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已完结
小丫鬟走后,我抬眸望向镜子里的自己。二十又五,虽容颜姣好,但年华已逝,眼中早已没了少女慕艾。年少时的胆小怯懦也被当家主母的气势遮去。那人若是见了,要认不出了吧。我只觉得身心疲倦,没用晚膳就躺下了。朦胧中,只听见放缓的脚步声,我以为是小丫鬟,
状态:已完结 作者:婵娘沈淮安 8.3 千字更新时间:2024-06-13 06: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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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叫婵娘沈淮安的书名叫《玉枝婵娟》,是作者备忘录诗人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嫁给了姐姐的心上人,四年相敬如宾,他嫌我比不上嫡姐诗情画意,红袖添香,后来他为我身负火海,身患心疾,沈淮安,这就是辜负真心的代价。...
4
我一边让手下可信的人去找当年为我接生的稳婆,一边与沈淮安演着郎情妾意,夫妻恩爱的戏码。
“赵家准备给他家孩子相看人家,办了一场赏花宴,你若是在府中无聊便去看看。”
清晨我还在睡梦中就听见沈淮安在我耳边轻声嘱咐。
起初我需要在他上朝时服侍左右,几天下来我哈欠连天,他就让我安心休息,这些事就交给其他人了。
没了往日的感情,这些事情我不用**持,只觉得乐得清闲。
如今正值初夏,天气还不似七八月份那般暑热难耐,姑娘公子们都趁着这个时间互相见面。
莺飞草长,情窦初开的少女和青涩懵懂的少年郎真是难得的风景。
在赵家待了一个时辰觉得没什么意思我就打道回府了。
我心思还算平静但跟在我身边小丫鬟好像开了话匣子。
“原来大户人家是这样相看的,夫人当时也是这么认识郎君的吗?”
小丫鬟初来乍到不知道我是继室,何谈相看呢。
“不是,我们算盲婚哑嫁。”我正梳着头发就听见小丫鬟直白发问。
“那夫人少时有心上人吗?”小丫鬟又问。
我梳着头发的手一顿,竟拽下来几根青丝。
“没有。”我看着镜子里的女子回。
“那夫人少时是怎么过的,是不是和念姐儿那样?”
我可没有念姐儿这般有父亲祖母疼爱。
嫡母看我并不顺眼,父亲只当没我这个孩子。
我的少女时光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梅雨,虽然偶尔也曾有阳光射入,
但惊雷和大雨过后,我园中鲜红的果实早已所剩无几。
后来,阳光也走了。
“你今日的伙计还干不干了,小心你锦瑟姐姐又来揪你的耳朵。”
不愿多说,我打着幌子把小丫鬟糊弄走了。
小丫鬟走后,我抬眸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二十又五,虽容颜姣好,但年华已逝,眼中早已没了少女慕艾。
年少时的胆小怯懦也被当家主母的气势遮去。
那人若是见了,要认不出了吧。
我只觉得身心疲倦,没用晚膳就躺下了。
朦胧中,只听见放缓的脚步声,我以为是小丫鬟,又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时,屋中已经点上了蜡,还没等我起身,外面好似听到了动静,掀起了罗帐。
“可是醒了,肚子饿不饿,起来用些晚膳吧。”
是沈淮安,他应该是一直在旁边守着。
我和他一起用了晚膳,我不想说话,好在他也没说。
饭后他问我要不要和他去书房看书,我也拒绝了。
朝里间走时,我听见他冷声问小丫鬟今天发生了什么,可是有人惹我心烦了。
小丫鬟第一次看向来温和的他沉下脸,被他吓得要哭。
只摇头说不知道。
计时的刻漏滴了又滴,沈淮安回来了。
我背对着他,听见声响也没起身。
一声短暂的叹息后他的手掌落在我的肩上,问我:“婵娘,最近怎么不为我做红豆糕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良久只能说:“有些累了。”
他又叹气了,像是不知道怎么好,只能抱紧我道出一句:“累了便不休息吧。”
我别的手艺不行,唯有厨艺不错,幼时在庄子里吃不饱只能自己想办法做饭。
刚嫁过来时我不知道该怎么维系和沈淮安的关系。
只能笨拙的想用厨艺俘获他,就像那个人一样。
可沈淮安告诉我不必做这些下人的事。
我以为他喜欢的是像我嫡姐那样能够红袖添香的女子。
又在书房为他念书磨墨,可他又说我不必勉强自己模仿我长姐。
按理说这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以为自己忘记了,没想到今天想起来仍记得这么清楚。
时间久了我自己都忘了,那时候我也在努力和他把日子过下去。
想想自己真是傻的可怜,为了这样的人,平白受了多少委屈。
往后,不会如此了。
2
可还没等我找到机会和沈淮安商量和里的事情,他就被皇帝派去了禹州治水患。
疏浚河道耗时数月,熬心费力。
沈淮安一回来就病倒了。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舟车劳顿,才发起了高热。
可数位大夫都来看过,这高烧始终降不下去,甚至连太医都惊动了。
“宰相这病症,看着,像是,像是瘟疫啊。”王太医面目惊恐的看着我。
一时间,我竟有些眼前发黑,在这个年代,染上瘟疫无异于九死一生。
“我的儿,你让为娘可这么办啊。”
婆母崩溃大哭,哭声似乎吵醒了沈淮安。
他似乎望向了我,对我笑了一下,低声呢喃“不要怕。”
高烧让他几乎发不出声,我只能凭口型猜测他的用意。
他好像在说“婵娘,别传染了你。”
我闭了闭眼,手心紧握出了黏腻的汗。
还是吩咐了下去,封锁听风苑,怎么对待灾区瘟疫就怎么对待我们。
婆母年纪大了,两个孩子尚且年幼。
能照顾沈淮安的只有我。
我喂他喝药,替他擦身,服侍他进食。
因为疫病,他不敢主动触碰我,只是一双包含自责的眼睛望向我。
“婵娘,让下人来做吧。”他劝阻我。
“官人,我是您的妻子,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
我不理会他阻拦的动作,固执地喂他喝药。
我做这些倒不是因为情呀爱呀。
我今年二十又五,少年时也有过片刻心动,如今却只想着生存了。
一来,在这府里我受他庇护,他虽与我相敬如宾,但该有的面子都给了我,让我不至于像在娘家过得那般艰难。
二来,我是打算和离的,总要攒着点好,为和离添些筹码。
沈淮安没办法,只能由我一勺一勺地喂下去。
窗子外的阳光射进来,微风徐徐。
因为还在起热,沈淮安的眼尾红晕晕的,若不是因为他的病,也算是郎情妾意的画面了。
这也是自失去孩子一来,我和他最亲近的时刻。
往日在床上他也是冷着一张脸,事后没有片刻温存又去了书房。
我想不明白,对旁人温和有礼的他怎么到了我跟前偏像个冰窟窿。
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忍下去的。
药一贴一贴的煎下去,一碗一碗的被沈淮安喝进肚。
可怎么都没效果。
百愁莫展之际,我突然想到,我年少起了疫病时那人带回来的一个老医生。
只记得是乡下的一个赤脚大夫,离我年少住的那个庄子不远。
我自九岁姨娘死后就被嫡母送到乡下庄子里养了,十八岁嫁给沈淮安时才回来。
我连忙派人去找那位老先生。
我若是知道了后来的事,定不会费尽心思地救他。
用了那赤脚先生的方子,沈淮安的症状果然好转了。
没有几天就完全痊愈了。
那人真是厉害,他找来的大夫先是救了我,现在又救了我的丈夫。
“婵娘,这些天,你辛苦了。”
听到这话,我正在给沈淮安穿朝服,他忽然拥住我,宽阔的身躯将我环抱住。
“妾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没什么辛不辛苦。”
我的脑袋正好抵着沈淮安的胸膛,声音有些发闷。
“婵娘,先前是我对不住你往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他轻吻我额头,真是稀奇,过往四年,亲吻并不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出现过。
我听着他的话,并没有如他所愿欣喜万分,却只觉得心里发寒。
原来他都知道。
他知道他对不住我。
他知道我深夜苦等仍不见他身影的落寞,
他知道我被他母亲刻意罚跪刁难的委屈,
他知道我初次教养孩子熬心劳神的艰辛。
他都知道,他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我迟迟没有应声,他低头看我,眼神带着些担忧。
“婵娘,你不应声,我有些害怕。”
我只能扯起嘴角对他笑笑,以上朝要迟到了打发他走了。
他想好好过日子,我也想啊,只是是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那人曾对我说江南风光美如画,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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