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安奄奄一息对我哀求:“求长公主殿下高抬贵手。”他脸色苍白如纸,早没了俊雅之风。我眸光凉薄:“你拉上江栀晚孤注一掷的那一刻,就该预料到会有今日悲惨结局。”江栀...
陆砚安奄奄一息对我哀求:“求长公主殿下高抬贵手。”
他脸色苍白如纸,早没了俊雅之风。
我眸光凉薄:“你拉上江栀晚孤注一掷的那一刻,就该预料到会有今日悲惨结局。”
江栀晚和陆砚安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即便有包庇之心,也无隐瞒之力。
陆砚安濒临绝望,耗尽气力道:“长公主殿下,我答应和你做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绝不更改,只求你能给江栀晚和陆家一个生机。”
对贵公子陆砚安来说,此生最大的妥协莫过于此,我对他下了通牒:“过时不候。”
陆砚安显然不可置信:“你怎可出尔反尔?”
我冷笑道:“本宫/imgs/pic/picabb825.jpg之前护着你,你却不识好歹,屡次泯灭本宫心意,如今本宫即将嫁于漠北,还要你这个驸马做什么?”
陆砚安犹遭晴天霹雳:“你这一生连嫁两次,竟都是为了追逐名利……”我从袖子里拿出绿釉瓷瓶对沉夜道:“将驸马和那贱婢喂下鹤顶红,遗体裹上草席丢到乱葬岗,忠义侯府陆家上下就用一把火烧了,权当为本宫出嫁庆贺。”
听到这样的处决,陆砚安对我恨到极致:“柳长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笑容妖艳肆意,语气漫不经心:“你可一定要在黄泉路上等我。”
可后来,陆砚安娶妻生子活得安然无恙,而我却化为一具红颜枯骨先入九泉。
我和亲去往漠南,沉夜自请随行。
我问他:“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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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安自觉失态窘迫,说道:“周大夫误会了,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听闻长乐离京当日,长公主府的幕僚已被皇上悉数处死。”
花羽语气冷冽:“你不配叫殿下的名字。”
他本想拒诊,又想起我曾对说过医者仁心。
陆砚安铤而走险逃亡,便是因为江栀晚当时怀有两月身孕,他以为横竖都是死,却没想到我赐下假死之药,更是事先将陆家人秘密转移。
这般心思周全,显然是早有预谋。
花羽对江栀晚道:“把手伸来,我为你把脉。”
江栀晚略有迟疑,花羽脸色并不友善:“我若要害你,早在长公主府内就动手了,又何必炼制药膏,治好你那双手。”
见花羽误解,江栀晚道:“我无防备之意,只是还未谢过恩人施手相助。”
花羽却说:“不必谢我,若非殿下有令,我倒是更想杀了你。”
江栀晚神色微妙:“长公主和我的血海深仇不可磨灭,如今殿下人尽可夫跟了漠南王图灵,也算苍天开眼因果轮回。”
她深知陆砚安是我在意之人,便在我眼皮子底下使迷情香和他苟且,比杀人更可怕的,则是诛心,我洞悉一切,仍会成全他们。
花羽眸光毅然,为我抱不平:“江太傅之死,源于朝代更迭祸从口出,江小姐若是明事理,就该清楚殿下也是身不由己。”
见起了争执,陆砚安只好道:“栀晚夜里时常腹痛,还请周大夫开一记养胎的方子。”
花羽写好药方下了逐客令:“日后莫要再来,此地不欢迎二位。”
和图灵成婚后,他对我百依百顺,只是夜深人静,我总会在梦中见到年少时和陆砚安在集市上游园逛灯会。
我的美貌很快引来各部落首领觊觎,图灵率领族人御敌不下百次。
漠南谣言四起,说我是祸国殃民的不祥之人,但图灵仍是将我奉为王妃。
可不过两年,图灵便尸首分离被斩于马下,而我也受俘沦为玩物,沉夜孤身提剑闯营将我劫走,但我终究没能活着回到故土。
父亲以为我之死发兵漠南吞并万里之地,只为我赐下一副棺木,要沉夜就地入葬即可,他却苦行一月有余送我回京。
沉夜扶棺入京那日,长街空巷万民谩骂,陆砚安站在楼阁之上为我吹一曲《长乐怨》安魂,而后放下蓝玉长箫,纵身一跃而下。
是愧疚,亦是解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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