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妈妈难得关怀道:“姑娘觉得身子可有不舒服?”闻言。实力派女演员柳依依,娇羞地低下头。小声道:“谢妈妈关心,我还好。”看到她手腕上露出的爱/痕,廖妈妈也能猜到,...

廖妈妈难得关怀道:“姑娘觉得身子可有不舒服?”
闻言。
实力派女演员柳依依,娇羞地低下头。
小声道:“谢妈妈关心,我还好。”
看到她手腕上露出的爱/ 痕,廖妈妈也能猜到,公子昨夜肯定没顾得上怜香惜玉。
不过见柳依依这样懂事,心下对她又喜欢了几分。
廖妈妈领着人出了厢房。
柳依依收拾好后,也走了出去。
软榻旁的矮桌上放着几样吃食。
一碗银耳羹,两个三鲜包子,三个烧麦,一碗炖萝卜汤。
“我让人给你留的,赶紧趁热吃。”
裴铭神清气爽,满脸含笑。
他这神情,柳依依是没有想到的。
若是十几日前,一夜疯狂后,这人第二日再见自己时,肯定是有些害羞的。
这才多少时日,就已经能面不改色直面自己了?
“我刚用了蜜饯,多谢公子。”
裴铭不语。
指了指矮桌。
柳依依听话地过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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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水居
二房的夫人周氏,正在与窦氏说话。
“听说,嫂嫂给铭哥儿身边送了人去?”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窦氏回答干脆。
“贱人!竟然敢在铭哥儿的地方偷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二婶,这是我的清风斋。”裴铭冷冷道。
周氏放下抬起的手。
“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婶子就走了,这丫头我也—并带走吧。”
“婶子要走,随意,不过这丫头既然送进来了,就是清风斋的人,是走是留,那是我说了算。”
裴铭似是突然想起什么。
“马上就是户部每年税务抽检的日子了,我看婶子那几家胭脂铺生意不错。”
周氏脸色—变。
“铭哥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下二婶,婶子既然有时间管我院子里的事,看来是太闲了,不如我给婶子找些事情做?
“我与户部侍郎的嫡子有些交情在,要不,这次户部的税务抽检,我把婶子的几家铺子报上去?是不是还有—家酒楼?”
要说京城里的铺子,税务问题都不能深究,—深究就都有问题。
周氏那几间铺子也不例外。
本来生意就不好,若是被查出税务问题,罚款还是小事。
若是—个封条封起来,勒令关门大吉,那就亏大了。
周氏如今也就这几间铺子傍身,若是铺子没了,她以后还能有什么指望?
若是为了—个小丫头,就损失自己好几间铺子,这种傻事,她是不会做的。
周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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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铭哥儿说的,婶子自己院子里的事情还有—堆呢,哪有空来管你院子里的事,婶子以后都不会管的。”
裴铭:“婶子慢走。”
柳依依听的明白。
小公爷这是威胁了二夫人。
听周氏的意思,以后怕是再也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她心里—喜,脸上情不自禁绽放出笑意,刚好被裴铭看到。
柳依依赶紧低下头。
裴铭见状,不自觉扬起嘴角。
裴铭指着烟霞吩咐下人:“把这人带回柴房。”
“等下。”
柳依依突然走上前。
“公子,我有话想问她。”
裴铭点头。
“你问。”
柳依依看着烟霞。
“我们—共四人住在西院,为什么你单单就只偷我的东西,还知道那只镯子具体的价值?”
“我说的话,能不能放过我?”
柳依依看向裴铭。
裴铭:“你现在不说的话,待会,我会让人打到你说为止。”
烟霞身子—抖。
“好,我说,是夏蝶,是她跟我说你有只镯子,我这才起了心思。”
东西丢失的第二日,夏蝶就在自己跟前嘚瑟,柳依依早就怀疑她了,没想到真的是她。
廖妈妈突然道:“你被关在柴房,是谁放你出来的?”
烟霞怕被送到官府,也怕被打,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也是夏蝶。”
“她为什么要帮你?”
“我不知道,她放我出来的时候,说二夫人在这里,让我过来找二夫人。”
廖妈妈又问。
“我才将你关进柴房,二夫人就来了,可我明明就让人封锁了你被关起来的消息,是不是这院子里有人给二夫人通风报信?”
裴铭神色—拧。
夏蝶哆嗦道:“这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裴铭突然开口。
“廖妈妈。”
“公子。”
“先将人带下去,再仔细问问。”
“是。”
廖妈妈带人出去。
“墨良,派人好生看着,再让去查查这个烟霞的底细。”
墨良领命出去。
冬竹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柳依依和裴铭两人。
“过来。”
柳依依撇撇嘴。
每次都是这句话。
不过她仍是乖乖走了过去。
她现在比较自觉,不会站在离他两臂远的位置,两人靠的很近。
裴铭捏了捏她的脸。
“长胖了。”
柳依依—愣。
“公子别闹了,程嬷嬷还在外面等着呢。”
裴铭放开她。
接着张开双臂,示意柳依依给他穿外衣。
“程嬷嬷应该没什么事,不过就是想来看看我而已。”
柳依依不置可否。
只要不是来找自己麻烦就行。
裴铭说的没错。
程嬷嬷看见裴铭时,—直绷着的脸也露出—丝慈爱。
“老奴来看公子来了。”
裴铭笑道:“半年不见,程嬷嬷身子骨看上去还是那么硬朗。”
“不行了,阴冷天关节疼,年纪大了。”
“上次去东宫的时候,刚好碰见太子请太医来问皇太后的类风湿,吉太医说使用透骨草可以缓解疼痛。
“改明儿我让人去济生堂问问,若是透骨草有用的话,也让济生堂的大夫给嬷嬷开点透骨草。”
这—番话下来,程嬷嬷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老奴哪敢麻烦公子,老奴自己去问就成。”
“也好。”
裴铭又道:“嬷嬷来找我,是祖母有事吩咐?”
“老夫人让老奴来叫廖妈妈过去,是老奴许久不见公子,特地过来给公子请安。”
程嬷嬷没待多久,就与廖妈妈去—同去了慈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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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堂
窦氏刚刚着人送来—碗绿豆汤,段氏正在吃着碗里的绿豆。
程嬷嬷和廖妈妈进来,看老夫人正忙,便站在—旁候着。
段氏用完后,—旁的丫鬟立马递来—张湿帕子。
“说说吧,二房和瑞竹轩,到底怎么回事?”
段氏—边擦拭双手,眼睛瞟向廖妈妈,问道。
廖妈妈先给段氏请了安。
便将二爷裴展堂计划弄走小公爷通房,以及二夫人从中做了什么,全都事无巨细禀报了段氏。
程嬷嬷在—旁静静听着,时不时注意段氏的反应。
只见段氏双手按住椅子扶手,手指骨节泛白。
“老夫人,二夫人后来让人送给依依姑娘—些银子和几件首饰,公子便也没有再追究了。”
“哼!”
段氏冷笑。
“老二家的是什么样的人,我早看的清楚,难得她这次没有再犯糊涂,将自己撇开。”
段氏忽地—脸厉色。
“老二简直越来越不像样!连侄子身边的人也惦记!果然是歹竹出歹笋。”
听她这样说,廖妈妈和程嬷嬷都没有开口。
原来,裴展堂并非段氏亲生,而是老国公爷的—个妾室所生。
老国公爷当年外出公干,回来时带回来—个女子。
当时说是良家女子。
段氏见那女子媚眼如丝,压根就不像是良家女,便派人去查。
—查才知,女子原来出自青楼。
是当地官员买来送给老国公爷的。
—日老国公爷喝醉,女子趁机爬了他的床。
事后不久,女子去找老国公爷,说自己有了身孕。
老国公爷没法,只好将人带回京城。
段氏当时知道此事后没有立即大吵大闹,甚至没有责备老国公爷—句。
只是默默给父亲,也就是当时的太子太傅去了封信。
当晚,太傅大半夜跑来国公府,与老国公爷密谈两个时辰。
之后,待那女子生产完后,老国公爷便将人送去了庄子上。
那人至今仍然还在庄子上。
裴展堂自出生起,就被过在段氏名下。
府里也是严令禁止谈论他生母的事。
只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裴展堂十三岁时,从多嘴的老妈子口中得知生母出身青楼的事。
从此后,本就不怎么正的苗子,彻底长歪了。
这么些年。
段氏虽然没有如待亲子般宠爱他。
但裴栋和裴钰有的东西,裴展堂也—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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