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唐初英雄辈出,四猛十三杰天下翘楚,十八路英雄逐鹿天下,释门、道门、儒家、魔门纷纷登场,江山如画美人如玉,谁主沉浮?李元霸、李玄霸,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魔神?苏尘...
:“尘哥哥,灵儿和娘亲看你来啦。”
正瞪着眼睛发呆的苏尘,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清脆娇嫩的小女孩声音,一缕阳光从推开的屋门缝隙中射进来,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灵儿,五岁,苏尘的邻居,和母亲张婶相依为命。
看到苏尘正看着自己,灵儿大眼睛立即变得弯弯的,扭头喊了一声:“娘亲,尘哥哥好懒惰哦,还赖床呢,灵儿都不赖床了呢。”
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不许乱讲,你尘哥哥是病了。”
“嗯,尘哥哥病啦。”
门被推开,灵儿蹦蹦跳跳的跑进来,胖乎乎的小手摇摆着:“尘哥哥,花母鸡又下了一个蛋,灵儿给尘哥哥拿来了呢。”
苏尘的心热乎乎的,张婶家的男人前年病死,家里全仗张婶给邻里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为生,仅有的几只母鸡那可是宝中宝,下得蛋自然是金蛋。
一个中年男子从堂屋走过来,他是苏尘的父亲苏童。
“张婶,你每天都送来一个鸡蛋,这怎么好意思。”
张婶不过二十出头,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衣服虽然破旧,却清洗得很干净,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张婶柔和的笑着:“平时没少麻烦苏大哥,一个鸡蛋不算什么,快给小尘补身体吧。”
灵儿跑到床边笑嘻嘻的看着苏尘,娇嫩的小嘴巴轻轻一噘:“尘哥哥,吃鸡蛋啦,尘哥哥快点好起来吧,灵儿还等听你讲故事呢。”
将鸡蛋放到苏尘手中,苏尘却感到这个鸡蛋比金蛋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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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院中传来吵闹声,苏尘抬起头疑惑的望一眼那边,大早晨那边怎么会这么乱?
苏童叹口气:“只怕又是李管家来催债了,你说孤儿寡母的本就生活艰辛,乡里乡亲的何必呢?丁老爷那么好的人,怎么就用了这样一个大管家?你先吃,我去看看。”
看着父亲的背影,苏尘也不知道什么心情。
自己本是少林寺嫡传大弟子,前程远大,好不容易抢到舍身崖第一炷香,却失足落下万丈深渊。
没想到这一摔却摔到大隋开皇十五年,与一个同名同姓的少年合为一体,这名少年也是失足摔下山崖,他走了,自己来了,这就是轮回吗?
听到邻院的吵闹声更大,苏尘坐不住了,起身往邻院走来,门口围了不少的街坊,都一脸无奈的看着里面。
就听一个嚣张的声音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已经给你三次机会,今天我必须见到钱。”
苏尘听出来了,这是李管家的声音,张婶的男人前年得病借了李管家一吊钱,到今年利滚利,已经到了五吊,五吊钱足以压得张婶家破人亡,张婶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还账。
苏尘挤进去,就看到李管家掐着腰吆喝,张婶抱着灵儿无助的躲在墙角。灵儿看到苏尘,立即挣出母亲的怀抱向苏尘呜呜哭着跑过来,苏尘急忙抱住小丫头,灵儿呜咽着:“尘哥哥,他是坏人。”
李管家道:“给个痛快话,还不还钱?”
张婶低声下气的道:“李管家,我实在没钱,您就再宽限几天吧。”
李管家冷笑:“没钱是吧?好办,给你个机会,把你闺女买给我儿子做丫头,算作抵债。”
李管家的儿子李焕乃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恶少,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做,这么漂亮而又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灵儿要是落在李焕手里,后果严重。
张婶哪里敢答应?只能苦苦哀求,李管家冷笑:“我给你指的明路你不走是吧,来人,拉她去见官!”
女子上了公堂还能有脸活?
苏童忍不住求情道:“李管家,您就开开恩,再给一次机会吧。”
李管家哼一声:“好吧,那我就给一个机会。”
看着张婶的脸,李管家笑眯眯的道:“你做我的妾,我再给你五吊钱。这是你最好的归路,否则,下个月就不是五吊钱的事了,张婶,怎么样啊?”
色眯眯的直望张婶跟前凑,吓得张婶一个劲的往后躲。
苏童道:“李管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呢?”
李管家眼一翻:“你替她还?要不是乡里乡亲我会等到现在,是不是张婶?”
李管家色眯眯的看着张婶,眼里闪动着狼一般的目光,“张婶,这是你最好的归宿,跟我走吧。”
一步步向张婶逼近,吓得张婶一步步的后退。
苏尘一横身就当在张婶前面:“李管家,做人不要太绝。”
芙蓉面忽然变成半大小子,李管家大怒:“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有种你小子替她还钱,要不然就滚蛋。”
“我替她还!”
“你?好,拿钱!五吊。”李管家拧眉立目的瞪着苏尘。
“下个月的今天,还钱。”
“你小子算什么东西?苏童?你应一声,今天就算了,我就再给你们一个月时间。”
苏童哪里敢接声?五吊钱啊!自己父子两年不吃不喝也挣不了那么多钱。
苏尘道:“爹,知恩图报,张婶拿仅有的鸡蛋给我补身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张婶有难,咱们不能无动于衷。”
苏童狠狠地一跺脚:“好!这笔账我还!”
李管家气得脸都发绿,吼一声:“好!下个月就是五吊五百钱,你们要是拿不出来,老子抄了你的家。”
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张婶含着眼泪道:“小尘,谢谢你。”张婶不认为苏家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但是眼下这一关过了,这一年多来,一直是在得过且过之下度过,过一天算一天吧。
“唉!”苏童狠狠的搓手。
张婶挤出一丝笑容:“苏大哥,你不要怪小尘,是我不好。实在不行我就去给李管家做妾,苏大哥不要责怪小尘。”
说着话眼泪又掉下来,苏童无奈的一跺脚,这时候说什么?
苏尘却没着急:“爹,张婶,我有办法,你们不要急,灵儿自己去玩。”
灵儿很乖的点点头,忽然在苏尘耳边说:“尘哥哥,你是好人。”
回到家苏童就一直愁眉不展,苏尘明白父亲的心思,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爹,我明天跟你一起上山砍柴。”
苏童叹气道:“小尘,一担柴能卖二十文钱,要是给我们几年的时间说不定能凑齐五吊钱。你今天实在太莽撞了。”
“爹,你放心,我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苏尘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苏童却还是瞪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屋顶,确定儿子已经睡着,苏童轻手轻脚下炕,从墙角抱出来一个残破的瓦罐,将上面的杂物拿出来伸手进去拿钱,一枚一枚的数,数出来四吊钱,瓦罐中剩下的钱不过几十枚。
苏童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自言自语:“还差一吊多钱,这个月多打几担柴,再找乡亲们借几个钱,应该差不多,唉,这孩子哪里知道生活的艰辛。”
熟睡中的苏尘眼角有些湿润了。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看着一堆花花草草,苏童又气又急,今天上山,苏尘没跟着苏童砍柴,而是满山到处跑,这堆花草就是他今天的收获。
“这些东西能卖钱?苏尘,你太胡闹了。”
要不是太钟爱儿子,苏童怕不要一巴掌打过去。
苏尘一点没着急:“爹,这是药/imgs/pic/pic648660.png材,郎中就是用它们给人治病赚钱。”
“药材?”苏童震惊后变成愤怒,“苏尘,你太过分了!你懂什么是药材?你连私塾都没念过,懂什么药材?胡闹!”
“爹,明天我去趟城里,把它们变成钱爹就相信了。”
“信你才有鬼!”气的苏童连饭都不做了,坐在那里生闷气。
苏尘也不想解释,事实胜于雄辩,对于普通百姓来讲,药材实在是一个很神秘的物品,自己一个穷小子怎么会懂这么神秘的东西,以前的苏尘是不懂,现在的苏尘却是个中翘楚,少林寺首席嫡传大弟子要是不懂药材,那岂不成了笑话?
灵儿急乎乎的跑进门:“娘亲,苏大叔在发脾气,好凶哦。娘亲你快去看看。”拉着张婶就往外跑。
张婶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灵儿来到苏家,苏童在那里生闷气,张婶左右看看,没见到苏尘,就道:“苏大哥,小尘呢?”
苏童闷声道:“这小子中邪了,拿着一堆花花草草说是药材,他懂什么是药材?”
张婶楞了一会儿:“小尘人呢?”
“不知道。”
苏尘知道父亲心里不痛快,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事实胜于雄辩,自己把钱放在父亲面前时,一切都解决了。
一大早,在父亲的愤怒眼神中,苏尘将草药打包飞一般的跑出家门直奔泰州城。
“老板,收药材吗?”
苏尘走进一家药铺。
“当然收,按成色给钱。”老板看一眼苏尘说道。
“好,老板掌掌眼。”
苏尘将采集的药材放在柜台上。
“六百钱。”翻看一阵子,老板给出价格。
苏尘笑了:“老板,光是那根黄精的价格也不止六百钱吧?三吊钱,少了不卖。”
“三吊钱太贵,最多一吊钱。”
“一吊钱你只能买那支黄精。”
“好吧,遇上行家了,两吊,再多我就赔了。”
“两吊九百钱,再少了不够辛苦钱。”
“两吊五百钱。”
“好,成交。”
背着沉甸甸的两吊多钱,苏尘开开心心奖励自己十个烧饼,一边吃着一边走铁匠铺。
“老板,买张弓。”
弓这种武器朝廷有控制,一石以上的强弓禁止买卖,苏尘花了一贯钱买了一张七力弓。一石分为八力,七力弓是民间能买到的力道最大的弓。又花了一百文钱买了十支箭,苏尘这才高高兴兴的回转。
依靠草药也能赚回五吊钱,不过,好药财一靠运气,二要往深山里走,父亲经常打柴的地方药材被自己采得差不多,到处飞得野鸡让苏尘有了主意,一只野鸡的肉可卖三十钱,野鸡美丽的翎羽却更值钱——一根翎羽十文钱,自己可以一边狩猎一边找药材,一个月内赚足五贯钱没问题。
“野鸡哪里跑!”
猎物进入目标,苏尘张弓搭箭对准野鸡,少林七十二技中没有射箭这一项,不过射箭首重眼力与指力,只要这两样功夫到位,配以三、点一线,想不成为神射手都难。
一个时辰,逐渐适应射技的苏尘猎到三只野鸡两只野兔,也算是大丰收,明天再往深处走,一定能猎到值钱猎物。
路过一座山坳,这里没有阳光照射,显得寒冷而阴森,在一些石缝里散乱地丢弃着动物的骨头,忽然,苏尘察觉到了不对。
但已经晚了,一双冷酷的眼睛从草丛中闪现出来。
豹子!
像蛇一样柔软的身子紧贴着地面,巨大的前爪摆出了随时扑下来的姿势,尖利无比的爪子伸出爪鞘,牢牢地抓着地面,两只露出凶光的眼睛,死死盯着猎物。
把两只爪在地上略按一按,合身望上一扑,从半空里撺将下来。喷着刺鼻腥臭得血盆大嘴向苏尘狠狠咬来。
说时迟,那时快,苏尘见花豹扑来,急忙就地一滚,闪在花豹背后,顺手捡起一根粗大枯木,尽平生气力,将枯木从半空劈将下来。
“咔嚓!”
原来是打急了,没注意头顶上方有一段树枝伸出来,劈不着花豹,枯木打在树枝上,将枯木折成两节。
花豹咆哮,翻身扑将来。苏尘急忙全力后跳,那花豹扑空,恰好把两只前爪搭在苏尘面前。苏尘将半截枯木一丢,就势把花豹顶花皮揪住,用力按将下来。
花豹急得咆哮用力挣扎,苏尘用尽全力按住,抬脚照着花豹面门上、眼睛里只顾猛踢。花豹咆哮起来,把身底抓出一个土坑。
苏尘把左手紧紧地揪住顶花皮,腾出右手成拳,照着豹子顶梁门开砸。
“砰砰砰·····”
一连数十拳,打的豹子不住怒吼,不住挣扎,渐渐地豹子不叫了不动了,七窍出血而亡,苏尘也脱力坐在地上。
“嘿嘿,少爷轮回转世,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力量可是带过来了,要不是这幅身体不提气,就凭你这个小猫咪也能在我面前逞威?”
山风吹来,苏尘就一哆嗦,“好冷!”这才发现全身都湿透了。
“有这只豹子,张婶的高利贷算是还清了,能卖几十吊钱吧?”
眼看太阳落山,儿子还没回来,苏童急得团团转,一个劲的埋怨自己不该让苏童自己进城。
“苏大哥,你快看看吧,苏尘回来了。”
正着急中,一个汉子汲汲皇皇的跑来。
苏童吓了一跳,急忙就往外跑,儿子可是他的命、根子,不能出事啊。
村口,苏尘被村民包围。
“苏尘,你没事吧?”苏童急忙挤开人群冲进去,却吓呆了,儿子扛着一头豹子正笑眯眯的站在那里。豹子太大,苏尘太小,扛着豹子往哪里一站显得非常的不和谐。
“豹子啊,我这辈子第一回见到,得值十吊钱吧。”
“没见识!这么一张完整的豹皮,怎么也得值三百吊,以前我在丁老爷家里见过一张,还没这个完整呢,据说都有五六百吊钱。”
“那是罕见的成年金钱豹皮,这只是一只云豹,不值那么多钱。”
确定苏尘真的没事,苏童这才注意打豹子,“怎么回事?豹子哪里来的?”
“我打死的。”苏尘不在意的道,“把它卖了,张婶的钱就有着落了。爹,我还猎到几只山鸡野兔,分一半给张婶吧。”
苏尘打死一只豹子,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村庄。
“好漂亮哦。”
昨晚灵儿已经睡了没见到死豹子,一大早小丫头就跑来,摸着豹皮爱不释手。
“尘哥哥,能把这个给灵儿做件新衣服吗?灵儿只要这样一个小小的衣服,灵儿很久没有新衣服啦。”小丫头眨着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苏尘说,小手一边比划着。
张婶急忙道:“灵儿,不许乱讲话。”
灵儿就噘着小嘴巴,一脸的不高兴。
苏尘拉住小丫头的手还没说话,李管家就冲进来。
“苏童!”李管家兴冲冲的走进来,一眼就被地上的豹子吸引,左右看看,“嗯,还行,这样吧,把豹皮给我,张婶的账就算两清了,来人啊,把死豹子扛走。”
“是。”上来两个恶奴就要把豹子扛走。
“慢着。”苏尘将手中的柴刀一挥,锋利的锋刃就让恶奴急忙回避。
“你要干什么?”李管家瞪起眼睛。
苏尘不在意的道:“李管家,这张豹皮至少值三百贯钱,你想这样拿走,要倒找我两百九十五贯钱。给钱吧,一手钱一手货。”
“小崽子,给你脸是不是?我说怎样就怎样,再啰嗦拉你去见官。”
“老杂碎,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官府是给你开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对于无耻的李管家,苏尘忍了他很久,今天决定不再忍,直接怼回去。
李管家气的脸都扭曲了,村庄里还真没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话,“打!给老子狠狠地打!不懂规矩的东西。”
院子外忽然传来一声咳嗽。
李管家脸部表情瞬间凝固,身体慢慢扭,脸上的表情在变,身体扭到正对院门一边,脸上的表情也变成谄笑:“老爷,你怎么来了?”
:院外却没有人回答,只听一个娇嫩清脆的声音传来:“师父,我们该回家啦。”
声音渐行渐远。
从始至终,李管家都保持着九十度的动作不变。
一转身,腰板也直了脸上的谄笑也没了,堂堂李管家又回来了,“你,把死豹子扛过来。”
“三百吊钱,我负责给李管家送家去。”苏尘说。
“你小子欠收拾是吧?好,今天不把你的屎打出来,老子就不行李,打!狠狠地打!”李管家暴跳如雷。
“李家管息怒,您息怒。”苏童急忙上前赔礼,“就按您说的,豹子给您,张婶的账一笔勾销。李管家您大人、大量,小孩子家家不懂事,你别跟个孩子一般见识。”
李立管这才怒气稍缓,“哼,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今天非打断你的狗腿。把豹子给我扛家去,慢一步,小心你的狗腿。”
大摇大摆的走了。
“爹,几百吊的东西怎么可以这样就给他?”苏尘急了。
苏童瞪眼道:“咱们惹得起李管家吗?把你张婶的高利贷还清了比什么都强,还不快去?”
“我不去。”苏尘负气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懂事?唉,都是我把你惯坏了。我们还要在麒麟村住着,就不能得罪李管家,死豹子能卖多少钱我们也不知道,能把你张婶的欠账抵上我就知足了。”
苏童想发怒,却又忍住了,走过去费力的把豹子扛起来,摇摇摆摆的往外走。
苏尘咬咬牙,走过去将豹子接过来扛在肩上:“还是我去吧。”
苏童一脸的欣慰:“嗯,还是我儿子懂事。”
苏尘心说:爹啊,正是因为你们的软弱,才养成李管家的作威作福。
扛着豹子往外走。
苏尘给李管家送去?当然不是,两个多时辰之后,苏尘扛着豹子出现在泰州市集上。
一只体长超过五尺,重一百六十余斤的大豹出现在街头,顿时轰动全市,商人和顾客已经将他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足有数百人,大多是看热闹,但也有人动心。
一名商铺掌柜挤进来,上下打量这只大豹,外表竟然一点伤痕没有,可以得一张完美无缺的豹皮,不禁心动。
“小哥,这豹子两百吊钱卖给我,如何?”
苏尘却摇摇头,“老板,这张豹皮可是完整无缺,豹骨可入药,乃是名贵药材,豹肉买去餐馆又是一大笔,四百吊不卖!”
苏尘的心理价格是三百吊,两百吊赔的有点多。
这个豹子究竟值多少钱,精明的商人当然明白,不压价就不是商人。
他正要说话,猛听铜锣开道:“哐哐哐······”
连响十三声,所有人都跪下了,十三声铜锣开道这是亲王驾到,在山东这个地界只有一人用得起这个锣声。
“靠山王驾到,闲杂人等闪退。”
靠山王?跪在地上的苏尘就有些晕,靠山王不说是虚构出来的人物吗?怎么我撞到真人了?
偷眼观瞧。
就只见这位靠山王年纪在五十开外,面如傅粉,两道黄眉,身长九尺,腰大十围,坐下金睛兽,得胜钩鸟翅环上挂着一对囚龙棒,确实跟书中记载的一模一样。
靠山王当然不会注意无名小辈苏尘,他被死豹子吸引了,豹子没有外伤这是怎么打死的?
靠山王这辈子第一大爱好——惜才如命,这个才是人才的才,不是钱财的财。
“吁。”靠山王带住丝缰,“问一问,这豹子是谁的?把人带过来。”
立即有亲兵上前询问,苏尘忙道:“回军爷的话,是小人的。”
“王爷叫你过去,跟我们走。”
苏尘的小心肝儿不争气的砰砰乱跳起来,这可是千古传颂人物,后世专家们都说没这样一个人,现在却实实在在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样一位英雄就在面前,谁不震惊?
靠山王打量一下苏尘,也有些惊讶,这小伙子长得够精神,只是年轻的有点过分。
“本王问你,豹子是谁人打死?”
苏尘按下心中的激动,回道:“启禀王爷,是小的亲手打死。”
“你?”靠山王再一次打量苏尘,老王爷真不相信就苏尘这小身板能打死凶猛的豹子。
“来人,给他一把刀,薛亮你去试试他的身手。”
“遵命。”一个三十左右的将领应一声,跳下战马,将一把刀扔给苏尘,“小兄弟,把你的真本事拿出来,王爷要看你打豹的本事。”
苏尘就感到自己的心狂蹦几下,靠山王出现,薛亮出现,那么,传说中靠山王爱才如命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自己的机会来了。
接刀在手,苏尘的气质立即变了,当真是静如山岳,薛亮就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靠山王的眼神就不禁一凝,老王爷几十年战场厮杀,什么样的高手没见过,苏尘这一站所展现出来的风范,非普通人也。
薛亮大喝一声,上步三刀直奔苏尘上三路劈来,单刀有个名堂叫做拼命单刀,就是说单刀的战法够凶够狠,薛亮显然是个中高手,这三刀抢占上风劈得杀气凛然。
对付单刀不能退,只要一退,对方的气势一成,就会一气呵成攻来完全占据主动,薛亮是高手,苏尘也不是庸手,这时候不是留手之时,如果记载没错,今天就是自己翻身之时。
苏尘出手就是燃木刀法。
燃木刀法突出一个快,快到在眨眼之间劈出九九八十一刀,薛亮就感觉一座刀山向着自己就撞过来。
叮叮当当一阵暴鸣,劈得薛亮只能全力防守,正感觉坚持不住时,压力忽然一轻,刀山消失,苏尘已经站在一丈之外。
薛亮精神一振,认为苏尘不过是三板斧的功夫,大喝一声就要反、攻。
“住手。”靠山王轻喝一声。
“王爷?”薛亮好生不解。
靠山王一指他前心,薛亮低头一看,不由得满脸羞惭,胸前被削开三个口子,这是比武不是两军阵前,否则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心中不禁骇然,好厉害的刀法。
“好刀法。”靠山王点头,“你姓字名谁家住哪里?可愿为大隋出力?”
一句话,苏尘就暗挑大指,靠山王确实是只看功夫不管其他,只要是人才就要。
急忙行礼:“小人家住麒麟村,叫苏尘,愿听从王爷吩咐。”
“麒麟村?好,后天拿此令牌去泰州府衙来找本王。”
“多谢王爷。”
豹子最后以三百五十吊钱成交,最后买家给了苏尘三十四两银子和十吊钱,钱背在背上确实很沉重,但是,苏尘高兴,背着钱揣着靠山王的令牌大步流星就往家赶。
再说泰州府衙中,靠山王休息一阵,说一声:“将李祥喊来。”
靠山王一生没有结婚,只收了十三个太保,李祥乃是四太保。
“拜见王爷。”
“我记得你就是麒麟村人?”
“回王爷,是的,末将在麒麟村长大,叔父一家一直住在村中。”
“嗯,你去一趟麒麟村,把这个苏尘的情况落实清楚。”
“末将遵命。”李祥就知道这个干佬儿又动了心思。
拜别靠山王,李祥换上便装收拾利索,带人就赶奔麒麟村。
申时三刻,苏尘赶回麒麟村,还没进家,就感觉不对:自家外面怎么围了这么人?
“二虎叔,你们都这里干什么?”苏尘向一个汉子问道。
二虎叔一见苏尘急忙拉着他往里走:“快进去看看你爹吧。”
我爹怎么了?苏尘晕了,撒脚就往里跑。
“爹!”
家里乱七八糟,就像被打劫一样,苏童直挺挺的躺在炕上,面色惨白双目紧闭气息似有似无。
“爹你怎么了?”苏尘扔下包裹就扑过来。
听到儿子的声音,苏童慢慢睁开眼睛,嘴角动动似乎想笑:“爹没事。”
“尘哥哥。”灵儿哭着扑进苏尘怀中,“娘亲被坏人抓走了。”
苏尘终于闹明白,自己扛着豹子出村的消息被李管家得知,大怒的李管家带着恶奴就冲到自己家里,将苏童的双腿打断,再逼着张婶还账,最后将张婶抢走,要不是灵儿出去玩,也会被一并抢走。
苏尘就感到一股无明业火直撞顶梁门,“欺人太甚!”
转身便向外奔去。
苏童顿时急了,艰难说道:“二虎,拦住他,他还是孩子!”
二虎叔急忙冲出房间,只见苏尘提着一跟木棍从柴房里冲出来,急忙一步上前,拦腰抱住了苏尘,“你疯了吗?快把棍子放下!”
苏尘怒道:“伤父之仇不共戴天,让开!”
抓住二虎叔的肩膀往外一扔,
二虎叔姓李,排行老、二,力气极大,几百斤的碌碡一抱就起,乃是方圆百里首屈一指的猎户,没想到,他就感到一股大力袭来,自己身不由己的就飞出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都把李二虎摔蒙了,眼睁睁看着苏尘夺门而去。
“尘儿,快回来!”苏童颤巍巍的叫。
李二虎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我跟去瞧瞧,千万别让苏尘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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