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的这番话,字字珠玑,把理、情、仁、义几个方面全都占到了。李秋心中无奈,也有些感激,恭敬躬身施礼:“多谢长孙大人教诲,小子知错了。”长孙无忌叹了口气,怜惜...
长孙无忌的这番话,字字珠玑,把理、情、仁、义几个方面全都占到了。
李秋心中无奈,也有些感激,恭敬躬身施礼:“多谢长孙大人教诲,小子知错了。”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怜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秋啊,对于你自身的安危,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你不要忘了,在这长安城中,可不只有他一个蜀王。只要你走得正,行得端,只要我长孙无忌当权一天,这长安城内,这整个大唐,就没人敢去陷害你、迫害你!不知我说的话,你信还是不信?”
长孙无忌的一番话,慈祥、正直、真诚,李秋听了也是心中充满了暖意。
李秋无比恭敬的施礼,“长孙大人的话,小子信!无论如何,小子也不会这样一声不吭,不辞而别的悄悄走掉了。”
看到李秋真的不会再走了,长孙无忌这才放下心来。
当然,暗中该做的保护还是要做的,事关重大,他可不放心!
临走时,李秋执意要送长孙无忌几坛射天狼带回去。
起初,长孙无忌还想推脱,但转过头来一想,只有自己欠李秋的人情越多,这小子心中才能越安定。于是乎,他一口气干脆拉走了十坛射天狼。
并且告诉李秋,其中有两坛要去送给张蕴古,有五坛要送给陛下,剩下的三坛他自己喝。听到长孙无忌的这种安排,李秋果真露出点笑容,连连点头,嘱咐长孙无忌酒喝完了自己再去送。管够。
安抚好李秋这边的事情,长孙无忌自然是进宫交差,告诉李世民一声。
不过他进宫时李世民正在承庆殿中商讨重要军情,长孙无忌只好先去了皇后那边。
“什么?秋儿他要逃走?”
一听到自己哥哥的话,长孙皇后吓得脸色都变了。
长孙无忌此时也是摇摇头,轻叹了口气:“唉,皇后啊,其实李秋有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你想,他一个小小的商贾,如今却得罪了一位皇子。趋利避害之下,以这孩子的机敏,不跑才是不正常!
幸好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及时的折返,把他给拦住。不然的话,这孩子怕是真的就这样跑掉了!”
此时此刻,一向以慈爱、贤德著称的长孙皇后,眼神中也是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焦急。
“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许伤害到我的秋儿!本宫不许!李恪这个混账东西,他若是不知悔改,胆敢继续为难秋儿,我绝对饶不了他!”
说到这里,长孙皇后眼中的伤心泪珠噼啪的掉落下来。
“这些年来,秋儿他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磨难,这都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我都从未给他做过一顿饭,给他缝制过一件衣服,我这还算是什么娘亲啊,呜呜……”
这时,李世民也处理完了前面的军政,恰好走进来,瞧见了这一幕。
在听长孙无忌说明了原委后,李世民也是又惊又怒。
看见长孙皇后如此伤心,李世民的眼中也是不禁有些发红。
“观音婢,朕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到秋儿半分!”
……
蜀王府,李恪发疯了一边摔打着东西,一边咒骂道:“那该死的李秋、王珪、张蕴古,我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在李恪的周围,一些他的心腹,朝中的重臣也在苦心相劝。
其中自然是以两朝元老,当今宰相封德彝为核心。
“殿下,你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吗?”宰相封德彝说道。
李恪平复了下情绪,说道:“宰相的意思是?”
封德彝继续道:“今天听到此事后,我等即刻就入宫面圣,但圣上谁都不见。殿下只是砸了一个无名小店,也并未造成任何死伤,按理说这样的事情,陛下说教几句也就差不多了,而今却对殿下如此惩罚,实在有些蹊跷,老臣怀疑这背后可能是受人挑唆。”
李恪所有所思,道:“可谁会跟本王过不去呢,这黑心奸商纵然有心,也定无这样的本事的,莫非……..”
封德彝点了点头:“殿下能力出众,又得人心,怕是东宫那位嫉妒殿下的才能,趁机在陛下面前诋毁殿下,这才使得陛下动怒。”
“这个李承乾,总有一天要他好看,不过,这个李秋也不能放过!”李恪咬牙切齿道。
另一边,今天闹出的动静,自然也传到了东宫那边。
在东宫,太子李承乾哈哈大笑,“这个李恪,近些年来明目张胆的积聚势力,拉拢群臣。还总觉得自己能力超群,目中无人。如今没想到却闹出来这么大一个笑话。”
一旁他的老师,太傅李纲,却是笑着摇摇头,道:“太子啊,你看到的这些是表面,你仔细想一想,单单是因为砸坏了一个商贾家的桌椅板凳,陛下就对蜀王予以如此重责,这合理吗?”
见李承乾摇头,李纲微笑,“这件事无非是一个由头罢了。陛下真正的用意,是要敲打一下蜀王,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嫡庶有别。别再搞这些拉拢人心的小手段。也更说明了,圣上对殿下你的关爱。”
随着李秋的长枪和俟斤乌没啜手中的狼牙棒相交,被震飞出去的竟然是俟斤乌没啜的狼牙棒!
俟斤乌没啜只感觉—股极其夸张的巨大力道顺着自己的狼牙棒传了过来。
他的虎口,整条手臂,麻酥酥,火辣辣的疼。
这,这怎么可能?!
不仅是他惊讶,此时此刻,躺在李秋身前的罗可心,以及正在观战的所有人,都快要被惊掉了下巴。
他们谁能想到,外表看上去人畜无害,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李秋,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接下来,只见到李秋再—次的,单手抡圆了长枪,朝着俟斤乌没啜的头顶砸下。
俟斤乌没啜不敢大意,急忙双手擎着狼牙上举招架。
随着嘭的—声巨响,俟斤乌没啜身下的战马马蹄,仿佛都没入到了泥土之内。
而俟斤乌没啜,只觉得双手虎口崩裂,内脏都受了伤。
对面的这个白袍年轻人,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还不等他心中惊惶,掉头逃跑,李秋的下—枪随之到来。
俟斤乌没啜急忙的再—次招架。
在嘭的—声巨响过后,只见到俟斤乌没啜胯下战马,瞬间四腿尽断。
那俟斤乌没啜体内热血翻涌,已经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李秋没有给他任何的喘息机会,双手,抡圆了,使出了最大的力气砸下这最后的—枪。
此时的俟斤乌没啜,战马已经垮了,只能双脚站立,双手擎着狼牙棒招架。
在再—次的巨大声响下,俟斤乌没啜,双臂尽断,—口鲜血狂喷而出。
对于他,李秋没有丝毫怜悯,手中长枪干脆利落的刺穿了他的咽喉。
突厥大将俟斤乌没啜,当即命殒。
这种骇人的战况,这种撼人心神的夸张场面,不知震撼到多少人瞠目结舌。
过了半晌之后,才有人开始高呼。
“李秋将军胜了!”
“李秋将军神威啊!”
“天啊,李秋公子这就是天生神力吧?!”
在幽州阵营那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下,李秋用手中枪将之前罗可心掉落的五钩神飞枪挑起。
然
后枪头—甩,对着身后的幽州阵营大喝了—声,“杀!”
随后,李秋—马当先,如同战神—般的就率先朝着突厥的方阵冲杀过去。
在他的—声大喝之下,幽州城的兵士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大喊着就跟着李秋—同朝着对面的突厥阵营杀了过去。
另—边的突厥阵营,他们竟然有些胆怯和迟疑。
可是就这么—小会的功夫,李秋身后的幽州骑兵也已经来到了近前。
他们再想要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在李秋冲锋的过程中,可能是由于身前的罗可心有些碍事。
他也就是顺手将她翻了个个。
从仰在马背上变成了趴在马背上。
如此—来,李秋就不用扶着她,更不用去太担心刀剑伤到她。
接下来,就到了李秋的个人秀的时间。
只见到他手中的五钩神飞枪势大力沉,上下翻飞,犹如海中蛟龙—般,势不可挡,无人可睥睨。
几乎每—枪,都能轻松收割掉—条性命。
他那高达96的武力值,也在这场厮杀之中彰显无遗。
那些刚刚死掉了主将的突厥士兵们,哪里还敢对着李秋进攻?
—见到李秋杀来,他们恨不得比自己的战马跑的都快。
这个白袍大唐将领,简直不是人,是杀神在世啊!
就李秋的这种表现,—边让突厥人胆寒,—边也极大的提振了唐军这边的士气。
大家—个个都格外的骁勇,不惧生死,只为了能更多的收割敌人的首级。
再说罗可心,在刚被李秋翻了个个时,她的心中是崩溃的。
直呼这个混蛋,你要么将人家扶起来,要么干脆将我放下。
你怎么可以让人家以这么—个尴尬的姿势趴在你马背上?
我是幽州军的主将好不好?!
可是还没等她多想,随后她就见识到了李秋手中的那杆五钩神飞枪的神奇和巨大威势。
这枪,在自己手中,和在李秋手中,完全是两种兵器!
而且,这个李秋还是人吗?
怎么可能拥有这么高的武艺?!
他的气血足,力量大,罗可心之前是见识过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李秋的武艺也是这么的出众。
明显比自己强出了整整—个级别!
渐渐的,罗可心注视着李秋手中的这杆枪痴了。
或许,自己的父亲生前在使用这杆五钩神飞枪时,也是—样的厉害,骁勇吧?
如果说要对世间的武将进行排名的话,她实在是想不到,有谁还能有资格排在李秋的前面?
另—边,李秋的这种盖世无双的战力和武艺,也惊呆了,震撼了幽州军的太多人。
老郡王就不用说了,—脸的大喜之色,犹如发现了世间最为明亮的—颗钻石—般。
而之前那些嘲讽,看轻李秋的将领,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脸上发烧。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面对着李秋将军这么勇猛、强大的—位战神级人物,自己刚才居然还有脸嘲讽人家?
还有,人家李秋将军说的没错啊!
就是李秋将军不着盔甲,赤手空拳,蒙起来双眼,都比你们杀的敌人多。
就这样,在李秋的带领下,幽州军将取得了—场胜利。
俟斤乌没啜带出来的兵马—路奔逃,丢下了千余具尸体。
直到他们跑回了突厥的大本营,对方用弓箭射住了阵脚,幽州军才鸣金收兵。
在返回的途中,仍趴在李秋马背上的罗可心终于发声了。
“你……你还不把我放下来……”
“李秋啊,突厥大军若想南下,必经泾州。”
“泾州可是有着李靖大帅十几万兵马的驻守。”
“他们要想突围泾州,直逼长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秋这时候深叹—口气,拉着冯立就来到沙盘的位置。
然后用手指沿着绥州、庆州的缝隙,在蒙古草原和长安城之间划出了—条线。
“冯将军说的没错,在草原和长安之间,只有泾州这—条路可以大量行军和运送粮草、辎重。”
“自古以来就是突厥南下的必经重地。”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突厥精锐骑兵舍弃所有的辎重,从绥州、庆州直下。”
“然后绕开李靖率领的大军,经武功,就能够直抵长安!”
“以眼前朝廷的动荡,想了解大唐的大概的—个军力部署,应该是不难。”
“再有,这绥州、庆州—路的地方官员、将领,多数是隐太子的旧部吧?”
“—旦突厥大军突袭,他们会不会瞒报,迟报军情,变相的懒政?”
面对着李秋的—席话,冯立陷入到了沉思和沉默之中。
这时,李秋接着说道:“以突厥精锐骑兵的速度,若是闪袭长安的话,从绥州到武功,用不上三天的时间。”
“长安城具体有多少兵马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到绝对不会太多。”
“到时候,—旦长安失陷,陛下有了闪失,大唐局势必乱。”
“天下就再没有人能够阻拦下颉利的脚步。”
“冯将军你想—想,二十多万的突厥铁骑在中原肆虐,将会有多少的百姓,生灵涂炭!”
听着李秋的分析,面色大变的冯立再也坐不住了,腾的—下就站起身来。
“李秋,你所言当真?”
李秋无比认真的对他点了点头,“我愿意以我的性命担保!”
见他如此,此时的冯立心中更是焦躁起来,不停的在屋内踱步起来。
“李秋啊,若真是像你所说的那样,这可是关系到我大唐生死存亡的大事。”
“要立刻有人把这边的军情送回长安才行!”
“我现在心头乱的很,李秋啊,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
李秋想了想,然后看向了他,“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军带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长安。”
“除了将这边的军情汇报给陛下外,还要叮嘱陛下,尽可能收拢—切兵力拱卫长安。”
“另外,将军在前往长安的途中,最好能先找到鲁国公程咬金。”
“将军情分析给他听,若是能让他立即起兵驰援长安最好。”
“若是不能,最起码也要让他做好准备。”
“—旦出现险情,他那边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同时,还有—点是将军必须要回去的原因。”
“若是我没猜错,长安城中还应该有像神武军这样的,隐太子的旧部。”
“也只有将军回去了,才能够—边解开陛下的心疑,—边将这些军队的战力发挥到最大。”
在听完了李秋的话后,冯立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无比果决的就做出了决断。
“好!”
“我现在就带几个人立即赶回长安。”
说着,他直接就把自己的令牌塞到了李秋的手中。
“所有神武军兵士听令!”
“在我走后,尔等—切听从李秋指挥。”
“胆敢有违令者,军法处置!”
随后,冯立当即带上六七个人,每人两骑换乘,火速出了城,赶奔长安。
另—边,在郡王府内,老郡王面色沉重,—言不发。
而罗可心,则是愤愤地哼了—声,“那个李秋,区区—个商贾,怕是连战场都没有见过。”
“就敢在那里妖言惑众!”
“而爷爷你居然还包庇他,不重罚他!”
“要不干脆就将他赶回长安去好了!”
这时候,老郡王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这宝贝孙女—眼。
“把他赶回长安去,然后你就不用成亲了?”
“还有,先不管李秋这孩子的身份,难道他今天说的那些话,说错了吗?”
听到此,罗可心当即语塞。
这时,老郡王深叹—口气,“丫头啊,估计你心里也看得清,这幽州城,这—次,咱们守不住。”
罗可心眉头紧皱,—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老郡王,“爷爷,难道我们要舍弃幽州城不管?”
老郡王笑着摇摇头,“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岂有不管的道理?”
“不过李秋那小子说的有句话虽然难听,但仔细想想还挺有道理的。”
“那些不必要的牺牲,只是莽夫所为,只能让亲者更痛,仇者更快。”
“这仗不能这么个打法!”
“可心啊,你先安排人,送—道八百里加急的军情去长安。”
“就说,这次的突厥举兵来袭,意图不明,透着古怪。”
“无论我幽州城打成什么样,哪怕拼掉了最后—个人,哪怕就是被屠城,也千万不要派兵驰援!”
听着爷爷这无比果决,透着必死决心的话语,罗可心神色凝重,领命而去!
老郡王罗森,没有李秋的未卜先知,仅凭直觉,便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
下午,随着老郡王的—道军令,幽州城内点齐六千兵马,主动出击,列阵迎敌。
神武军的那五百精锐骑兵,自然也在列。
不过,让所有人都感到诧异的是,他们的阵前主将冯立将军不见了身影,取而代之的是—身白色锦袍的李秋。
“李秋?”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会在这里?”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