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这样让她绝望而又痛苦的活着。她到底做错什么了,她错在不该认识谢长慕,不该因为嫁给他而被沈棠妒忌,更不该出生在相府!一想到宁宁未来可能面...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这样让她绝望而又痛苦的活着。
她到底做错什么了,她错在不该认识谢长慕,不该因为嫁给他而被沈棠妒忌,更不该出生在相府!
一想到宁宁未来可能面临的痛苦,她就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这辈子,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宁宁了!
沈鸢伤心欲绝,她眼眸中的那抹光似乎消失了,曾经不管他们怎么惩罚折磨,都存在的光,在这一刻渐渐消失了。
如今,她只能存着那一抹渺小的希望,在茫茫人海中,能找到她的孩子。
沈衡一步一步走向她,伸手狠狠捏住她的脖子,冷笑道。
“现在,你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什么感觉了吗?”
沈鸢没有说话,只是木然的看着前方马车消失的方向。
七日的赎罪,很快就来到最后一日。
沈鸢木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六个哥哥,和主导最后一日赎罪的谢长慕。
“最后一日了,你想要怎么惩罚我?”
谢长慕英俊的眉眼拧作一团,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不必了,一命偿一命,如今你和我们已经两清了。”
沈鸢只觉得眼前一黑,瞳孔猛然放大。
一命偿一命?
什么叫一命偿一命!她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呢!
她猛的拽住谢长慕:“你是什么意思?”
他厌恶的甩开她,“你女儿昨天被带走后,一直哭着要去找你,结果偷跑出来结果从山上掉下去,摔死了。”
第十章
谢长慕的话,像是凭空打了个炸雷,震得她五脏六腑都痛了。
她猛的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道:“不,不可能,你在骗我对不对!”
“你说啊,你骗我的对不对?”
看着她这样疯魔的模样,众人眼神中都流露出嫌弃,大哥沈衍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枚带血的平安符,拧着眉扔在她面前。
“你信不信都和我们无关,总之孩子已经死了,以后滚远点,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张平安符就那样轻飘飘的落在她的眼前,只一眼,她便如遭雷击!
那张平安符,是她为女儿亲自求来的。
她希望能护佑孩子此生平安喜乐,可如今,它却浸满鲜血的出现在她眼前。
就像置身在一片漆黑的地狱里,有无数刀子捅进她心脏,生生剜去她的肉。
死了,她的女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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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却像是痴了一般,始终凝视着她,连呼吸都屏住,恍惚道:“不,你就是阿鸢。阿鸢,我在佛堂跪了好久、好久……住持说我心不净,要我磕长头、颂诗经,三百个日夜,你终于回来了。”
沈辞疯了。
自从沈鸢死的那天起,他夜夜安眠不得,他曾经赖以安心的佛不再庇护他,他被放逐到了只剩下愧疚和痛苦的地狱中,沉沉浮浮。
所以再次看到白芨时,他误以为自己的朝拜有了效果,即将得到解脱。
可是女人的目光冷淡,偏过头看向一边的沈衍,声音带着点疑惑。
“你们沈府人真的好奇怪,明明当刽子手的时候那么起劲,现在又装成一副善良的模样给谁看?”
第二十五章
沈衍被这话说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伸手拽开沈辞,想要拉着这个丢人的弟弟快些离开,可沈辞不为所动,竟下意识地去扯白芨的衣袖。
“啪”得一声脆响,是沈衍狠狠挥落的巴掌,他的脸色极差,低声怒吼道:“闹够了没有?!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处理,沈辞,再这么疯疯癫癫的就给我滚出去!”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沈辞一把甩开了沈衍,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脸色涨得通红,“如果那年不是你对沈棠那样纵容,她又怎么敢骗我们,最后害得沈鸢惨死!”
这话说得未免太过于甩锅,沈衍瞪大了双眼,他的余光看见白芨脸上略显惊异的神色,气得咬牙切齿,扑上去狠狠给了沈辞一拳。
沈辞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眼看着沈府那点事情要被他抖落了个干净,沈衍生怕这样下去,白芨一辈子也不会靠近沈府了。
他眼底泛着血红,提起拳头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了沈辞的脸上,声嘶力竭地吼道:“闭嘴、闭嘴、闭嘴!”
每一个字在齿间迸发出来的同时,沈衍都会加强手上的力道,他已然打得双眼泛起猩红血光,看着沈辞的假发被打落在地,看着他口中鲜血喷涌,歪着头吐出了一颗臼齿,有出气没进气,心中竟然无比的畅快。
他早就想将这些混账挨个打一遍了!
包括他自己。
血液飞溅上了他的侧脸,沈衍此刻看上去就像一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身下的沈辞早就生死不知,浑浑噩噩地呛出一股股血,直到有人大力从身后一脚踹翻了沈衍,他才力竭地摔倒在地,仰面大笑起来。
都该死!
沈府上上下下所有人,没有一个人不是手染鲜血的禽兽,他们亲手将沈鸢的腿脚打断,又将她送进冰冷的大内监牢,此后每个寒冬阴雨,她都痛不欲生。
而沈鸢坚持下来了。
沈棠说得没错,沈鸢是那么坚韧的一株小草,她甚至没有妨碍任何人的生存空间,拘谨地占据着自己一点点位置,只为了能够晒到太阳,继续生长。
可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呢?
沈衍哈哈大笑,笑得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同时响起,身边还有人恐惧的大喊。
“哥,你疯了?!沈辞要被你打死了!”
“是,”沈衍看着自己红肿的指节,对着天空喃喃道,“我疯了,我不该在一年前……”
不该在一年前犹豫不决,不该留着你们一条命。
不管白芨和沈鸢有什么关系,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再打扰她的生活。
就像是向着曾经那个可爱的、温柔的,像小草一样的女孩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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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沈鸢回来。
沈棠很不解,为什么她没有死在那个偏远的山村里,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还可以那么努力,没有人爱她,她便自己爱着自己,努力向上生长着,像夹缝里的野草般坚韧。
明媚得像阳光一样刺痛了她的眼睛。
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沈棠的地位会被她取代,所以她做出那样的事情。
她本以为沈鸢死了便万事大吉,可是她错了,所有人嘴上都说着和她没关系,所有人都疏远了她,就连谢长慕也不再和她说一句话,将婚约取消,再也没见过她一面。
沈棠恨着,却没有一点办法,她只能安慰着自己,至少那个人已经死了。
死得无比狼狈和凄惨,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
可为什么她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哪怕知道这绝不可能是沈鸢,沈棠也/imgs/pic/pic1f121b.png无法冷静下来,她的牙关紧咬,冷冷地瞪视着那个女人。
沈府的大门口停了一辆马车,男人长身而立,裹在玄色衣袍的身体已经瘦得几乎要不成型。他面容苍白,嘴唇发着抖,大步流星地走向相府。
“谢公子?!”管家惊讶地合不拢嘴,“谢公子,好久不见,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跟沈衍工字说过了吗?”
“没有,”谢长慕停下脚步,深深吸了口气,对管家道,“带我去见他。”
在谢长慕收到沈衍的飞鸽传书,他根本无法冷静,立刻抛下了所有赶来了沈府。
即使知道那不可能是沈鸢,他还是震惊于几乎一致的模样。
第十八章
管家还没带几步路,沈棠便匆匆赶了过来,她看上去格外惊喜,搂着谢长慕的胳膊娇滴滴地说:“长慕哥哥,你来啦,我鸽子才刚飞出去不久呀。”
谢长慕脚步一顿。
他的脸色十分冷凝,看向沈棠时再没有从前的浓情蜜意,自从知道沈鸢的死和她有关系后,谢长慕再也没见过她。
他知道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自己,可也无法不迁怒于沈棠。
所以他推开了女人的手,没有对她的示好做出一点反应。
“刚刚的飞鸽传书,是你?”
“是,”沈棠强忍着委屈,低声说,“长慕哥,我知道你还恨我,所以我想赎罪……”
“她不是沈鸢,”谢长慕斩钉截铁地说,脚下却不住往那个方向走去,“你不用跟着我,沈棠。”
花园里还残余着一片欢声笑意,谢长慕看着沈衍身边的那个女人,脚步停了下来,他满眼的不可思议,怔了好半晌才迫不及待地走进去。
不是沈鸢,但她和沈鸢长得至少有八分相似,无论是容貌还是说话时的小动作、表情,都与三百六十五天如他梦中的人别无二致。
梦中的谢长慕没有做过那些事,春梦了无痕,他却醒了过来,捉住仓皇逃离的沈鸢,亲吻了她的脸。
沈鸢的脸红了,羞得不知该往那边看,床边都是他们散落的衣服,他站在那堆衣服里,抱着她,用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温柔语气跟她说话。
“我知道昨晚是你,我还知道你爱我,更知道,你要为我生一个叫宁宁的孩子,现在已经在你的肚子里了。”
“阿鸢,我们在一起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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