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打电话通知周厉,可他气头上挂断了。
而我只得静静欣赏婆婆坐在地上闹腾。
同时忍受着医院里人来人往指指点点。
等婆婆抹干眼泪爬起来后,又亲昵坐在床边劝说我。
“现在你是正牌夫人,那柳如烟现在只能算是三,这搁在以前她就是个妾,你睁只眼闭只眼别跟计较了。”
“他外面吃够了就会回来,我以前就是限制他太过!”
可你是他妈!
你能等他回家,我不行。
但我没说出来。
无语但还是点头:“不计较。”
也是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以前我和周厉闹了小矛盾,从来都是婆婆出面道歉。
看来是我宠他太过。
还没出院,就收到了柳如烟发来的微信。
照片上,她身着洁白的丝绸吊带,肩带松松垮垮要掉不掉,周厉紧紧牵着她的手。
【三年不见,我们的身体还是最熟悉彼此,苏烟烟,你这个替身除了用孩子绑住他,还能有点更高明的办法不?】
【不知道只有家里吃够的男人才不会外面偷腥?】
【他饿坏了,整整六次呢,可累坏我了。】
【苏烟烟,怀孕了,你的手呢,你的嘴呢,你的脚呢,你不知道女人全身上下都是武器?】
【奥,对了,你猜猜我们此刻在哪儿?】
【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耍那些可怜的心机,只要我勾勾手指,周厉就会像狗一样舔上来,他亲过你那儿吗,你知不知那滋味有多销魂?】
既要又要。
不喜欢又想打我脸。
我面无表情关掉手机。
还未疏通的***一阵一阵刺痛。
小腹坠的厉害,身体上的疼痛并不能缓解心口的疼。
这一刻,我有些心灰意冷。
我辛苦抹平两家差距,远离以前的生活圈。
努力融入婆家。
可大度没有换来谅解,只有变本加厉的伤害。
第二天,我开机准备打电话要律师草拟一份离婚协议。
柳如烟又发过来一条视频。
画面中她娇滴滴梨花带泪半只肩带垂落心口,双手捂住前面,手背上有一条寸长的抓痕。
“阿厉,这是你家烟烟最喜欢的缅因猫,算了吧,你一会陪我出去打个疫苗就好了。”
她这样说着,却又面带惊惶躲在餐桌下不肯出来。
“烟烟这个名字她不配!我心里从来只有你。”说完周厉一脚踢飞花花。
小猫撞在墙上呜咽一声落地,凄厉的嘶吼。
“可阿姨说你们的女儿也叫烟烟......嘶,好疼!”
柳如烟话未说完,捂着伤口呜呜。
周厉见此怒火更胜,伸腿就要再补一脚。
婆婆从背后搂住了他,“苏烟烟快要出院了,等她回来你怎么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难道不应该是她给如烟赔罪?”
“人重要还是畜生重要?”
我笑笑,当然花花重要。
因为这是爸爸离世时送给我的。
说它以后代替他陪在我身边。
周厉也是在爸爸的病床前发的誓,牵了我的手,给了他最后的安慰。
为此我感激万分,包容了婚后婆婆对夫妻生活的挑拨离间。
可周厉却将一切当成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