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浑噩噩中,听力却异常敏感。我的主治医生明明走到抢救室外接电话。而我依然能清楚的听到傅听雪冷冰冰的声音:“秦医生,我一直在关注我老公的手术。”“如果真的是肝脏...
我浑浑噩噩中,听力却异常敏感。
我的主治医生明明走到抢救室外接/imgs/pic/picebdabd.jpg电话。
而我依然能清楚的听到傅听雪冷冰冰的声音:
“秦医生,我一直在关注我老公的手术。”
“如果真的是肝脏破裂并感染,她早就死了,你真的以为你有能力救回他?”
“他只是出血量大,自己不争气,那么多年健身都白健了,要不然怎么抵抗力都没有,被感染?”
接着,我又听到秦医生耐心的劝她:“傅医生,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你老公现在还在抢救室,你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还是来看看你老公更妥些。”
傅听雪说:“我没还空,这边的伤员还没过手术观察期。”
“嘟嘟嘟......”
手机挂断了。
我看到我的主治医生重新回到我身边安慰我。
但我一句话也没听清。
我的脑海此刻被傅听雪冷眼和无情的话语占据。
他知道我大出血,却否认我是肝脏感染。
他知道我被一群人抢救,却守在我的堂兄,她的白月光身边。
我喉咙突然涌上了一股铁锈的气味。
“噗。”
我吐了很多血,喷溅在我的主治医生脸上。
四周的医护人员露出惊恐的目光,放在台上的手术器械被我不小心碰倒。
“哗啦”掉落在地上。
我来不及跟周围的医护说一句“抱歉”的话,意识被无尽的黑暗吞没。
“许哲,不要放弃自己。”
“没人怜惜你,你更要好好爱自己。”
“你难道想要死了给别人腾地方吗?”
一句撕开残酷现实的话,却令我在冰冷的世界里抓住了最后一缕力量。
是啊,我死了,傅听雪会为我流一滴泪吗?
不会,她只会觉得阻碍她和许岩城的人终于腾出地方了。
经过四十八小时抢救,我的脾脏被摘掉,肝脏也切除了四分之一,终于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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