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清和陈彬一左一右挨着我,伸长了脖子谈笑风生。我起身:“换个位置吧,你们聊天方便。”所有人都愣住。毕竟就在几个月前,我还因为陈彬非要挨着宋晚清坐大闹一场,指着...
宋晚清和陈彬一左一右挨着我,伸长了脖子谈笑风生。
我起身:“换个位置吧,你们聊天方便。”
所有人都愣住。
毕竟就在几个月前,我还因为陈彬非要挨着宋晚清坐大闹一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要碧莲。
谁也没想到,我此刻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
陈彬欣喜若狂地坐到了我原本的位置上,宋晚清却紧紧地盯着我,眼底发沉。
我起身去了卫生间。
回来时,席间和乐融融。
我听见陈彬说:“阿姨,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怎么反过来送我礼物呀。”
循着声音看去,宋晚清的妈妈拿着一个镶砖手表,正往陈彬腕上戴。
宋晚清没阻止。
其她人却脸色各异。
都知道那是陆家传给女婿的传家宝。
我当初和宋晚清结婚,宋妈妈并不高兴,她觉得我配不上。
这么多年我没啥太大的建树,她对我更加不满,手表自然不会给我。
去年她生日,就想把手表给陈彬。
我不答应,在陈彬伸手接时对陈彬动了手。
争抢间,我们双双跌入花池,宋晚清毫不犹豫地救起陈彬,对我恶语相向。
“不就一只手表吗?你得到的还不够多?非要跟陈彬抢,我太惯着你了是吧?大不了我给你再买一个就是了。”
我受凉发烧,浑浑噩噩地痛了两天两夜。
宋晚清骂我:“活该,这就是你不懂事瞎胡闹的代价。”
可现在,我不会再和任何人过不去了。
我走过去拿起包,体面辞行。
我回了家。
宋晚清跟我前后脚进门,一张脸难看得可怕。
“沈亦飞,你做事到底有没有分寸?几天不回来就算了,今天长辈们都在呢,你摆脸给谁看?”
见我一言不发,宋晚清皱眉,质问。
“怎么,还耍上脾气了,那就离婚好了。”
这是宋晚清第三次跟我提离婚。
慕容月不是吃亏的主,两人立刻扭打到一起。
我和许容拉不开,情急之下,我一巴掌扇在宋晚清脸上。
混乱戛然而止。
宋晚清错愕地看着我,眼眶泛红:“沈亦飞,你打我?你为了她打我?”
我攥着手掌,厉声呵斥:“闹够了没有?!”
宋晚清眼底似有湿意:“我才是你老婆!”
我没有半点心软:“很快就不是了。离婚协议我发给你了,你如果不愿意签,我们就法院见。”
说完,我左手拉着许容,右手拉着慕容月,大步离开。
宋晚清在身后大声喊我,我没回头。
我没收到宋晚清签字的离婚协议,果断提起诉讼。
宋晚清好像突然多了很多时间,天天在我公司门口堵我。
风雨无阻。
她说:“亦飞,我和陈彬彻底断了,连家里我都不允许她去,我真的知道错了。”
“亦飞,我不想离婚,你原谅我,我们好好过日子,求你了。”
我冷眼看她:“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一个陈彬。”
“就算没有她,也有张彬,王彬。你还不明白么宋晚清,我不要的不是婚姻,是你,我嫌你脏。”
宋晚清据不相信:“不、不可能!你爱我的亦飞,你那么喜欢我,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往后余生只爱你,我用所有补偿你,亦飞,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她的姿态低到尘埃里,像曾经的我。
原来以前的我在她眼里,就是这般比狗还不如的模样。
我讥诮扯唇,不知在说她还是在说过去的自己:“你的样子,真难看。”
宋晚清愣在原地,好像才意识到我真的不爱她了。
从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终于还是被她弄丢了。
她喃喃说了句什么,失魂落魄地离开。
这之后,将近半月我都没再见到她。
再一次听到她的消息,是医院打来电话。
“请问你是宋晚清的家属吗?她车祸昏迷,大量失血,请你过来一趟。”
同一时间,许容给我发来信息。
她说,因为宋晚清分得决绝,陈彬受了刺激,情绪非常不稳定。
故人重逢,我们有说不完的儿时回忆,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多小时。
在这期间,我的手机屏幕闪个不停。
宋晚清发来几十条消息,问我在哪个包厢,几点回家。
又说已经扔掉了陈彬送的戒指,会一直等我,最后还叮嘱我别喝酒,因为胃出血过。
我一条没回。
就像她曾经对我的那样。
暮色四合,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来电话。
在我划开接听键的那一刻,她小心翼翼地询问传来:“亦飞,要回家了吗?”
我靠着车窗,说:“我已经回了。”
宋晚清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她不信我会抛下她,独自离开。
我不想与她争辩,索性打开免提,让正在开车的慕容月和她打了个招呼。
宋晚清瞬时炸了:“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勾搭上了?!”
宋晚清和慕容月有过几面之缘,次次火药味冲天。
她说男女没有纯友谊,慕容月对我有非分之想
,要我们断了往来。
于是我和慕容月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而今时不同往日。
哪怕此刻的她喊破喉咙,我也不会为了她做任何改变。
我切断通话,和许容一起回了她家,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手机充上电,跳进来几十条未接提醒和消息,都来自宋晚清。
我头疼地接通她再一次打来的电话。
宋晚清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亦飞,下楼,我们回家,好吗?”
我拉开窗帘,看见她的车停在楼下。
她说她昨晚就来了,等了一夜,生怕我和慕容月鬼混。
我冷嗤:“我没你那么随便。”
我还是下了楼,因为文件在家里,而我下午还要上班。
宋晚清为我拉开副驾驶的门,我一眼看到座椅上遗落的衬衣扣子。
宋晚清慌忙解释:“陈彬昨晚喝醉了,可能是不小心掉的,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折身去后面:“无所谓,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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