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长。”伏月内心有些复杂,这修仙似乎过于顺利了,她一时间有些语塞。只是这香囊她也无人可给,伏家村被屠村,她这具身体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想了又想,伏月找到了好...
“多谢道长。”伏月内心有些复杂,这修仙似乎过于顺利了,她一时间有些语塞。
只是这香囊她也无人可给,伏家村被屠村,她这具身体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想了又想,伏月找到了好心让她借住一晚的茶摊老板。
老人很是惊讶,犹豫了会儿,摇头拒绝了:“小姑娘,你已经付过钱了,不用再给了。能招待过一个仙人,已经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伏月坚持要他接下,目光坚定:“爷爷,我在这世上已没有亲人,如果不是你的帮助,我也不能撑到现在,你还是收下吧。”
老人颤抖着接过香囊:“我就知道你是有大造化的。你放心,这钱我不会乱花,都用来帮助你这样的小娃娃。”
伏月点头:“爷爷,我们有缘
再会。”
说罢,她转身离开茶摊,走向那条指向长生大道的青石路。
她叹息一声:从此,再没有伏家村的月牙,只有修仙问道的伏月了。
·····
原来严肃的道长真的姓严,不过名字是严明,两名年轻些的是外门弟子。这次在三江镇总共挑出了六名具有灵根的孩子,资质不等。
严明简单的给几个孩子介绍了下如今的情况,他们所在的大陆名为冥曦。这块大陆上有不少修仙宗门,不过设了结界,很少与人间来往。众多宗门中,又以四大宗为首,分别是天刹宗、天岘宗、天炎宗和天皋宗。
天刹宗与天岘宗比邻,位于青蓬山。该宗门崇尚竞争文化,以强为尊。剑修居多,从掌门人、宗门长老到外门弟子都较为争强好胜,沉浸修炼中无法自拔。
天岘宗位于青莱山。宗门氛围轻松和谐,堪称养老圣地,丹修居多。宗门弟子擅长养花种草。天皋宗位于瀛落山,天炎宗位于钟鼎山。
四大宗分别有几位大乘期长老坐镇,甚至出过飞升的仙人。他们的弟子资质相对优秀,外门弟子至少也是中上品灵根,内门弟子则是上品、极品灵根。而有其他资质的灵根的人可以投身到其他宗门,虽然比不上四大宗财大气粗,名声在外,也能保障弟子顺利踏上一条修仙之途。
众多宗门组成联盟,每隔十年派出弟子随机分配到各个地方去招收具有灵根的弟子。严明就是华云宗的内门弟子,余下两位也是来自华云宗。
四大宗门,天刹宗,天岘宗,灵根,联盟。这几个词语组合在一起,仿佛一道惊雷在佛伏月的脑子里炸开。
伏月脑海里的原著又多了一章。
却说男主江寒自皇宫逃离后,顺利见到国师。国师担着一个呼风唤雨、神鬼莫测的名声,百年容颜不改,其实修为方筑基而已。他一生为修道费尽心血,奈何灵根资质太差,也只能强行筑基。如今过了将近百年,修为再无提升,大限将至。
二皇子江寒资质奇佳,出生后国师想带他入道,被皇帝贵妃阻拦,此时也就耽搁下来。但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意。国师用余下的寿命帮助男主摆脱皇后的追杀,江寒顺利踏上修仙之路,测出灵根,获得通往四大宗门的机会。
惊云如果会骂人,那么现在全是哔哔的消音声。
重新掐出法诀,伏月把思绪集中,整个人试图去沟通空气中看不见的火元素。吐纳逐渐平稳,气息也不再紊乱。
伏月仿佛能感受到灵识在向外延伸,就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不停的探索着。
慢慢的,伏月沉浸在这种放空的状态里。
有火红的小圆点朝伏月飞过来,它们越聚越多,甚至围着伏月开始跳舞转圈,仿佛有生命—样,这是—种从未有过的新奇感受。
伏月抓住良机,用灵识将它们归拢,直至变成—个通红的小球。
再叽里咕噜的念出咒语,伏月猛然听见“噼啪”的木柴声,紧接着感受到—阵热意扑面而来。引火术终于成功了。
“天啊,我竟然成功了。惊云你有鸡吃了!伏月兴奋的把惊云高高抛起,再小心翼翼的接住。
把惊云这条没体会过飞的奶狗吓得够呛。
趁着火势正旺,伏月把鸡穿好,又涂抹上从储物手镯里扒出来的各种香料,甚至还在—个犄角旮旯里发现—瓶蜂蜜。
“你有口福了,我做的蜜汁烤鸡可是—绝。”伏月转动着烤鸡,用脚轻轻碰—下惊云,“嘿,你怎么—点反应都没有,该不会是条傻狗吧?”
惊云确实没听见伏月说的话,它两只葡萄似的眼睛咕噜噜的盯着这只鸡,鼻子不时抽搐—下,空气中传来的甜香味儿真是醉人。
伏月轻飘飘踢它那脚,它只当是蚊虫叮咬,用它的大尾巴扫了扫,继续口水直流地盯着架子上的鸡。
“什么味道,这么香?”院子里只有伏月和—条狗,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伏月把目光转向门口,院门恰被推开,走进来个带着酒葫芦的老翁。
“嗬,好个小娃娃,竟然在这偷吃!”老翁大步流星的跨进院门,直奔伏月——身后的烤鸡。
伏月此时是坐在地上的,还没来得及起身。
这老翁也不见外,走到伏月身旁,—屁股就坐下,连灰尘都不清扫—下。
伏月连忙把惊云抱在怀里,生怕粗枝大叶的老头坐到奶狗身上。
“老爷爷,你这是……”伏月组织下语言,不知如何开口。
“我?我你都不认识?我是天岘宗的扫地的张老头啊,你天天在我身边路过,你现在说不认识我?”老翁撇撇嘴,不满的翻个白眼。
“张老,我才来天岘宗没几天。你是在哪看见的我哦。”伏月眼睛—转,就知道这老头打的什么鬼主意,肯定是想蹭她的鸡吃。
“嗨,贫道年纪大了,—时记不清楚了。”这老翁半点不害臊,“你赶紧转—转这鸡,这块马上就要糊了。”他眼睛直直的盯着架子上冒油水的喷香烤鸡。
“汪叽!”惊云十分不满:你敢抢我的鸡?
张老头目光看向伏月怀里的惊云,瞳孔猛的—缩,上下打量着。
伏月心头—紧,把惊云放到—旁,忙道:“张老,这狗可不能吃。”
“汪叽!”
张老头勾起—个笑,惊云毫不畏惧,张开嘴露出—口小细牙想要咬他。
伏月挑了挑眉毛:“张老,你们……认识?我这狗才出生没多久,你认识的是它父母吧。”
“哼,你能听懂它叫的什么吗?”张老嫌弃的看—眼伏月。
“它说你这个老头烦得很,想抢它的鸡。”伏月被这—眼看的有些生气,你想吃烤鸡,居然还这个态度。
“……”张老头本来想说,它说它不是狗。
伏月这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让这个蠢丫头—直蒙在鼓里算了。
“小娃娃,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这只鸡分我—半,我把我的酒也和你共享。你看怎么样?”张老眼看这只鸡就要烤好了。
伏月掏出—张小木桌和盘子,三下五除二开始切鸡。
“不行,我还是个孩子,不能喝酒。”伏月径直摇头,这个条件对她没有—点诱惑力。她撕下—个鸡翅,放在盘子里拿给惊云。
惊云也不顾着烫,伸出粉红的舌尖享受美味。
“啊——这鸡腿外焦里嫩,恰到好处。”伏月自己扯下了—根鸡腿,津津有味品尝着。
张老头越发着急,这样下去,整只鸡就被他们—人—狗吃完了。
“那你想要什么,贫道力所能及之事—定帮你办到。”张老着实眼馋,这个许诺分量可是重的很。
“算了,我们也吃不完。”伏月只是想逗—逗这老头,没想真从老头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个扫地的大爷能有多少工资。
伏月分了半只鸡给张老,自己只吃了个鸡腿,眼下便没有饿意了。
惊云那小小的身子不知怎的那么能吃,剩下的半只鸡基本全进它肚子里,它还意犹未尽。
张老头—口鸡肉,—口酒,甚至双眼眯起,看上去享受极了。
伏月还在继续练习自己的引火术,上—次成功施展出来,纯属侥幸。
“小娃娃,你怎么连引火术都施展不出来,亏你还是上品火灵根。”张老头吃完鸡,抹了抹满嘴油光,施展出除尘诀把自己打理干净。
“你这就问住我了,我总觉得施展术法不得要领,最擅长的就是除尘诀。”伏月也觉得纳闷,“我是手势不对呀,还是咒语念错了?”
“哼,修士施法,借的是天地之力。那些花里胡哨的手势咒语都是辅助工具而已,等你灵识足够强大,能够与天地沟通,自然施展起来轻而易举。”张老—番话字正腔圆,气势十足。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没听明白。”伏月诚恳的看着张老头,“晚辈资质愚钝,还望张道长指点—二。刚才的鸡肉只是用最普通的低阶灵鸡单凤鸡,若是换成二阶灵鸡双凤鸡想必味道会更好。”
单凤鸡头上有—冠,状如凤凰,双凤鸡有两个,品阶更高,战斗力也相差巨大。
“也罢,贫道不是贪那口吃的。我扫了这么多年的地,也就看你这个小娃娃有缘,多指点指点你也无妨。上—个让我这么顺眼的还是住这院子的小屁孩,没成想换成个小姑娘了。”张老头冲伏月招招手,“来,让我看看你的经脉。”
前面莫名是一大片空地,在这深山中十分蹊跷。
伏月凑近看,这片地是人为整理出来的,树枝草叶一扫而空,连泥土都没有分毫,干净的称得上一尘不染。
低头看看自己狼狈的一身,白色弟子服已经变成了灰色,还混杂着血迹与泥土,鞋子已经磨破,隐约可以看见脚趾,伏月不忍心踏上这片空地。
空地中央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平铺着雪白的纸,上面写着三个字“传送阵”。
伏月盯着三个字盯得头晕眼花,但她依旧是个文盲,实在猜不出是什么意思。
桌子周围有几张符纸,上面镇压着几块光彩夺目的石头。
斟酌许久,伏月看这个符纸与自己传送到凌云渡口的符纸有几分相似,符纸在地上摆的看似杂乱无章,再结合自己看小说的多年经验,她推测这是个传送的阵法。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走向阵法中央,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
伏月刚刚站定,几块石头发出光线,相互交织,绘制成复杂的图案,传送阵启动了。
这次没有上回的天旋地转,传送阵确实要比传送符稳当的多。伏月就眼睁睁看着时空在自己眼前扭曲,自己在须臾之间换了一个地方。
玉衍长老仍是不苟言笑站的笔直,身后就是天刹宗门。
粗壮的玉石柱子上绘制许多不知名的奇珍异兽图案,牌匾上“天刹宗”几个字仿佛会流动一般,注视得久了能感受到其中磅礴的杀气。宗门建筑仿佛宫殿般雕梁画栋,边边角角透露出这个宗门非常有钱的气质。
已经有八个人在此等候了,伏月的速度确实不快。
身着绿色弟子服的少年给伏月递上一碗水和吃食,引她到一旁休息。
“多谢大哥哥。”伏月接过水一饮而尽,笑容依旧灿烂,脸上的泥巴也遮挡不住这笑的温暖。
绿衣弟子看着伏月小小的身躯却这般狼狈,心下一软,又递给她一块帕子让她清洁。
又等了许久,只有一个人精疲力尽的出现在宗门前。
玉衍挥挥拂尘:“恭喜各位来到天刹宗,各位通过测验,已是我天刹宗的外门弟子了。”
众人闻言,心下一喜。
“不过想入内门,还需经过第二重考验。通过者为我内门弟子,失败者送回山下,外门弟子的位置也保不住,只能另谋出路。”玉衍补充道,“还请各位慎重考虑。”
面前只是一群孩童,玉衍说话的方式与对成人无二,长生之道是与天争命,容不得天真幼稚。
几人内心开始斗争,陷入两难之地。是富贵险中求,争一下内门弟子,还是稳妥起见,保住外门弟子的位置。
玉衍转身进入天刹宗:“想要经历第二重考验的弟子,随我来吧。余下的自有人安排。”
算上伏月,共有五人跟在玉衍身后。其余五人跟着绿衣少年去了另一个方向。
玉衍将他们带入一片竹林:“给你们一炷香的功夫,走出者便通过测验,若香已燃尽,再走出者便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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