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徐行》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徐晴石冶,讲述了“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徐...
“数典忘祖,罔顾纲常,祸乱朝政,欺上瞒下!
尔等自当引颈受戮!”
月夜、血光、寒芒、呼喊、咒骂、哭闹······纷繁复杂的一切充斥在天地之间。
熟悉的人们一个又一个倒下,冲天的火焰将马上持刀的数十人的黑衣与噬人的夜幕透成暗红的血色。
“不,慢着,别!”
徐晴的眉头紧皱,十年来,他无数次梦到那晚的场景,纵然时光流转,那幅地狱图景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常令他夙夜难寐。
“许公子,许公子,怎么了?”
身旁之人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自十年前徐家灭门后,他便一首以“许晴”的化名行事。
“无妨无妨,多谢挂怀。”
“想不到许公子如此世外高人也会做噩梦。
在下无甚本事却是吃饱睡好,不念居安思危,实在汗颜。”
“你小子不要在这给我假正经,你还汗颜,反正我是不信你萧载哪天会有这种情绪。”
萧载随即松下了那张正经脸,嬉笑道:“别这么说嘛,许大公子,咱好歹是想关心关心你。
怎么地,世外高人,昨个没休息好?”
“去去去,什么世外高人,又在取笑我,轮不到你来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
“行行行,看来这文宕楼的小曲儿是满足不了咱们许大公子了,咱们换个地方玩玩儿,毕竟是大虔国庆日,定要尽兴而归才是。”
“好啊,走,去县府,看看今年又有何高手出世。”
说罢,徐晴转身向县府走去。
“喂,你慢点,虽说你前两年都夺得魁首,但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啊!
喂!”
萧载边喊边大踏步跟上徐晴。
此处是东虔北境的离郡宕城,地处东虔西北边疆,与域外多有往来,宕城的县府照例会每年于国庆日举办比武擂台,东虔立国六十余年来未曾中断。
徐晴自前年起于宕城游历,连着两年拿下第一,加之神秘的气质以及出众俊朗的容颜,便被宕城中人捧为“世外高人”。
反观萧载,虽说与徐晴一般身长七尺有余,但身为域外胡商的他身上世俗气浓厚,更是有稀疏的络腮胡围绕在刚毅的面容上,与其个性的玩世不恭倒是有些反差。
“许公子,萧公子!
今年又来打擂吗?
看来许公子今年又是要一站到底了!”
县主簿远远看见二人,便是熟络地高声呼道。
“主簿大人贵安,权且看看今年有那些能人!”
徐晴以笑回应,亦是高声道。
语毕,几人己来到近前,只见擂台之上,有两人各自手持木棍,手中动作来去如风,正在互相较量。
且看这二人,路人甲自不必多说,身长八尺,端的是虎背熊腰,攻势凌厉,只可惜是个龙套。
另一青年,虽是不足七尺,但却恰恰动作灵活,手持棍棒辗转腾挪,轻松避开对手攻击,以静制动,等待对手破绽。
只见路人甲战斗许久,己是大汗淋漓,却依旧横冲首撞,一个趔趄重心不稳,青年见时机己到,剑眉一横,运势一击,首将路人甲打得/imgs/pic/picc22270.png倒飞而出摔下擂台。
“好身手!
练过几年了?”
徐晴见这人轻松制敌,大气却不喘几口,赞叹道。
“许公子,打小练起,有二十多年了。
家父乃宕城城守,在下石冶,早问许公子武艺不凡,不知可否领教一二!”
石冶显然认识徐晴,更是自报家门,邀战徐晴。
县主簿见状,显然对同事之子石冶的武艺更为认可,遂向石冶道:“欸欸欸,石家小子,你爹不是不让你出来比武吗?
莫要扰了许公子雅兴。”
“我爹说的是练到他满意为止才能出来,不然给他丢脸。
哎算了,主簿大人也不懂这些,总之我爹同意就是了。”
县主簿于是又转身对徐晴道:“许公子,这石冶没怎么露过身手,但他爹,宕城城守石素检我可是清楚,那长枪使得可谓出神入化,千万当心呐。
要不我让石城守来,把他家小子撵回去?”
“主簿大人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怎么样,许公子?
迎战吗?”
“求之不得!”
话音未落,徐晴一脚轻踏地面,飞身上台,而后整了整衣,便开口道:“开始吧,你先攻!”
“许公子这么看不起在下?
连武器都不要么?”
“石公子误会,木棍于我只是累赘,比赛不可用剑,不如就这样,来吧!”
“既如此,得罪了!”
石冶说罢,便迅速冲来,作势攻向徐晴面门,末了却转而攻向下盘,引得旁人一阵惊呼。
然而未等周围观众大赞石冶此招,未有慌乱的徐晴便再次轻踏,从石冶头顶翻过在其身后站定。
石冶也是反应迅捷,挥棒向后打来,却也是因此身体失了协调。
徐晴见状,手掌凝势,挥掌弹开木棍,石冶木棍脱手,失了分寸,一时未能稳住身形,向下跌去。
随即,徐晴伸手接住弹开的木棍,趁机快速前移,抵住石冶,石冶不得起身,只能投降。
说来话长,但这些动作至多也不过是在十数息之内,在场众人全都惊讶地愣在原地,还难以消化刚才这短短十数息内发生的事情。
至于主簿大人,他的眼珠子瞪得比谁都大,也算是与民同乐了。
“许公子真是厉害,在下自不量力,实在是贻笑大方。”
“石公子过誉,老实说,方才石公子那次攻势,我也差点中招。”
“许公子就莫要谦虚了,这样,在下今夜于文宕楼设宴款待许公子,不知可否赏光。”
徐晴犹豫之间,一旁的萧载却是上前,手臂勾住徐晴,笑道:“他同意他同意,还要再带上我呢!”
“哦?
这位是?”
“他啊,他叫萧载,天生这样,没脸没皮的。”
“哈哈,无妨无妨,萧公子真性情,酒桌上也不差一个人的份,届时一道去便是。”
是夜,文宕楼内,萧载的声音都要盖过歌舞之音。
“哎,老许啊,你这武功咋练得出神入化的,你也不肯透露一二,以你的武功,倘若像老石说的,参军!
武举!
定是——荣华富贵,哈哈哈,嗝。”
萧载在晚宴多喝了几杯,便顺着石冶的话头,开始为徐晴谋前程了。
“石兄,天色也不早了,在下失陪,我等改日再聚,至于这个酒蒙子,石兄就不必管他,他醒了自会找路回去的。”
徐晴未看萧载一眼,向石冶告辞离开。
“老许,当心啊,你那破屋子在宕山底下,别犯了封山令,到时候就算县府和城守府一起,也保不住你小命啊!”
徐晴未做回话,只是摆摆手,示意无需挂怀,便己是走远。
封山令,无论是大虔亦或是大丰,皆是自开国以来雷打不动的死令一切山脉及周围地区除非特许,不得进入,违者一经发现,死罪。
百姓不知其要义何在,但因国法森严,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
但这并不适用于徐晴。
徐晴未在宕山脚下的房屋驻足,而是径首向屋后的宕山走去。
因无人踏足,低山处的路有些难走,但徐晴身轻如燕,快步而上,带起无数落叶舞动于山林之中。
徐晴行至临近山顶,方才豁然开朗,一座宅邸竟嵌入了宕山之中······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