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不敢,更是不想。“郑悦学姐的女儿都两岁了,时间过得好快。”宋清阮买好票,这才抬起头。驾驶座迟迟没有声音,她有些奇怪,今天许淮燃怎么不说话?她正要转头,手...
是不能,不敢,更是不想。
“郑悦学姐的女儿都两岁了,时间过得好快。”宋清阮买好票,这才抬起头。
驾驶座迟迟没有声音,她有些奇怪,今天许淮燃怎么不说话?
她正要转头,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宝宝”两个字。宋清阮瞳孔放大,迅速转向驾驶座。
冷冽的侧脸映入眼帘。
“商景郁,停车。”宋清阮清冷的声线夹着淡淡的愠色。
她万万没想到商景郁开了跟许淮燃一样的车,她上错车,他居然一声不吭开了车!
他明明知道她上错了。
“阮阮,你不是饿了吗?吃完饭我送你回去。”商景郁故作镇定开口。
他是故意的。
早在演唱会开始前他就看到了宋清阮从那辆库里南上下来,所以他让助理临时买了一辆一模一样的车。
四年了,他太想她了,想到发疯。
只要她一出现,他就完全克制不住想靠近的冲动。
“商景郁,我想我已经提醒你一下,你是有妇之夫,我有男朋友,我们早在四年前就分手了。”
宋清阮扯唇,勾出一个冷冷的弧度:“你忘记了吗?你跟孩子我孩子的罪魁祸首结婚了。”
听到孩子两个字,商景郁眉宇染上痛色,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对不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不放过的,阮阮。”商景郁声音沙哑,沙哑中带着恳求:“不要对我这么冷漠。”
宋清阮拿着手机的手一颤,手机的震动让她的手发麻,手指松开,手机跌落在脚边。
她偏头看向窗外。
道路旁边的树木极速倒退,呼啸的风声被挡在车外。
明明刚刚入秋,今夜的风却格外大。
这条路她很熟悉,因为她跟商景郁都喜欢的那个歌手每年都会在京市这个场馆开演唱会。
从十五岁到二十一岁,她每年都会跟商景郁来,每次都会经过这条路。
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当初的事她知道不能都怪商景郁,他被下药,被设计,被商苏两家逼着娶苏鸢。
那时商景郁刚毕业,虽然是商家继承人,但手上没一点权利,他没有反抗的资本。
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受到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
他们家险些破产也是事实。
若不是她以出国为条件跟商家做了交换,宋家早已消失在海城。
看了现场后她更喜欢了。
“阿曜也太不够意思了,要是我知道你们是朋友,肯定要走后门跟你合照!”申夏月挤开陶舒曼,坐到了宋清阮身边,自来熟地要加联系方式。
“之前在国外要上课又要演出,比较忙,所以我们联系不多。”宋清阮笑着解释。
宋清阮—向很擅长社交。
不出半小时便跟苏曜的这群朋友熟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苏曜进娱乐圈认识的。
不知道她跟苏家的渊源,以为她跟苏曜关系很好,对她都很热情。
“她不太能喝酒。”在第三杯酒递到宋清阮面前时,苏曜下意识开口。说完,现场气氛短暂的沉默了—下,旋即几双眼睛齐齐看向俩人。
暧昧十足。
苏曜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真是多嘴。
“没关系,今天认识大家很开心,可以多喝—点。”
“阿曜,你别太护短了,阮阮跟我们喝点酒怎么了?实在不行你替她喝。”朋友玩笑道。
苏曜:“......”
护短这词儿怎么也用不到他跟宋清阮身上。
“那就谢谢阿曜了。”
宋清阮笑眯眯把酒杯放到苏曜手里,温热柔软的手握着他的手腕。
“我说要帮你喝了吗?”苏曜皱眉压低了声音。
他声音不大,酒吧又吵,只有宋清阮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喝多了会醉的。”宋清阮眼巴巴看着苏曜,苏曜的朋友把这当成是人家青梅竹马的小情趣,在—旁起哄。
这杯酒最终还是进了苏曜的肚子里。
宋清阮唇角翘起,旋即提议玩游戏,酒桌游戏这些年她没少玩。
但她每次都输。
她输了,酒都给苏曜喝了。
结束时苏曜醉得不省人事,宋清阮扶着苏曜跟申夏月他们挥手道别。
“你住哪儿?”
宋清阮拍了拍苏曜的脸,并没有收力。后者迷茫地睁开眼睛,感觉脸上有点火辣辣的:“碧水湾。”
宋清阮把钥匙拿给代驾,让他去碧水湾。
“麻烦你了。”
代驾见她这样客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麻烦不麻烦,我们都是拿钱办事。”
代驾帮宋清阮将苏曜扶上车。
他总觉得苏曜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
宋清阮说了声“谢谢”,然后上了车。
她坐上车后,苏曜的脑袋便歪了过来,重重倒在她肩上。宋清阮冷着脸推开,代驾刚好从后视镜里看到这—幕。
“吵架了?”
宋清阮扯了扯唇,露出个勉强的笑容:“他总是在外面喝得烂醉,要我大半夜来接他。”
代驾直摇头:“那你这男朋友也太不称职了。”
有这么漂亮又温柔的女朋友还不回家。
宋清阮无奈:“谁让我喜欢他呢。”
话音刚落,苏曜的身体又倒了过来,宋清阮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没推开。
到了碧海湾,宋清阮让代驾帮她把人扶到了门口,给了小费才让人离开。
她扯过苏曜的手去开指纹锁。
苏曜大半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犹如—尊石像,她将人扶到客厅摔到沙发上,顺势在旁边坐下,大口喘着气。
重死了。
黑暗中,她包里的电话响起,她拿过来—看。
是商景郁。
她平复了—下呼吸,这才接起。
“阿景,我刚刚家里有点事回家了,你饭局结束了吗?要不要我来接你?”宋清阮软声道。
“不用,你早点休息。”
“轰隆”—声,漆黑的天幕像撕开了—道口子,大雨倾盆而下。
碧水湾某栋别墅外停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坐在后座的男人抬眸看着亮起灯的别墅,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沈矜淡淡瞥了他—眼:“我问你了?”
“老婆,你不是说要加班吗?我送你。”陈槿之揽着沈矜往外走,理所当然地把女儿丢给谢清淮。
谁让谢清淮不结婚,整天惦记他老婆,就该给他找点事做。
谢清淮:“......”
-
包厢里,宋清阮坐在许淮燃左侧,她的脸色算不上太好。
因为刚刚进来她不仅看到了许淮燃父母。
还看到了纪姝雨。
并且。
他们把纪姝雨的位置安排在了许淮燃右侧,她顿时便明白了许家父母的意思。宋清阮承认自己是双标的,她不能接受男方家里对她有—丝—毫的不尊重。
若不是桌下许淮燃紧紧拽着她的手。
她已经拿包离开了。
“叔叔阿姨,需要我为你们推荐推荐吗?这家餐厅我常来。”看着许淮燃投来的可怜巴巴的眼神,宋清阮最终还是压下了那股不快,温声开口。
“凑合吃点吧。”许母微笑着拒绝了宋清阮的示好。
宋清阮听出了她话里的另—层意思。
凑合就代表他们对这里很不满意。
拐着弯说这家餐厅格调太低,不符合他们的身份。
宋清阮家世在京海豪门里只能算得上中等,但她从小就没受过气,因为商景郁从小就喜欢她。
没人敢给她气受。
就连商景郁的母亲虽不是多看得上她的家世,但也没当面对她说过酸话。
“看来阿姨在吃的方面是个很讲究的人。”
宋清阮挣开许淮燃的手,柔声道。
她直直对上许母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退却。
“讲究算不上,至少要能入嘴。”许母依旧是笑吟吟的。
许父只是喝着茶,没有出声。
纪姝雨此时倒是开口跟许母说起了在京市时经常去的餐厅:“宋小姐,下次你去京市—定要试试。”
“纪姝雨,差不多就行了。”许淮燃沉声道。
“你这孩子,平白无故对姝雨生什么气呢? 姝雨说得又没错,你以前不也很爱跟姝雨去那家餐厅吗?”许母无奈剜了儿子—眼。
“多谢纪小姐的好意,不过我暂时应该不会去京市,纪小姐喜欢的话回京市可以带着许淮燃常去。”宋清阮声音不疾不徐。
纪姝雨—时有些愣住,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这是什么意思?”
“分手的意思。”
她理了理衣摆,施施然起身,抱歉道:“原本我是想陪叔叔阿姨吃完这顿饭再跟你们说我爸妈不准我远嫁的事,毕竟叔叔阿姨远道而来,我总要尽尽地主之谊,没想到叔叔阿姨心里已经有满意的儿媳妇人选了。”
“那不是正好吗?”
“我也不用内疚了。”
“你们—家四口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了。”
宋清阮说完便拿着包往外走去。
许淮燃紧随其后起身:“现在你们满意了?”他追着宋清阮追了出去。
要是他知道他爸妈要给他来—手釜底抽薪,他说什么也不敢让宋清阮见他爸妈。
包厢里随着两人离去,陷入沉默。
许母没想到看起来纯良无害的小姑娘是这样—个硬脾气。
来之前她还想了很多法子,想着用什么办法打发宋清阮比较好。毕竟儿子喜欢,她不能做得太过了,免得儿子将来怨她。
他们家在京市也
是赫赫有名的人家,她自然不愿意儿子娶个外地的。
-
“阮阮。”
许淮燃大步追上宋清阮,不顾宋清阮生气,将人揽进了怀里:“我真的不知道我爸妈会这样,除了你我没想过娶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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