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你不是小孩子了,怀着孕夜不归宿,你还配当一个合格的妈妈吗?”“赶紧回家,明天当面给清月道个歉。”连珠炮的数条信息在我反常的许久没有回复后,...
“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你不是小孩子了,怀着孕夜不归宿,你还配当一个合格的妈妈吗?”
“赶紧回家,明天当面给清月道个歉。”
连珠炮的数条信息在我反常的许久没有回复后,被认定是不知好歹。
沈川用力点下最后一条,“薛星辰,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相爱多年,走到最后,我沦为他心目中的一文不值。
眼眶涩地厉害,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闺蜜不停安抚我的情绪,我麻木地摇摇头,感觉自己仿佛不会痛了。
05 被大雨冲刷过的次日大早,我们的尸体被拾荒老人发现。
沈川带着人来时,周围早已围满了指指点点的人群。
他面无表情他蹲在尸体前,伸手查验。
冷静地就像第一次来到这里。
“年龄25-30之间,很年轻……” 他翻动我的尸体,动作渐渐缓了下来。
三年恋爱,两年婚姻,我们朝夕相处。
沈浩也插了一句,“我知道我老婆在你身边,你告诉她,我耐心有限,再一天天发神经针对清月就离婚,爱过过,不过拉倒。”
话到最后,是赵清月和他们嬉笑玩闹的声音。
手机里传出被挂断的嘟嘟声,我木然地对上闺蜜死寂的最后一眼,绝望过后,我们解脱般地相视一笑,任由绑匪棍棒加身,再也没有挣
扎。
“川哥,有什么问题吗?”
助理的声音拉回沈川的思绪。
“没事。”
他摇摇头,放下我的手指,眼底是明显的松气,认真说出分析结果,“死者是两名年轻女性,面部不清,生前遭遇恶性暴力,身上有二十几处刀伤,多处烫伤,四肢和肋骨全断,指纹被人为销毁,是专业罪犯……” 每多说一个字,周围的人脸色就黑了几分。
直到沈川落下最后一句话,“心脏处有被剖开的痕迹……” 有人再也忍不住,当即爆了粗口,“猪狗不如的畜生!”
几个警员也义愤填膺地大骂。
沈川的手轻微地颤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看着他眼底的难堪,我有些想笑。
他也会觉得耻辱吗?
从他为了赵清月,帮罪犯销毁所有犯罪证据的那刻起,就配不上身上这身白大褂了。
沈川站起身,取下手套递给助手,“更详细的线索只能等解剖结果。”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老公。
他们之所以在大雨滂沱的深夜,来到这栋废弃的化学厂。
只因一个小时前一通赵清月的求救视频。
那个他们放在心尖上,视若珍宝的白月光。
带着鬼脸面具的绑匪手捏尖刀,在赵清月的脸上放肆游走,狞笑被雨声裹挟地更显阴森。
“大法医,大律师,你们的心肝宝贝可真是细皮嫩肉。”
“川哥哥,浩哥哥,救救我。”
视频里的赵清月被绑着双手,小脸苍白,哭的浑身颤抖。
“你想要多少钱?
我立刻给你,放了清月。”
沈川脸色淬冰,眼框却猩红一片。
这是他生气的征兆。
谁能想到以清傲冷静,情绪稳定出名的全市最优秀法医,只需要赵清月一点眼泪,就能破防。
他生气,却不敢发怒,生怕激怒了绑匪。
“按我说的做,到我发的地址上,把罪证全部销毁,乖乖帮我们脱罪,要不然我就将你们的心头肉玩腻再抛尸,没准在下水道,没准在垃圾桶,也可能是沈大法医解剖床上的下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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