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连载中
沈黎川这半年并非只见欣然一次,她查了他的行程。面对面交谈确实只有堵车那一回,可私底下,从欣然毕业回来开始,沈黎川每天去公司都会特意绕路,卡着时间经过欣然上班的公司,远远见她一面。风雨无阻。“好了。”梁父喝止她,“夫妻一体,信任是基础,我在外
状态:连载中 作者:傅欣然傅承宴 13.56 千字更新时间:2024-06-26 12:2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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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小说《傅欣然傅承宴》由傅欣然最新写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小说,主角傅欣然傅承宴,书中主要讲述了:傅承宴手空在半空中,声音冷下来,“离开我,想找谁?”欣然小心观察他神色,眼神刚对上,就被他眼中搅漩的漩涡吸进去,这么汹涌,凛冽,深不见底。她一激灵,结合上次,立即察觉问题的危险性。...
欣然情不自禁抽搐,胸腔在这一刻腐烂成脓血。
她知道,梁母再也不是她的依靠了。
一分一厘都不是。
欣然垂下头,不言语了。
傅承宴伫立不动,梁文菲正抱着梁母手臂,欣赏欣然挫败到颓丧的神色。
他又看欣然,她失了全部心神,双眼毫无光彩,垂头潦倒立在那儿,无望,悲切。
发现众叛亲离,毫无余地,那样绝望到悲沉的哀痛。
“这三天,她禁足。”傅承宴突然出声,“直到体检,家里的佣人会盯着她,她出不了门。”
一锤定音。
峰回路转,欣然抬头望傅承宴,他乌黑的瞳仁,破天荒没有戾气,也不锐利。
恍惚间对视上,欣然撇头错开,转身上楼。
梁母不解,过来问傅承宴理由。
傅承宴随口搪塞,没有在楼下逗留,径直跨上台阶。
经过欣然房间时,她房门紧闭,寂静无声。
傅承宴握上门把手,门被反锁了。
欣然清楚他有钥匙,如果他真想进去,锁门拦不住他。
可她仍旧反锁,傅承宴眼前闪过她楼下佝偻的身形,胸腔涨着一股燥意,“欣然。”
欣然立在门后,一动不动。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他暴躁拧门把手,“不抽血,你目的已经达成了。”
傅承宴在提醒她,适可而止。
欣然摊开手,掌心三道纹路,道道被渗着血的月牙掐痕阻断,从命理上讲,掌纹横断,半生坎坷。
可她麻木了,不觉得疼。
给她坎坷的傅承宴,更不会觉得她疼了,刀子戳到身上,还叫她别反抗,适可而止。
欣然重新攥紧拳,脑海里那个蠢蠢欲动的念头,越发明晰。
凶猛的像大江来潮,浩瀚淹没她偷跑被傅承宴发现惩罚的恐惧。
但念头再猖獗,她现实是体检这一关还没过。
门内久久无声,傅承宴阴着一张脸,转身回房,靠坐在椅子上半晌,拨出去一通电话。
“薄先生,我早上让人传给你的病历,收到了吗?”
“收到了,宫腔问题复杂,具体还需要把脉面诊,但就您提出的要求,可能不太现实。”
傅承宴停顿一下,“必须要针灸?”
薄先生在待客,有絮絮低语的交谈声,他应和一声才回答,“针灸疏通经络,特定病症比药物管用,如果您坚持——”
欲语还休的未尽之语,傅承宴久经商场,不会听不懂。“不用针灸,投资翻倍。”
电话挂断。
薄先生忽然笑,“梁家这位继承人铁汉柔情啊。”
客人凑趣:“怎么说?”
“投资给我中成药研究项目一个亿,叫我务必保住梁千金的胎,后来又添了一个宫腔特殊难症的病人,要求不针灸,投资翻倍,不是铁汉柔情,是什么?”
客人眼皮一跳,试探道:“可我听说这位病人是他抱错的妹妹,关系这几年很不好,怎么忽然这么在乎?”
薄先生摆手,“豪门里的事,哪能信传言。你赶紧把我医书还回来,接下来我要好好研究研究怎么个治法。”
半个小时后,客人告辞出来,白瑛老远迎上前,“老师,行吗?”
客人摇头。“不行。”
“薄颐章的中成药项目是他命根子,梁氏投资两个亿,你朋友倾家荡产能给的比梁氏还多吗?”
“再者,梁氏继承人也不像你说那样,对你朋友深恶痛绝。这投资的两个亿,其中有一个亿,就只为了避免你朋友受针灸之苦。这么看来,你朋友其实没必要隐藏怀孕,她怀孕,梁家只会开心。”
白瑛惊愕失色,磕磕巴巴道:“一个亿……避免针灸之苦?”
客人点头,“梁氏继承人给薄颐章打电话时,我就在旁,亲耳听到的。”
白瑛大为震撼,傅承宴这几年对欣然什么样,上流圈有目共睹,倘若不是梁母一直留着欣然,傅承宴早就将欣然扫地出门。
更何况,他还为了梁文菲抢沈黎川,强占欣然。
明里暗里,将欣然折磨透了,怎么会为欣然不受疼,就花一个亿?
难道,他对欣然日久生情了?
她回到南省,立即打电话约欣然,可电话不在服务区,微信不在线,公司请假,还直接请到星期三。
体检就在星期三。
白瑛眼皮疯跳,找去梁家,门口保镖一口替欣然谢绝见客。
这下子白瑛确定,欣然被软禁了。
欣然也知道白瑛星期一来找过她,门卫拒绝的时候,她从窗户看见了。
但她手机被梁文菲抢走,房间网线切断,电脑只能用来扫雷,一切联系外界的方式,全被切断。
身边24小时有人盯梢,踏出房门,不管去哪儿,都有人寸步不离。
她成了瓮中之鳖,只能枯等。
煎熬到星期二下午,梁父出差回来。
前脚风尘仆仆刚到家,后脚沈父带着沈黎川上门。
“大师预言是预言,沈家绝没有搁置婚事的意思。承宴这两日大可不必动手,婚期两家可以商量。”
梁父不可置否。
沈父咳嗽一声,示意沈黎川表个态。
沈黎川坐的端直,目光梭巡众人,梁父、傅承宴严肃,梁母和梁文菲期待。
一对偏心,不讲理的父母。
一个**的大舅哥,还有卑鄙的未婚妻。
他笑,“我刚才在门口遇到白家二**,她说欣然被禁足了。”
“她忤逆母亲,略施小戒。”梁文菲脸上期待化去,咄咄反问,“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沈黎川眉峰一挑,望向梁父,“伯父,都说您婚姻美满,几十年不见绯闻。我请问,也是伯母私底下严防死守,扑风捉影,无中生有的结果吗?”
客厅一片寂静。
沈黎川意思很明白了,简单一句询问,就引出梁文菲咄咄逼问,他很不满。
梁父就曾多次劝梁文菲,女人多疑可以,疑成疑心病要不得,没有男人希望天天被抓特务似得盯着。
他抬手叫管家,“叫欣然下来,顺便去请白家**进来。”
“爸爸,欣然决不能见外人。”
梁文菲不愿,她是真怀疑欣然与沈黎川有首尾。
并非她多疑。
女人天生第六感敏锐,感情里男人爱不爱,心在哪,嘴上再严,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更何况,沈黎川这半年并非只见欣然一次,她查了他的行程。
面对面交谈确实只有堵车那一回,可私底下,从欣然毕业回来开始,沈黎川每天去公司都会特意绕路,卡着时间经过欣然上班的公司,远远见她一面。
风雨无阻。
“好了。”梁父喝止她,“夫妻一体,信任是基础,我在外应酬喝醉,你妈妈怀疑过吗?欣然这几年见黎川次数一把手数得过来,有孕纯属无稽之谈。”
欣然下楼正巧听见最后一句,心头酸得发胀。
梁父是标准严父,话少,不苟言笑。
没想到会是梁家唯一一个信她的人。
白瑛也进门。
两人凑在侧位的沙发上,欣然背着手,白瑛在她手心写字,“京城不通。”
欣然一瞬紧绷。
白瑛又写,“市一院可以。”
欣然垂下眼,迅速思考对策。
市一院的妇科主任买通了,代表她体检无碍,但随后就是薄先生诊脉这关,傅承宴没有提及薄先生什么时候到南省。
有可能是明天体检,也有可能推迟。
今天晚上,她必须想办法弄清楚。
“婚期我会再找大师想办法。”沈黎川目光隐晦扫过欣然,压抑又潮涌,“但我希望梁家能答应,以后不会再有查我行踪,胡乱攀扯的事出现。”
傅承宴一直不出声,望着沈黎川,又望欣然,再接收到梁文菲求救的视线。
“任何一段关系出错,都不是单纯一方的错误。”他从沙发上起来,目光发凉又严峻,“是你没有给足菲菲安全感,遇到问题不耐逃避,漠视她的不安,用冷暴力惩罚她,我是否有冤枉你?”
梁文菲双眼爆红,哥哥一如既往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欣然却心如刀绞,傅承宴给梁文菲多少好,给她就有多少坏。
沈黎川没给的安全感,他帮梁文菲全从她身上讨回来。
这一刻,沈黎川与她心意相通,冷声质问,“所以你这个当哥哥的,就要替折磨别人?我是男人,名声已经坏过一次,欣然呢?她也是**妹,你对她难道没有一点兄妹情谊吗?”
“没有。”傅承宴神色犀利又阴郁,“血脉不同。”
没有。
血脉不同。
欣然握着拳,这话傅承宴多次提过,可这一次,是首次在外人面前公开态度。
这么决绝果断,毫不迟疑,狠得她的心脏发颤。
“抱歉,是我失礼了。”她拽白瑛上楼。
背后是掉针可闻的寂静,她感受到所有目光集聚后背,看她落荒而逃。
“傅承宴有病吧。”白瑛反锁门,气得捶墙,“还有你爸妈,直到咱们上楼,没人替你反驳一句。”
欣然心底刚因梁父有点热乎气的冰窟,几分钟的功夫冰冻更深。
她蜷缩在沙发上,勉强支着精神,“薄先生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提起薄先生,白瑛愤懑一滞,面上带出深深疑惑,“傅承宴投资薄先生中成药项目两个亿,其中一个亿是因为你。”
欣然不解,“为我什么?”
“为你免受针灸痛苦。”白瑛观察她神情,“他坚决要治好你的病,还怕你受疼,会不会他还在乎你?”
“可能吗?”欣然冷声冷气,“刚才他那样子,你也看见了,像有一丝一毫的在乎?”
别说在乎,那绝情冷漠的神态,放到仇人身上也不违和。
白瑛一时无解,“那他这一个亿是为什么?”
“你觉得呢?”
“他……他……”白瑛脑海没有一星半点傅承宴对欣然好的画面,来解释他为欣然花一个亿的行为。“他不会真神经病了吧。”
“应该是为了联姻。”欣然四肢虚浮,“他最近总提到我婚事,治好我才能给梁家带来回报,至于免受针灸,巴掌打了给颗糖,甜甜我,我才能心甘情愿为梁家做事。”
同时欣然清楚,一个亿真金白银砸下去,薄先生那边机会渺茫了。
室内一时寂静,愈发显出欣然喘息无力又艰难。
白瑛沉默听了半晌,只觉梁家空气中,风霜刀剑严相逼,四面楚歌,欣然是囚徒困兽,而她只能生生看着,束手无策。
“你准备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欣然仰头靠着沙发背,凝望天花板,“我今天先探明薄先生来南省的时间,如果就是明天,只能在体检前,想办法见薄先生一面。”
再缥缈稀薄的希望,欣然还是想争一争。
白瑛觉得即便能见面,机会也渺茫,只是眼下有希望,总比等死强。
她还要准备明天欣然抽血作假事宜,没有多待。
下楼离开时,发现客厅已经其乐融融,梁文菲面带甜蜜邀请沈父留下用饭。
沈黎川先一步应许。
迫不及待的样子,白瑛直呼刚才走眼。
而她走后,三楼走廊突兀出现一道影子,轻轻停在欣然门口,敲了敲。
欣然开门,仅仅一道门缝,影子跨出一步,强行挤进去。
门立即合上。
沈黎川颀长的身形抵着门,笔挺清俊,却悲沉愤怒,急促地喘息,眼睛直逼欣然,像沸腾的岩浆,一瞬喷发。
“四年前,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
“是傅承宴逼你的,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
欣然没想到来人会是他,措手不及骇在那。
“私奔那天,那个电话——”
“都过去了。”欣然抢断。
当年双方父母捉到沈黎川酒醉欺负梁文菲,现场衣物撕碎一地,床上还有梁文菲的处子血,他百口莫辩。
只有欣然信他没碰梁文菲,可两人前脚找证据,后脚傅承宴就做主退了她的婚。
等欣然千万百计,问松了酒店侍者的嘴,梁沈两家已经重新定下沈黎川和梁文菲的婚事。
沈黎川激烈反抗过,被傅承宴联合沈家父母镇压,沈黎川没办法了,要带她私奔。
私奔那天恰逢台风登陆,狂风暴雨折断树木电线,满城没过小腿的积水,根本无法出行,沈黎川无奈推迟一天。
欣然接完电话,在房间继续收拾行李。
傅承宴一身寒气闯进来。
后来台风停了,欣然赤身裸体,哆哆嗦嗦,濒临崩溃。
傅承宴将她扣怀里,盯着她给沈黎川打电话,说她舍不得家人,吃不了苦,不愿跟沈黎川瞎胡闹了。
祝他跟梁文菲,订婚快乐。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欣然垂下眼,平定情绪,“现在我对你,没有多余的想法。”
“是没有,还是不敢有?”沈黎川俯首凝视她,“你怀了傅承宴的孩子。”
他如此肯定。
欣然头皮一瞬间炸开,坚决否认,“没有。”
“集安路芸柠茶餐厅,我在隔壁。”
于此同时,楼下。
“黎川呢?”梁文菲问。
“好像上楼了。”身边佣人也拿不准,“我看见沈公子往楼梯方向去了。”
梁文菲一惊,沈黎川来梁家多次,疏淡客气得很,从来不会主动上楼。
她目光扫过二楼,静寂无人。
再往上,欣然房门隐约露出一丝微光。
**,果然不安分。
她夺路奔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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