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划破粉饰的外衣，我看到了这段感情的真相。

可话说得猝不及防，顾湛只当是玩笑，温柔到诱哄。

「清也你别闹，祁新月喝醉酒了，我先送她回去，你等等我好吗？」

他照例上前，将头贴在我脖颈，不舍似的蹭了蹭。

后再没瞧过我的反应，扶着祁新月头不回地离开。

不是胡闹，也没有等候的机会了，爸妈告诉过我眼里绝容不得沙子。

这一场感情的风险投资，我正面临着最大的风险。

而压垮我对顾湛所有的信任的，是他***的腕间。

他不需要多余的掩饰了，那道细长的刀痕，看得我眼睛生疼。

「顾湛这只下跌的股票，我不跟了。」我自言自语地仰头。

不过，我的心不受大脑指挥，又酸又涨，眼泪也越擦越多。

仿佛一场小插曲，酒吧里仍旧灯红酒绿，几瓶酒下肚，我莫名点开了聊天记录列表。

顾湛的占有欲很强，再加上我不是本地人，不爱社交，现在能叫出来的朋友没几个。

往下滑，「嗲嗲男孩」的备注醒目，他似乎就在沪地。

我略一思索，笑着点下去。

电话响了很多秒，就在我以为通话失败的时候。

「我在上课。」他的声音沉沉的，传进耳里泛起阵阵痒意。

我难得的恶趣味，对他添油加醋：「没人爱没人疼，男朋友跟人跑了，作为我在沪地的人脉之一，你能来陪我吗？」

他犹豫了一阵，沉默挂断。

我无所谓地又喝了几瓶酒，醉意上头。

干脆买通了几个酒保照看我，在沙发上睡着了。

模模糊糊间，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耳侧，我躺入一片柔软。

「受欺负了才愿意见我，小没良心的。」

「顾湛的话，我帮你收拾他。」

脸上的濡湿被擦干，我睁开眼，瞧着和顾湛长得七分像的脸。

巴掌比脑子更先反应，直奔脸颊而去。

清脆声落下，只闻管家跌跌撞撞奔我而来，欣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顾老师，这还是小姐第一次打人呐！」

可一声惊呼，面前人轻巧用领带绑住我乱动的手，捏住下巴上抬。

「喝醉酒都这么讨厌我？早知道不喜欢你了。」

「你知道你爸妈给你挑选的老公被嫌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