天没有好好合过眼,没想到,穿过来,睡的最好一觉,竟然是在丞相府。
“你们家小姐还没醒吗?”门外有谁不耐烦的问道。
“你小声点,我们小姐起床气大着了,要是惹她生气,可就有大麻烦了。”这个声音虽然压的低低的,但顾倾之却听出来,说这话的是她的陪嫁丫头赵怀玲。
“你们家小姐也太能睡了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起床。”来问话的男子也是无语了,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没见她起来,旁人又不敢去打扰她,“不会出事了吧?”
一个正常人,怎么也不会睡这么久吧?
虽说,他挺讨厌这个女人死皮赖脸的嫁到丞相府,但要是人死在他们丞相府,到时候相爷肯定有大麻烦的,毕竟顾雷霆可不是普通的人。
“吱~!”
只听门开的声音。
两人同时回头去看。
顾倾之还穿着昨天的喜服,懒散的靠在门上,“大清早,干什么了?”
“顾姑娘,我是丞相府的管家,我叫王仁义,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顾倾之不耐烦的把手抬起,打断他,“姑娘?”顾倾之对这个称呼很玩味,人都住到丞相府了,竟然还被称为姑娘,是不是说明,谁都没承认她的身份。
“夫……夫人。”王仁义硬着头皮唤了一声,“您刚过来可能还不知道我们丞相府规矩,以前秦夫人刚嫁过来的时候,第二天是要到白府给白老太君他们敬茶的。”
提到上一位丞相夫人,王仁义满满的敬重。
“行吧,容我梳洗一番。”初来乍到,总得要低调一点。
白府跟丞相府就隔一条街,坐着轿子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白家大院门口。
顾倾之被引到大厅的时候,白家一大家子都在吃早餐。
众人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又回头各自吃着各自的饭,好像没看到她似的。
顾倾之也饿了,睡了一天一夜,这会肚子里没食,一闻着味,肚子最先叫起来。
安静吃饭连点声响都没有的大厅,因为她肚子一通乱叫,又把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
顾倾之瞧的清楚,有好几位年轻女子不屑的撇了她一眼。
“你就是顾倾之?”主位上,一个鹤发老太太威严的问着她。
这不是明摆着吗?
她要不是顾倾之,还用到她白府看人眼色。
“奶奶好。”顾倾之甜甜的喊了一声。
白老太君别有深意的瞧了她一眼,“当我们白家的孙媳妇,就要守我们白家的规矩,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这会才来?”
啧,这是打算给她来个下马威了。
顾倾之越发谦逊起来,做洗耳恭听状,天真的回道:“奶奶您说,是鸡鸣前过来,还是鸡鸣后过来,我保证准点到。”
“白福,你来给她讲讲我们白府规矩。”白老太君根本就不搭理她,让一旁的老者给她讲规矩,又慢悠悠的吃起早餐。
顾倾之心底默默的鄙视一番,从她刚才看到的,桌上没有空出一副碗筷,就知道,这白府的人没打算让她上桌一块吃。
这是明显的欺负人!
这位白福老管家,尽职尽责的给顾倾之讲着规矩。
连衣食住行、言行举止都事无巨细的讲的透彻,听着顾倾之昏昏欲睡,连肚子闹腾也顾不上了,要不是白家众人都等着瞧自己热闹,她早就回房再睡一个回笼觉。
半个时辰后,白福依旧没有停顿的意思。
想借着吃饭,来看热闹的人,也吃不下去了。
等着人陆陆续续的离开,白老太君才不经意的开口:“算了白福,讲这么多,她也未必记得住。”
可不,她反正一个字都没有过脑子里去。
“倾之啊,你来跟我讲讲,你听进去多少?”白老太君话锋一转,突然问她道。
她早就看出来,顾倾之根本没有在听。
顾倾之脸色都没有变一下,笑的弧度恰恰好,“奶奶,我觉得光听一遍,总是不够的,还须得每日读上一遍,才能把这规矩记的熟络,不如,您让白管家给我摘抄一份,我好日日瞻仰。”
她就是小心眼,让她站着听了这么久的话,礼尚往来,她总该还回去的。
要是把刚才原话都写出来,那就有的写,没个几天是写不完,想想,就很爽。
当然,要是不想写那么多,以后谁再跟她讲规矩,就把这摘抄本拿出来,上面没有的,她可不认。
白老太君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的话,而且话里挑不出毛病。
又说了几句,白老太君才放她离开。
出了白府,顾倾之回头看了一眼这深宅大院,纵使全天下的女子都想嫁入白府,她也弃之如敝履。
“小姐,白府是不是特气派。”赵怀玲见着她看白府,想着小姐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丞相大人,肯定也想跟白府打好关系,所以特地讨好的说道。
顾倾之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眼,赵怀
玲吓的立马闭上嘴,头低着,不敢看她。
这一切被轿子旁边的管家王仁义看在眼底,果然传闻没错,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怕她,真不知道以后在他们丞相府闯什么祸?
顾倾之很无奈,她又不是老虎,把一个小丫头吓成这样。
“行啦,去天香楼。”她一天都没吃东西,快饿死了。
“夫人,您还是请回府。”王仁义拦住她,虽字字带着客气,却生疏的很。
“怎么?”顾倾之刚才白府受了一肚子气,这会一个管家又让她怄气,心情非常不爽,语气加重,“这是丞相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竟然不准她出去走动,当真觉得她好欺负。
“夫人还是不要为难小人。”
“我看是为难我吧。”顾倾之气急反笑,“我只是嫁到你丞相府,可不是卖身给你丞相府,限制人身自由这一套对我不管作用,有什么话,让白修然亲自来说。”
说完这话,也不瞧众人,独自离开。
赵怀玲赶紧对着王仁义解释道,“我们家小姐不是故意的,你们千万不要在意,小姐只是说的气话。”
小姐出嫁,老爷特意让她当的陪嫁丫头,为的就是看住小姐,不要出什么乱子。
要是小姐真的闹出什么事,老爷肯定是唯她是问。
王仁义看着快哭出来的小丫头,内心感慨,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当那混世魔王的丫鬟。
天香楼二楼面对大街的一间房内。
两个年轻男子对坐着。
一人穿着紫衣,上面绣着仙鹤呈祥的暗纹,显得低调而华贵,另一人穿着藏青色衣服,袖子衣领处,绣着深色藤蔓,不难看出两人都是人中龙凤。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