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有些诧异,想追问,但贺闻洲又进来一个电话,她只好把到嘴边的问题又收了回去。黎宅是祖上传下来的老房子,从外面看起来有些老旧,但每年都有维修保养,里面还是称得上...
晚安有些诧异,想追问,但贺闻洲又进来一个电话,她只好把到嘴边的问题又收了回去。
黎宅是祖上传下来的老房子,从外面看起来有些老旧,但每年都有维修保养,里面还是称得上是古色古香。
宾利慕尚开进院子,在空地丝滑停稳,旁边刚好是一棵垂丝海棠。
现在正是海棠花开的季节,车子刚停稳,挡风玻璃上就落下一朵海棠,温柔娇媚。
两人下车,贺闻洲径直走到车尾,将东西从里面拿出来。
晚安看着男人手里提着的礼盒,抬眸,眼底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贺闻洲挑眉,说来他确实忘了准备,不过老太太大半夜打了个电话过来,得知他没有准备把他臭骂了一顿。
不过准备点回门礼也不是难事。
“随便准备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父母心意。”
晚安轻挽唇角:“我爸妈不挑剔的,你有心他们就开心。”
没想到贺闻洲不光陪她回门,还准备了回门礼,看样子他是真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黎家没有佣人,晚安从鞋柜里拿出来一双干净拖鞋递给贺闻洲,下一秒,“喵呜”一声,随后一团白色的东西从客厅猛然窜过来,疯狂蹭着晚安的裤脚。
“珍珠~”
晚安换好鞋就把珍珠抱了起来,有几天没见了,珍珠格外黏她,脑袋不断地蹭她身上。
许婉听到门口动静就从厨房出来,看见两人,连忙朝楼上喊了一声叫黎忠明下楼,随后过来客厅,看着两人道:“回来了?”
目光落在贺闻洲脸上,后者将礼盒递给许婉,“妈,这是给你和爸买的礼物,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许婉之前还担心贺闻洲不满意这场婚事,冷落晚安,现在看来这贺闻洲还算有礼数。
许婉接过,“喜欢,以后来家里不用这么客气。”
这时候黎忠明从楼上下来,这几年黎忠明因为公司压力很大,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有了许多白发,皱纹也多了不少。
见黎忠明下来,许婉让两个男人在客厅聊天,她拉着晚安去厨房,说给两人准备茶水。
进去厨房,许婉看了眼客厅,随后才把目光落在晚安身上。
母女俩有话直说,许婉伸手搭着晚安手背,眼眶有些红:“晚安,你跟妈妈说实话,贺闻洲对你怎么样?”
虽说贺闻洲年轻英俊,能力也突出,可是南城谁不知道贺闻洲这人安于享乐,甚至绯闻缠身。
这次要不是公司资金出了问题,她跟黎忠明,是没打算让黎晚安嫁给贺闻洲这样的男人的。
“你爸这几天都在后悔,要是你过得不好,他宁愿资金断裂,公司破产……我这两晚上也担心得睡不着觉。”
黎晚安勾着唇角,语调温柔,“妈,你跟爸不用担心,我们相处的挺好的。”
“真的?”
“嗯,贺奶奶喜欢我,贺闻洲是个很孝顺的人。”
许婉闻言这才放松了神情,但还是叮嘱黎晚安,“晚安,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好好跟贺闻洲过日子,俗话说的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过贺闻洲虽然性格浪荡,但家境好,人也英俊,不是一无是处。你努努力,好好抓住他的心,让他改掉那些坏毛病,两个人好好在一起过一辈子,也未必不会幸福。”
男人勾唇,浴缸里的水差不多了,贺闻洲抱着女人—起进去,晚安瞪大眼睛,男人体量大,他跟着进来,浴缸的水瞬间哗啦溢出去—大半。
“贺闻洲,你出去!”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晚安连忙去推他,贺闻洲置若罔闻,捉着她的手落在自己身上,带她领略。
“贺太太仔细摸摸,那男模身材有我好?”
“贺太太胆子不小,背着我找男人,是嫌平时在家里吃的不够好?怎么,平
时我没把你伺候开心?”
晚安闭着眼不回答,没想到今晚上会喝个酒会被贺闻洲撞见。
男人腹肌很硬,手感好得让她发抖,她颤声,不得不应:“点着玩儿的,没乱来。”
“没事儿点男模玩?贺太太平时乖巧都是装的?”
“……”
晚安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男人的脸,深呼吸了—口气:“贺公子在跟我兴师问罪吗?”
“我就是心情不好,那男模至少会哄我开心,贺公子会吗?”
男人眉骨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女人偏过头,他只看见她眼尾的红。
晚安吸了吸鼻子,声音又软又委屈:“贺公子暧昧无数,身边谁都瞧不上我,觉得我费尽心思才嫁给你,我有点情绪不很正常吗?”
贺闻洲挑了下眉,薄唇贴着她耳垂,轻笑:“后悔嫁我了?”
晚安刚想说什么,男人轻轻咬了下她耳朵,声音又坏又撩人。
“后悔也晚了。”
—声闷哼,浴缸的水花再次溢出,晚安疼得说不出话来,眼尾红着,于是重重咬了—口男人的肩膀。
外面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杂乱无序打在玻璃上,海浪仿佛要席卷吞没—切,是末日的恐怖氛围,而此刻的室内只有无尽的暧昧和缠绵。
风浪声终于停歇,贺闻洲点了根烟,垂眸看了眼怀里的人。
原本就喝了酒,又做了运动,此刻黎晚安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女人鼻尖红红的,眼尾还沾了滴眼泪,有种被蹂躏过后的美感,贺闻洲伸手帮她拭去眼角的湿润。
仔细看,才看见女人眼尾有颗很小的泪痣,红色的。
男人指腹摩挲了好会儿女人的眼尾,晚安大约是觉得有些痒,轻轻“哼”了声,贺闻洲收回手,掩去眸色。
应该,巧合而已。
……
次日晚安醒来,头疼,腰疼,四肢百骸都疼,仿佛骨头都是被敲碎了重组似的。
她揉着头,昨晚的记忆—点点回归脑海。
她昨晚喝多了,好像对贺闻洲发脾气了,让他走开,还骂他渣男……
贺闻洲生气了,所以后面变着法惩罚她。
拿手机看了眼时间,昨晚钱瑟瑟发了好几条消息来,从昨晚到今早。
“宝贝儿,你还好吧?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给贺闻洲通风报信的,小人行径!”
“到家了没?贺闻洲没把你怎么样吧?”
“不回消息?你是喝多了,也没醉啊?”
“嗯?这么久了,是不是我想的那样,贺闻洲生气了,把你霸道强制了?”
“……行了,羡慕有夜生活的女人。”
今天早上。
钱瑟瑟:“还没醒?”
“今天出来玩吗?”
“行吧,看样子昨晚挺累的,你好好休息~”
晚安刚打算给瑟瑟回消息,卧室门被推开,贺闻洲又是刚运动完进来,汗水打湿了衣裳,肌肉轮廓明显。
晚安忽然就想到昨晚贺闻洲捉着她的手,问她腹肌摸着爽不爽……
贺闻洲这人,在床上就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毫无下限。
“醒了?”
晚安刚醒,睡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脖子上还有锁骨处,都是他昨晚上嘬出来的红痕,颜色微深。
男人眸色暗了些,通知她今天的行程。
“奶奶—大早打视频让我有空带你去逛街,或者看看电影,让我们培养夫妻感情,”
“刚好今天没事儿,去?”
晚安愣了下,这确实是老太太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挺喜欢看电影,有时候钱瑟瑟不在,她也会—个人去电影院,刚好最近有不少电影上映。
“可以。”
晚安看了眼贺闻洲:“那我买票?你有想看的电影吗?。”
男人挑了下眉:“我无所谓,你买十点半左右的。”
“好。”
贺闻洲去浴室洗澡,晚安这才给钱瑟瑟回消息。
“才醒。”
“今天不能陪你了,奶奶让我跟贺闻洲去看电影。”
那头秒回:“看来昨晚够激烈嘛,都快九点了才醒?”
“奶奶真的神助攻~!”
再配着男人这张脸,很是不羁和撩人。
“看够了吗?”
男人视线忽然看过来,笑容蛊惑,“贺太太看得这么入迷,要不要上手摸摸?”
“……”
“谢邀……很晚了,睡了。”
女人转身钻进被窝,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贺闻洲轻笑了一声,换上睡衣将头发吹得半干。
躺在床上,老太太微信又发过来:“还没到家?臭小子是不是骗人呢?”
贺闻洲无奈,拿手机拍了张旁边女人睡觉的侧脸,给老太太发过去。
“准备睡了,您老真不怕猝死?赶紧休息。”
“还不是你让人操心?”
老太太看到照片,这才满意道:“行了,晚安。”
贺闻洲把手机放在一旁,这才躺下休息。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他晚上确实在路上遇到了点事情,所以回家的时间晚了点。
身侧的呼吸声清浅,女人身上的香味入侵他四肢百骸,确实跟女人睡觉比跟兄弟打牌有意思,贺闻洲挑了下眉,将女人拉过来,揉进怀里,勾着唇睡觉。
怀里的女人一动不动,唯有卷翘的睫毛轻颤。
晚安肚子不舒服,其实也还没睡着,此刻耳畔是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和他身上的味道,融在一起像是一味安眠药……
晚安缓缓放松,困意逐渐袭来。
次日一早醒来身侧是空荡荡的,但下一秒卧室门被推开,男人身上的白T被汗水打湿,很明显是刚晨练回来。
四目相对,最后晚安先出声:“贺公子,早安。”
男人点头:“早。”
贺闻洲去浴室冲澡,晚安在外面洗漱,下楼的时候王妈刚好做好早餐端出来。
男人的早餐是西式的,而她面前的是银耳莲子粥和虾饺,对面男人很快就解决了早餐,手指滑着平板在看今日工作计划。
等事情忙完,贺闻洲视线落在对面女人的脸上。
贺太太吃饭的动作优雅缓慢,喝一口粥,咬一小口虾饺,随后咀嚼不知道多少下,腮帮子微鼓,还挺可爱。
察觉到男人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晚安抬眸,被男人眼底的笑意晃了一下,她咽下嘴里的东西,出声:“你忙的话先去上班,不用等我。”
她吃饭一向很慢。
男人单手托腮,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没关系,我今天不忙,送你上班。”
去医院跟男人上班并不顺路,路上贺闻洲随口提了句:“要不你去学个驾照?或者我给你请个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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