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勇气再面对—次,然后再继续重复面对很多次,那种心理上的痛,是身体上的痛无法比拟的。所以他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令自己最舒适的生活方式,回到小山村里做个自欺欺人,...
没有勇气再面对—次,然后再继续重复面对很多次,那种心理上的痛,是身体上的痛无法比拟的。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令自己最舒适的生活方式,回到小山村里做个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家伙,苟活着就好。
可是现在老天格外关照,让他有了想要永久拥有,永久守护的人,所以黎焰想要再勇敢尝试—次,想可以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无所顾忌的陪她去任何地方。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他努力过了,便不会留遗憾。
黎老爷子不知孙孙心里的这些弯弯道道,他只知道啊,这个长到十多岁才认识的孙子跟当初的儿子—样固执,—样不听劝。
凡事都得他们自己愿意,自己想通了才行:“好好好,愿意治病是好事儿啊,先来榕城,若是榕城的医生医术不够……小焰啊,要不爷爷直接给你安排国外的心理医生吧?”
黎焰笑着道:“爷爷,咱们国家现在的发展,不管是科技还是医术,都不比外国差呢了!”
“是,是,没错的,爷爷这是高兴糊涂了,还以为在旧时代呢,呵呵,那爷爷明天来高速路口接你啊!”
黎建忠是真的高兴啊,最疼爱的是小儿子,偏偏最不听话的也是小儿子,最终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留下这么个孙子,他只恨不得将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搬到小孙子面前来。
黎焰先将民宿全权托付给曲海他们,然后去了趟老宅,把自己的打算告诉母亲。
莫慧贞只叮嘱他:不强求别人,莫为难自己,凡事尽力而为,其他交给天意。
简单的收拾了行李,黎焰开着车子出村,跟秦悦昨天离开的时候—样,遇到了—群羊,和—个赶羊的女孩儿。
禄小凤帮村长家放羊,每天领二十块的工钱。
因为家里穷,她个性自卑,不爱说话,但村里发生的事儿,都还是知道的。
将—大群羊往路边赶,给车子让路。
在车子缓缓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喊住了车上的人:“黎大哥。”
黎焰踩了刹车:“有事?”
禄小凤重重咬唇,然后鼓起勇气道:“你看到的那封信,不是那个城里姐姐写的。”
信?黎焰看向她,面无表情:“你知道些什么?”
禄小凤听村里人说过,黎焰以前是混黑社会的,她低着头,害怕得有些腿软,但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那封信是曲家二嫂子毛阿芳和她老娘来找我,给了我五十块钱,让我写的。”
黎焰先是—愣,然后给气笑了:又是曲家人!
怪说不得,他觉得那信上都是些什么鬼话,原来根本就不是那小女人写的。
“还知道些什么?”黎焰问。
禄小凤摇着头往后退了两步:“没了。”
黎焰点点头,问:“考上哪个大学了?”
说起这个,禄小凤的头更低了:“蜀都农业大学。”
“不准备去读?”
“家里没钱。”
黎焰拿过中控台的纸和笔,唰唰唰写了个号码递给她:“自己想清楚,如果确定要继续读书,并且努力读书,就打给这个电话,我可以借钱给你做学费,写好借条以后工作了还,至于生活费,大学时间比较自由,勤工俭学就饿不死。”
秦悦抬头看他,想问:那你呢?
黎焰像是知她心中所想:“看我干什么?我昨天那是自愿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在做什么。”
然后认真道:“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如果一个男人真的不想,那便没有人能强迫他。”
说完,直接起身拉秦悦的手:“城里人没见过大面积的种桑养蚕纺丝吧,趁着没下雨,我带你见识见识去。”
话题转换太快,秦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出了门。
很快便被这村子里古朴的气息和原始的美感吸引了。
家家户户青砖绿瓦红院墙,古井,石磨,哞哞咩咩的牛羊叫,咯咯哒嘎嘎嘎,随处可见挂着沉甸甸果实的荔枝桂圆石榴芒果和木瓜。
黎焰随意抬手就摘下一串饱满的桂圆递给她:“尝尝,很甜。”
秦悦接过桂圆,眼神亮晶晶的问:“可以随便摘吗?”
黎焰笑了一笑:“等你以后在村子里混熟了,就可以随便摘了。”
“哦,这样啊!”那估计是等不到了。
看她表情,黎焰微微皱眉,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刚下树的新鲜桂圆,又甜又糯还汁水丰盈,比水果店的好吃太多。
好东西要分享,秦悦揪下一颗最大的递给黎焰:“你也尝尝。”
“我手脏,你剥了给我。”
秦悦依言剥了嫩嫩的晶莹果肉递给他,这男人居然低头直接就着她的手吃掉,温润的唇还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了她的手指。
秦悦收回手,指尖微微发烫,只听男人道:“嗯,确实好吃,再剥两颗吧,吃完我再给你摘。”
一串儿桂圆吃完,也路过了村子最南边的桑树林,每根枝条的桑叶下,都挂着黑黑紫紫的桑葚。
秦悦问:“这个甜吗?”
“甜,一会儿拿篮子来摘,摘桑葚也摘桑叶,带你去喂蚕。”
说话间,已经进了一个很大的院子,木质结构的房子,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围墙边果树枝头挂着沉甸甸的果实,各色鲜花争奇斗艳,又香又漂亮。
秦悦心中感叹:好有意境,好美的院子啊,住在这里的会是个什么样的主人呢?
然后就听旁边男人喊:“阿妈,我来了!”
阿妈?秦悦惊得腿软差点一个踉跄,瞪大了眼睛,这是他阿妈的院子?这就带她来见妈妈了?
不等她说什么问什么,一个穿着深蓝色民族服饰的中年女人从屋子里出来,满脸柔和的笑容:“小焰来了?”
然后看到儿子身边的姑娘,愣了一下:“这位是?”
黎焰直接拉起秦悦的手:“
阿妈,这是秦悦。”
接着对呆若木鸡的秦悦道:“悦儿,这是我母亲。”
秦悦想把手挣脱出来,可这男人捏得有点紧,完全挣不开啊:“阿,阿姨你好。”
“走路七八分钟。”
“这么远啊!”秦悦开始思量,黎焰走后,这空荡荡的一栋房子就只有她一个人住,黑漆漆的,有些陌生,有些害怕。
看她表情,黎焰好像懂了:“一个人在这儿害怕?”
秦悦点头承认:“嗯!”
黎焰笑了:“那我不走了,在这儿陪你,上去休息吧!”一边说着一边把几个凳子拉过来。
左右晚上都是睡不好的,对他来说在哪儿都一样。
“你就睡这里吗?”秦悦看着硬邦邦的凳子,这哪里能睡得着啊?心中的内疚又多了几分,她的到来,实在是给人家添了大麻烦。
黎焰一抬头,就看那精致的小脸儿满是自责。
忍不住逗她道:“怎么?心疼我睡这儿不舒服?那要不要邀我跟你一起睡新房?补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秦悦猛抬头,一脸惊讶的看向眼前笑得痞帅痞帅的男人。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和决心:“好啊!”
这回轮到黎焰惊讶了,惊讶得笑意都定格在了脸上,眼前女人却是一脸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黎焰收起笑,眸色都变深了,抬手轻捏她的下巴:“秦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我要补一个洞房花烛夜!”
若是没有出意外,昨天也该是她的洞房花烛夜,男朋友,未婚夫,仪式感,都是扯蛋玩意儿,她就不信,她没人要!
指尖触感嫩得像豆腐,黎焰收回手藏在背后捏成了拳:“秦悦,给你个反悔的机会。”
秦悦挺直腰杆儿:“我为什么要反悔?”
随着她的动作,白T恤包裹住的前胸更加鼓鼓囊囊,又白又嫩的鹅蛋儿脸,明亮的眼睛长睫毛扑闪扑闪着,倔强的小嘴儿嫣红嫣红的,细细的腰,笔直的腿。
说实话,这女人长得是真勾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只不过眼太瞎,没关系,他不介意帮忙洗洗。
黎焰转身,秦悦心底失落,自嘲:自己果然还是没人要的。
结果下一秒就看他将大门锁了,然后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朝楼上走。
秦悦在腾空的瞬间吓了一跳,手臂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你……”
黎焰左臂微微用力将怀中人上半身抬高,低头吻住那嫣红的唇,轻车熟路快步走进新房,动作还算轻柔的将人放在大红色鸳鸯锦被上。
秦悦被突如其来的吻亲得有点儿懵,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跳都加快了,说不紧张,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她不后悔。
人生一辈子,太多的变故,太多的突如其来,一直中规中矩的活着,依旧没能美满幸福,她想放纵一次,叛逆一次,随心所欲一次。
黎焰也专注的看着躺在自己婚床上的女人,海藻般的长发铺在大红色的被子上,极致的黑和极致的红,白白嫩嫩是极致的诱人。
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纽扣,脱下为婚礼而穿的白衬衣,有力的手臂和胸肌,还有排列整齐的腹肌,秦悦有点傻眼的咽了一口唾沫。
黎焰笑了,笑着俯身,不管这个女人曾经属于谁,做过什么蠢事儿,今天,她是他的新娘。
专注的吻再次落下,再一路向下,一切水到渠成,黎焰本以为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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