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云州发了时疫,他作为赈灾的官员进入云州,不慎感染了时疫,昏迷在了路边。是瑶娘及时救下了他。等他高烧退去,再次醒来时,那少女同样带着一层面纱,笑眼弯弯。“这...
后来,云州发了时疫,他作为赈灾的官员进入云州,不慎感染了时疫,昏迷在了路边。
是瑶娘及时救下了他。
等他高烧退去,再次醒来时,那少女同样带着一层面纱,笑眼弯弯。
“这位郎君,你无事吧?”
虽从始至终都没能见过她的真面目,可他却心动了。
“若得妻如瑶娘,珩此生无憾也。”
三书六礼,鸿雁为信,他们做了十载夫妻。
他们的阿梨也是俏皮可爱,像极了她。
直到他出征北羌,顺路剿匪时,他没能想到,昔日死去多年的白月光,竟然被掳去了贼窝里当了压寨夫人。
裴珩见到她毫发无损,甚至活得珠圆玉润,并非没有心生过怀疑。
只是那份年少的遗憾再次萌发,涌动的心跳早已盖过了这些疑虑。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迎娶郡主进门。
可他的夫人,他的瑶娘并没有做错什么,还为他身怀六甲。
百般踌躇之下,他决定纳郡主为贵妾,以正妻之礼迎入府中。
然而,裴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夫人会如此决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火光冲天的那一刻,他怔怔地望着掉落下来的房梁,第一次感受到撕心裂肺。
这是十年前,他得知郡主噩耗时都不曾有的。
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瑶娘。
可惜为时已晚,他的瑶娘,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与妻女重逢后不久,裴珩就染上了时疫。
他不肯医治,主动离开了寺庙,在一间废弃的破庙栖身。
高热不退的幻觉中,脑海中依稀浮现出旧日幻象。
“若你负我弃我,我就会一死了之,回到原来的世界,与你永不相见,你也会遭到反噬,你真的愿意吗?”
“瑶娘,此生我必不负你,若有违誓,必遭天谴。”
裴珩最终死在了腐朽的佛龛座下。
他此生唯一一件失信之事,让他失去了毕生挚爱。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失信于她了。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许多年后,有人往破败的前丞相府里望去,里面满园的梨花开得正盛。
草长莺飞四野,月白风轻梨花。
如今,已亭亭如盖矣。
-END-
“你是这相府唯一的夫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那一日,爹爹下令把我和娘亲囚禁起来,封锁了房门,不让我们出去。
连从前给娘亲诊病的郎中,也不许再进来。
他以为娘亲再也回不去了,困住她的人,就能困住她的心。
可他不知道,所谓千秋蛊,只不过是娘亲故意骗他的话。
她一直是为了爹爹才心甘情愿留在这个时代。
就在爹爹离开后的那一晚,娘亲在屋里洒满梳头的桂花油,推倒了烛台。
大火冲天中,娘亲却望着熊熊火光释怀地笑了。
而她这颗心伤心到尽头,终于可以获得解脱。
5
面对爹爹的冷漠狠心,娘亲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她说,她终于看清了眼前人非彼时人。
她以为爹爹在这个时代能够做到尊重女性,奉行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不同的。
可如今她才明白,他们终究不同。
我望着后院内冲天的火光,泪水模糊了眼眶,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娘亲出来。
但是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却挡在我之前,往自己身上泼了一桶水,便冲进了火中。
眼前烟雾弥漫,呛得我咳出了眼泪。
“娘亲……”
在我即将晕过去之前,一个黑衣人将我蒙面带走,凌空而起,飞驰在京城上空。
我迷迷糊糊中,心如擂鼓,可却顾不得害怕,只不停地对他说:
“救救我娘亲,我娘亲还在火里。”
他沉默了片刻,压低了嗓音回答:
“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摇摇晃晃的小船上。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娘亲一张虚弱憔悴的面容。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揉了揉眼睛,扑入她的怀中,呜咽着哭了起来。
直到感受到娘亲温暖的臂弯,我才如梦初醒。
“娘亲,你没有回去?”
娘亲穿越而来,她惊才绝艳,被爹爹用尽
手段留在了这个时代。
爹爹喜极而泣,“从此我们命运相连,此生我必不负你。”
可娘亲怀胎六月,爹爹却从边关带回了他的白月光。
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终身。
就在他迎娶姨娘进门的那一晚,娘亲放了一把大火烧了宅院。
他不知道,所谓千秋蛊的限制只不过是娘亲骗他的话。
从来没有人能阻止娘亲离开。
1
我娘是个穿越者,我从小就被她睡前哄我的故事耳濡目染。
每当我对娘亲所讲的那个世界心生向往时,她总会摸摸我的头,怜惜地看着我。
娘亲并不快乐。
在我的印象里,娘亲从前是很幸福的。
直到前几日爹爹从边关归来,带回了从北羌和亲的安宁郡主,她的脸上开始有了化不开的愁容。
安宁郡主已经“死去”十年了。
十年前,她曾在去北羌和亲的途中坠下山崖,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爹爹出征边关时,竟意外从贼窝救下了她。
彼时,她已经成了压寨夫人。
在众目睽睽的朝堂上,爹爹主动请命,愿意迎郡主为贵妾。
当他先斩后奏,带郡主回府时,迎上的是娘亲不解的质问。
爹爹却沉声说:“瑶娘,郡主与我自幼便相识,她受此磨难,又没人敢娶她,我才出此下策。”
娘亲这才知道,爹爹有过这样一位旧相识。
“无人敢娶,于是你便娶了?”
“你一出征便是半年,归来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我你要纳妾吗?”
他面露歉疚,向娘亲解释。
安宁郡主本是将军府嫡女,当年朝廷为怀柔,才挑选了江清宁封为郡主去北羌和亲。
如今,镇远将军又不幸牺牲,江家上下孤儿寡母,满门忠烈。
爹爹压低了声音,“瑶娘,她清白尽失,再也不能生育了。我纳她进门,不过给个名分,让她有个后半生的依靠,你可以理解我的,对吗?”
一个低低啜泣的女声传来。
“裴郎,我身如浮萍,不求平妻之位,只求当个侧室陪在你身边,夫人不会不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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