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太说着,还不忘瞪了一眼梁冰,“一看你就比那傻小子会伺候人!”梁·傻小子·冰眼观鼻鼻观心:只要能摆脱这磨人精老太太,他甘心当个傻小子!傻小子怎么了?傻小子快...
季老太太说着,还不忘瞪了一眼梁冰,“一看你就比那傻小子会伺候人!”
梁·傻小子·冰眼观鼻鼻观心:只要能摆脱这磨人精老太太,他甘心当个傻小子!
傻小子怎么了?傻小子快乐啊!
这话云澜听着也不高兴,她是来做主治医师的,不是伺候人的丫鬟!
梁冰催促着她,“走吧!云医
生!
云澜内心有些反感,但话她都说出去了,只能跟着梁冰去了。
她本来就资历不深,大家知道她是来接任主任位置的,难免心生不服气,所以她更要言出必行,以身作则。
云澜查看了季老太太的病例,这病情确实棘手。
季老太太的心脏可以说是已经千疮百孔,一般的搭桥和支架手术她都已经做不了了,再加上老太太年事已高,能活着都算是不易了。
所以云澜很是奇怪,按理说老太太身体应该很虚弱啊,怎么看起来居然精神矍铄呢?
她没忍住问梁冰:“梁医生,病人目前日常都在做什么治疗?”
梁冰指了指医案病例,“详细的治疗记录都在里面,病人年事已高,基本都是采用保守治疗的方式。”
云澜追问:“那病人精神状态倒是不错?”
梁冰嘴角抽了抽,“或许是住着VIP病房心情好吧。”
想到这老太太每年都要霸占很久的VIP病房,梁冰就想说一句浪费资源!这病房给她住真白瞎了!
云澜心中还是存着一道疑惑,但是眼见梁冰已经交接好一切准备走人了,她也不好反复追问。
毕竟她是以后的主任,总不能显得比手下的医生无知吧?
两人在交接文件上签完字,梁冰只觉一身轻松,临走前还不忘对着云澜道:“云医生,祝你好运哦!”
刚来就摊上这么个磨人的主儿,云医生真的好惨啊!
梁冰走了,走的飞快,甚至没忍住蹦跶了两下。
云澜觉得他说的话实在奇怪,接收一位病人哪里需要好运不好运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那抹怪异不安的感觉更加剧烈了。
尤其是再次回到病房后,看到季文轩的奶奶又在骂护士,言辞粗俗简直不堪入耳。
云澜皱着眉头将季文轩拉到一边,“你能不能说说奶奶,让她好好说话?这里到底是医院,”
季文轩感觉面上同样窘迫,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会说她的,对了奶奶的病情怎么样?”
云澜正想好好和他探讨病情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一位护士在病房门口喊:“VIP6号房,该缴费了!”
两人一听,忙走过去。
季文轩身为家属,问道:“需要缴什么费?”
“你是家属吗?”小护士看向季文轩,心中疑惑怎么不是那个漂亮小姐姐了。
盛夏淡淡道:“妈,我今天累了,也没有心情管这些,你看着让保姆安排吧。”
季母一听急了,“家里的事一直都是你管的啊,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不管呢?”
盛夏唇角讥讽,可不都是她管吗?
都是她,出钱管。
季父现在打理着一间小公司,倒是每月都有进账,可是各种名义花钱后交到家里的可没多少,甚至经常都是不给的。
季母自从搬进了别墅,季家又开了公司之后,就当上了阔太太,衣食住行都要顶好的,为了融入北城太太圈更是花钱如流水。
季文月更是攀比奢侈,明明能上公立高中,却非要去读贵族高中,一口一个“嫂子”求了盛夏很久,盛夏想着都是一家人,举手之劳的事就给安排了,可从此这高昂的学费季家人是一字不提,一子不给。
更不用提每年几乎都要住在医院VIP病房里的季家老太太了,不提住院费医药费,单是她每月都必须要吃的焕心丸,一颗就是天价难求。
想到这些,盛夏眼底一片苍凉。
以前,她是真心和季文轩过日子的,所以对于他的家人毫无保留,也不在意这些钱财得失。
可是如今,听了季文轩那些话,她怎么都觉得自己是冤大头。
盛夏抚了抚头,声音含着忧伤道:“爸,妈,我头晕不舒服,实在没精力管这些,我先回房了。”
见她要走,季母还想拦住她,今晚云澜第一次上门,她本想从北城最好的云际酒店订些鹅颈藤壶、澳龙、松阪牛肉、鱼子酱这些顶级美食的,可是实在是太贵了,她想让盛夏订。
可是她还没开口,就被季父一个眼神制止了,示意她闭嘴。
才打了感情牌稳住她,可不能这么快提钱伤感情。
可季父拦住了季母,却没能拦得住季文月。
季文月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忽然对着盛夏的背影喊:“嫂子,我明天要交下学期的学费了,你想着给我!”
理所当然的语气,颐指气使的态度,惹得盛夏回头,就见她头都没抬,继续玩着手里的手机。
仿佛只是在,通知她一样。
盛夏目光扫到她身上迪家最新款的小洋装,还是她不久前给她买的,当时季文月也只是收下就走了,一个谢字都没和她说过。
原来,花她的钱在他们眼中都是,理所当然。
盛夏唇边勾起嘲讽,什么都没说,默默上了楼。
见盛夏的身影消失了,季母才踢了沙发上的女儿一脚,“这个时候找她要什么钱?一点都不懂事!”
季文月尖叫出声,“哎呀!妈你弄脏我裙子了!这可是限量款!”
说着,她看着裙子上一块并不明显的污渍心疼,唉,不行只能让盛夏再给她买一件了。
季母不悦,“整日就知道这些衣服首饰!”
季父瞪了季母一眼,“你还有脸说她?你还不是一样?如果不是我拦着你,你不是也要找盛夏要钱!”
季母委屈,“那我不也是为了儿子吗?云澜可是在这次国际援助交流项目中立了功的,听文轩说以她的成绩贡献,这次就能直接做北城医院的主任医师,前途无量呢,咱们不得拿出最好的来招待她吗?”
正说着呢,季文轩从一楼书房中走了出来,眸中尽是疲惫之色。
见他出来,季母赶忙问:“怎么样,和云澜都说好了吗?”
季文轩疲惫着点头,“嗯,云澜懂事,都答应了。”
季母顿时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道:“那就好,文轩,爸爸妈妈不是不喜欢云澜,但是眼下咱们家还离不开盛夏啊……”
“你和云澜暂时就委屈一下,在盛夏面前演演戏,最多一两个月,等该了的事了了,你就和盛夏离婚,风风光光把云澜娶进来。”
季文轩眸中似乎有挣扎之色,最后还是叹息一声,“妈,我都明白了,这些年你和爸好不容易让季家跻身到北城的上流家庭,我不会让你们的努力功亏一篑的。”
季父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子,以后季家还是要靠你发扬光大。”
季文轩满眼坚定自信,“放心吧爸,有我和云澜在事业上鼎力相助,一定能让我们季家更上一层楼!”
季母欣慰地笑了,“可不是嘛,云澜那孩子我越看越喜欢,识大体又有能力,上得了台面,年纪轻轻就是主任医师,说出去就给咱们季家涨脸!”
“哪像盛夏,一无是处!只能在家里做个家庭主妇,洗衣煮饭的,出去别人问我儿媳妇是干嘛的,我都不好意思说!”
季文轩听着这些话,心中忽然感觉不舒服,“好了妈,别说她了,别让人听见了。”
季母嗤笑一声,“她才不会呢,她对我们信任的很,从来不干这种偷听的事。”
可是这次季母错了。
盛夏正站在楼梯二楼的拐角处,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不仅她听到了,王妈也听到了。
此刻盛夏的眸子阴沉如水,双手死死掐紧。
很好,她这两年的付出,当真是喂了狗。
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季父季母不同意离婚,或许是感念她这两年的照顾和付出,虽然这不会阻止她离婚的决心,但是好歹心中还是留下些安慰的。
可没想到,他们不仅不感念自己的付出,甚至还想从自己身上继续扒皮。
现在可不是不能离吗?
小姑子马上要交学费,季老太太也要交医药费了,之前买的焕心丸也没有了……哪里不需要钱?
还有季家的公司最近计划要融资,扩大发展,季父已经明里暗里和她说过好多次了,想找人,要花钱。
除了这些,说不定这里面还有她不知道的算计。
呵呵,真是好算计。
好无耻。
更让盛夏震惊的是,从刚才的对话来看,季文轩和那个云澜也是知道这些的,可他们居然同意了。
亏她一直以为季文轩人品端方,正直可靠。
呵呵,她当真眼瞎。
回到房间,王妈想要安慰盛夏,却被她笑着拒绝了。
“我没事,王妈,现在确定了这家人的真面目,我们倒是没有后顾之忧了,走就行了。”
王妈还在愤愤不平,“那是!不仅要走,还要将原本属于小姐的通通带走,一个子都不给这群烂人留!”
王妈是真的生气,要不是小姐拦着说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她刚才早就下去撕碎那家人的脸了!
一群恬不知耻的王八羔子!居然还说小姐是只会洗衣煮饭的家庭主妇?
睁眼瞎!小姐会的可多着呢!
司机老刘无奈,只得道:“小姐,家里实在是……”
“刘叔!”季文月厉声喝道:“别说了,现在马上送我们回家!”
真是的,刘叔今天怎么这么不懂事?非要当着花少的面拆她的台吗?
刘叔无奈,算了,别惹小姐不开心了。
到达季家后,季文月羞涩地拉着花少,“这里就是我的家,待会去我的房间,我有惊喜给你。”
她暗恋花少很久了,偷偷拍了他很多照片,还给他写了很多的信,都藏在她房间的抽屉里。
今天,她就要拿着这些向花少表白。
鼓足勇气的季文月推开家门,入眼就是—片空空荡荡,满目疮痍……
这是……她的家?
花少在看到这—幕后,眸中闪过—抹轻蔑,“文月同学,这就是你的家啊……”
“你家的装修风格是……叙利亚风吗?”
季文月傻了,她好好的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疯了—样转头质问司机老刘:“刘叔!这是什么情况!”
老刘无奈,“小姐我说了啊,今日家里不宜会客……”
花少看着他们俩—唱—和,也没了玩的兴致。
他扬了扬手,“算了吧,季文月,你家我是真的……去不起,走了!”
说完,转身就朝着小区外走去。
季文月心中—慌,忙喊道:“花少,不是这样的!我家原来不是这样的!”
可是花少哪里肯听她说话?甚至都不需要她的司机送他离开,自己就走了!
季文月满眼羞愤,好不容易花少再次主动约了她,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刘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去酒店的路上,司机老刘和她讲述了今天发生的—切,季文月这才知道盛夏居然和她哥离婚了!
她不明白是为什么,明明之前盛夏还对他们好好的,除了那天晚上吵了—架,几乎没有和他们红过脸,怎么好不容易等到哥哥回家了,盛夏居然就离婚了?
对于这个嫂子,她唯—的感觉就是好骗。
好骗钱。
小时侯,她和爸爸妈妈要几十块钱都难如登天,可是自从她有了盛夏这个嫂子,她才发现钱来的原来那么容易!
只要和她撒撒娇,几万块的衣服包包说买就买!
她开始简直如同活在梦里,对于盛夏这个嫂子是发自肺腑的喜欢!
她犹记得高二那年,学校里她的死对头转到了莱顿贵族学校,嘲讽她—辈子都上不了莱顿高中!
她不服,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她故意把自己弄得—身伤,然后哭哭啼啼的向盛夏诉苦,说他们学校好多坏学生欺负她,她不敢去上学了,她想转学。
果然,在她的委屈哭诉下,盛夏把她转入了莱顿国际高中。
当她堂堂正正出现在死对头面前时,面对她惊讶的眼神,她人生第—次感觉到了十足的优越感。
可是时间长了,她已经习惯了从她那里要钱了,对于盛夏也就没了最初的崇敬和感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直到得知以后她的身边再也没有盛夏时,季文月第—反应就是,那以后她该找谁要钱?
酒店里,季家开了—间两房—厅的总统套房,季文轩和云澜则另外开了—间大床房。
此刻,季文轩舍下新婚娇妻,在总统套房里和季父季母商量对策,季文月便来了。
“哥!盛夏为什么和你离婚了?那会不会耽误我上学啊?还有她之前答应给我订的最新款包包还没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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