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震霆蓄了胡须,眉眼间比从前更胜一丝倜傥。他看着我,缓声道:“先不说这些,你这次从边塞回来是偷摸的吧,我记得你们云家被判的是终身不得回京,你若想留在京都也行很简...
穆震霆蓄了胡须,眉眼间比从前更胜一丝倜傥。
他看着我,缓声道:“先不说这些,你这次从边塞回来是偷摸的吧,我记得你们云家被判的是终身不得回京,你若想留在京都也行很简单,你跟我们去给霜儿道歉就行!”
我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转身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套外衫,走到树下置换。
马上要见到夏斌父子俩了,我希望用自己最好的面目看到他们。
我的包袱里带了夏斌吃惯的滩涂牛肉干,还有边塞才能买到的特大特甜糖葫芦。
看到我把自己收拾一新,缓缓朝着他们走来。
穆风忍不住讥讽:“阿娘,你真的像霜姨姨说的,口是心非!明明很想和我们回府,偏偏拿话来吓唬我们,没劲!”
穆震霆很满意我的识趣,摸了摸自己的短须:“云裳,你是不是也对我还有意,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回心转意。”
说完,他随手丢下了一个马凳,示意我上车。
但我却绕过他们,径直往城门口走。
才走了几步,我的手冷不防被穆震霆一把攥住,声音隐含愠怒:“云裳,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痛呼出声,下意识想要给穆震霆一个教训。
却有人比我动作更快,伸手就把穆震霆生生拍了出去:“光天化日,你想干什么!”
是夏斌提前给我找好的马夫到了。
能被夏斌安排来接我,身手自然是不差的。
穆震霆连连后退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场面忽然有点尴尬。
我急忙冲那马夫摆了摆手:“不用理他,我们走我们的吧!”
本以为进了京城,穆震霆父子俩就会跟我们分开,不料一路驶来,他们一直不疾不徐地跟在我们身后。
五年没有回来,京都较之从前更加繁荣,也更加喧嚣。
我们一路走走停停,偶遇高官出行让路时,被迫和穆震霆的马车停在了一块儿。
穆风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撩开车帘,钻入我的马车内。
“阿娘,这条路就是回穆府的方向!原来你装模作样了半天,还是要跟我们回家的呀,这就是霜姨姨说得那句,兵不厌诈!”
我没有看他,甚至懒得争辩。
从见面到现在,他口口声声都是别的女人,没有问过一句我在边塞的生活。
“咦?这种糖葫芦为什么这么大?”他从我的包袱里摸出我带给夏云越的礼物。
不等我同意,直接咬了一口!
“真甜!好吃!”
我忍了又忍,才沉声道:“你要吃我的东西,难道不知道先问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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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一口咬定我母亲推她下水。
皇上大怒,要诛我家九族。
我请求夫君出手救全家一命,他却说长公主本就身体孱弱,该给我家一个教训。
就连一手养大的儿子都推开我:“想要害霜姨的都是坏人!娘亲也是坏人!”
我怔愣地看着他,最后自请离府和家人同罪。
五年后我与他街头重逢,穆风冲到我面前,扬着头,小心翼翼:“娘亲。”
我轻扯回袖子,淡笑:“小公子认错人了,我儿和他父亲还没回来呢。”
他瞬间脸色惨白。
1、
我没想到五年后归京,第一个见到的熟人,竟然是我第一任丈夫穆震霆,和已经长得挺拔如松的亲儿子穆风。
他们曾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如今五年时间过去,我们之间早已有了无形的隔阂。
穆震霆的容貌没有太大变化,唯一不同的是蓄了胡须。
看到我,他扬起头,不咸不淡地扫了我一眼。
“云裳,既然千方百计地想回来,你现在跟我回去给霜儿道个歉,我就允你和风儿说两句话,”
/imgs/pic/picbf7a6d.png“这么久没见,你应当很想他了吧!”
我吃惊地看着他,一时没有作声。
“阿娘这是高兴过头了吗?”
少年变声期的嗓音突兀地响起,穆风轻蔑地看了我一眼,“都五年了,娘怎么还是一副蠢笨的模样,半点比不上霜姨姨的聪慧大气!”
他还像从前一样,一样的厌恶我。
说起来,当初我和穆震霆是一见倾心,最终水到渠成。
成婚半年后,我顺利怀上了穆风,他是穆震霆第一个孩子,承载了我们一切的期许和爱意。
本以为我的日子会这样幸福地生活下去,直到大长公主林霜的名字开始不断出现在这个家里。
“没想到林霜竟然还懂治水之策,并州三十年水患,终于彻底解决了!”
“林霜真乃奇女子也!一眼就看穿匈奴的诡计,若不是她献计,这场战事又要拖到年关了!”
大长公主林霜,自幼体弱多病,却饱读诗书,智慧过人,备受帝后宠爱。
整个大栗都知道,他们的长公主就像天上的明月,是上天赐给大栗的礼物。
再后来,穆风在国子监碰到了去授课的林霜。
从那之后,穆风就常常在家中说:“霜姨姨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她看书能解出百种释义,不像娘亲,只会舞刀弄棍,粗鄙!我要霜姨姨做我的娘亲!”
我耐心地告诉他,林霜是大长公主,这番话切不可在外面说,否则就是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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