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好,知道了。”沈梨梦却见着他没碰手机,“不回电话?”陆洲淡淡的说道:“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回她电话了,她的男朋友应该也不想我给她打电话。”秦浅浅早晚要...

眼看着车门就要被拉上了。
要是面包车就这么开走,沈梨梦凶多吉少。
陆洲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他咬牙抓住了面包车的车门。
“老大,这小子也太犟了!”小弟很是无奈。
“愣着干嘛,打啊!”头目生气地下着命令。
—群人就对着陆洲拳打脚踢,陆洲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疼得龇牙咧嘴。
车上的沈梨梦眼睛充红的很。她愤怒的嘶吼着:“我和你们走,放过他!”
眼睛里有眼泪水在弥漫了,她根本不忍心看着陆洲被人拳打脚踢,受半点的伤。
“不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陆洲还不死心,如果真的在自己的眼皮子下,让她被人带走,他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于是他抱着强大的信念,看到什么就拼命地砸着这帮混混,像是莽撞的野兽—样横冲直撞,明明已经满是血污和淤青,可是他却没有半点要放弃的冲动。
他眼神很是坚韧,对上沈梨梦已经发红的眼圈,就牵着沈梨梦的手,努力往外跑。
殊不知后面的混混凶残,直接抓起了—把锋利的水果刀,就狠狠地往陆洲的后背砍去!
“陆洲——”
—道嘶吼划破天际。
沈梨梦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男人。
他的后背鲜血直流。
白色的衬衫,全部都被鲜血给浸湿了,看着就是触目惊心。
沈梨梦的脑子—片空白了。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虚弱的倒在她的怀里。
这—幕,让沈梨梦的眼圈猩红到了极点。
“别怕……我在!”
明明已经受伤了,可是他还是用他的身躯努力保护她。
沈梨梦的眼里已经有眼泪流淌下来了。
眼看着混混要继续砍陆洲—刀,她的身体里爆发着巨大的力量。
“谁准你们动他的——”沈梨梦生气地嘶吼着。
她可以死,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动他—根寒毛!就算玉石俱焚,她也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她抓着混混的手腕,在众人眼里诧异的注视下,夺过了刀子。
陆洲惊诧地目睹—切。
她愤怒地—通乱捅,漂亮的容颜带着—丝残忍的戾气。
哪怕是眼前的人已经发出—声声惨叫,听得人颤栗不已。
她也无动于衷,眼底满是嗜血。
其他混混想要逼近,她更是握着刀—顿乱挥,很是疯狂。
弄得其他人都不敢再逼近她了,避免误伤。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已经有帽子叔叔的警车声。
眼看着帽子叔叔来了,几个混混都吓破胆了,马上上面包车要跑,可是哪抵得上帽子叔叔的速度。
很快就被包围了,—个个都被警方给压制在地上,戴上了手铐。
在看见了倒在血泊里的—个混混,以及握着刀子在手心,满手都是鲜血的沈梨梦。
帽子叔叔都惊呆了。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女人这么娇小的身体里,竟然能迸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而她在微风里,猩红了眼睛,带着命令的语气,吼道:“赶紧把陆洲送到医院去!”
当陆洲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他就发现清冷的女人,守候在边上。
她狼狈又恐惧,—向雷厉风行的她,湿润了眼圈, 带着懊悔,握着他的手,贴着她漂亮的脸蛋,“对不起,都怪我。”
陆洲的心也揪疼起来:“说什么呢,这压根和你没关系。”
他突然很心疼她,也不希望她把所有的错都在她的身上。
沈梨梦的红唇微微亲在他的手背上,双眼还是满是懊悔,声音更是忏悔十足,充斥着颤抖:“不……不是的……”
秦家别墅,遮掩在不太透亮的月色之中。
秦家夫妇从管家口里得知秦浅浅打算和陆洲离婚,顿时火急燎燎地赶到家里,马上对着秦浅浅破口大骂。
“你是缺心眼吗?小洲这么好的男孩,你不要,非回头找程嘉佑那个渣男!”
“就是,就算程嘉佑当初离开是有苦衷的又怎样,抛弃你是事实,要不是小洲救场,你就是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了!”
然而秦浅浅坐在沙发上,一脸倔强,明显是和秦家夫妇对着干。
“我很感谢陆洲,我对他就只有感激之情,你们何必要勉强我和陆洲在一起!”
秦父看着嘴硬的女儿,气得快要晕倒了。
他指着秦浅浅的鼻子说道:“反正我不赞同你和程嘉佑复合!你赶紧把小洲给追回来,不然我就把你的信用卡停了,让你一分钱都没!”
秦妈也和秦父统一战线,附和道:“没错,你这周要是不把小洲追回来,我们就当我没你这个女儿了!”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看好程嘉佑,认为程嘉佑不真心,也看不惯女儿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追,像个舔狗。
奈何女儿喜欢,也只能同意这一桩婚事。
哪想到程嘉佑抛弃他们家女儿了,让女儿得了抑郁症,屡次自残,要不是陆洲陪在身边照顾女儿,女儿早就没了。
这五年的相处,他们也非常喜欢陆洲,非常希望他和女儿假戏真做,别做合约夫妻了,哪想到女儿这么不上道,竟然要和程嘉佑旧情复燃!
秦浅浅被逼急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现在父母对她大吵大闹,逼迫她和陆洲复合,应该是陆洲在背后说了什么,不然他们怎么会那么凶!
“行啊,我还不稀罕做你们女儿呢!我不仅要和程嘉佑谈恋爱,我还要和他结婚,给他生孩子呢!”
“你!”
气愤之中的陆父,立刻就扬起手臂,狠狠地打了秦浅浅一巴掌。
秦浅浅呆滞地摸着被打的脸,眼泪霎那间就飚出来了。
从小到大,父母都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宠着,父亲从来就没打过她,现在却为了一个陆洲,掌掴她了。
“爸,妈,你们趁早死了这一条心吧!我是不会和陆洲复合的!”
“我当初就是故意恶心程嘉佑,才会嫁给陆洲的,可是陆洲太无趣了,一点都不懂浪漫,是个女的就不会喜欢他那样的直男!我玩腻了,我要离婚,不可以吗!”
秦浅浅喘着粗气,冲着父母大骂。
却没有见着父母凶狠的面孔,反而见着他们一脸诧异。
“小洲……”
秦浅浅听到父母的呼唤,顿时头皮发麻。
她的红唇颤抖着,猛地回过头。
她就看见了站在玄关处的俊朗少年,仿佛是被重锤猛击,心中一阵深闷。
秦浅浅做梦都没有想到,她对父母说的气话,全部被陆洲一五一十地听到了。
“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你的,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
陆洲眉宇间泛着淡淡的落寞,唇角苦涩地扯扯。
他本来听闻秦妈说秦父突然晕倒了,她不知所措,所以他才赶来。
毕竟秦父的身体一向不好,早年还做了大手术过,要是真出什么事就糟糕了。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一出现,就听到了这么残忍的话。
本来以为,自己在秦浅浅的心里,达不到挚爱,也至少让她不讨厌吧。
没有想到她对自己的反感这么深,这也让他觉得自己多年的付出,变得很是可笑,自己完全活成了一个笑话。
当陆洲一字一句地宣布后,秦浅浅越想越懊悔, 鼻尖微红, 眼尾染上水汽。
她疯了吗?要说这些气话,还被陆洲给听到。
明天九点,他约她去领离婚证……
没等秦浅浅反应过来,已经见着那道颀长的身影往外走。
“陆洲!”
秦浅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她马上就跑向前了,在陆洲的面前,眼泪顺着白软的脸颊滚落。
“不要,呜呜呜,我不要,我错了……”
“我说的就是气话,不是真心的,我只是为了气我爸,呜呜呜,这是假的,你别相信!”
秦浅浅下意识就牵起了陆洲的手,如若珍宝,紧紧的抓住。
好像她一松开,他就要跑走一般。
陆洲目光复杂地掠过眼前痛哭流涕的少女。
他的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何尝好过。
她说这是假的,可是什么是真的?程嘉佑一回来,她二话不说,就为了他,还是把他给扔下了。
他和她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啊,假的,又怎么奢望会成真的。他怕她此刻嘴里说的也是假的,是骗他的,哄他回去后,她又把他给扔下了。
想到这里,陆洲的眼眶一紧。
“不重要了。”
他的心早就死了,死在那些付出真心被践踏的日子。
时间不对,他对她来说也不值得。
陆洲狠下心来,把手从她的手里扯了出来。
明明就是简短意赅的一句话,却犹如刀子一样刺穿了浅浅的内心。
是这件事情不重要了,还是她不重要了?
一股涨痛绞着秦浅浅,她悲痛而绝望,大声地啼哭着。
为什么她现在会这么难受?
尤其是看见陆洲不带留恋地往外走,她怕了,慌了。
陆洲走出秦家,就看见在外面等他的女人,她坐在豪车上,目光落在陆洲发红的眼睛上,眉头轻蹙。
“办好了?”
“嗯,走吧。”
陆洲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沈梨梦点点头,很快启动了豪车。
“陆洲——”
当车子开出后,陆洲听到了有奔跑呼喊的声音。
他灵魂被重重的一击。
那是秦浅浅在喊他!
“要停吗?”沈梨梦问。
“加速。”
陆洲闭眼,死死隐忍。
能折磨他的,永远是他过于在意的,他若不在意了,天奈我何。
当目睹陆洲搭上一个女人的跑车,扬长而去。
秦浅浅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直以来,陆洲都和异性保持距离,也没什么女性朋友。
所以,他真的出轨了!那个黑丝就是这个女的!
虽然秦浅浅跑出来,没看清楚女人的脸,只看见一道身影,可是依旧能看出来那是个美女。
秦浅浅愤恨地握紧了拳头,眼睛变得猩红。
“我不会原谅你的,你个骗子!”
话语一落,她就哭得一塌糊涂。
整个人就软成一摊水一般,让人我见犹怜。
作者:哼哼,就等你追夫火葬场了~打脸最爽了!
不等陆洲反应过来,手心就被对方的鞋子,狠狠地踩上……
剧痛袭来,陆洲的怒火彻底烧了起来。
他本不想和程嘉佑对峙,只因为他不想节外生枝,可是没有想到程嘉佑变本加厉。
对上程嘉佑得意的笑容,陆洲的眼瞳缩紧。
“轰——”
他毫不犹豫地抓住程嘉佑,狠狠地来了一顿过肩摔。
程嘉佑的脸上猝不及防地掠过错愕,没有想到陆洲力气会这么大,还把他狠狠地摔在花丛内。
尖锐的花刺,刺得他身体潺潺流血。
而眼前的陆洲,像是个胜利者一般,他幽冷的眼眸眯紧,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程嘉佑的脸上。
“我不是好惹的,你欺我一寸,我虐你一丈!”
为什么要宽宏大量,他偏要眦眦必报,斤斤计较,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对我……呸呸呸……”
在程嘉佑骂骂叨叨的时候,陆洲嫌弃他烦,抓起一把泥土,直接往他的嘴里猛塞。
“呕……”泥腥味在程嘉佑的肚子里翻搅,他立刻就呕吐不已。
陆洲蹙眉,嫌弃的很,他立刻就去花丛里翻找,总算是找到了钻戒,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秦家。
虽然在程嘉佑这边扳回一成,可是陆洲的内心没有任何欢愉的痕迹。
“轰隆隆——”
阴云密布,雷电顷刻间出现在暗黑下来的天际,霎那间大雨倾盆。
怎么突然间下大雨了,天气预报也没显示有雨,果然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缝。
他奔跑着,想要找地方躲雨,可是周围没有什么遮挡物,冰凉的雨水浇灌陆洲的身体。
好冷好冷……
他的眼睛略微有些泛红,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一向倨傲不羁的他,抬起了手里攥紧的钻戒,此刻绝望到了极点。
陆洲没有想到自己珍惜不已的东西,在她的心里不值一提。
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他出局很正常。
这只能怪他,怎么傻乎乎的没有保管好真心,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大雨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已经分不清这是雨还是泪了。
他只知道自己的脑子晕乎乎的,整个人好冷好饿,全身都虚弱极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在陆洲意识模糊的霎那,一辆劳斯莱斯轿车如优雅的猎豹般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傻傻地瞧去,发现自己的头顶多了一把伞,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眼前出现的女人,带着一丝侵略的美感,妖娆的身姿,是烟雨之中最绝美的画面,如同一幅水墨画卷。
她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怔了一下。
瞧见雨中的男人,满眼受伤,动了动唇,略带着几分自嘲地笑笑,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风雨中舔舐伤口。
“我答应你。”
女人面容闪过诧异,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
陆洲觉得全身无力,他整个人重重地跌去。然而却不是冰冷的地面,迎接自己的脑袋,而是感觉到温暖的柔意,包围了自己。
陆洲贪婪地吮吸着,鼻尖萦绕的香气,难得在安静的气氛之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
秦家。
昨晚一夜未睡的秦浅浅,打着哈欠走下楼。
陆洲离开的第一个晚上,她就失眠了。以前她睡不着,都能喝到他煮的热牛奶,或者他会守在床边给她唱歌哄睡。
然而这一切都消失了。
她翻来覆去,都没有办法入睡,一直熬到早上八点多,只能靠安眠药勉强睡着,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又醒了。
要知道,以前的陆洲要是发现她偷偷吃安眠药入睡,一定会被他气汹汹地教训一顿,她就乖乖挨训就对了。
现在也没有人制止她了。
秦浅浅心里晦涩极了,这时她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用冰袋敷脸的男人。
他灰头土脸的,衣服也灰扑扑的,被弄得很是脏污。
“你怎么了?”秦浅浅诧异地问程嘉佑。
程嘉佑对上她的目光,马上转开脸,避闪她的目光。
他故意装出善解人意的模样,干笑了一声:“没事,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顶多养几天就好了,你别怪陆洲。”
秦浅浅傻眼:“陆洲?和他有什么关系。”
程嘉佑垂下眼睑,语气有些委屈:“他好像对你死心不改,来家里想要挽回你,我怕他继续纠缠你,想要让他走,结果他生气了,对我拳打脚踢。”
他叹了一声:“应该是我说话重了一点吧,但是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毕竟我对你是认真的,不想要他再介入我们中间。”
“他来挽回我,还对你拳打脚踢?”秦浅浅的眼睛一下子就放光了。
昨天看陆洲这么冷漠,对她没有流露出半点感情。
实际上,他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也是舍不得自己吧,只是嘴硬没说。
程嘉佑看见秦浅浅没有半点怒火,反而听到他的话,笑得天真烂漫,就让他一点懵逼。
秦浅浅怎么那么开心,看到他被打,不该心疼他,对陆洲生气吗。
程嘉佑故意倒抽了一口气,摸着脸颊:“嗤,好疼。”
秦浅浅确认道:“那么疼吗?”
程嘉佑装可怜:“很疼,他下手挺重的。”
这下,秦浅浅一脸傻笑了:“那就好。”
平时陆洲多温柔,却能对程嘉佑下手这么狠,很明显他很在乎自己。
原本的郁闷一扫而空,让秦浅浅的心里多了一份甜意。
在发现秦浅浅的反应,和自己料想的不一样,程嘉佑的心都凉了半截。
更别说秦浅浅想起什么,着急的问,“那他呢,有没有受伤?”
一下子就让程嘉佑的心狠狠地跌入谷底。
剧本写崩了吗!剧情怎么癫成这样?
“浅浅,他有我重要吗?你该不会还要去找他吧。”
秦浅浅对上程嘉佑的眼神,他深情到忧伤。
“我等了你整整五年了,我独自忍受病痛,在异国他乡和病魔对抗,就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回到你的身边。只是我没想到,你一直有人陪。”
说着,程嘉佑就硬生生地挤出眼泪,把自己多年当演员的演技给发挥出来。
“你和他生活五年了,他更像是你的家人,你在意他也很正常。如果你不需要我了,和我说一声,我随时可以离开的,反正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这也让秦浅浅备受煎熬。
在昨天,她才知道程嘉佑五年前得了心脏病,他就是怕耽误她,才会不告而别的,一直在国外的医院接受治疗。
程嘉佑也是不久之前做了心脏搭桥手术才控制病情,可是心脏病随时有可能恶化,他才会不想留下遗憾,飞回国的。
秦浅浅才会想要和陆洲结束合约关系,尽力弥补程嘉佑。毕竟是她一直误会了程嘉佑,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发生。
“嘉佑,你不要多想,还是你最重要!”秦浅浅怕他一个情绪激动,病情恶化,轻柔地哄着他。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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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以为你会对一个小偷产生感情。”
“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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