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辞嗓音本就清冷。

就连骂人，都像玉石撞击，流淌进我耳朵。

迎空劈来一鞭。

是我姐姐。

谢允辞破碎的白衣上，又留下两道红色的血痕。

姐姐拿起我的碗，厉色道：「休辞说你这几日总往人间跑，就是去学这些东西了？」

她瞥了一眼，我手上切菜的伤痕，还有烫到的水泡。

「为了这样一个没良心的畜生，值得？」

谢允辞扫向我。

眸中什么情绪，我没有捕捉到。

我有些挫败，垂下了脑袋，说：「我只是，不想让他死在这里。」

「他就算死在这里，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姐姐禁了我的足：「把精力放在修为上，你也不会连休辞都打不过。」

我仰起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姐姐，要是我能打过休辞，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奖励？」

「什么？」

我抬起手指，心虚，指了指谢允辞。

「他。」

姐姐眉梢飞扬，些许惊讶，问：「你要他？」

「是啊。」

我说着违心话：「反正总要折磨他，留在身边，不比挂在这里方便？」

我不敢去看谢允辞痛恨的双眼。

只听到他冷笑问我姐姐：「把我给她，你舍得？」

姐姐的回应，是扇他一耳光。

「闭嘴。」

「谢允辞，你别太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