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这一刻我很想哭。眼底的潮气翻涌上来,我第一次在云溟面前落泪。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止不住地流。云溟不知道怎么安抚我,只好手足无措地将我拥进怀里。动作轻柔地...
不知怎的,这一刻我很想哭。
眼底的潮气翻涌上来,我第一次在云溟面前落泪。
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止不住地流。
云溟不知道怎么安抚我,只好手足无措地将我拥进怀里。
动作轻柔地拍着我的背:「姐姐不难过,云溟在。」
若我当着白於的面哭,白於只会冷冷地让我出去。
在云溟面前我可以卸下所有伪装的坚强。
我嗡动着唇,鬼使神差地说:「我想摸摸你的尾巴可以吗?」
云溟的呼吸微滞。
变出他的尾巴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惊奇地看着上面的纹路,青色的鳞片闪烁着暗芒,鳞片之下还浮动着金光。
腾蛇的尾巴都是这般华丽的吗?
我曾经见过姐姐摸白梧的尾巴,虺龙已经是最接近龙的存在,但虺龙尾巴也没有云溟的漂亮。
12
我颤着手指小心地触碰这年少时念了很久的东西。
指尖在云溟的蛇尾上游移,在我没注意到的地方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蓦地他抓住了我的手,声音有些喑哑:「姐姐不知道摸尾巴代表着什么吗?」
我茫然地看着他,摸尾巴代表什么......
从我记事以来,见姐姐摸过许多兽人的尾巴。
狐狸的尾巴,荒原狼的尾巴,还有数不清的虫鱼鸟兽的尾巴。
姐姐说兽人的尾巴只给强大的驭灵师摸。
所以从小我就不敢轻易动手。
对白於实在是因为喜爱才敢跃跃欲试。
见我不懂,云溟的脸上有些红。
云溟侧过头,嗫喏着唇说道:「尾巴是兽人最敏感的地方,摸尾巴是交配灵修的意思。」
我的脸登时也热了起来。
竟然还有这个意思,姐姐骗了我。
这样的事,从来没有人教过我。
我只当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表达喜欢的动作。
我笑了。
笑声我自己听起来都有点嚇人。
一片真心喂了狗,白於,你才让我恶心。
我一字一顿地说。
他对我说过的话又还给了他。
白於紧抿着唇,终于抬头看我。
他眼中是挣扎还是纠结,都与我无关了。
姬沐禾见我失态,声音有些雀跃:阿梧和阿於马上就要飞升化龙,你
交出心头血助他们,以后泼天富贵等着你。
她还当我是当年被她骗的团团转的小姑娘。
两只虺龙飞升,别说心头血,恐怕把我浑身的血抽干都不够。
天下不会有两个龙主,白於和白梧必有一个陨落。
为了一半的可能性,曾经我最在意的少年和拼命讨好的姐姐,要献祭了我。
我的手脚发颤,浑身冰凉。
心口鳞片的温度才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我抚上心口想到云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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