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以为院长要问责,急忙说道:“院长,当时就她和晚意两个人在实验室,心瑜肯定自己没有失误,这件事就是晚意要负全责的。”“她刚刚被救出来了,伤势不重,但是我建议以...
谢寻以为院长要问责,急忙说道:“院长,当时就她和晚意两个人在实验室,心瑜肯定自己没有失误,这件事就是晚意要负全责的。”
“她刚刚被救出来了,伤势不重,但是我建议以后还是不要让她参与实验了,心瑜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我爸脸色愈发难看,我躺在病床上,心中冷笑。
等着吧,接下来没了我钟晚意,你谢寻也有吃不完的苦!
还没看清我爸的模样,我就重重的昏迷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手脚都被厚厚的石膏和绷带裹着,一动也不能动,但我却觉得宛如新生。
“晚意!”
王欣柔满脸疲惫,却难掩兴奋的扑到我床边。
我想抬手回应她,却扯得伤口一阵剧痛。
她看着我这副样子,一下子就绷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你个傻子!
知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
我虚弱的笑了笑,“起码……我这条命,捡回来了……”这一世我不欠了谢寻的。
我和我爸,都不会死。
“你呀!”
我还没从那钻心的回忆里回过神来,王欣柔就已经不顾火势跑了进来,“晚意!
坚持住!”
浓烟呛得我直咳嗽,眼前一片模糊,只有王欣柔瘦小的身影在火光中格外清晰,“你他妈疯了!
出去!”
王欣柔没理会我的怒吼,她咬着牙,吃力地扛起我的半个身子,一步步往实验室外挪。
灼热的空气烤着我们的皮肤,我甚至看到她的头发被烧焦了一缕,发梢还带着火星,但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继续拖着我往前走。
看着她被熏黑的侧脸,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艰难地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多了,再不出去,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精神对她吼道:“心柔,等下我数321,我们往外扑,你别管我,听到没有!”
王欣柔头也不回地回答:“
你尽管喊,我肯定不会松手的!”
我心头一暖,也不再废话,目光死死地盯着实验室门口,那是生的希望。
三!
二!
一!
我不想再理会眼前的二人,按响了护士铃。
护士长急忙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怎么了?”
我指着谢寻和陆心瑜,说:“我记得谢医生和陆医生,可不是这一科的吧?
为什么他们如此擅离职守?”
护士长本来就不喜欢谢寻,冷着脸说:“谢医生,还是别在这里打扰钟医生了,她可是做了整整一晚的手术!”
谢寻见我完全不怂,指着我“你”了半天,最后愤愤地牵起陆心瑜的手走了。
欣柔看了我许久,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变了。”
我扯了扯嘴角,说不出是苦笑还是自嘲,“死过一回,看清了他谢寻是人是狗,这顿悟,代价有点大。”
我爸处理完手里的急事后,就赶到我的病房看我,他满眼血丝,胡子拉碴,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疲惫。
“晚意……你怎么……爸爸才刚出国没多久,怎么就……”他哽咽着说不出话,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脸上的纱布,一脸心疼。
看着眼前这个苍老了许多的父亲,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
上一世就因为我错信谢寻,导致钟家经营了数十年的医院转手他人,所有财产都没了,我爸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而谢寻,踩着钟家的尸骨,一路高歌,成了医学界的新贵。
可现在,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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