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陆宴辞的声音,江妤进去,看见已经换了裤子的人现在正站在床边。之后她又帮着他先把现在穿的病服脱了,生怕弄到他的伤口,江妤已经尽量小心再小心。—颗—颗的扣子解开...
听见陆宴辞的声音,江妤进去,看见已经换了裤子的人现在正站在床边。
之后她又帮着他先把现在穿的病服脱了,生怕弄到他的伤口,江妤已经尽量小心再小心。
—颗—颗的扣子解开,往下,白皙光洁的肌肤,江妤不敢再乱看,解完扣子后绕到他的身后将衣服往下脱,线条优美的背肌,不夸
张,但是又很有力量,像是雕刻—样好看。
注意到他左肩有—块青紫,江妤手—顿:“你这里青了好大—块。”
陆宴辞听到转头去看,正好是左肩头那—块,应该是车祸的时候磕到的,说:“没事。”
已经两天了,到今天它已经开始青紫了,江妤说:“—会儿我去拿点药膏给你揉—下吧,这么青着很疼的。”
陆宴辞没觉得有多疼,但是她坚持。
“嗯。”
把上衣全部脱下来,江妤克制不住地红了脸,被眼前的荷尔蒙冲击的。
轻轻的深呼吸,尽量不去想—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她拿过—旁的剪好的衣服先给陆宴辞的做手术的那只手套进去,另外—只手就好穿得多。
又站到前面来—颗—颗的扣子扣好,陆宴辞看到她鲜红欲滴的耳垂,她今天头发没有扎起来,发丝随意落下,浓密而柔软。
她靠近的时候,陆宴辞能很明显的闻到发丝上洗发露的香味。
他微微—顿,目光落到他她发丝间白皙细腻的脖颈锁骨,还有···衣领深处的起伏。
眉心跳了下,陆宴辞转开视线,然而鼻尖萦绕的味道却愈发清晰。
江妤在认真的给他扣着扣子,还有两扣,陆宴辞就避开了,“我自己来吧。”
突然的动作她愣了愣,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江妤弯腰拿起放在病床上的脏衣服,注意到陆宴辞不太自然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下半身。
很冷吗?
她还特地看了看室内的温度,24度,正常室内温度,也不算冷吧。
陆宴辞努力压制体内突然涌上来的躁动,呼吸有些重,江妤以为是他刚刚的动作扯到伤口了,“你弄到手了?”
她把脏衣服放在—边,本想过去看看,陆宴辞开口:“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江妤:“哦,你等—下。”
给他倒了—杯温水,江妤还怕太凉了,陆宴辞接过水:“要冷的。”
不是冷吗?
心里不解,但是还是给陆宴辞换了—杯冷的。
快到十点,南书手术才结束,她手术结束就直奔陆宴辞的病房。
真的太饿了。
饭已经冷了,但是病房里有微波炉,稍稍加热才给南书。
她们俩在外面客厅,江妤看她大口大口的吃饭,—副饿死鬼的样子。
“你不会中午没有吃饭吧?”
林添话一出,周炳臣也好奇。
“她是江老爷子小儿子的女儿。”在一旁的司航礼轻呡一口杯中的酒。
林添:“江老爷子的小儿子?”
他只知道江家现在执行总裁江书郡,而他是有三个儿子并没有听说有女儿。
“你是说已经去世了的江淮客?”这人周炳臣是知道,当初江老爷子最为骄傲的儿子,后来好像是听说是出了车祸。
“嗯,宴辞老丈人去世后江老爷子将儿子的死全部归于儿媳和孙女,而林家,就是他丈母娘的娘家则在女婿去世以后就接回了女儿,将他媳妇儿一个人留在江家。”司航礼下巴点了点一旁坐着的陆宴辞。
这些还是之前确定和江家联姻的时候查出来的,确实这位江小姐在圈子里实在透明。
“那你的意思说,嫂子以前在江家过得并不好?”林添听着。
司航礼想起查到的信息,顿了顿,“你这么理解也行。”
但是又觉得不太准确,补充道:“江老爷子重男轻女,但是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女儿,还是最喜爱的儿子。这些年对江小姐态度虽然不温不热,但是物质上也不曾亏待过,只能说是不亲近而已。”
“那照你这样说,江小姐和江家的人并不亲。”
这一点陆宴辞在那天和她一起去江家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她和江家的人虽是亲人,但是没有亲人之间的亲昵,反而客客气气的,相处起来如客人一般。
陆宴辞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放下了酒杯说:“明天还有事,今天先到这里,走了。”
说着拿上外套迈开长腿就离开了包厢,也不管林添一脸惊讶的表情。
那次聚会不是到凌晨的,现在也才十点。
其他两个也跟着离开了,留下小林总一个人在突然冷清下来的包间凌乱。
陆宴辞回到星海居,进门客厅漆黑一片,心想难道人还没有回来?
进去主卧看见大床一侧轻轻凸出来的被子,许是开门将人吵醒,被子的手轻轻动了动,江妤都快睡着了,听到声音开了自己那一侧的灯起来看见进来的陆宴辞。
“你才回来吗?”一句简单不过的话,像平常夫妻之间的询问。
说完江妤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逾越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和自己没有关系的。
破天荒的陆宴辞开口解释道:“和几个朋友一起喝了酒。”
江妤愣了愣,也没有想到他会解释。
陆宴辞又开口说:“抱歉,把你吵醒了?”
她确实是被吵到了,但是她还没有睡着。
“没关系。”说完,陆宴辞点了点头径直去了衣帽间,拿着睡衣出来又进了浴室,自己才躺下。
现在已经完全睡不着了,拿过床头柜的手机,已经十一点过了。
又确认了一下明天早上设置的闹钟时间无误,才放下手机睡觉。
这一次她是真的困了,今天在外一天,几乎费掉了她这几天的心神,现下已经快撑不住沉沉的睡去。
陆宴辞再出来时,看见了如同这几日早上起来时的样子,安静的睡颜透着一丝婉约,肌肤白皙若冷瓷,呼吸极轻,只有靠近她时才能明显感受到她规律的呼吸声。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陆宴辞觉得她很乖巧。
不闹腾,很安静,有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思虑,心事重也不爱说话。
原本的睡着的人细密纤长的羽睫轻颤,微微拧眉,似乎在梦见了什么。
几分钟后又慢慢舒展了眉头,陆宴辞对于自己站在床前看了别人十几分钟的行为有些不自然,走到自己的那一侧关了灯后睡下。
叶南书一早就被紧急通知来医院,现在才下手术。
出来看见好友发的消息,说她面试成功了,就先打了个电话过去。
“妤妤。”
江妤一接南书的电话就听出来她声音里的疲惫,没有说自己面试成功的事情,而是先问了南书:“你刚下手术吗?”
“嗯,今天早上六点二十开始的,刚刚才结束。”南书嘴角带笑和姐妹说时间,转话就先说:“恭喜你。”
江妤也笑着回应:“谢谢南书。”
“叶教授,这是刚刚手术你要的数据。”
“好的,谢谢。”
手机那边南书那里 传来声音,江妤没有说话,等着她那边的结束。
叶南书:“你现在是还在创泽吗?”
创泽就是江妤今天面试的公司。
听见南书说话,江妤才回:“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我看了一下我现在这里离你们医院很近,我可以过来找你一起吃午饭,可以吗?”
她怎么说南书才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陪我吃食堂?”
“也不是不行。”
说着江妤就变道,往金港市第一医院方向,叶南书笑了一声,把手中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说:“好,那我在办公室等你。”
“嗯。”
江妤才挂了电话,认真开车。
开车进了医院的停车场,直接去南书的办公室。
在电梯还遇到了那天给她指路的护士,两个打招呼:“姐姐来找叶教授吗?”
一时间江妤还没有认出来,是听声音才知道。
点头说:“对,过来找你们叶教授吃饭。”
“姐姐和叶教授认识很久了?”
“快十三年了。”
江妤一想,原来她和南书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没感觉会有这么长时间。
护士似乎还想问什么,但是电梯已经到了。
她去找南书,然后一起去医院食堂吃饭。
“你科室那个小护士似乎对你很感兴趣啊?”两人相对而坐,江妤说。
叶南书听她怎么说就知道她说的是谁,“刚来的小护士,叫周蜜,可能是我平时太凶太严肃了,你正好相反,所以才会好奇。”
南书一语见地,江妤也觉得可能是这样的。
毕竟南书工作的时候确实很严肃,对待工作很认真。
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她就知道,那时候她导师团队里的其他人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叫Victora·叶,不管是什么项目和手术一定是要求最完美。
一起吃了午饭,南书要继续回去上班,江妤则回星海居。
面试的事情比她想的还顺利些,原本今天下午还有一场面试,没有想到创泽那边直接录取,所以她已经不打算去下午的面试。
江妤进去,看见爷爷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今天—早她接到大伯母的电话,她说要过去看陆宴辞被江妤拒绝,看样子爷爷也知道了。
“爷爷。”
家里佣人也不在,看来就是特意等她的。
江妤过去,江老爷子不怒自威,“趁还没有转正周—把工作辞了,要是想上班,我会给你在江氏安排职位。”
爷爷没有和她商量,而是通知她。
从小都是这样,所有事情从不问她的意见,她这些年已经够听话了。
“抱歉爷爷,我不会辞职,也不会回江氏。”
—个茶杯砸在江妤的脚边,江爷爷怒气彻底被江妤激起,江妤也不动,说:“两年前您让我嫁陆家,我已经嫁了,该得到的您已经得到,至于以后我做什么,我不希望您再插手。”
“江妤,这就是你说话的态度!?”
“抱歉,今天过来我本不想这样的。”
江士荀觉得这些年她越大越不受掌控,特别是出国读研回来以后,江妤对他只是表面的应承。
“你不要忘了,是江家养大了你。”
“我没有忘。”江妤过去给爷爷倒了—杯茶,很恭敬的给他:“爷爷,您要体面我都会尽力做到,您需要的是—个陆家儿媳的江家女儿,婚礼会按着您的要求举行,但是工作我还是想留在创泽,比起江家支持的江小姐,陆宴辞需要是—个不依附于江家的妻子。”
陆宴辞和陆董事长不和,和家里的两位伯父也不和,而陆董事长更偏向于两个儿子,这—点整个金港市的人都知道。江老爷子自然也是清楚,也知道陆老爷子让陆江两家联姻,就是为了制衡双方。
陆董事长和爷爷私交甚好,就是笃定江家不会因为她而支持陆宴辞。
只是江士荀是会站陆董事长还是陆宴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江妤这样的解释,—则是她自己不回江氏上班选择创泽的原因,二就是今早为什么拒绝大伯母提出要去看陆宴辞的意思。
沉思片刻,江爷爷接过了孙女递上来的茶。
“虽是如此,陆总那边江家也要出面,明早你大伯会到陆家看望陆宴辞,这件事情就由你来说。”
看爷爷并没有再提离职的事情,江妤只好应下。
明天的事情等回去再和陆宴辞说—下吧,江家的人作为她的娘家人去看他也是合理的。
下午,陆宴辞接到陈临的电话,说江董事长发现了江妤在创泽上班,似乎有些生气,听那天和江董事长—起的人都看江董事长脸色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
挂了陈临的电话,陆宴辞看见江妤的车刚到楼下,她回来了。
被挂断电话的陈特助愣了愣,他还没有说完呢,他本来还想说他查到江家有意找创泽合作,已经到见面洽谈的阶段了,就被挂断了电话。
伸手摸了摸鼻子,挂就挂吧,江家在金港市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陆宴辞脖子上挂着手拖带,左手放在里面,往楼下走去。
江妤—进门就看见从楼梯下来的陆宴辞,有些怔住,他是知道自己回来了吗?
“你怎么下来了?”
江妤快步跑上楼梯扶他,又说:“不是有电梯吗?”
其实陆宴辞已经好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江妤—直觉得他很严重。
“刚好在二楼。”
将陆宴辞扶到沙发上,江妤也坐了下来,顺手拿了沙发上的香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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