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深赶到私人山庄又询问了眼线。私人山庄的眼线见到贺成深都很惊讶。这位贺总三年没来了。他还以为不关心贺总夫人的死活。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红着眼追问他们事情的来龙...
贺成深赶到私人山庄又询问了眼线。
私人山庄的眼线见到贺成深都很惊讶。
这位贺总三年没来了。
他还以为不关心贺总夫人的死活。
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红着眼追问他们事情的来龙去脉。
也就是这个时候,贺成深才得知,原来在我被囚禁在私人山庄的两个月后,阮雪来过。
她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
带着保镖来山庄将我活活害死,又给了那些人几百万的封口费,以为就此打发了。
却不料其中有受我恩惠的人,他叫张鸣,早就想替我洗刷冤屈。
说出真相。
“贺总,宁小姐在临死之前留下了一封遗书,让我拜托交给您的。”
贺成深颤抖着手接了过来。
那封遗书我没敢放在别墅里,一旦被阮雪发现,肯定会撕个粉碎。
我把它交给了张鸣。
让他有机会见到贺成深,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他。
只是没想到一等就是三年后。
在那封遗书里,我写清楚了当年误会的所有事。
阮雪表面上对贺成深崇拜又恩爱,实际上只是图他的钱和富贵。
她之所以流产是因为去健身房和教练私会。
两个人玩脱了,才导致胎儿不稳,当场流产,又诬陷到我头上。
更何况,她流产的那个孩子也不是贺成深的。
还有多年前,贺成深得病需要捐肾的那一次,也是我捐给他的。
但是阮雪却冒领了我的功。
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和贺成深越走越远。
他误会我绝情自私不够爱他,只想带着孩子离开他。
他深信阮雪爱他如命,把他看的比命还重要。
贺成深一直都很享受那种被需要的感觉,恰巧阮雪极其让人有保护欲,满足了他。
而这一切,也都让我和他越走越远。
7
就连我也诧异抬头。
我被阮雪害死的事,贺宁他……是怎么知道的?
还没等贺宁开口解释,阮雪就皮笑肉不笑的上前打哈哈。
“成深哥哥,童言无忌。”
“宁宁肯定是太想念浅月姐了,所以才说出这种话的,我不会怪她,你也别放在心上。”
可是贺宁却哇哇大哭。
他用力一把将阮雪推开,“你这个坏女人,你离开我妈妈!”
他就像感受到我的气息一样,抱着那个小土堆不放。
“我知道,我妈死了!”
“她在两年前就给我托梦了,她说她在土里很冷,脸上全都是沙子,嘴巴里也是。”
“她还说她好痛啊,她是被人活活从楼梯上推下来的……”
贺宁哭的稀里哗啦,就好像真的见到了我。
我忽然想起前年,我实在是太思念儿子了,就没忍住去梦中偷偷看了他一眼。
短暂的相聚后,我以为贺宁会把这段记忆给忘掉。
却没想到他记得比谁都深刻。
对贺宁这么一推,阮雪假装没有站稳重重摔在地上,手都摔破了皮。
贺成深顿时冷了脸,心疼的上前去扶。
“阮阮,你没事吧?”
“你这个孽障,真是和你妈一样下贱,你们母子俩早该被我一起赶出家门。”
阮雪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但她还没忘了继续装好人。
“成深哥哥,宁宁还那么小,要是没有大人教她,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说着她又委屈巴巴的掉眼泪。
“也不知道我是做错了什么,让浅月姐姐那么恨我,以至于不惜教坏宁宁,也要让他讨厌我……”
真是欲加之罪,我都已经死了三年了,她是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授意的?
8
贺成深脸色越来越冷,真的相信了阮雪说的话。
他眉头紧皱成一团,声音冷冽的吩咐保镖。
“来人,把小少爷关进别墅里。”
“没有我的吩咐,绝对不能放出来。”
“我倒想看看宁浅月是多有种,自己的亲儿子被活活饿死,她难道就真忍得了?”
那些保镖面面相觑,有些为难。
贺成深冷冷看向他们,“谁要是不动手,这个月的工资就没有了。”
话音落下,那些保镖纷纷上前抱住贺宁,想把他带走。
“小少爷,别让我们为难,跟我们走吧。”
贺宁宁死不从,疯狂的踢踹他们。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我妈妈!”
他死死的抱着那一块拙劣的墓碑,上次被贺成深一脚踹翻,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可是依旧能看清楚“宁浅月”三个字。
“她一个人睡在土里面很冷,也很疼,我要陪着她……”
“你要陪着,是吧?”
贺成深咬紧牙关,怒气冲冲的卷着袖子上前,拿起旁边的锄头便刨开小土堆。
“既然你非在这里赖着不走,我就成全你!”
贺成深力气很大,每一下都刨的很深。
贺宁吓得哇哇大哭,想上前护住小土堆,却被保镖包的严严实实。
贺成深怒气冲冲的刨了没几下,忽然挖到一个很硬的小东西。
贺成深不屑的瞥了一眼,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扔下手里的锄头,迟缓的弯腰去捡。
我飘在一旁也跟着凑上去看。
那是贺成深八年前求婚时,因为买不起钻戒,就用铁圈给我造了一枚。
上面镶嵌着一个五彩斑斓的小石头,还是贺成深第一次去海边捡来的,视若珍宝一样。
他当时单膝跪地,一脸虔诚。
说我就像戒指上的这枚小石头,是他的心头至宝。
之后生意越做越大,钱越来越多,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奢华富贵。
他可以几百万,几千万的给我买更华贵的珠宝,可我唯独对这个铁圈戒指情有独钟。
不管去哪里都会把它带在身边。
这是贺成深一直都知道的。
9
“它怎么会在这儿?”
贺成深脸色惨白,不可置信。
“宁浅月,你给我滚出来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可并没有人能回答他。
贺成深忽然疯了一样,拿起锄头继续刨那个小土坑。
阮雪见状慌乱了,眼神闪躲着上前去拦。
“成深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冷静一点。”
阮雪当然要拦住了。
一旦挖出来我的遗体,阮雪的恶毒心思就露馅了。
三年前,可是她亲手策划了我的惨死,在我遍体鳞伤时,将我活埋在这个土坑里。
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土坑里是谁。
可是贺成深却像着了魔一样,丝毫不听任何人的阻拦。
“滚开!”
他暴躁的推开了阮雪,眼眸猩红的继续挖。
挖断了锄头,他索性蹲下身来,直接用手去挖,两只手挖到冒血。
忽然,他的两只手顿住了。
脸色变得紧绷而僵硬。
目光死死的盯着手底下的东西,那是一节阴森的白骨,带着还没腐烂的衣服布料。
“这里怎么会有骨头……”
贺成深喃喃自语。
可就在这时,有人拿着棍子狠狠朝着贺成深砸过来。
“你们这群坏人!宁小姐都死了这么久了,还不让安息,居然来挖她的坟……”
贺成深反应很快,反手握住了那根棍子,眼眸猩红看向来人。
正是三天前那个酒鬼。
10
“你说什么!这是宁浅月的坟?”
还没等酒鬼回答,贺成深就眼眸星红的摇头否认。
“不,这不可能。”
“都说祸害遗千年,宁浅月那个女人这么恶毒,绝对不可能轻易死的……”
酒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呵,你就是宁小姐的丈夫,那个负心渣男?”
得到肯定回答后,酒鬼又挥舞着手里的鞭子,要把这群人都赶出去。
“你们滚开,你们都滚!”
“都是你们这群人害的。”
“宁小姐多么好的一个人,被你们害的死的那么惨……”
“你们怎么还好意思来?”
贺成深面色紧绷,却强行扯出一抹冷笑。
“你是演员吧?这肯定又是宁浅月找人演的戏,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贺成深目光缓缓下移,紧接着一脚踩碎了露出来的那些白骨。
“不是喜欢装死吗?”
“我倒想看看,这些道具还能装多久。”
“来人,去叫法医来。”
阮雪原本想阻拦法医的到来,只要法医一通过DNA检验确认我的身份。
她就很容易顺着线索被揪出来。
即便她有足够的自信,哪怕东窗事发,贺成深依旧会选择保护她。
可她仍旧不想让宁浅月的死被暴露出来。
就让她背着骂名,继续活在贺成深的厌恶和憎恨里,才是阮雪最想看到的。
可到底纸包不住火。
宁浅月反正都死了三年了,又怎么能赢得过活人?
阮雪嘴角溢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贺成深彻底死心。
自己也好翻身做贺太太。
11
两个小时之后,法医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无声叹息。
“贺先生,请您节哀。”
“根据DNA的对比结果来看,这确实是您的太太宁浅月,而且死在了三年前。”
贺成深脸色煞白,身体差点站不稳了。
他眼眸猩红的看向那一具白骨,旁边还有肉身没有腐烂,干净,甚至弥漫着浓浓的腐臭味。
对气味十分敏感的他,此时却好像没有闻到一般。
“怎么会这样?”
“宁浅月她……她是怎么死的?”
法医根据专业手段进行分析。
“应该是从高空坠落,摔断了好几处肋骨。”
“之后身上也有多处钝伤,也有多处粉碎性骨折的痕迹。况且,死者下身……”
法医顿了顿,抬头瞟了一眼贺成深,继续冷静道:
“死者在死前应当受过多次侵犯。”
“而且肺部和器官处也有泥土的痕迹,有95%的可能性是被活埋。”
法医每多说一句,贺成深的脸色就惨白几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
宁浅月并不是偷偷藏起来,躲着不肯给阮雪捐肾,而是早就死了。
之后的几天,贺成深都像是没反应的行尸走肉一样。
他不肯吃饭,也不肯出门去公司处理事务。
甚至拒绝了阮雪的逛街请求。
阮雪哭哭啼啼的在他怀里撒娇,“成深哥哥,我知道浅月姐姐的死对你伤害很大,毕竟你们做了8年的夫妻。”
“可是人都已经死了,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我们只能好好活着,照顾好宁宁,你说对吗?”
“只可惜我的尿毒症……成深哥哥,我可能陪不了你很久了……”
贺成深僵硬的脸上这才有了几分动容。
他轻轻搂抱住阮雪,“你放心,我会再帮你找到合适的肾源。”
阮雪满意的笑了。
尿毒症是假的,但贺成深对她的疼爱是真的。
12
可是还没等到找合适的肾源,贺家又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私人山庄那个为我守坟的酒鬼。
他是专门来等贺成深的。
然后交给了他一份证据。
“这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关于宁小姐是怎么死的。”
酒鬼这一次是完全清醒的状态,没有拿着酒瓶,也没有醉醺醺的。
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三年。
贺成深皱着眉头看他,“你是宁浅月的朋友吗?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
酒鬼自嘲一笑。
“我说过,是她救过我。”
“如果没有她当初找医生给我治病,又给我饭吃,现在我早就病死了。”
“哪里还能替她报仇?”
“我劝你还是好好看看里面的东西,你就会知道,宁小姐死的有多无辜。”
13
酒鬼给的东西是一个U盘。
贺成深没有回家,只是找了一家酒店,把那个U盘插入笔记本电脑上播放。
一个小时后,贺成深全身发冷,手脚冰凉。
他脸色惨白。
“阮雪!”
我飘在旁边看清楚了,酒鬼提供的那一份录像,就是当时独栋别墅的摄像头拍下的。
阮雪自己去健身房搞得流产,却诬陷是我害的她。
因此贺成深大怒,把我赶出家门,囚禁在私人山中的别墅里。
我没有自由,无法踏出别墅半步。
每天都定期有人来给送饭。
两个月后,阮雪带着人闯进了别墅。
她以谈心为由,把我约上了别墅最高的五楼露台,向我表明自己将来要做贺太太的决心。
之后便趁着我不注意将我狠狠推下了楼。
那时候,她还故意打通了贺成深的电话向我挑衅。
贺成深声音温柔的关心她吃饭了没,还叫她宝贝。
几乎是同时,风声往我耳朵里灌,我从空中重重跌落。
就像一只折了翅膀的鹤。
本以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我必死无疑。
现在想来,如果那个时候死了就好了。
可惜,我只是摔了个半残。
阮雪并不解恨,又雇人将我轮流奸污,而后活埋。
这一切都被别墅的摄像头记录下来。
阮雪知道有这份监控的存在,但她自认为威胁不到自己,便花了重金让人销毁。
当时酒鬼倾家荡产,把这个监控给买了下来。
只为有朝一日能为我报仇。
贺成深当晚并没有回家,而是带着保镖去了一趟私人山庄。
那里有许多他布置的眼线。
这三年来,有保镖劝贺成深,多派几个眼线去盯着我,哪怕是监督也好。
可全都被贺成深拒绝了。
他冷笑着说,根本就没有必要为我花费多余的人力物力。
可现在。
他后悔疯了。
14
贺成深赶到私人山庄又询问了眼线。
私人山庄的眼线见到贺成深都很惊讶。
这位贺总三年没来了。
他还以为不关心贺总夫人的死活。
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红着眼追问他们事情的来龙去脉。
也就是这个时候,贺成深才得知,原来在我被囚禁在私人山庄的两个月后,阮雪来过。
她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
带着保镖来山庄将我活活害死,又给了那些人几百万的封口费,以为就此打发了。
却不料其中有受我恩惠的人,他叫张鸣,早就想替我洗刷冤屈。
说出真相。
“贺总,宁小姐在临死之前留下了一封遗书,让我拜托交给您的。”
贺成深颤抖着手接了过来。
那封遗书我没敢放在别墅里,一旦被阮雪发现,肯定会撕个粉碎。
我把它交给了张鸣。
让他有机会见到贺成深,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他。
只是没想到一等就是三年后。
在那封遗书里,我写清楚了当年误会的所有事。
阮雪表面上对贺成深崇拜又恩爱,实际上只是图他的钱和富贵。
她之所以流产是因为去健身房和教练私会。
两个人玩脱了,才导致胎儿不稳,当场流产,又诬陷到我头上。
更何况,她流产的那个孩子也不是贺成深的。
还有多年前,贺成深得病需要捐肾的那一次,也是我捐给他的。
但是阮雪却冒领了我的功。
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和贺成深越走越远。
他误会我绝情自私不够爱他,只想带着孩子离开他。
他深信阮雪爱他如命,把他看的比命还重要。
贺成深一直都很享受那种被需要的感觉,恰巧阮雪极其让人有保护欲,满足了他。
而这一切,也都让我和他越走越远。
贺成深得知阮雪的真面目后,咬牙切齿。
“阮雪,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紧紧捏着我留下的那封遗书,泣不成声。
“浅月,我错了……”
可是我已经无法原谅他了。
15
贺成深狠起心来,果然让人招架不住。
阮雪上一秒还是他怀里的心肝宝贝,下一秒就变成了他誓死要报复的人。
贺成深拿着酒鬼交给他的那份证据,还有我的遗书。
把阮雪给告了。
并且只有一个诉求。
“让她以命偿命。”
在此之前,贺成深还专门去了一趟医院,调查清楚了阮雪尿毒症的事。
得知那也不过是一个幌子。
“原来这些年你一直都在玩弄我!”
贺成深彻底急了,发誓要把阮雪置于死地。
阮雪万万没想到,拿命爱她的贺成深,居然一心想让她吃牢饭。
事已至此,她也不惜撕破脸。
在开庭的前一晚,雇人绑架了我儿子贺宁。
她在废弃仓库里录了我儿子的哭声,给贺成深打过去电话。
“贺成深,你儿子在我手里。”
“只要你答应撤诉,并且同意娶我,你儿子就可以安然无恙。”
“否则的话,小心她就要和那个贱人在地下团聚了。”
贺成深居然开始在乎起贺宁来。
他对我充满歉疚,本打算在儿子身上弥补。
他果然爽快的答应了撤诉,并且让人隆重的准备婚礼。
阮雪放松了戒备,以为自己这一招奏效了,马上就要嫁入
豪门当阔太太了。
可就在她穿着婚纱风风光光的出现在礼堂时,无数警察破门而入,把她抓捕。
阮雪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她恼羞成怒,转头看向贺成深,“你骗我。”
贺成深并不否认。
他冷笑着上前,帮着警察把手铐戴在阮雪手腕上。
“你骗我在前,害死我老婆在后。”
“还想绑架我儿子,威胁我。”
“阮雪,没有让你以命偿命,就已经是便宜你了,我又怎么可能会娶你?”
“我会让你下半辈子牢底坐穿!”
16
阮雪果然被判了无期徒刑,下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这对一心想嫁入豪门的她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本以为贺成深会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会交新的女朋友,组建一个新的家庭。
我只期盼他能好好对待贺宁,别让他受委屈,受欺负。
可是贺成深没有。
无数人踏破门槛想让他相亲,都被贺成深冷着脸拒绝了。
他不再经常去公司,公司业务在两个月之内大跌,他也置若罔闻。
贺成深更多的时间是去私人山庄的别墅里坐坐。
那里的杂草长得老高,他也不假手于人,亲自撸起袖子去拔掉。
别墅里的布置都蒙尘了,贺成深也不烦躁,而是用抹布一点点擦拭干净。
“浅月,当初你一个人被关在这里,是不是很恨我?”
“你肯定对我特别失望吧。”
贺成深自嘲的笑了笑。
半年后,贺成深的症状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陷越深。
他甚至抱着我曾经穿过的衣服,跑到大街上逢人就问,有没有人见过他老婆。
他老婆的名字叫做宁浅月,长得像仙女一样。
别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一脸嫌弃的躲避。
直到公司助理带着精神科医生来看,才知道贺成深这半年执念太深,已经得了精神病。
我爸妈得知贺成深的情况,当天就把儿子贺宁接走了。
由他们亲自抚养贺宁。
我就放心了。
贺成深帮我建了一座更大更宽敞的坟墓,他隔三差五就要去看,还带来很多我喜欢吃的绿豆糕。
最后索性直接躺在旁边睡着了。
再后来,公司破产了。
贺成深背下了巨额债务,经常被债主追着打,一路逃亡。
于是贺成深开始酗酒。
把自己也活成了酒鬼的模样。
虽然喝醉了酒,他还是要三天两头来坟墓前看我。
可是最近已经看不到身影了。
听过路人说,他大概是死在哪个街头了。
「完结」
小青梅把我从别墅露台推下去时,老公在电话那头宠溺的叫她宝贝。
本以为必死的我,只摔了个半残。
小青梅不解恨,雇人把***污后,遍体鳞伤的活埋在山庄后院里。
我死后第三年。
小青梅得了尿毒症,老公终于想起我。
他带了一群保镖来私人山庄抓我,到处找不见,以为我偷偷藏起来了。
“只要你同意捐肾给阮阮,我就答应惩罚结束,让你回家住。”
最后他掘地三尺,只翻出了我的白骨。
1
贺成深带着保镖冲进私人山庄的独栋别墅,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私人山庄由贺成深的眼线打理,但独栋别墅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只用来囚禁我这个“犯了错”的妻子。
可我已经死了三年了。
这里也三年没有再住人。
放眼望去,别墅门外已经长满了杂草。
贺成深冷冷皱眉,“宁浅月这个女人真是懒透了,杂草长这么高,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跟阮阮比起来,真是云泥之别!”
贺成深厌恶冷哼,便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掩住口鼻。
也不知道是什么气味熏到他了。
“宁浅月,一个人住上瘾了是吗?还不快点滚出来!”
他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眼神里充满厌恶。
就好像屈尊降贵的驾临这里,就是一种难得的施舍。
可是他连续喊了好几声,里面一点没有反应。
贺成深不耐烦了。
他神色淡漠的吩咐身后保镖,“你们过去,把门砸开!”
轰隆一声巨响,无数保镖破门而入,冲进去抓人。
可是不到五分钟,他们一脸茫然的跑出来。
“贺总,太太不在里面。”
贺成深眉毛拧成一团,神色凝重,就好像一团化不开的雾。
他不信邪,进去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人影,便掏出手机拨打我的电话。
三年没联系了,他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都没想起来哪个是我的手机号码。
最后点开了“贱人”的那个备注,拨通电话。
我飘在一旁忍不住苦笑。
贺成深对我是这样的恨之入骨。
只因为三年前,他的小青梅阮雪不小心流产,却诬陷到我头上。
贺成深便把我当成心肠恶毒的贱人,囚禁在这荒无人烟的私人山庄。
让我面壁思过。
一关就是三年,这三年他从未想起过我。
如今打起电话来,也很不适应。
可是电话铃声却连响都没响一声,只是提示对方已关机。
贺成深愤恨咒骂:
“好你个宁浅月,故意躲着不出来,以为我找不到你是吗?”
“有种你就一直躲着,我倒想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忽然他身后角落传来一阵夸张的笑声。
贺成深恼怒回头,看到杂草堆的墙根里,坐着一个喝的烂醉的酒鬼。
他身上衣服破烂不整,手里拿着破酒瓶,醉醺醺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别喊了,里边的人早死了。”
酒鬼说完,又凄凉的一阵笑,甚至分不清是笑还是哭。
“哪儿来的死酒鬼?”
其中一个有眼色的保镖上前一脚踹翻酒鬼。
“敢在我们贺总面前耍酒疯,有没有打听过,这整个山庄都是贺家的!在我们贺总没发飙之前,赶紧滚!”
可是酒鬼被挨踢之后,就像没有痛觉一样,倒在地上依旧哈哈大笑。
“死了,死的老惨了。”
“她被人从楼上推下来,摔成了残疾,满地都是血呀。”
“而且……她长得那么漂亮,还被那些畜生给糟蹋了,又给活埋喽。”
2
贺成深狠狠的拧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望着眼前的酒鬼。
“你是什么人?宁浅月去哪里了?”
酒鬼依旧又哭又笑。
他的酒瓶子被人踹翻,透明的液体洒的到处都是,也弄到他脸上。
一时间居然分不清,他脸上的那些液体究竟是酒还是泪。
酒鬼依旧醉醺醺的,居然上前抱住贺成深的大腿。
“她是个好人,是个好人呐。”
“如果不是她给了我一顿饭吃,当年我早就饿死了……可惜呀,她死了。”
贺成深冷着脸一脚把他踹飞好远。
刚好摔在一个小土堆上。
酒鬼顿时酒醒,他惊慌失措的整理那个小土堆,一边整理一边满脸愧疚的念叨。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贺成深看的一脸困惑,问他那是什么东西。
酒鬼苦笑,“是她的坟墓呀。”
贺成深冷冷一瞥,果然看到一个不成型的拙劣牌匾上,歪七扭八的刻着几个字。
“宁浅月之坟墓。”
那个酒鬼像宝贝一样,把歪倒的墓碑扶起来,又连连说着对不起。
“神神叨叨的。”
贺成深一把将酒鬼冷冷推开,冷笑一声,一脚把墓碑踹成了两半。
“三年不见,宁浅月还是这么有心机,连这种夸张的苦情戏码都想出来了。”
他不仅弄坏了墓碑,还让保镖拿锄头来把小土堆给填平。
“我倒想看看,宁浅月到底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酒鬼亲眼看到他好不容易弄好的墓碑又被破坏了,着急的哇哇尖叫。
“我都说了她死了,你们怎么还不肯放过她?”
“宁小姐是那么好的人,她怎么就这么惨呢……”
贺成深眼神厌恶,却再也不搭理酒鬼。
他冷声道:
“宁浅月,我知道你能听得见。”
“我命令你三天之内赶紧给我滚出来,乖乖的给阮阮捐肾,我可以答应你惩罚结束,让你回家住。”
“否则的话,你要是再这么装神弄鬼,躲着不出来,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儿子了!”
贺成深说完这段话便决绝转身离开。
临走前还让保镖把酒鬼打残了一条腿。
“你个臭要饭的,这就是得罪我们贺总的代价!”
3
我飘在一旁,想哭却怎么都流不出眼泪。
我的儿子贺宁,我已经三年没见到了。
贺成深知道儿子是我的软肋,所以拿他来威胁我,如果我还活着,一定迫不及待跑出来见面的。
可我已经死了啊。
等贺成深一伙人离开之后,山庄的独栋别墅又恢复一如既往的荒凉和落寞。
被夷为平地的小土堆旁,只有酒鬼在发出悲伤的呜咽声。
他在为我哭坟。
看到他的腿被打的浑身是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三年,知道我死的人并不多。
但酒鬼是唯一一个在我死后不离不弃的。
他曾经因为偷窃被人打成重伤,因为我曾经找医生给他看病,又给了他几顿饭吃。
所以他把我当成救命恩人,说什么都不肯走,要在别墅门口守着我。
包括那天阮雪偷偷来别墅见我,把我从露台推下去那次。
他就在门外眼睁睁的看着我坠落,却根本无能为力。
从五楼掉下,本该必死无疑。
可我却没有死成,只摔了个半残。
酒鬼疯了一样,连忙跑出去找医生求救。
可是在这个空当,阮雪见我没有死成,又雇了几个流浪汉把我轮流奸污。
之后遍体鳞伤的扔在山庄后院,挖了坑活埋。
“只要你活着,横亘在我和成深哥哥中间,早晚都是个祸患。”
“你死了,我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贺太太。”
“到了九泉之下,你可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偏偏成了我的绊脚石!”
阮雪恶毒的笑仍定格在那一刻。
或许是我怨气太深,以至于死后都没有去投胎,而是萦绕在这里无法走出去。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被这样陷害。
以至于被活埋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再让我见一眼我的儿子。
没有我在身边,阮雪会怎样虐待他?
4
三天后,贺成深又来私人山庄了。
他身后还跟着柔弱无骨的阮雪,以及穿着西装的小小男子汉。
贺宁!
我顿时惊喜的飘了过去!
还没有触碰到贺宁小小的身体,他就猛然被旁边的贺成深,死死掐住脖子。
“宁浅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三天期限已经到了,如果你再不肯出来,就别怪我亲手掐死你儿子!”
贺成深真的很心疼小青梅。
为了让我主动给她捐肾,不惜杀死自己的儿子,也要以此来威胁逼迫我。
他甚至还带来了私人医师团队,准备现场做手术取肾。
“宁浅月,你只是少一个肾还能活,但阮阮的尿毒症等不了。”
“我再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考虑,五,四,三……”
贺宁小小的脸被掐的青紫。
他努力想要挣脱父亲的掌控,只根本就动不了,只是目光坚定的看着别墅方向。
“妈,你别出来,你不用管宁宁。”
“你之前捐了一个肾给爸爸了,如果再少一个肾,你会死的!”
贺宁上气不接下气吼出了这句话。
贺成深掐住他脖子的手一顿,猛然低头。
“你说什么?”
“怎么会是你妈捐给我的肾,当年我得白血病,分明是阮阮把自己的肾给我的。”
贺宁眼神坚决,认真的鄙视贺成深。
“爸,你真是蠢,又被那个女人给骗了。”
“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阮雪她只是想取代我妈的位置,所以才谎话连篇的!”
“我妈当初根本就没有推她,是她自己不听话非要去健身房才流产的,却怪我妈!我妈是冤枉的!”
5
我听着这些话,早已泪流满面。
原来我六岁的儿子,居然也比结婚八年的老公要信任我。
自从五年前,小青梅阮雪从国外回来,我们的安生日子就被打破了。
在儿子满周岁那天,我满心欢喜的等着贺成深回家给儿子过周岁生日。
却等到晚上10点都没回来。
我抱着孩子下楼找他,却发现他和阮雪紧密相拥。
“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为你抛妻弃子。”
阮雪娇笑着回复他自己还没想好。
并且要求贺成深不允许再和我同床。
贺成深宠溺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回来果然成了阮雪听话的狗。
之后两年,都没有再碰过我。
哪怕动了什么欲念,也只是起身去浴室冲凉。
直到后来,阮雪怀孕了。
贺成深欣喜若狂,更是三天两头的不回家。
他笔记本电脑上除了公务以外,全是认真又细心罗列的待产准备清单。
一列是给阮雪准备的,另一列是给未出生孩子准备的。
我心底苦涩,当初我生贺宁的时候,也从未见过他这样用心。
当晚我和他吵了一架。
贺成深却冷冷看着我,连跟我吵架的兴趣都没有。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阮阮一个人在国内没人照顾,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难道还不能多照顾她一点吗?”
“从你怀孕到生产,那么多保姆陪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怨言?”
他从我手里抢过外套,又决然离开。
就连儿子哇哇大哭都没回头看一眼。
那时候我满心凄凉,才知道原来当男人不爱的时候,他是可以铁石心肠的。
可是后来阮雪怀着孕去健身房和教练乱搞。
导致胎儿不稳,最后流产了。
她却当着贺成深的面哭哭啼啼,说是我推的她,故意害她流产。
贺成深当晚怒气冲冲扇了我好几个巴掌,完全不听我解释,就让保镖把我送去了私人山庄闭门思过。
不到两个月,我就被阮雪害死了。
而这一切,贺成深都不知道。
他也不愿相信。
6
贺宁站在我这边,却惹怒了贺成深。
贺成深一巴掌扇了过去,贺宁只有六岁,他哪能受得住?
这一巴掌就把他打倒在我的坟墓前。
贺成深满眼都是冷意。
“贺宁,我是怎么教给你的,那是你雪姨,张口闭口那个女人跟谁学的?”
“果然跟你妈一样,都是惹人讨厌的东西。”
说着贺成深转身温柔的安慰阮雪,刚刚被贺宁指着鼻子说,她又装柔弱掉了泪。
“阮阮,我答应过要好好保护你的,谁都不能欺负你。”
“就算是我的亲生儿子也不可以。”
贺成深转身又踢了儿子一脚,皱了眉头。
“贺宁,给雪姨下跪认错。”
阮雪假惺惺的装起好人来。
“成深哥哥,宁宁还那么小,你别对他这么凶。”
“他不喜欢我肯定是因为我哪里做错了,惹他不开心,不是宁宁的错……”
阮雪声音越温柔。
贺成深看向儿子贺宁的眼神就越冷。
见贺宁还没有动作,他又用力踢了一脚。
“耳朵聋了吗?”
“给你雪姨道歉!”
贺成深确实足够疼爱阮雪,把她当成命根子一样守护。
阮雪诊断出得了尿毒症,一位玄学大师说她是坏事做尽得到的报应。
贺成深当场大怒,把人打成残疾。
如今只因为我儿子对那个女人不敬,便逼着他给人下跪道歉。
贺宁却跟我一样犟。
他眼圈通红,紧攥着小拳头。
“我不!她是杀死我妈妈的凶手!”
阮雪愕然抬头,脸色大变。
贺成深身体也僵硬住。
缓缓回头看向贺宁,“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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