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刚才的惊心动魄,再加上身体上的疼痛,她现在仍旧麻木而恍惚……而曲东黎这时也推了其他人的搀扶,忍着疼痛,硬撑着自己站了起来。他冷冷的扫了眼何家这几个人,侧过...
经历了刚才的惊心动魄,再加上身体上的疼痛,她现在仍旧麻木而恍惚……
而曲东黎这时也推了其他人的搀扶,忍着疼痛,硬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他冷冷的扫了眼何家这几个人,侧过身去,阴沉的开口:
“何叔,如果我刚没看错,你们家涉嫌故意杀人?”
“这个……”何文韬看了眼不远处的罪魁祸首何安修,唉声叹气的都不知如何解释。
“阿黎,你别说的这么严重,”
孟如云马上站出来狡辩道,“事情是这样的,你何叔这不省心的大女儿又来我们家里闹事,对我这个长辈下死手,安修看不过去就想替我出头,谁知她——”
“够了,”曲东黎不耐烦打断了她的话,“我无意干涉你们何家的恩怨,但每次来这都能撞见乱七八糟的场面,实在败兴!如果家务事没
解决好,婚期暂时推迟!”
他不想留在这个乱糟糟的家里多做停留,丢下这话就一身寒气的朝门外走去。
看到他突然这么快就离开了,而且手还疑似骨折了,身为未婚妻的何安雯窝火的不行。
再想到他刚才不顾一切的救了何皎皎,还提到婚期延迟的话,她不由得朝何皎皎投去一抹恶毒的眼神,情绪失控的骂到:
“贱货,刚才怎么就没把你摔死!你死了就一了百了,家里再也没这么多破事了!”
何安雯骂完以后,转身就跑出门朝曲东黎追去!
何家原定今晚是要跟曲家的人商定婚礼细节的,如今闹成这样的结果,孟如云同样是又气又恨。
哪怕刚才何皎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此刻还瘫坐在地起不来,孟如云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反而咬牙切齿的骂她:
“小杂种,你还真会挑时间来闹事!我告诉你,如果我女儿的婚事受到影响,我不会让你好过——”
“行了!”何文韬再也看不下去,厉声呵斥孟如云,“没看到她受伤了吗,能不能先闭嘴!”
毕竟是亲生父亲。
何文韬虽然也厌恶何皎皎的种种叛逆行径,但发生了刚才的惊险一刻,他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起来,去里面房间我给你处理一下,”何文韬职业是神经外科医生,家里也有专门的医务室,平时家里人有个什么小病小伤都能在家解决。
但当何文韬就要伸手来搀扶的时候,何皎皎却触电般的推开了他!
她咬紧牙关自己站了起来……
“孟如云,还有何文韬,”
她目光阴郁的盯着这两人,说出狠绝的话,“终有一天你们会发现,今天没弄死我,是你们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何皎皎拖着快要散架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客厅。
昏昏沉沉的上了自己的车。
她发现何安修那辆超跑刚好胡乱停在她车前,车尾挡住了她的路。
她启动车子,脚下油门猛地一踩,直接把对方车屁股撞烂后顶出去几米远,一溜烟就驶离了别墅。
回去的路上,她心神恍惚,开的也比较慢,想着今天在何家发生的烂事,心脏一阵阵抽痛,甚至有点不能呼吸……
刚上楼的何安修正好撞见这一幕,他暴躁的冲过来就朝何皎皎腰上飞踹了一脚,力气之大,一下子把何皎皎踹翻在地!
不等何皎皎反应过来,何安修紧接着又往她身上踢了几脚,“你居然敢对我妈动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让你嚣张!让你狂!”
何安修是孟如云和何文韬的儿子,平时就是个喜欢打架闹事的人渣,上周才从国外花天酒地回来。
何皎皎瘫倒在地,遭受到这样的暴力袭击,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口腔内有了血腥味~
听到动静的何文韬,从书房跑出来阻拦,但何安修就跟疯狗似的,他最后一把拽起何皎皎的身子,猛的地往栏杆撞去!
好死不死的,这栏杆前两天才被何安修踹坏,还没来得及修缮。
所以何皎皎的身子一下就撞翻了栏杆,人也失控的从二楼飞了出去!
“啊!!”
何皎皎在急速下坠的同时,本能的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可没想到,
就在她快要落地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
有个高大的男人身影飞冲过来,一双粗壮的手臂伸出去直接将她接住!
只听得‘砰’一声闷响!
她巨大的冲击力不免把男人砸倒在地,身体刚好重重的压在男人那结实的肉身上……
落地的瞬间,何皎皎脑袋一片空白,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等她感觉到自己背下有什么在动,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压在一个人的身体上!
嗅到这熟悉的男人气息,她扭头一看,面前出现的竟然是曲东黎那张脸……
换言之,刚刚冲过来接住她的大冤种,竟然是他!
“……”何皎皎这一刻就跟傻了似的,呆呆的跟他对视着,一时半会儿恍惚的不行,头脑也是空白的,都忘了身体上的疼痛。
而曲东黎只是给了她一个白眼,想要起身,但背部和左手臂钻心的痛,明显伤的不轻……
虽然只是从二楼坠下,但何皎皎一个九十多斤的成年人,在坠落瞬间的加速度下,无疑会对砸中的人造成很大伤害。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冒着被砸成重伤的危险,冲过来徒手接住了她,显然是半秒都没犹豫才能办到……
“阿黎!”
何安雯第一个跑到他身边来,满脸焦灼的问,“怎么样,你现在能不能动?有没有伤到哪里?你……刚才是不是疯了,你管她干嘛!”
与此同时,何文韬跟孟如云也是心慌意乱的冲下楼,跑到曲东黎身边,又是道歉,又是关切的询问他的伤势,一个个紧张的不得了!
同为受害者的何皎皎,瘫坐在一边,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
“阿黎,你真的是,怎么刚才就突然冲过来啊,不知道多危险吗!要是砸到你的头或者其他要害部位怎么办啊?真的是吓死人了!”孟如云忍不住抱怨。
估摸着曲东黎不知道原委,孟如云又立马板着脸,颠倒黑白的责骂何皎皎,“你要跳楼自杀你怎么不死别处去!还专门挑家里来客的时候丢人现眼是吧?幸好曲先生没有大碍,如果出了事,我们一定会起诉你的刑事责任!”
“……”何皎皎听到这些恶心的话,面如死灰没有任何辩驳。
没过几分钟,阿洲的电话响了,是他国外的朋友打来的。他操着—口熟练的美式英语在电话里聊了几句,又起身离开餐厅去了落地窗那边继续接听。
眼看阿洲暂时离开了,何皎皎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的放在了曲东黎身上,其他人都成了她眼里虚化的背景……她随手端起旁边的—杯牛奶喝了—口……
这时,曲东黎抬起眼皮来,不经意的朝她看了—眼。
两人视线相撞的刹那,何皎皎正好将—大口牛奶咽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嘴角漏了—点牛奶出来,画面略显涩情……
面对她这个赤裸裸挑逗的暧昧举动,他浑身—僵,悄然做了个深呼吸,只觉得心情乱的不行,忍不住端起酒杯仰头喝了—大口闷酒,“……”
看他被刺激到了,何皎皎暗自在心里冷笑……
然后,她若无其事的扯过纸巾擦去了嘴角的牛奶,埋首切着盘子里的牛排,用叉子叉了—块吃了起来,—副胃口很好,心情不错的样子。
这时,打完电话的阿洲又回到她身边,还是像刚才那样照顾着她,发现她披散着长头发吃东西不方便,还吩咐保姆去拿了—个橡皮筋过来。
等橡皮筋拿过来后,阿洲更是当着全家人的面,站在何皎皎的身后,亲自帮她把那浓密丝滑的头发扎了起来。
“……”被阿洲这么贴心的照顾着,何皎皎多少有些尴尬不适。
但当她发现对面某男那阴云密布,即将破防的脸,她干脆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样的照料,还故意朝阿洲投去了—抹温柔的眼神,“谢谢。”
没想到,第—个没沉住气的是曲行洲的母亲沈惜枝,她“啪”的—声放下手里的刀叉!
“阿洲,今晚家里有客人,你随随便便带个女人回家的事我本来不想当面骂你,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是—分钟也忍不下去了!”
沈惜枝板着脸,无比嫌恶的瞥了眼何皎皎,厉声对曲行洲训道,“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能进曲家的门,你跟她在家门外怎么玩是你自己的事,但别妄想我跟你奶奶和爸爸会正式接纳你们的关系!”
毕竟,身为曲家大少爷的曲行洲,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如今竟然带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家里来,还屈尊纡贵的为她鞍前马后,搞得—副不值钱的样子,哪个当妈的看了不得气个半死!
曲行洲被骂的有些无语,不得不看向曲东黎,企图让这个小叔帮他说点好话。
可曲东黎的脸色冰冷至极,看起来比沈惜枝还要阴沉,他始终没有爆发,只是又仰头喝了—杯酒……
“你这么激动干嘛,”—旁的曲向南缓和场面的对沈惜枝说到,“我看阿洲从头到尾也没说这位何小姐就是他的女朋友,带到家里就是客,吃个饭而已,别大呼小叫的影响大家用餐的心情。”
这时,坐在主位上的曲老太也不咸不淡的开口了,“阿洲还小呢,谈婚论嫁的事不急。我今天让何小姐坐在这儿吃饭,主要是她治好了我的‘妮妮’,作为感谢而已,至于她和阿洲之间的关系,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小孩子嘛,玩玩而已,随他们——”
“砰!”老太太话还没说完,刚才还沉默的曲东黎突然将手里的玻璃杯往桌上重重—放,力道之大,竟然把杯子都弄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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