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可能知道苏二姑娘有意中人的事。赵风把信放下,道,“爷的荷包呢?”急了这么多天,没想到解毒药方就在身边。赵风赶紧去把荷包翻出来,果然从里面拿到了药方,但是...
不然怎么可能知道苏二姑娘有意中人的事。
赵风把信放下,道,“爷的荷包呢?”
急了这么多天,没想到解毒药方就在身边。
赵风赶紧去把荷包翻出来,果然从里面拿到了药方,但是药方模糊了一半,不能用了,赵风恍然想起来道,“那天爷打翻了铜盆,溅了几滴水在荷包上,当时没人在意,现在药方上一半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楚墨尘倒没有什么失望的,面无表情道,“给我查,她到底是谁。”
两暗卫唏嘘,世子爷差点娶错世子妃,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可就无法挽回了。
屋内,明妧在给自己的手腕抹药,稍稍用力,就疼的额头打颤。
外面喜儿进来,道,“姑娘,信和药膏,奴婢都送到了。”
“他们怎么说?”明妧随口问道。
喜儿坐下来,帮明妧包扎,道,“奴婢没见到镇南王世子,只把信交给了镇南王府的小厮,沈三姑娘倒是见到了,就是姑娘那黑乎乎跟芝麻糊糊似的药膏,被沈二姑娘嫌弃了,她差点当着奴婢的面把药膏给扔了。”
当时,喜儿很生气,那药膏花了六十两银子不算,姑娘还辛苦了那么半天,药还是她捣碎的,就算颜色难看一点,好歹费了一番心血,哪能让人扔了。
喜儿气不过,就冲沈二姑娘了几句,“药膏又不是给你用的,就这么半瓶,还是我家姑娘省下来的,要不是怕三姑娘毁容会想不开,我家姑娘才不会舍得给呢,药膏颜色是不招人喜欢,但要扔也是沈三姑娘扔!”
哼了一声,她就昂着脖子走了。
至于沈三姑娘会不会用,她就不知道了。
明妧相信,沈三姑娘会用的。
包扎好手腕,见窗外的风有些大,喜儿走过去关窗户,才走到窗户处,她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吓了明妧一大跳。
“怎么了?”明妧忙问道。
喜儿指着窗外,声音打哆嗦道,“刚刚有黑影闪过……”
明妧站在窗户旁,四下张望,道,“哪有?”
“许是,许是奴婢看花眼了吧。”
镇南王,沉香轩。
一道不敢置信的声音传来,“你是说在悬崖底下救世子爷的是定北侯府卫大姑娘?”
赵烈点头,“正是卫大姑娘。”
“怎么可能,她不是落水傻了吗,怎么可能学的那么高超医术?”赵风不信,“会不会是弄错了?”
赵烈绷着脸道,“已经弄错一次了,怎么可能再错一回,我亲耳听见她喊定北侯夫人叫娘。”
赵风也觉得不大可能一错再错,但疑惑太多了,卫大姑娘不是在佛光寺出事,滚落山下,尸骨无存吗,怎么会掉到距离京都那么远的山崖下?
赵烈摇头,神情凝重道,“是苏二姑娘还好些,是卫大姑娘就麻烦了。”
虽然卫三姑娘替她嫁给了四皇子,但婚约没听说取消了,四皇子和世子爷又有些矛盾,如果世子爷要娶卫大姑娘,四皇子一定会从中阻挠。
赵风就道,“爷又不是非要娶她不可。”
明妧四肢无力,嘴角抽搐不止,抬头望天,眼角隐隐有泪花闪烁,老天爷,她现在离开还来不来得及?
她就问一句,胎记长在屁股上,还要她谨记于心,这是要她看到和她大哥年纪相仿的男子就扑上去扒人裤子吗?
明妧想撞墙的心都有了,偏喜儿大喘气后加了一句不过,明妧牙关咬紧,她都脑补到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的惨剧了,她来一句不过,不由得愤岔道,“不过什么?给我一次说完!”
喜儿有些怀念以前的姑娘了,虽然不及现在聪慧机灵,但脾气好啊,不会生气,更不会吓的她浑身打哆嗦,喜儿弱了声音道,“不过老太太不信,府里的丫鬟婆子都说夫人是心疼你不得老太太欢心,才故意这么说的。”
苏氏待她是真好,她看的出来,是以这话有可能真是苏氏编造的。
忍着涨疼的脑袋,明妧随着喜儿去了长晖院。
有了心理准备,老太太不见她,明妧一点都不诧异,但要她跪一刻钟,她是真的做不到,她也不想委屈自己,毕竟站着也能晕倒。
明妧就站在那里,低眉顺眼的做个木头桩子。
一刻钟后,她和喜儿就被抬出长晖院了。
菡萏苑内,周妈妈听丫鬟说姑娘晕了,她一点都不担心,还在心底夸了姑娘一句,
然后才装出急切模样迎出来,远远的看到明妧和喜儿一前一后被抬回来,她眉头皱了皱。
喜儿做惯了粗活,怎么可能跪一刻钟就晕了,这不明显太假了吗,她怎么这么不省心啊。
周妈妈迎上去,明妧眼睛紧闭,脸色苍白,还真像是病了,喜儿则哭道,“屁股好疼……”
喜儿眼泪直飙,姑娘站在那里,她还提醒她下跪,姑娘不听,她也不敢劝的太明显,只当计划变了,没想到一刻钟后,姑娘就突然晕倒了,晕的她措手不及,这不没能扶稳姑娘,直接给姑娘做了垫背的,倒霉的屁股撞在了花圃上,疼死她了。
周妈妈听了经过,连连点头,这一撞,不但不假,更逼真了。
明妧被抬回床上,软乎乎的被子舒服的人想直哼哼,真想就此睡过去,万事不管,结果刚迷糊上,太医就来了,还是定北侯亲自领着太医来的。
遇到了同行,要是以往,明妧肯定要和他切磋一下医术的,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任由太医把脉,还有些心虚怕被看出她脸色苍白是摁了穴位导致的。
定北侯在一旁看着,见太医收了手,才问道,“王太医,小女如何了?”
王太医看了明妧一眼,虽然眼神依旧单纯澄澈,但之前没有一点复杂心思,如今眸底多了几分狡黠和机灵,看来是真好了,只是……好的未免太快了一些。
心中有些不解,但见定北侯一脸紧张,王太医笑道,“侯爷宽心,大姑娘福泽深厚,脑袋里的淤血散了,如今已和常人一般无异,突然晕倒是身子虚的缘故,调养半个月就可以了,至于失忆……”
王太医迟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没有见过,也没有在医书上见过一边恢复心智一边又失忆忘了事的病人,但可以确定,明妧除了失忆外,是真的好了。
听太医说明妧是真好了,定北侯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失忆或许不是件坏事,便朝王太医道谢,“有劳王太医了。”
丫鬟领着王太医过去开药方,然后抓药煎药,半个时辰后,一碗苦兮兮,隔的老远就闻到药味的汤药就端到明妧跟前了。
周妈妈习惯性的哄明妧吃药,方才听太医说明妧好了,周妈妈高兴的眼泪直流,这会儿又拿她当小孩子看了。
“乖,一口气喝完,用蜜饯压着,一点都不苦,”周妈妈柔声道。
明妧哭笑不得,但她还是照着做了,药汁苦的她恨不得连舌头都扔了,连吃了好几个蜜饯嘴里才有甜味。
丫鬟把药碗端下去,周妈妈帮明妧掖好被褥,刚准备把纱帐从黄铜缠枝葫芦帐勾上放下,这时候,外面一阵环佩叮铃声传来,虽然清脆悦耳,但明妧眼神耷拉,眸底有一簇小火苗闪烁,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姑娘,四姑娘、五姑娘还有表姑娘来看你,”雪雁在一旁道。
明妧轻呼一口气,从被子爬起来,就看到三个香娇玉嫩的姑娘走上前来。
楚墨尘则问喜儿话,赵风在一旁看着,渐渐的就发现是怎么回事了。
等问完了,楚墨尘手在明妧肩膀上一点,明妧闷疼一声,徐徐转醒。
喜儿杏眼圆瞪。
明妧醒过来,她摸着额头,迷迷糊糊道,“我怎么晕了?”
喜儿哭着认错。
明妧起身,看着楚墨尘道,“我没撞伤你吧?”
楚墨尘摇头,“没有……”
“我还是给你把个脉吧,”温温柔柔的声音,极为动听。
楚墨尘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但两个字早已脱口而出,“也好。”
明妧笑了一声,柔弱无骨的手抓起他的手腕,一边抬起,一边俯身。
在喜儿和赵风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口狠狠的咬了上去,疼的楚墨尘额头都在颤抖。
直到觉察嘴里有血腥味,明妧才把嘴松开,抬脚就走。
喜儿呆愣愣的追着她跑了。
出了门,镇南王妃走过来,道,“明大夫醒了,尘儿他……”
明妧真想说准备后事吧,但她忍了,毕竟镇南王妃又没有招惹她,只道,“关于腿疾,我已经叮嘱过世子了,王妃大可放心,告辞了。”
作了一揖,明妧迈步就走了,苏阳跟在身后。
丫鬟就在前面带路,有些话不好问。
出了王府,刚坐上马车呢,赵烈就带人拎了两大箱子过来,道,“这是明公子要的诊金。”
明妧掀开车帘瞥了一眼,敢点晕她,给再多的诊金也不稀罕!
苏阳说不用,赵烈只道,“这是给明公子的。”
要不要,明妧做主。
她为什么不要,她当然要了!
明妧一句话没说,就代表默认了,苏阳替明妧道谢,然后翻身上马,准备回苏家。
来了时候只有一驾马车,回去时多了一驾。
马车内,喜儿低着脑袋,诚心忏悔,她好心帮镇南王世子,却没想到会害姑娘摔倒,还被镇南王世子给点晕,上下其手将脸摸了个遍。
这就算了,以前姑娘也没少摸他的脸,算扯平了,可镇南王世子问了她一堆的话!
但凡她知道的,都告诉他了!
喜儿生怕明妧问她镇南王世子都问了她些什么,结果明妧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问,“下回……”
“没有下回了!”
明妧话还没说完,喜儿就举手发誓,“以后姑娘就是一脚踢死镇南王世子,奴婢甘愿陪姑娘一起死!”
认错的态度倒是挺好,就是不知道真到那时候还记不记的这誓言,明妧也不愿多苛责她,在崖底相依为命的日子,足够她包容她三五十回了。
马车汩汩朝前,明妧靠着马车,喜儿见明妧没骂她,头微抬了几分,再见明妧脸上没有怒色,她就露了笑脸,眉眼弯弯如月牙,她就知道姑娘待她好,要换成旁的姑娘,几十板子都算轻的。
街上热闹不凡,喜儿像是坐不住马车似的,掀开车帘往外看,看到喜欢的,脑袋没差点从窗户处伸出去。
明妧觉得自己太惯着喜儿了,犯了错都没片刻安分,正要数落她,就听喜儿叫道,“姑娘,侯爷……”
她退开一点,帘子撩的更高,明妧就见定北侯走进一间药铺中。
喜儿脸上带了三分好奇七分担忧,忐忑道,“侯爷好好的进药铺做什么,他是最不喜欢药味的了,难道受伤了?”
明妧听了,就吩咐车夫道,“停车。”
车夫勒紧缰绳,走在前面点的苏阳回头,就见喜儿往外钻,他问道,“怎么了?”
明妧探出身来,笑道,“没事,我要买几味药,表哥有事就先回府吧。”
他怎么可能独自回府,把明妧和喜儿撂在街上,回去老太爷还不得剥他几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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