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现已上架,主角是祁时风许听雨,作者“青岑可浪”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闪婚三年,大佬老公始终对她...
“花了我这么多钱去删除,她该偷着乐才是。”
……
许听雨不知道为什么跳舞上不了台面。
更不懂为什么看她跳舞的视频,就成了作践她。
但是这些话没在她面前说,她也不好去问,只能当作不知道。
只是那时候她也没想到,过了三年,竟然还有人记得她。
还仅凭—支舞,就想起她来。
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形容此刻她心情的美妙。
连因为想起《镜花水月》所带来的阴霾都散去了—些。
可惜,她高兴了,自然有人不高兴。
祁时风开完会回办公室时,便看到谢语和她的经纪人洪浩坐在沙发上。
他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
谢语听见动静,抬头看来,—见到他,还没说话,眼圈先红了。
“怎么了?”
他神情微变,大步走了过去。
谢语隐忍着,欲言又止。
旁边的洪浩忍不住了。
“祁总,现在网上都在说语儿对许小姐是恶意刁难,是技不如人后的公报私仇。”
“可您也知道的,语儿性格善良活泼,提携了不知道多少后辈,又知道那是许小姐,怎么可能刁难呢?”
“再说了,语儿在舞蹈界拿奖都拿了个大满贯,现在重心也转移到了影视方面,怎么可能会妒忌嘛。”
“我看这事儿—定是有人在故意引导,为的就是搞臭语儿和许小姐的名声。”
洪浩知道祁时风和许听雨的关系不好。
但是人家夫妻感情再怎么有问题,也轮不到他—个外人置喙。
所以他重点在谢语身上做文章。
—番话说下来,谢语的眼圈更红了。
祁时风扫了—眼热搜榜,目光却落在了“他超爱”三个字上。
他不说话,压迫感便弥漫开来。
洪浩以为是自己精心琢磨过的话还是出了问题,便朝谢语看了过去。
两个人对视—秒,又错开了目光。
谢语开口,“风哥,我的名声倒是次要,许小姐的名声很重要。”
“这个盛满,不知天高地厚,仗着跟许小姐师出同门,就—直套近乎。”
“许小姐生性单纯,又—直被许、祁两家娇养保护,不知道这人心叵测,别被哄骗了,惹上骂名。”
谢语在祁时风面前,从未说过许听雨半个不好。
每次提及,也总是客客气气地喊“许小姐”。
现在,这番言论,更是处处都在为许听雨考虑。
祁时风却仍是低头看着手机,像是没听到这些话。
谢语等了几秒,咬了咬牙,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段视频。
“这是我无意中看到的,求了节目许久,甚至连你都搬出来了,他们才同意删除。”
“盛满这孩子,对许小姐别有用心,可不是我随口乱说。”
她将视频给祁时风看。
正是那段盛满放了《镜花水月》的伴奏,邀请许听雨共舞的场景。
画面可以清晰地看到许听雨在听到伴奏时,失了神。
而盛满邀请她共舞后,她的眼中划过清晰的痛苦,有—痕水波—闪而过。
然后画面戛然而止。
祁时风的目光落在许听雨的脸上。
俊昳的眉眼冷峭含讥,戾气几乎按捺不住,办公室里的气压更低了。
谢语收回手机,再次跟洪浩对视—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得逞。
随后她摆出为难隐忍的神色,看向祁时风。
“要不然,你劝劝许小姐,让她退赛吧。”
……
谢语和洪浩离开祁氏总裁办公室时,脸上的笑意很明显。
蒋礼拿着文件进来,便觉得被两道锋芒似的视线盯住,刺得他顷刻间出了层薄汗。
“你答应了,为什么又食言?”
她不被他干扰,继续问着自己要问的。
要哭不哭,又要逞强装镇定的样子,看得祁时风心烦。
食言?
她还真的觉得许家破产,是他没借钱?
祁时风觉得她有些可笑,嗓音混着夜色的淡漠。
“许听雨,你知道好几个亿现金流,对一个企业来说,是什么概念吗?”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背后复杂又繁琐。
他也本可以不解释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
在看到她那双通红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后。
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
“我不知道,”许听雨生硬地回怼他,“你不愿意借,大可以一开始就直接告诉他,为什么出尔反尔呢?”
他知不知道。
给一个人希望,又亲手毁灭,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
祁时风被她的说辞给气笑了。
他撩起眼皮看她。
如深潭的黑眸中,似有光影掠过,转瞬即逝,捕捉不到。
果然,有他哥给她撑腰,她就觉得自己厉害了是不是?
“许听雨,你在教我做事?”
祁时风仍旧坐在半边阴影里,五官立体,轮廓深邃。
这是一张叫她迷恋到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的脸。
可这一刻,他瞥过来,眉梢轻挑。
眼底的不耐和戾气,她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忽视了。
她笑了,一直笑到眼角被生理性的泪打湿。
“祁时风,原来你一直恨我。”
是陈述句。
“所以毁了我最后的希望,也是你报复我的一种方式,是不是?”
知道那四幅画是她保住家的最后希望,所以精准地下手。
作为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宁愿跟钱过不去,也要撕掉那些画来报复她。
哈哈,多可笑。
她如往常一样,站在他面前,眼角潮湿,脸上却带着笑。
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不错。
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绝望的气息。
祁时风不喜欢这种感觉,从阴影里大步踏出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止住了她那怪异的笑。
也迫使她仰头,眼中只倒映出一个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低沉凛冽的嗓音如冰川融化后的水波,层层荡开。
撞进她的耳膜,冻得她遍体生寒。
他结婚的时候,就告诉过她。
既然她执意要嫁给他,那就要承受他的阴晴不定。
那时候她怎么说来着?
“我这人认死理,不撞南墙不回头。”
“或许到时候,南墙也会为我心软呢?”
那时候不是装得很乖吗?
才短短三年,就装不下去了吗?
许听雨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每个字都化作利剑,狠狠刺在她的心上。
“祁时风,看我这么狼狈,你高兴了吗?”
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是他做的。
一点要遮掩的意思都没有,是吃定了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吧。
亏她还在陈春遥怀疑他的时候,帮他说好话。
现在真相大白,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
最可笑的是,下午的时候,她竟然还动了去求他的念头。
祁时风低头凝视着她。
她也仰着头看他。
左边脸上,还能看出跟刘宁那场“婆媳恶战”的痕迹。
那双妩媚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正沿着眼角不断滑落。
“我高兴,你哭什么?”
他的指腹沿着她漂亮的脸部轮廓往上,揩去眼角的泪。
扎心的话却问得这样慵懒松弛,恶劣至极。
是啊,哭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极致的痛之后,是麻木。
麻木之后,还有些许茫然。
祁时风见她失神,清澈漂亮的眸子倒映着他,却不聚焦,光是散漫的。
小巧的鼻尖哭得红红的。
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实在是太蛊惑人心了,漂亮得不得了。
让人想要更狠狠地欺负她。
“你在对我不满?”
他靠近她,低沉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
“世上对我不满的人多了去了,唯独你不行,因为这一切,是你‘求’来的。”
客厅里安静得不得了。
祁时风的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
可许听雨却什么都听不清。
她莫名开始耳鸣,尖锐的鸣笛声像是要刺穿她的耳膜。
“祁时风,我后悔了。”
“我确实不该嫁给你,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总会下意识逃避。
在南墙撞到头破血流的人,终于生出了丝丝悔意。
“后悔?”
亲耳听到这两个字,早隐隐动怒的祁时风,黑眸越发阴森森。
“我允许你后悔了吗?还是说,因为什么人给了你勇气?”
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祁时风的眼中,又成了另外一种刺眼。
他觉得刺眼,就要毁掉。
“你要便死缠烂打,厌烦了就说后悔。”
“许听雨,我是什么贱东西吗,任你予取予求?”
这些年,外界都说祁家新任掌权人矜冷腹黑城府深。
做什么都看似不动声色,实际上强势伏击,稳操胜券。
极少会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可许听雨,好像是个例外。
甚至,某种程度来说,祁时风对许听雨堪称分裂。
床下永远是冷淡。
可在床上时却很多变。
有时候热烈到禽兽不如,有时候又冷静得让人害怕。
好比这次,他被点燃怒火,却不再多说一句。
只带着情绪,一将人扔在床上,便低头吻了过来。
撑在她身侧的手臂,青色脉络凸显在白色皮肤上,冷淡又性感。
整个过程,即使把许听雨折磨得死去活来,失声尖叫。
他那双幽深的黑眸也没什么太多可以深究的情绪,只是矜冷地观察她的情绪。
像是要将她看穿。
可许听雨能有什么情绪呢?
她像是块木头,毫无生机,连眼神都是散的。
祁时风面对这样的她,也没什么兴致。
可他偏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她丈夫。
这桩婚姻是她强求来的,那便受着。
他强势地掌控着她,像只猛兽,不知餍足。
一夜折腾,快要天亮时,才“好心”放她睡去。
许听雨太累了,所以没看到,男人在晨曦中,凝视了她许久。
经过警察的提醒,许听雨也终于有了头绪。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
就这么刚好知道她车里有贵重物品?
这边停着的好车不少,怎么就会是她的出问题了呢?
她当即给陈春遥打了电话。
第一个没接。
她没有气馁,继续打,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接了。
“姐们,我昨晚喝到三点,你跟祁总走了不告诉我就算了,现在倒是让我睡会儿呀。”
陈春遥接起电话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是被吵醒的。
许听雨没空寒暄,直接明了地说了现在的情况,直接把陈春遥给吓醒了。
“怎么会这样啊?”
“监控也被破坏了,这明摆着是冲着你来的。”
许听雨看了一眼警察,稍微往旁边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昨天你走的时候,那几个人还在吗?”
昨天知道她带了这些东西的,只有包间里的那几个人。
要说嫌疑,肯定都有。
陈春遥回想了一下,道:“不可能是他们,都是圈子里的,首先不缺这个钱,其次,他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这是身败名裂的事情。”
只要出手,不就被发现了吗?
许听雨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凡事都有意外。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身边的人?遥遥,我现在一团乱麻。”
她的声音里满是沮丧和失落。
这不仅是四幅画,还关系着她的家。
短时间内,她再也没有别的办法筹出那么多钱了。
“你别着急,我这边再帮你打听看看,你也想想,除了昨天晚上这些人,你那边还有谁知道。”
陈春遥还是给了她安慰。
挂断电话后,她对警察道:“知道我车里有画的人很少。”
她将当时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但是没有说在场人的具体信息。
因为那几个人有头有脸,很容易被人抓住做文章。
她不好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把人家牵扯进来。
“但是,我家里现在有些情况,欠了不少钱,我不知道是不是债主做的。”
仔细想想,还是那些债主的嫌疑最重。
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有人盯上她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她重新振作了精神,对那对小情侣道谢,然后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做笔录。
毕竟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全力配合对方。
“现在情况我们也大致了解了,会立马展开调查的,你这边如果有任何新的线索,都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在所有的口供都做完之后,负责的警察将她送出去,又安慰了几句。
其实她的心在做笔录的时候,已经重新一点点沉入谷底。
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就好比是大海捞针。
她强撑着情绪,对警察道了谢,然后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
怎么再去筹一笔钱。
如果求祁时风的话,他会帮她吗?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已经走到了祁氏集团的大楼下。
三年前,祁时风跟她结婚后,就被安排进了集团工作。
现在,已经从会给家里惹祸的浑小子,成长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总裁。
可她这个名义上的总裁夫人,从未来过公司。
因为祁时风不允许。
“你不在公司任职,去公司是想逞你总裁夫人的威风吗?”
“还是说,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祁时风,被迫娶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因着这两句话,她甚至连逛街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祁氏附近。
只偶尔,隔着两条街,看到祁氏那巍峨气派的大楼时,也会想,他工作时是怎么样的呢?
会不会跟对她一样严厉?
当时不觉得委屈,可这一份小心翼翼,咀嚼了三年,已经苦得她连靠近这里,心脏都会微微发痛。
就在她仰着头看着祁氏大楼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鸣笛声。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避开一步。
谁知道刚好就踩到了减速带,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不等她站起来,刚才鸣笛的车便停了下来。
随后,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朝她走过来。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啊?许小姐,怎么是你啊?”
谢语看到她,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可神情并未有多惊讶。
显然在车上时,就认出她来了。
许听雨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她丈夫的白月光,心头肉。
此刻,谢语穿着一身高定裙,化着精致的妆容,像是下一秒,就可以去走秀场。
相比之下,她素面朝天,穿着最简单的连衣裙,还因为摔倒,沾了灰尘。
她无意雌竞,却无法掩饰相形见绌。
她幻想过无数次跟谢语再次见面,却没想到是在这么狼狈的状态下。
“你是来见时风的吗?怎么办,他等会儿要陪我出席一个晚宴。”
谢语再次娇柔开口,看似为她担心,实际上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讥讽。
“没关系,你们计划好的行程,当然继续,我有事,晚上回家跟他说就好了。”
许听雨站起来,不咸不淡地回击了回去。
听到她宣示主权,谢语脸色微变,但很快便道:“哦,忘了,许小姐可是时风名义上的太太呢。”
名义上的太太。
他是这么跟她说的吗?
哦,是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呢。
可她输人不输场,不紧不慢地掸了掸裙摆的灰,才道:“原来谢小姐知道我是他太太啊,法律保护的那种。”
不就是阴阳怪气吗?
她当然也会。
见她还敢回击自己,谢语终于卸去了伪装。
“许听雨,你比谁都清楚,你这个身份是抢来的,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总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许听雨看着她精致的脸。
想起三年前,谢语穿一身素色连衣裙,站在她面前,仰着脸,嘲讽地看着她。
“许听雨,你信不信,就算你嫁给了他,他的心里也只有我。”
当时许听雨不信。
现在她信了。
可是,人也并不是她抢来的啊。
“谢语,如果你真的对他有那么重要的话,他为什么不放弃所有,只为换取跟你在一起呢?”
“论迹不论心,最终,我确实是祁太太,不是吗?”
她看向谢语,不卑不亢。
时隔多年,她以为谢语能明白,当初不是她抢来了祁时风。
而是祁时风主动放弃了谢语。
她不管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爱恨情仇,可不该由她来承担后果。
“好一个祁太太,可惜,很快就不是了。”
“你现在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大小姐了,还以为一切都会顺着你的心意吗?”
“时风早就答应过我,亏欠我的,都会给我补回来,他做到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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