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自己儿时,被养父母虐待的生活,寒冬腊月,去河里洗衣服,吃不好穿不好,甚至连一张给她睡觉的床都没有。那时她便发誓,将来她要是有了孩子,绝不让她过这样的生活...
她回想起自己儿时,被养父母虐待的生活,寒冬腊月,去河里洗衣服,吃不好穿不好,甚至连一张给她睡觉的床都没有。
那时她便发誓,将来她要是有了孩子,绝不让她过这样的生活。
可眼前的夫妇,浑然只把她当成换取银两的商品,如何会好好对她!
那是她的女儿,/imgs/pic/pic36e520.jpg是她十月怀胎,拼尽一切,还没好好抱过她的宝贝啊!
沈衡站在一旁,乐见其成的看着她疯狂给自己磕头,脸上的神情仍旧冷得像是千年的寒冰。
他侧目看向谢长慕,似笑非笑。
“长慕,你说,这孩子到底怎么处理好?”
听到这里,沈鸢立刻松开手,跪着爬到谢长慕的面前。
“算我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吧!”
“她还那么小,她什么都不知道。”
“长慕,看在我喜欢过你那么多年的份上,你放了我的孩子,好不好,求求你了!”
谢长慕的脸色陡然冷了几分,他厌恶的甩开沈鸢的手。
“呵,沈鸢,你可真够恶心的。”
“一边说着喜欢我,一边转头和别的男人生孩子,沈鸢,你的喜欢就这么廉价吗?”
“不要再提喜欢我三个字,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话音落下,他毫不犹豫的扭头示意那对夫妇。
“把孩子带走。”
第九章
得到谢长慕的首肯,那两人立刻上前拽住宁宁便要走,宁宁被吓得嗷嗷大哭,拽着沈鸢的手不肯放开。
“娘亲,救我,他们是坏人……”
两夫妇上手狠狠一耳光扇在宁宁白皙的脸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抱起她便往马车走。
“死丫头,哭什么哭!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那一耳光,仿佛打在沈鸢的心上,比在她身上戳数十个洞还要令人痛苦,她哭着扑过去,却重重摔倒在地上。
“宁宁!”
马车很快离开,宁宁的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痛苦的朝她呼喊。
“娘亲……”
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如同一双大手,生生将她的心撕裂开来。
她哭着追出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沈鸢倒在地上,哭得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抽去了骨髓,如一滩烂泥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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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沈府再次大乱,可沈迟的死查不出任何问题,他看上去就是被毒蛇啃咬过后毒发身亡,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半夜去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沈父老泪纵横,看着那张酷似沈鸢的脸,再也生不出任何念头,他疲惫地摆摆手,让沈烁送她回去。
第三十二章
一周后,是沈迟的葬礼。
沈府致此已经彻底垮了台。
大儿子如今依旧半身不遂,连说话都成问题;沈辞被哥哥亲手打得脑出血,如今还在床上成了一个瘫倒不醒的废人;沈迟被毒蛇咬死。
沈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他站在葬礼的台上,深深地哽咽了一口气。
“报应啊,都是报应。”
观众席中有一位穿得格外美丽,有人嘀咕说:“这到底是参加葬礼还是……”
“还敢说,”另一个人扯了扯他的衣服,低声道,“这可是郡主!”
谁会不知道郡主?
那位全京城人趋之若鹜的天之娇女,简直和沈府的现况产生了极大的对比。
一时间众人纷纷感慨了起来,还有几个知道内情地撇撇嘴说:“确实是报应吧,沈府当年干的那桩事儿可不是冲着断子绝孙去的嘛?”
“怎么说?”
“不要亲女儿,要一个养女,这下可好,婚前怀孕、对男人下药,现在一尸两命,彻底没希望了。如果那个沈鸢还在,没准这个沈府还有点救。”
“其他几个男丁呢?”
“算了吧!这么恶毒的人,迟早也要遭报应的。”
白芨站在人群中,一字不落地听了个遍,她远远地隔着人潮朝台上的沈父点了点头,笑容得体,连眼中那点忧思都恰到好处,完美得像个假人。
沈父打了个寒战,匆匆结束了致辞。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卖掉了一些资产,沈府的主宅还是很大的。中午用完餐后,白芨缓慢地在走廊中行走,她看上去格外漫无目的,但实际上对这块地方无比熟悉。
所以她也知道,沈衍的房间会是在哪里。
路过的仆人没有人敢阻拦什么,就算不认识白芨,也知道今天的来人非富即贵,不是他们招惹得起的。
或许是刚用完餐,沈衍的房间也没有外人,他正捧着一本书睡熟了,看上去格外安详。
白芨买通了他的下人,给所有人传了一个话。
“爹爹,弟弟,我发现了一个关于沈鸢的消息!你们快点过来。”
这是最好召集所有人的方法。
白芨布置的时候,沈衍已经醒了,他的手无意义地挥舞着,用努力挪动身体从床上掉下去往外爬。
白芨笑了笑:“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
沈衍被她用尽全力扶回了床上,白芨气喘吁吁,扯了张纸擦干净手掌上的煤油,她眯着眼睛看向目露绝望的沈衍,对方或许是因为太过于震惊和恐惧,竟然能说出一点话了。
“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白芨轻轻挑眉,“我要杀了你们。”
她施施然地出了门,片刻后果然一大群人蜂拥而至,白芨点了点数量,沈父、沈烁、沈衡,还有隔壁房间的沈辞,一个都不少。
沈父习惯性地掩上房门,屋里尽是黏糊糊的水液,他不满地皱起了眉,对沈衡道:“你哥房间谁打扫?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沈衡不耐烦地看着沈衍,“到底什么事儿,快说,外面还有一群人要送。”
沈烁皱着眉道:“你们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白芨隔着门口的玻璃看着床上的沈衍,她知道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前厅对沈迟进行告别仪式,不会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
她听不见沈衍说什么,却能从他的口型中辨别出来。
“白、白芨——白芨就是沈鸢!”
白芨轻轻地关上了门闸。
相府的家具质量就是好,熊熊大火舔舐着质量极好的木门,她看到他们隔着火光扭曲的脸和嘶吼的动作,手掌轻轻合了合,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再见。
等宾客们发现冲天的火光时,白芨已经拎着裙摆回到了马车上,她的靴子上还残余着黏黏的煤油,却毫不在意,轻轻丢进了花丛里。
奶奶慈爱地看着她,温柔地说:“这次满意了吗?”
“嗯!”
沈府的火光被马车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他们再也没办法从那个烧灼的地狱中爬出来,因为那是已死之人的冤魂燃烧的火焰。
白芨笑了笑,没有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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