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他想到了什么一般,说:“如此一来,藩王之隐患,不得不防?”朱雄英点头:“朱允炆废物是一回事,藩王隐患也是一回事!”“那以大孙你看,藩王该不该削?”朱元璋...
但同时,他想到了什么一般,说:
“如此一来,藩王之隐患,不得不防?”
朱雄英点头:“朱允炆废物是一回事,藩王隐患也是一回事!”
“那以大孙你看,藩王该不该削?”朱元璋询问。
朱雄英毫不犹豫:“削!”
“但是,要讲究方法。削藩,而不削身份地位。能带兵打仗,但不能有兵权军队!”
朱元璋微微点头,说:
“此事,你我爷孙,有空时要好好讨论下。削藩……咱有理由支持你。
虽然咱想让咱的儿子后人们,拱卫大明,为大明戌边守国,给他们权力地位。
但,他们也绝不能,威胁到咱大孙你将来的帝位!”
朱雄英说:“孙儿或许不怕,可以后,终究是隐患。爷爷想来,也不想看到后世子孙们为了权力,自相残杀的!”
朱元璋一个劲点头:“对,对!”
随即又说:“这事儿咱记下了,眼下藩王进京,秦王已经到了,大孙,如何见,见了说什么,这些,咱可就不管了!”
朱雄英点头:“秦王,二叔。”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封奏折,道:
“这是西安府长安县县令,上的一道奏疏,和二叔有关,爷爷看看?”
朱元璋笑着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脸色却渐渐成了猪肝色。
紧接着把奏折狠狠的摔在地上:“逆子,谓之畜生不为过……”
朱雄英捡起奏折,这奏折里,长安县县令用寥寥数十字,说尽秦王朱樉在西安府,残忍至极的行为和手段。
说秦王朱樉残害百姓,搜刮珍宝,致使西安府百姓民不聊生。
有官员敢上奏,均被杀。有民众敢离西安府告状,皆被劫杀!
此奏折,也是西安府长安县县令冒险,偷偷书写,托路过官员带入京。
“爷爷,二叔此举,过了!”
朱元璋揉了揉额头:
“你父亲去世之前,咱让他去了西安府。就是因为得知这个逆子不类人子,畜牲行径,去敲打他。
还让他来了京城,咱当面教训。谁知道他前脚说的好好的,回去后就又……哼,混账东西!”
朱雄英深呼吸一口气说:
“在我回来之前,他似乎表现的也还好。只是这些天,又开始乱来了。”
朱元璋听懂了:“大孙的意思是……”
“爷爷继承人未立只是,按理说二叔希望不比允炆小,他自然是好好表现。
结果我回来了,爷爷立我为太孙,他没了希望,原形毕露……或许也有发泄心思!”
朱元璋怒了:“他还想着咱会立他为太子?可笑,就是因为他荒唐,咱都没考虑他。”
“所以这次他回来,孙儿也得敲打敲打他!”朱雄英说道。
“大孙,不行咱就把他叫来,打死算了!”朱元璋怒道。
朱雄英立马说:“爷爷消气,孙儿先应对,若是孙儿也压不住他,再交给爷爷!”
朱元璋想了想,又说:
“大孙,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畜生!”
他心里想着,让朱雄英教训下秦王,一是解气,这第二,也是让朱雄英立威。
朱雄英自然也是明白了朱元璋的意思。
正好这时,有太监来:
“陛下,殿下,秦王殿下求见……”
“大孙,你去文华殿,咱不见他,让他去文华殿直接见你!”朱元璋安排。
他怕自己先看到秦王,会忍不住亲自动手打死这个畜牲。
朱雄英苦笑点头,对太监说:
“让秦王去文华殿见孤!”
文华殿,是太子、太孙办公之所。
朱雄英已经在这里办公,而现如今,处理完奏本之后,得知秦王朱樉,已经到了南京城,入宫要见朱元璋和自己。
朱元璋对这个老二,是非常愤怒的,也怕自己见面就把他打死,索性,交给朱雄英去接见。
吕氏打死都想不到,朱雄英敢扇她耳光。
她捂着脸,有些狼狈,脑瓜子嗡嗡的!
江都郡主和宜伦郡主也都震惊了,然后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们张着可爱的小嘴,看了看吕氏,又看了看朱雄英。
心里只有几个字:“兄长太牛了……”
再看朱雄英,冷哼一声,对吕氏说:
“我母妃,非你可辱!”
吕氏抬头看着朱雄英,气的浑身发抖,说:
“你……你敢打我?”
“不仅敢,还打了,你若不服,又当如何?”朱雄英神色淡定。
而这时,早就听到动静的朱允炆跑过来,看到这一幕后,也是一脸怒容,说:
“朱雄英,你敢打我母亲?你……你……”
看他如此怒火中烧的样子,朱雄英撇嘴:“你想怎么样?”
朱允炆指着朱雄英,无比愤怒道:
“你……我……我去皇爷爷那儿,我告你的状……”
朱雄英:“…………”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但凡你敢动手跟我打一架,我都敬你是个男人!”
朱允炆气急
败坏:“呸,你简直有辱斯文,打我母亲,你……你目无长辈,无视礼法!”
“随你怎么说,现在,你带着你那个有心眼没品德的娘,滚出东宫。”朱雄英一挥袖子。
吕氏和朱允炆都只是怒视朱雄英,可奈何人家朱雄英是东宫之主,是太孙。
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在一阵愤怒之后,无奈转身离开!
朱雄英见状,这才回头看着江都郡主和宜伦郡主,叹了口气道:
“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
江都郡主咬了咬嘴唇,说:
“兄长回来就好……”
年龄小些的宜伦郡主,早就忍不住了,一头扑进朱雄英怀里就哭:
“呜呜……大哥……人家想死你了……”
朱雄英拍了拍宜伦郡主的后背说:
“都是大丫头了,注意些……”
“不管……小时候你最爱抱人家了……”
宜伦郡主使劲把脸上的眼泪在朱雄英衣服上擦着,弄的朱雄英哭笑不得。
江都郡主说:“好了,三妹,注意些!”
宜伦郡主这才送来朱雄英,朱雄英看了看两个妹妹,就说:
“从今以后,莫说是吕氏,任何人,都休想再欺负我妹妹。你们以后就住在这东宫,有大哥在,包的!”
两个妹妹都很感动,紧接着江都郡主叹气:
“十年了……大哥还是如此爱护我们。纵然是我们受些委屈,也值了!”
宜伦郡主说:“是呀是呀,大哥回来了就好。只是可惜,允熥他……”
提起这个大明嫡次孙朱允熥,朱雄英也是立马询问这个弟弟:
“对了,允熥呢?”
“他……他整日在自己寝宫里,无所事事,饮酒作乐……”江都郡主无奈的开口。
宜伦郡主却立马解释:
“大哥,也不怪小弟,他尤其被吕氏针对,从小就各种放纵,如今小弟有这样的性子,都是吕氏害的……”
朱雄英叹了口气,这点他何尝不知?
别说是朱允熥,假如常氏死后,朱雄英没有被接到朱元璋和马皇后身边养着,而是在东宫的话。
恐怕也会被这个后妈养废。
而被朱元璋和马皇后亲自抚养的朱雄英,吕氏没机会把他养废。
于是乎,朱雄英就身染重疾而死了。
怎么就身染重疾了?为何大家都没事就朱雄英有事?
对谁有利?
朱雄英从来没有小看吕氏。
或许朱允炆在他眼里,不足为虑。
但是这个吕氏,绝不可小看。
吕氏祖上是宋朝官员,元朝建立,她祖上投了元朝,明朝建立,他父亲又投了明朝。
这也等于是三姓家奴了。
偏偏人家祖祖辈辈牛逼啊,谁当皇帝,谁的天下,他们当叛徒,都能风生水起。
看他们给出的法子,基本上都没问题。
稍微有点问题的,朱雄英和朱元璋在基础上改动一下,也就处理好了。
不需要像之前,朱元璋要面对一个个问题,仔细去思考解决方案。
所以到下午时,朱元璋就主动来到朱雄英这里,就说:
“大孙好办法,咱一下子轻松多了,事儿少动脑子,关键没一个事还都是咱发出的决策,妙,太妙了……”
朱雄英说:“效率提升,问题的解决也得到了保障,自此以后,爷爷不用太辛苦了。”
“若是早如此,你父亲也不至于累……唉,不提这个。对了,咱得到消息,你那几个叔叔,先后都要到京城了。”
朱雄英眼皮一抬:
“哦?叔叔们,总算都回来了么……”
朱元璋背着手,来回踱步,就说:
“大孙,咱说过,你这些个叔叔,虽然是叔叔,但更是臣子,是王。他们来,是觐见你,你是他们的君。”
“若是能够压住他们,那就是最好的。可若是压不住,将来就是麻烦啊!”
朱元璋并不只是担心武勋会影响下一代的君权,同时他也担心这些个藩王,会影响朱雄英的地位。
之前,朱雄英没有回来,朱元璋有意立朱允炆做太孙时,就曾经问过朱允炆。
问他:武勋为隐患,藩王亦是隐患,如何应对才好?
朱允炆当时的回答是虚伪的,他说:都是自家叔叔,向来为了大明江山,不会不顾大局大义。
朱元璋对这个回答肯定不满意,就又问:
若是你叔叔们,想要夺权争位呢?
朱允炆就说:若是如此,孙儿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晚辈身份去感化叔叔。
若是不行,再以君臣大义,去约束叔叔。再不行,被迫动刀兵的话,也万万不能伤害叔叔,至多将其兵败,保其王位,富贵一生!
……
“虚伪,何其虚伪!”
朱雄英听了朱元璋说的,冷笑连连。
朱元璋点头:“听起来是虚伪了!”
“何止是听起来虚伪?简直离了大谱,唬弄爷爷你。”
朱元璋疑惑:“大孙何出此言!”
“爷爷也知,我出自仙境,在那儿,我知道许多事。包括大明未来发生的事!”朱雄英说道。
朱元璋眼睛一亮:“竟有此事?是了,仙境里自然是无所不知!那大孙知道些什么?”
“我若不回来,爷爷必立允炆,就在九月中。”
朱元璋点头,原先是这么打算的。
“而爷爷,也将在洪武三十一年薨逝。”
朱元璋愣了下,随即一笑:
“咱还能活五年多呢?大孙继续说!”
朱雄英道:“允炆继位,建元建文。他一上位,立马对藩王动手,手段直接而残忍。
一口气削了齐王,湘王,代王三位王爷的封爵,并把他们全部废为庶人。湘王不堪受辱,自焚而亡。
后削岷王朱楩,不仅把他废为庶人,还把他迁徙到遥远艰苦的漳州……
随后,燕王朱棣发动奉天靖难,于建文四年,入主南京,一把大火,允炆下落不知。自此,燕王建元永乐……”
朱元璋微微动容,说:
“这些,是大孙在仙境所知?”
“爷爷不信孙儿?”朱雄英看着朱元璋的眼睛。
朱元璋和朱雄英对视,良久,才说:
“咱信,咱不信任何人,也不可能不信大孙你。”
对于朱元璋来说,不仅仅是因为信任朱雄英,更因为朱雄英本就是死了十年回来的,还有什么不可信的?
所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
“若是如此,大孙回来,无异于挽救咱大明……好在大孙回来了,否则咱传位允炆……真是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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