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知怎么染上了天花,人人避之不及,也包括他的母亲苏清儿。眼看那么小的孩子无人照料,整日哭得撕心裂肺。我回到王爷,自告奋勇去照顾那个孩子。10苏清儿竟恶言相向...
孩子不知怎么染上了天花,人人避之不及,也包括他的母亲苏清儿。
眼看那么小的孩子无人照料,整日哭得撕心裂肺。
我回到王爷,自告奋勇去照顾那个孩子。
10
苏清儿竟恶言相向:“林初落,我看你是想杀了我儿子!”
我淡淡地说:“我来照顾孩子,是因为他是我夫君的骨肉!而且我得过天花,没有被感染的风险!你若不信,那就当我没来过!”
萧亦寒气得狠狠甩了苏清儿一个耳光。
她的嘴角眨眼便渗出血来。
“王爷,你竟然打我?这个毒妇要来害我的儿子,你怎么还向着她说话?”
萧亦寒冷着脸大手一挥:“来人,把她拖去柴房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曾经对美人的宠溺,如今只剩了愤怒。
哭喊声渐远。
萧亦寒哑着嗓子说:“初落,拜托你了!”
我当年患上天花时,得到一个方子,效果很好,只是孩子尚小,药量要酌减,至于减到多少,我并没有把握。
“王爷,我一定尽力!”
“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也不会怪你!”
我走进孩子的寝房时,身后传来萧亦寒沙哑低沉的声音:“初落,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你,一定要保重!”
这般情真意切的话,我已经许久没有听过了。
在照顾孩子时,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孩子右手小指旁有一道平滑的伤疤,像是切痕。
如果我没猜错,他生下来时应该是六指。
我记得苏清儿初来王府那几日,她表哥曾经来看望过她。
两人举止亲密,相谈甚欢,我远远看到她表哥垂在身侧的右手也是六指。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可能并不是萧亦寒。
这可是混淆皇室血统的大事!
可孩子是无辜的,我暂时无暇管别的。
经过一个月的调养,我熬得瘦了一大圈,孩子彻底痊愈。
等在外面的苏清儿紧紧地抱着孩子,喜极而泣。
她表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也含着眼泪凑上前去看孩子。
萧亦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狭长的单凤眼微微眯起,不知在想什么。
我放下茶盏,目光转向他:“王爷,您准备把苏小姐安置在哪里?”
苏清儿垂下头,小声说:“只要能留在王爷身边,随便住哪里都可以。”
萧亦寒急了:“那怎么行?”
我很自然地接过话茬:“对,那可不行!你现在怀着身孕,就算你不在意,也要顾及腹中胎儿。”
“这样吧!新修好的漱月阁给苏小姐住!”
萧亦寒轻捻着苏清儿的耳环,在她嫩白的脖子上轻啄了一下,转头看着我:“那是我送你的生辰礼,你舍得?”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苏小姐既进了王府的大门,那就跟我的亲妹妹一样。她住进去,比我自己住进去还要高兴呢。”
苏清儿面露喜色,生怕王爷拒绝,含笑道:“多谢姐姐美意,那我就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王府人多嘴杂,我住进去名不正言不顺,恐怕……”
萧亦寒会意,正色道:“本王打算纳清儿为妾!”
“不行……”
大概没想到我会断然拒绝,萧亦寒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苏清儿更是花容失色,抽抽噎噎地说:“你看,我就说嘛,姐姐不会同意!我还是走吧,偌大一个王府竟容不下我们母子二人……”
戏演得真好,我按捺住想赏她银子的念头,慢条斯理道:“你们误会了!我话还没说完呢!听说苏小姐出身书香门第,让她做妾太委屈她了。”
“不如抬她做平妻,以后和我平起平坐!以后孩子出生便是嫡子,这才不枉苏小姐爱王爷一场!”
此话一出,对面的两个人同时呆住。
“怎么?苏小姐不满意?要不你做正妻,我做妾室?”
萧亦寒的眼神陡然变得深沉,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险些被震飞。
“林初落,你闹够了没有?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有用,所以改变策略,搞道德绑架这一套了?”
“王爷,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您怎么还生气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在这里给王爷赔不是了。您放心,以后不会了!”
我坦然直视王爷的眼睛。
苏清儿说:“王爷,姐姐愿意真心待我,这不是好事吗?”
“妹妹说得是!王爷经常不在,府里着实冷清。
以后就不一样了,王府只会越来越热闹,想想就觉得高兴。”
“王爷,妹妹的名份是一定要给的,就算她不在意,总要为孩子的将来考虑。我找人看过日子了,三天以后便是黄道吉日,不如……”
3
萧亦寒被我空前的热情搞得颇不自在。
他抬手打断了我:“这个不着急!先把清儿安顿好再从长计议!”
苏清儿脸色僵了僵,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但听王爷安排!”
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妥当,我绕过嬉戏打闹的二人,径直离开正厅。
不要……” 春喜红着眼眶死死拉住我。
“主子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没规矩!
来人,掌嘴!”
萧亦寒一开口,立刻有人拽走了春喜。
“春喜不是王府的人,是我的陪嫁丫头,懂不懂规矩是我说了算,就算教训也是我来教训,我看谁敢动手?”
即使是说这种话,我的口气依旧是平静的,却又不怒自威。
我一眼扫过去,拽走春喜的人吓得纷纷松了手。
春喜小跑着回到我身边。
她深知给我带来了麻烦,带着哭腔说:“小姐,是我太莽撞……” “无妨!”
我目光转向苏清儿:“妹妹也觉得我该下跪吗?”
“要不还是算了吧,姐姐千金之躯,别说只是打了我两个耳光,就是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恐怕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说完便抽泣起来。
这话是说给萧亦寒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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