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退后一步看向前方。
我的闺房中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宁澈。
他正悠闲地自斟自饮,气质矜贵,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睛中好似看不到底。
我突然清醒,装作乍见男人惊慌的样子。
“你,你是谁?登徒子,采花贼?”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认识他,否则轻则前功尽弃,重则小命不保。
他定定地看着我,挑了挑眉头,状似好笑。
“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昨晚你可是热情得很!”
他将我沾血的帕子仍在一边,还欲再说,我不知何时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大哥,我错了。我只是看着你好似中毒不轻,一时心软,以身解毒而已。”
“我也不求你的感激,咱俩就当做从不相识,再无瓜葛可好?”
“不好!”
我的话被咽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前世每次见他,都病恹恹厌世的模样,为何私下里却是如此无赖。
我深呼一口气,压了压心中的烦躁,这叫什么事,跳出狼窝又进虎穴。
“那您想如何?”
他喝了一口茶,轻轻说出一句话,劈晕了我。
“你睡了我,要对我负责。”
他径直起身躺在我的床上,“我无家可归,你不能不管我。”
我咬了咬牙,谁让人家是皇帝,我要感恩戴德才是。
他周围并没有护卫随从,也可能只是为了避人耳目才找上我,我且忍耐几天。
为怕人发现,我没有换房间,蜷缩在小塌上。
在第三次滚下地上后,我朦胧着眼气呼呼爬上我的床。
“往里点,让个地!”
他不让,我使劲推,拉扯推搡间,两个人不知为何又滚到了一起。
这次他没中毒,却比中毒还凶狠,直到我哭哑了嗓子,他才将将放过我。
白日里,他神出鬼没,我也从不干涉。
夜里他会准时出现在我的床上,被翻红浪,一宿一宿不曾停歇。
因着每日应付宁澈,让我没有精力再去关注叶家人。
谁知他们却找上门来。
一大早堵着夏家的门,说我不守妇道,在府内藏了奸夫,日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