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陆衍之猜测的,萧黎就是故意的。那天柳雪茵要是不被绑架,这神医传人恐怕早就被她请去柳家了。萧黎本来是没想到这一茬的,可岑岸主动送到她面前,她要是不出手,那就是...
诚如陆衍之猜测的,萧黎就是故意的。
那天柳雪茵要是不被绑架,这神医传人恐怕早就被她请去柳家了。
萧黎本来是没想到这一茬的,可岑岸主动送到她面前,她要是不出手,那就是对不起自己受的窝囊气。
看看,控制住一个岑岸,就能让这一对情比金坚、情深似海的苦命鸳鸯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真是妙极。
反派女配?呵,她就是最大的反派。
萧黎是想折磨人,但不急于这一时。
萧黎让人给陆衍之送去一张单子,没多余客套的话,就是一张清单,宅子、铺子、银子。
问:柳家公子的腿有多值钱。
陆衍之看到了,虽然萧黎狮子大开口,但陆家拿得出来。
是的,他没打算告诉柳雪茵,而是自己掏钱。
一个时辰后,一堆契书和银票送到了萧黎面前。
岑岸被放出公主府。
陆衍之站在廊下亲眼看着柳雪茵把人带走,这才晃了晃,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为爱付出到这个地步,把萧黎都给看感动了。
所以为了他们‘可歌可泣’的伟大爱情,萧黎把清单给辰王府送去一份。
她的是她的,驸马的也是她的,所以王妃跑她这儿来请人,自然该辰王买单。
当然,只要辰王给钱,她可以求皇帝下令大理寺追查凶手的时候不再询问王妃。
萧黎不知道辰王经历了什么思想挣扎,但最后东西送来了。
一鱼两吃,萧黎和岑岸之间单方面的恩怨一笔勾销。
两个匣子,一个陆家一个辰王府,这里面的财富足够抵得上她整个公主府了。
可那又如何?都是虚假的。
萧黎的行为并没有多大张旗鼓,但知道的人也不少。
尤其是被‘卖’了两次的岑岸:“......”
他深深的看了眼不远处的阁楼:“公主,厉害啊。”
空手套白狼,生生给自己敲诈出一笔横财来。
对于自己被公主拿来利用,岑岸接受良好,没生气不说,还主动凑了上去。
“草民听闻公主最近身体欠安,不知可否有幸为公主请脉?”
萧黎拿到了‘报酬’,现在对岑岸没怨气了,但也不会喜欢就是了。
头也不太:“不用,我身体好着呢。”
岑岸像是听不懂拒绝,还分析上了:“公主气血两虚、心脉浅弱,实乃忧思过重,心血亏虚之症。”
萧黎终于转头看他一眼,满眼不悦,一个大夫站你面前说你有病,你能开心?
虽然她身体确实不好,但她不稀罕。
“听闻江湖有句俗语叫‘道不送卦、医不叩门’,神医没有教你吗?”
岑岸一噎,随即告罪:“草民只是想要表现一二,一时失言,请公主恕罪。”
然后,岑岸被赶走了。
岑岸医术超群,走到哪儿都是被人尊敬感激的,哪怕是如陆家这样的大家族,在他救了陆衍之以后,一家子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偏生这公主,明晃晃的把讨厌他写在脸上。
明明自己病着,却讨厌医术高超的大夫,还是说单纯讨厌他?可他记得自己不曾得罪过公主才是。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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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敲诈的数额太大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然后她就被喊进宫去了。
皇帝还没说什么,萧黎先表明态度:“到我手里就是我的,皇兄富有四海,总不会跟我抢这点儿东西吧?”
皇帝未出口的话被对堵住,顿时无语:“......”
“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朕差你那点儿东西?”
萧黎得寸进尺,大方伸手:“那皇兄准备赏点儿什么好东西给我?”
要不是离得有段距离,皇帝都想给她一巴掌,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还敢跟朕要赏赐,你绑架那个大夫,威胁完陆家又勒索辰王,朕还没拿你是问呢!”
“让你跟驸马好好过日子,你这又是囚禁又是勒索,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萧黎凑过去,随手拿了一本奏折翻了翻,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又放了回去:“陆衍之为什么回来,皇兄比我清楚,你要是为他撑腰,那就下旨让我们和离呗,陆家肯定对你千恩万谢。”
问题是皇帝会吗?
因为她的作,现在陆家一退再退,甚至被皇帝找到机会蚕食了不少势力,还打压了陆家的威望,尝到了甜头,皇帝怎么舍得让萧黎跟陆衍之和离?
果然,皇帝闻言佯装怒斥:“又说胡话,堂堂公主,和离像什么样?你跟陆衍之怎么相处朕不管,但你也别太过分,陆家要是来告状,朕可保不住你。”
虚伪。
皇帝那儿好忽悠,太后那关就不好过了。
皇帝想着的是对付陆家,但太后单纯的就不爽萧黎的做法。
哪怕萧黎表明了皇帝已经不追究了,太后还是想教训她一顿,说她行为乖张,有失体统,罚她跪在廊下抄佛经。
萧黎:“......”
骂一顿她能忍了,但罚跪她忍不了。
被两个嬷嬷强硬的摁着跪下,萧黎的膝盖痛了,心里的杀心也起了。
萧黎是利己者,而且她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开,她甚至都没有把自己和原身当作一个人。
杀陆衍之和柳雪茵是因为他们是罪魁祸首,而且杀了他们才能离开世界。
杀顾凌是因为他自己撞上来。
萧黎对付任何人都是因为自己,不是为原身报仇,所以她并没有把在原身小时候虐待过她太后和陈娉婷放在死亡名单上。
那是原身的恩怨,不是她的。
她才不会主动接收原身的因果仇怨。
可她之前是懒得计较,现在他们把她当原身欺负,她可就忍不了了。
面前桌案摆好,一本佛经两指厚,跪着抄完,腿都得废,而且还让她抄三遍。
虽然原身抄过,但她抄不了一点。
一袭粉色宫装、花枝招展的陈娉婷摇着扇子施施然的走过来,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嘲讽道:“哟,这不是我们的玄阳公主吗?怎么跪地上了,就算看到本县主来了,也不必行此大礼啊。”
萧黎放下笔杆,笑得像是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陈娉婷,你过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陈娉婷又不瞎,那表情一看就透着算计,然而萧黎无声的说了三个字:陆-衍-之。
萧黎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是宁嵩那张老脸,他拿着银针就往她脸上扎,气得萧黎又想吐血了。
宁嵩眼疾手快,一针扎她脖子,硬生生把吐血的感觉给她压下去了。
“公主你可不能再吐了,心血损耗,伤及本元,想养回来就难了。”
“你这养尊处优的,哪儿来那么大气性?怒火攻心,要是老夫来迟一点,你都的吐死了。”
“老夫一把年纪了还半夜被薅过来给你施针,真是一点儿都不体谅老人家。”
萧黎一脸木然的看着房梁,生无可恋:“你大可一针扎死我。”
烦死了!
怎么有这么嘴碎的糟老头子?
虽然烦人,但这宁嵩确实有点儿本事,一套针法下来,萧黎就能起身了,就是人有些虚弱,全身没什么力不说,脑袋也晕得厉害,连床都不敢下。
宁嵩坐在旁边写好方子,红月想去接,他却躲开,而是把方子递给萧黎,巴巴的看着她:“公主照着这个方子抓药就是。”
萧黎心里冷哼,这死老头但凡给她一点儿好脸色,那就准没好事儿。”
接过一看,都是药名,她对这个没什么研究,直接问他:“又搞什么名堂?”
宁嵩故作高深想要捋一把胡子,却抓了一个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胡子没了,一想到胡子是被面前的公主剪的,脸瞬间就臭了。
“这可是老夫压箱底的方子,老夫保证公主喝完药到病除、生龙活虎,不过要用上几位珍贵的药材,需要公主自己去找陛下讨要。”
“老夫也不收公主诊金,这几味药材公主分老夫一份就可以了。”
萧黎:“......”
这是薅皇帝的羊毛薅上瘾了吧?
就他这态度,指不定盯着那些奇珍药材馋多久了。
她还就不想他如意了。
“不干。”她把方子塞回去:“反正我又死不了,这病不治也罢!”
宁嵩气得吹胡子瞪眼,哦,他现在没胡子:“你你个丫头骗子......我,老夫半夜三更来给你施针,尽心尽力、费心耗神,你怎么能这么不争气呢,简直太欺负老人家了。”
萧黎无语极了,她怎么不晕死过去,非得醒来受他折磨?
“你别演了。”她看着脑壳痛。
宁嵩瞬间给她表演一个变脸:“多谢公主。”
萧黎:心力憔悴......
她什么都没说,他直接就赖上来。
要不是他年纪大了,真想把他阉了送去当太监,太谄媚且不要脸了。
宁嵩离开,萧黎才想起凤胤。
“红月,我怎么回来的?”
红月:“回公主,是凤家公子送你回来的,凤公子用马车送你到门口,叫我们去把你接进来,他跟着进来守在前院,直到宁太医到来他才离开。”
“奴婢着急进来没细看,但凤公子身上好多血,整个人也是呆呆的,像是被吓坏了。”
萧黎想到那张脸,被她吓到了可真是太可怜了。
不过她现在可没什么心情去安慰他。
好消息,她找到离开这个鬼地方的钥匙了。
坏消息,她杀不死柳雪茵。
哪怕她挣脱了玄阳公主这具身体的束缚,却依旧无法逃出生天。
难不成她要耗死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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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都吐血了,皇帝自然是愿意用药的,不过当天下午就出现在她面前,蹙眉质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出去,还吐血恰好遇到凤胤?”
萧黎不是很想解释,她杀不了柳雪茵,她现在都想死了算了,她死了,这鬼地方应该就控制不了她了吧?
可想到凤胤......也许他也不过是这剧情里的一个NPC,但总归还是有点儿不一样的。
“这些日子思想太重,我实在烦闷,就想一个人出去走走,结果忘了时间,回来的时候晚了些,没想到竟然吐血了,恰好为他所救。”
皇帝似乎不相信,审视半晌,警告道:“凤家清贵世家,家风严谨、品节高尚,凤太傅对朕更有教导之恩,凤家独子不是你可以随便招惹的。”
萧黎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何亲自来见她,感情是因为上次她说的面首一事,他以为她竟然想祸害凤胤?
“哈哈哈哈.......皇兄你不会以为我想养他当面首吧?”
她是喜欢长得可爱的男孩子,但就跟养个宠物似的,看着赏心悦目,偶尔逗一逗开心一下。
她还没饥渴到对那种小少年下手,况且面首什么的她就是随口一说的。
她笑得不行:“皇兄放心,我对他没那意思,况且他救了我,我又岂会恩将仇报?”
皇帝沉着一张脸:“你知道就好,陆衍之身体好了很多,既然还是在乎他的,就过去低个头,跟他好好过日子。”
萧黎就笑笑不说话,皇帝误会她是因为陆衍之才伤心的,那就误会吧,难不成她还能解释自己是去杀人?
皇帝犹豫了一会儿道:“你一个姑娘家不要到处乱跑,昨晚袭击驸马的那个杀手又出现了,这次杀了五个人,很是惨烈。”
萧黎心塞不已,笑意淡了几分,皇帝又道:“那个杀手虽然杀了人,但却救了被绑架的辰王妃,等你身体好些,有空去辰王府上找辰王妃多聊聊天,问问她是否记得些蛛丝马迹。”
萧黎都震惊了:“你怀疑杀手跟她有关?”
皇帝不答,但神情已经说明了想法。
萧黎觉得真是奇幻了,明明是她杀柳雪茵不成,现在却让人以为杀手是救柳雪茵而去。
真是太戏剧了。
皇帝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萧黎一眼:“你大可跟辰王妃交好,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萧黎第一时间以为他是冲杀手或者辰王去的,可等他走了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暗示呢。
皇帝显然是知道陆衍之和柳雪茵的关系的,让她跟柳雪茵打好关系,陆衍之对她的态度也许会有所改变,具体可参照陈娉婷的操作。
且不说这操作多么膈应,但他真这么好心?
不管是在所谓的剧情里还是原身的记忆里,这位皇帝都不是一个宽容仁德的帝王。
明面上看着是个面善的,实际上却心胸狭窄、刚腹自用、不择手段。
玄阳公主只是他手里的棋子,他对棋子的好也不过是为了让棋子更好的发挥作用而已。
萧黎下了死命令,公主府的门确实挡住了柳雪茵,但没挡住陆衍之那颗长了翅膀的心。
“公主,这是陆家厨娘特制的蜜糕,对嗓子极好,服药之后吃它也可以压苦味。”
陆衍之亲自端来蜜糕送到萧黎面前,那温和柔顺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和睦的夫妻。
萧黎端着药碗,苦涩的药一口一口入喉,难喝,药就没有不好喝的,但她眉头都不带皱的,更别说吃陆衍之送来的东西。
而陆衍之显然也知道萧黎是不会吃他给的,反正他就是温水煮青蛙,主要是表达自己的态度。
就这么陪着萧黎坐一会儿,等她吃完药开始喝水了,这才继续开口。
“陛下下令把那顾凌的尸体吊在城外暴晒,这几日下来已经腐烂发臭了,进城的百姓看到了都吓得不轻,公主可否劝一劝陛下,将这尸体放下来处置了?”
萧黎终于分出一点儿目光给他,死了一条疯狗,现在又来一条忠心的狗。
柳雪茵是一个时辰前拦的,陆衍之是一个时辰后劝的。
顾凌死了,柳雪茵不可能不管,自己在乎的少年暴尸城楼,怎么能不让她痛心呢?
刚刚来找她,估计就是指责加求情,说什么自己愿意付出一切,求她放过顾凌尸身。
结果没想到吃了一个闭门羹,然后陆衍之看不过心上人吃苦,这不就上赶着来帮忙了吗。
萧黎含了一块润喉的药糖入嘴,答应了:“好啊。”
这两天嗓子好了不少,勉强能说话了,
不过声音还是有些哑,难听到她自己都嫌弃。
陆衍之有些诧异的望着她,是真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
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萧黎:想去吧,懒得理你。
她有什么不答应的?她是想杀顾凌,但她不是喜欢鞭尸的变态。
人死债消,身后事儿她不管。
当然,这要是有人能把她气到鞭尸,那也确实是一种本事。
陆衍之正观察这萧黎呢,却见她突然眼前一亮,脸上绽开一个甜美的笑,一瞬间晃了他的眼。
“奴才见过公主。”
萧黎不管多少次看楼魇都会觉得惊艳,你说这都是一样的太监服,穿在他身上怎么那么好看呢?
这紫色的底,黑色的花纹,像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制一般。
宽肩窄腰,邪气盎然,性张力拉满,但......他是个太监!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太监上青楼,哈哈......
萧黎一个人心里YY,乐不可支,翘起的脚尖一抖一抖的。
“免礼,你来做什么?”心情愉悦了,嗓子都不那么疼了。
楼魇手里端着盒子,递上:“这是御膳房熬的八珍润肺膏,陛下命奴才送来。”
萧黎挑眉:“送个糕点,还劳动楼魇大人?”
楼魇低垂着眸,视线里只有那微微晃动的脚尖。
“公主抬举了,这是奴才的分内之事。”
萧黎不跟他打官腔:“你不来过两天我也要入宫去找你的。”
楼魇:“公主且吩咐。”
萧黎笑道:“你救本公主一命,本公主自该跟你道谢,那个......”
萧黎想叫人拿来,话到嘴巴突然一顿,起身狡黠道:“你跟我来。”
说完径直起身去了阁楼,楼魇停顿片刻,到底还是端着东西跟上了她的脚步。
陆衍之坐在原地,被忽视了一个彻底。
许是刚刚萧黎脸上的笑意太多灿烂夺目,让他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原来她还能那样的笑啊,像是看到自己心悦的男子一般,曾经她是否这样看过自己,他已经不记得了,但这个笑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
可那对象是楼魇,一个太监,是否有些太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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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确实早给楼魇准备了礼物,不过她自己都不是很满意,毕竟是救命之恩呢,要好好报答。
楼魇是太监,以身相许硬件不允许,那只能物质上补够。
“哗啦啦!”
库房的锁链坠地,萧黎推开门,豪气道:“选吧,只要看上的,都可以给你。”
身为公主,萧黎手里不缺好东西,更别说最近她从皇帝那里薅了不少,又收了不少礼,两个库房堆得满满当当。
楼魇不为所动:“公主这是何意?”
萧黎微昂下巴,骄傲得很:“你救了本公主,这是赏赐。”
打开库房任君挑选,诚意满满。
楼魇眉锋微动:“救公主是奴才分内之事,不敢邀功。”
萧黎直接打断,可以强调:“机会只有一次,过期不候哦~~~”
楼魇并无波澜:“多谢公主厚爱。”
真是一点儿都不给她面子。
楼魇不挑,萧黎只好把自己原先准备好的赏给他,这个楼魇倒是没有推辞。
萧黎叹气,这人不好搞啊。
武功高强、皇帝近侍,这足够让人费心拉拢了。
更别说他还长得好看,赏心悦目嘛。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太监,拉拢之后还不担心有感情上的纠纷,简直先天的呃......合伙人圣体?
有点儿不太好描述。
总之,萧黎觉得楼魇可以拉拢一下,要是他实在是太高冷不给拉拢,那也绝对要打好关系,至少不能让他把刀架她脖子上。
楼魇言行有度,恭敬但绝不谄媚,似乎就是来送点儿东西。
不过看在拿了一份不错的赏赐的份儿上,他提醒了萧黎一句:“陈家县主明日入宫。”
萧黎有点儿懵,陈家县主,哪位?
想了又想,总算找到这位配角了。
当今太后出自大族陈氏,陈家县主是太后的侄女,今年芳龄十六,这个时候来,想必就是准备入宫了。
这位后来一入宫就被封妃,只等有孕就封贵妃,陈家要用这个女儿来跟皇后打擂台,想着再生一个带着陈家血脉的皇帝。
当然,后来皇帝死了,辰王篡位,陈家的打算自然泡汤了。
值得一说的是陈家县主喜欢的不是皇帝,而是陆衍之。
后面的剧情里玄阳有孕发疯,没见过这位成了妃子的县主,但她却跟柳雪茵成了至交好友,因为柳雪茵支持她寻找自己的真爱。
甚至皇帝之所以会死,都有这位县主的一些功劳,而她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真爱陆衍之。
而她靠着跟柳雪茵的关系和做的那些事情,成功躲开了陈家的败落牵连,改头换面入了公主府,成了陆衍之身边唯一的侍女。
说什么只要能守着他,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
真是...好令人感动的爱情啊。
当然,这些都是未来发生的事情。
楼魇不可能知道这些,自然不是因为这个提醒她,那只能往前想一想。
对了,那陈县主年幼时经常来宫里陪太后,她讨厌原主,经常背地里嘲讽原主不说,还总是做一些坏事嫁祸在原主头上,还她被太后责罚。
可以说原主年少时在太后那里受的罪,一半都要归功于她。
这么说来,她是不能让这人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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