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傲气无限的北宁侯夫人现在哑了火,她咽了口口水道:“婆婆,这可怎么办呀?她竟然入了宫。”出了这事,老夫人,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三代女主人齐聚一堂,与儿媳妇的慌乱...
平日里傲气无限的北宁侯夫人现在哑了火,她咽了口口水道:“婆婆,这可怎么办呀?她竟然入了宫。”
出了这事,老夫人,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三代女主人齐聚一堂,与儿媳妇的慌乱相比,北宁侯老夫人便镇静得多,她捏着手中的佛珠呵斥道:“慌什么?”
复又望着堂外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美人,有她那个妹妹虞昭媛在,她一辈子登不上高位,对咱们侯府造成不了甚么威胁。”
这个儿媳妇在她看来实在毛躁,这种事都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当年顾着这个媳妇好掌控现在却后悔给自己儿子选了个蠢笨如猪的。
侯夫人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放松地瘫靠在椅背上,另一边的世子夫人并不乐观。
她和虞亦和曾经是妯娌,当年和这个脾气好的弟妹相处的很是融洽,虞亦禾被遣回虞家的时候,她还为她求过情,但她亦是媳妇,拗不过婆婆和祖母,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虞亦禾离开。
想到当初那凄凉的情景,世子夫人设身处地想,要是自己定是会恨毒了魏家,以后一旦得势如何能放过?想着这些她心中捉急,忍不住出口:
“母亲,祖母,无论如何她总归是宫中贵人,万一以后咱们魏家遇到什么事,她又在陛下枕边吹耳旁风可不坏了?咱们还是把侄女儿接回来吧?”
世子夫人做这样的揣测的本意是叫两位长辈投鼠忌器,让她们想着弥补一二,缓和虞亦禾与魏家的关系,谁料这一番话落到两位长辈耳朵里却生出旁的意思。
侯夫人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突然坐直了身体,“对对对,咱们把那孩子接回来,有这孩子,谅她也不敢的对咱们魏家做什么。”
闻言,老夫人满意地颔首,她转动着佛珠含笑道:“你可算是聪明了一次,咱们等会就派人去虞家把孩子接回来,只肖不亏待了她,好好引导,叫那孩子想着咱们家,她娘也能算的咱们侯府在宫中的人脉。”
世子夫人目瞪口呆,她未曾想自己一番好意被曲解成这样,那孩子回来竟然会成为人质。
她自己有女儿,看不得孩子被这样对待,而且侯府孙女嫡出的庶出的加起来有七八个,那孩子回来哪里会真的被重视?
这简直是好心帮了倒忙,她有心再打消两人的念头:“母亲,祖母,虞家那边怕是不会同意。”
却听侯夫人道:“那是我儿子的种,姓魏,接过来理所当然,那虞家有什么道理拦着?”丝毫不想当年她干了什么好事。
看着两个长辈理所当然地叫来下人,教她们去虞家如何要人,世子夫人深深地沉默了,她找了个由头出去,有这样恶毒的长辈,她深感羞耻。
可是她当不得家,这些她都阻拦不了。世子夫人一路低着头走回屋内,她想了想,终是叫丫鬟拿来笔墨,写了一封信叫下面的人送去。
北宁侯世子夫人的信到底比两位长辈的动作要快一步,几个奴仆上门要人的时候,那封信已经到了虞亦禾的手里。
清霜嘟囔道:“若不是清雨递来的,又是大奶奶的亲笔信,奴婢这辈子是不会接任何魏家的东西的!”
清雨当初是和清
霜一样陪嫁到北宁侯府的,只是清霜不想嫁人,清雨则在入魏家的第二年便配了世子夫人奶嬷嬷的儿子,后来虞亦禾归家,她就留在了世子夫人的院里当差。
虞亦禾拍了拍清霜的肩,安抚她的情绪,然后一边询问清雨过的如何,一边用裁纸刀打开信。
也不知这位前大嫂会与她说些什么?
那边清霜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清雨也曾和她们相伴多年,她们自是念清雨好的。
“清雨的气色红润,看来过的不错,她去年生了个哥儿,现在算是彻底在夫家站稳了脚跟。”
虞亦禾眼睛盯着信纸,分神和清霜说话,“那怎不请她进来坐坐?”
闻言,清霜脸上的笑意淡下,她整理手边的桌案,不曾注意自家小姐的脸色越来越沉。
“清雨不愿意,一是说这是世子夫人叫她偷偷送来的,进来了恐叫旁人看见;二来她说有愧于小姐您和我,当年她没和我们一起回来,未能替小姐出力,实在惭愧,我与她说小姐您不会计较,她在那边成了家,自是和我不一样的,那会有了大妞,如何能轻易抛开孩子,后头又怀孕了,自然分不出多余的精力……”
等她回头才看到自家小姐正捏着信,拿着信的胳膊止不住地颤抖。
“怎么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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