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不在乎,大方承认自己是在保护祖国的花朵。后来,他开始不那么吊儿郎当了。上课的时候也不会发出怪声惹老师生气。他的座位,也开始慢慢往前排。他的变化很突然,让我忍...
他满不在乎,大方承认自己是在保护祖国的花朵。
后来,他开始不那么吊儿郎当了。
上课的时候也不会发出怪声惹老师生气。
他的座位,也开始慢慢往前排。
他的变化很突然,让我忍不住留意。
每次回头偷看他的时候,他原本正在认真听课的目光,就会第一时间与我对上。
四目相对,我立马像做了错事被抓包一样,快速回头。
但发烫的脸颊,让我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个奇怪的东西,在慢慢萌生。
傅庭宴的成绩越来越好了。
他说,他要跟上我的步伐,才能保护我。
我问,你能保护多久呢?
他宠溺地看着我,说:“随你。”
我想了想,问一辈子可以吗?
他笑了,不假思索中带着一抹羞色,说:“可以。”
我以为这辈子会很长,却没想到从苏静静回国后就到头了。
因为苏静静,一切都变了。
生日什么时候都可以补过,但静静病了,不能不管。
晚上不回去了,静静心情不好,需要陪伴。
过年只是个仪式而已,你和辰辰过就行,静静一个人在家……
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因为苏静静一个电话从我身边溜走。
这个家于他而言,似乎变得可有可无。
他对苏静静的霸道偏爱,让我对他逐渐失望。
但我仍对他心存感激。
是他给了我一个好基因,让我生下了辰辰这么聪明优秀的儿子。
我只想好好陪在儿子身边,将他养育成才。
为了辰辰,我忍气吞声了十几年。
可现在,儿子死了。
死在了傅庭宴的冷漠与无情上!
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有所顾忌了。
让他们的人生,往更好的方向转移。
这会让我感觉自己很有用。
也能让我每天都能带着安心入睡。
我很喜欢这里。
更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改善了这些孩子们生活的同时。
他们也拯救了陷入泥潭的我。
就这样,我在这里度过了半年的快乐时光。
半年后,我看到网上传出了有关傅氏集团的新闻。
“傅氏集团总裁傅庭宴,因丧子之痛悲伤欲绝,身患绝症,已经放弃治疗。”
看到这条消息的同时,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晚清,我是阿宴的妈妈。”
她的声音,完全不如半年前那般中气十足。
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以及万分的哀伤。
“有什么事吗?”
我平静回应。
“阿宴他快不行了,他说想见你,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来见他最后一面?”
以往傅老太太跟我说话,都是以命令的口吻。
居高临下,趾高气扬。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我说话如此的客气。
客气之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卑微和恳求。
见我沉默不语,她继续缓慢地补充道:
“你离开的这半年,阿宴过得很可怜,整日以泪洗面,睡梦中都会哭着喊你和辰辰的名字。”
“这些年,是我们傅家对不起你,我老太婆跟你道个歉,当然,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们。”
“但求你,看在你和阿宴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来见见他,满足他最后的遗愿,好吗?”
“医生说,他已经活不了几天了。”
傅老太太的姿态很低,说到最后,已经在电话那头哽咽了起来。
我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好。”
“真的吗?谢谢你。”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捧白灰呢?
他那么懂事,那么聪明,那么孝顺,为什么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我手捧着儿子的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我跟儿子的点点滴滴。
眼泪,又不自觉在眼中聚集。
这时,消失了两天的傅庭宴给我打来了电话。
“今天我妈寿宴,她允许你带着辰辰来傅家老宅贺寿,你好好打扮一下过来,别给我丢人。”
我看了一眼儿子的骨灰盒,擦干眼泪,冷声回道:“好,我会带儿子过去的。”
2
我跟傅庭宴是高中同学。
当时,我是老师口中的优等生。
亲戚口中的乖乖女。
而傅庭宴,是永远坐在最后一排的调皮差生。
老师往他头上扔的粉笔头,比用在黑板上的都多。
那时候我最看不惯他这种吊儿郎当的男生。
觉得他们好似是在以惹老师生气为荣一样。
特别幼稚。
所以见到傅庭宴,我都绕道走。
直到有一次,放学的路上,我被一群混混围堵在巷子里。
正当我深感绝望之际,傅庭宴犹如天神下凡般出现,以一敌多,将那群混混打跑。
那时,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人还挺帅。
“乖乖女,你下次遇到危险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呆啊?”
傅庭宴气喘吁吁地开口。
“怎么才算不呆?”
我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跑,跑懂不懂?被人欺负打不过就跑呀。”
他对我投来一个嫌弃的眼神,然后护送我回了家。
自那以后,傅庭宴就经常跟在我身后。
同学们都嘲笑他是我的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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