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其他,上次不欢而散之后,阿芸开始派遣专业的人找我催收债务。人一群一群来的急。不知道她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就是认为我在装模作样,认为我压根没病。也觉得师兄后面...
无关其他,上次不欢而散之后,阿芸开始派遣专业的人找我催收债务。
人一群一群来的急。
不知道她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
就是认为我在装模作样,认为我压根没病。
也觉得师兄后面定然有我的手笔,所以毫不留情的打击。
我时间很有限,身体也越来越不受我控制。
在最后的时光里,我一直在研究所内辅助研究。
项目稍微有些成绩分到了奖金,阿芸派来的人就跟鬣狗一样堵在门口,而我笑眯眯的全数上交。
在她的针对中,我努力活到了第三年。
临死之前,我坏心眼的将两个消息透露给阿芸。
第一个消息,当年顾成原本看中了另外一个社会人士,想将阿芸介绍过去,对方年纪五十,当地地头蛇,前妻是家暴死的。
顾成钱都收了,结果半路遇到了我这么个人傻钱多还装凶的二世祖。
第二个消息,是我推测的。
阿芸之所以会对顾成从有点好感到后面感情加深,是因为顾成给她的奶奶买了墓地。
当初我消失之后,她奶奶没多久也去世了。
她手上没有存款,所以根本没办法给她奶奶买墓地。
但实际那个墓地是我早就准备好的。
这两个消息到了阿芸手里,她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她冲到研究所要见我问个清楚。
可师兄却冷着脸告诉她,我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呢?」她半天才扯起嘴角,「不是装病吗?」
顾成给她看过检测报告,乔沐轩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假装生病不还债。
师兄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话语,最后只留下一句神经病。
阿芸张大了嘴巴想要去尖叫,去辩驳,但是最后,她沉默着来到了我的墓碑前。
看着上面的黑白照,她手颤颤巍巍的扶住墓碑,下腹不停的坠痛,直接晕倒在了墓地。
再次醒来时,医生告诉她怀孕了。
她看见身旁顾成兴奋的脸,突然冷静的问,「你知道吗,乔沐轩不是装病,是真的有渐冻症。」
她没有错过顾成脸上的不自然。
「说这干什么,他就算真得病又有什么要紧的,现在最大的喜事就是我们有了自己的小宝贝。」
呕。
阿芸止不住的呕吐,她想到我生前发给她的消息,再看到顾成伪善的脸,她就觉得恶心。
可怕的是她觉得自己更恶心。
研究所集资完成了我的心愿,将我和爸爸妈妈埋在了一起。
「奇了怪了,那对狗男女突然狗咬狗,不仅离婚了,丁晴芸还开车将顾成撞成了残疾,来回碾压两遍,下体都血肉模糊了。」
师兄和导师过来给我烧纸。
师兄还是那么喜欢碎碎念。
我回来特意看一眼他们,眼下也到了时间,最后在自己墓碑前绕了一圈,听到师兄最后一句话。
「师弟,下辈子,不要这么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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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忍痛利索的将瓷片扒了出来,不管血肉模糊的手,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赶在顾成之前公布数据。
U盘插入电脑,里面的数据顺利投放在大屏幕上,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勉强用卫生纸把手围了好几圈。
大脑在肾上激素的刺激下疯狂的运作,一时间发言极其流畅。
直到我看见导师和师兄微笑的脸逐渐僵硬。
师兄冲向后台关闭正在运行的PPT,我当着投资方和诸位领导的面,脸色苍白的回过头。
大量的床照以不打码的方式,赤果果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冲击着每个人的眼球。
我此时又觉得我的双腿发不上力气了。
我毫无尊严的瘫软在地。
而顾成一步一步走上了台阶,打开那份和我一模一样但修饰得更加完美的表格。
「我想,大家还是来看看我的数据吧。」
我被阿芸以爱为名骗了,又像个蠢蛋一样,拉了整个项目组下水。
我竟然蠢到以为,阿芸当年对我的恶心只是一场误会。
从重逢之后的所有行为,我一厢情愿的以为是破镜重圆。
结果原来只是一场报复。
我毁了师兄和导师大半年的心血。
眼看着导师的头发一夜全白,我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师弟,你也是受害者,我知道。」师兄坦言商场险恶,他也算见了一回世面。
「身体还没有去看吗,上次看你似乎腿也有点问题,是不是缺钙了?」导师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月还没有去见你的父亲,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应该很/imgs/pic/pic7ed1e5.png想你。」
一股热气从眼眶中冒出来。
这段时间愧疚和无能捆绑着我,经济来源断了,原本规划好偿还的债务又如同雪花般飘来。
我闷声点头。
当年父亲是以替人顶罪的方式,让人家帮忙偿还了大部分债务,可剩下的对于我来说,仍然是一笔巨款。
母亲接受不了生活落差,默默自杀。
只留我一个人在世上苦苦挨着。
我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咬牙花钱去小药店重新包装了一下手,嘱咐医师不要包扎得那么狰狞,免得被父亲看出来。
还有三年。
想到还有三年父亲就能出狱,到时候债务也还的差不多了,我勉强放松着心情。
马上要见父亲,脚步难得轻松,这段时间的不幸让我心力交瘁,导致我因为太过急切而忽视了狱警脸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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