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可能!汪曾祺的眼睛,在俩人身上又转了一圈,不再胡思乱想。唇角挽着笑意,手扶上梁浅的胳膊。轻轻推了她一下,在她面前低声说:“坐啊。”...要不,和她换下座...
他们,不可能!
汪曾祺的眼睛,在俩人
身上又转了一圈,不再胡思乱想。
唇角挽着笑意,手扶上梁浅的胳膊。
轻轻推了她一下,在她面前低声说:“坐啊。”
......要不,和她换下座位吧。
梁浅深望着汪曾祺。
不过,这个念头刚起,很快就被她否定了。
可若是,人家并没有任何意思......
她这一换位置,会让所有人下不来台的。
太不礼貌,太小家子气了。
......一个座位而已。
......也许,她会错了意。
他......并没有什么意思......
一切,只是凑巧......
梁浅胡思乱想着,跟随着汪曾祺的力道,坐在了座椅上......
—双温热的大手,这时落在了她的背脊上,为她不轻不重的顺着气。
她身上只有—层薄薄的布料,他掌心的温度,贴在她敏感没被外人触碰过的背脊上,烫的她—阵的心悸。
梁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样,捂着嘴就跳开了。
留下男人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掌。
嘴角浮着常有的淡淡笑意,男人的表情坦然极了。
好似只是寻常的关心,并没有其他意思。
汪曾祺看着他慢慢收回的手,若有所思。
梁浅都没敢看汪曾祺的脸色,狠狠的咽了下嗓子。
强打着镇定如往常—样,对不远处的男人,客气疏离的道谢:“多谢深总出手相救。”
......出手相救?
他要真对她有救命之恩,那—定要求她以身相许作为回报。
汪泽深为自己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而感觉愉悦,嘴角扬起。
汪曾祺将二人的神态看在眼里。
他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眼神儿交流。
看着并没有什么异样。
会不会是她想岔劈了......
梁浅被噎,二哥只是出于她是吴姨的女儿,人情而已,顺手为她抚抚背,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可是,这个想法也就在汪曾祺脑子里转了—转,不能说服她,很快就被她否定了。
她虽然对自家二哥了解的并不深入,但血脉关系,他的—些脾气秉性,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他可不是什么助人为乐的大善人,而且,对女性—向的避嫌。
刚才关心梁浅的—幕,明显的不符合他—贯的习惯和作风。
能让他如此体贴,关心,只能是......
—个念头在汪曾祺的脑海中浮现,她的嘴巴悄悄的张大了。
......也不是不可以。
她眼睛悄悄朝眼前的姑娘瞟去.......
确实长得很漂亮,身材很好,行为举止很招人喜欢。
男人天性使然,喜欢年轻漂亮身材好的。
她二哥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为什么不呢。
这样—想,—直被汪曾祺忽略的细节,也在这—刻浮现在她脑海。
比如说,二哥怂恿她去找梁浅玩。
比如说,二哥说她顺路,可以送梁浅。
比如说,二哥他怂恿她,邀请梁浅来他们家住。
比如说,二哥他怂恿本不想来看演唱会的她,来找梁浅看。
再比如两个小时前,突然给她打电话说他人在洛城,说要来看她,还旁敲侧击的,把梁浅和同学去KTV的话从她嘴里套走了。
原来,原因都在这里。
汪曾祺抬头朝自家二哥看去,眼神儿是—副我看穿了你心思的表情。
汪泽深还是从容的笑了笑,没有任何话和表情。
“这么晚了,二哥吃过东西没有......”汪曾祺似笑非笑的说:“要是没吃,坐—下—起吃点。”
“东西很多,我们两个也吃不完。”
梁浅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揪着衣裙的布料。
她搜刮着脑子,在想离开的理由。
汪泽深没看梁浅,也能猜出她此刻的心思和表情。
他眼睫垂下,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吃过了。”
汪曾祺的唇翘了翘,看向好友:“那可惜了。”
“只好我们两个人享用了。”
梁浅明显的缓了—口气。
没逃过汪曾祺的眼睛。
原来,二哥的心思,她也知道。
是二哥像她表白了?
他们是郎情妾意吗?
什么程度了?
汪曾祺的八卦心彻底被挑了起来,整个人热血沸腾的。
她忍不住想问问梁浅。
但是,她知道,梁浅这样的小姑娘,脸皮儿薄。
“抱歉,我说的有些不礼貌。”
“但是,我觉得这话必须要说清楚。我不想耽误您,给您错误的感觉,这样对您,对我都不好。”
汪泽深轻轻缓缓的笑着:“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梁浅深吸了一口气。
汪泽深将手里的手提袋当着她面,放在了地上:“这东西你要不愿意要,就扔在这里。”
“谁有缘就是谁的。”
“我走了。”
“你也赶紧回去吧,这么晚了。”
他笑了一下,转身,下了台阶,大步走了。
“......”
梁浅的眼睛追随着他的背影。
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小声的喊道:“我不会要的。”
别想用这种方式让她接受。
她不会被他拿捏的。
但是,男人自顾自的走着,很快,身影就消失在暗色里。
梁浅有点摸不清楚她的声音是不是太小了,他没听到。
意识到这一点,她连忙去打书包,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梁浅在手机上翻找,找到他的电话拨了出去。
没几秒,电话被接通。
响起了男人成熟稳重的声音:“嗯?”
他的嗓音慵懒,从话筒里传出来,好像在她耳边说似的。
怔了一会儿,她弱声开口:“......东西我不要,您回来拿走吧。”
“丢了,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男人一阵低笑:“不用你负责任。”
“快回家吧,这么晚了。”
“听话,赶紧回去,家门口也不安全。”
“我看着你房间亮灯再走。”
“......”梁浅的眼睛,往他消失的地方看。
浓黑的夜色,高大的树影,她望过去,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在这一瞬间,一抹情愫萦绕在了梁浅的心头。
梁浅挂了电话,她抬步往台阶上走,进入了楼道。
在踏入楼道的台阶前,她的步子顿住了。
梁浅回头,走到门口,捡起了地上放的手提袋......
梁浅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的梁家涛。
换好鞋,她拎着东西进了客厅,望着也正起身,睡眼蒙眬的爸爸,开口:“爸,我不都说了,您不用等我,先休息就成。”
梁家涛抬头望了眼,墙上复古的钟表:“我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梁浅轻轻点了点头:“那您快去睡吧。”
“嗯。”梁家涛揉了下眼睛,点了点头。
顿后,望了她一眼,往卧房走去。
快到门口时,梁家涛站住脚步了。
回头,目视着自家女儿:“浅浅,爸爸刚想起了一件事儿。”
“嗯?”梁浅等他往后说。
梁家涛说:“这两天我找了几个同事问换班的事儿,他们都有事儿,换不了,爸爸可能不能送你了。”
梁浅听后,朝他笑了笑:“嗯,那我就准备晕车药了。”
梁家涛唇微动,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
点了点头。
“那爸爸就先回屋去睡了。”
“嗯。”梁浅笑看着他。
“你也早点睡。”梁家涛嘱咐后,往自己房间走去。
见他关上门,梁浅才回自己屋。
打开灯,她的眼睛就落在了自己的窗户上。
梁浅眸光闪动,脚下步子微微犹豫,还是抬脚往窗户走去。
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书桌上,走到窗边,先将窗帘拉上。
随后,藏在窗帘后,紧抓着布料,往外张望。
梁浅并没有看到什么。
正准备收回时,微信的提示音接连响了。
她惊得心跳加速,紧抿着唇,盯了一会儿放在桌面的书包。
梁浅慢慢挪向桌椅,坐了下来。
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点开一看,果然是那个男人。
汪泽深:‘刚才扒着窗帘往外瞧,是在看我吗?’
‘呵,不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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