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谁也不能骗你!”王福生好声哄着,“你先回去,这里人多嘴杂,我把她解决了就去找你!乖!”“真的?”胡茵茵盯着王福生的眼睛,看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真的!比金...
“我骗谁也不能骗你!”王福生好声哄着,“你先回去,这里人多嘴杂,我把她解决了就去找你!乖!”
“真的?”胡茵茵盯着王福生的眼睛,看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真的!比金子还真!小乖乖!真香!”王福生在胡茵茵耳边低声呢喃,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体香。
“讨厌!”胡茵茵羞红了脸,这个男人又想要了。
在王福生胸口轻轻捶了一拳,飞快地蹬着自行车走了。
“慢点儿!路上注意安全!”王福生目送胡茵茵离去的背影,恋恋不舍。
两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结婚申请已递交,就等组织政审通过,偏偏这时冒出个乡下女人。
许久,王福生转过身,冷脸看着冯素莲,毫不掩饰的厌恶。
冯素莲静静望着王福生,男人的两面展露无遗,温情似水与冷若冰霜切换自如。
前世苦难一生,尝尽人间冷暖,看得出这男人对她没有一丁点儿感情!怜悯都没有!更别说愧疚!
给他爹娘养老送终又如何?道义绑架不了他。
自己不过无依无靠的乡下女子,于他无任何助力,没有学识,没有靓丽的容颜,更没有显赫家世助他上青云。
买来的媳妇,连糟糠之妻都算不上,他们是包办,从未见过面!
只要他不承认,这桩婚姻就不作数!
他参加革命,积极进步;而自己旧思想、旧女性,依附男人而活的菟丝花。
在王福生与胡茵茵面前,自己是那个不知趣的三儿,是他们自由恋爱、追求幸福的绊脚石、拦路虎。
“走吧!”王福生自顾自往前走,不管冯素莲有没有跟上。
“去哪儿?”冯素莲一路小跑。
“找个旅馆住一晚,明天赶紧回去。”王福生没好气道。
走了一阵觉得不对劲儿,回头,冯素莲并没有跟来,而是站在远处。
“你干啥?杵这里不嫌丢人啊?”王福生气恼。
自己相貌英俊的堂堂军官,让人知道这灰头土脸的乡下女子是自己原配,丢死人。
“王伢子,我不偷不抢,有啥可丢人的?
我是包办的没错,我与你的确没有感情!可你爹娘是我送的终。
你娘瘫痪在床的这几年,是我一把屎一把尿伺候的,没饿着她一顿,没让她尿湿过一次!
纵有千般不好,你也不该这样对我!”
冯素莲深吸一口气,把前世今生心中的委屈一吐为快,眼中甚至带着些许恨意。
你王福生开口闭口包办婚姻,没有感情,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是你王家主动娶的,伺候老人、养老送终完了,一句没感情,就踢出王家。
还被畜生玷污,让自己在苦海里挣扎一辈子!
而你王福生娶了漂亮、有学识的资本家小姐,步步高升,一生享尽荣华富贵。
凭什么?好人不得好报!
见面到现在连句对不起都不曾有!冯素莲心中堵着一口恶气出不来!
王福生没想到这个瑟瑟缩缩的乡下女子能说出这些话,竟让他无法反驳。
下班时间到了,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大院里出来不少军官,都好奇往这里张望。
王福生不好当众甩脸子发火,只得放下身段,拉扯冯苏连,“能不能别在这里闹?咱们去旅馆说,好不好?”
“不好!”冯素莲甩开王福生的手,大声道。
“哄我回乡下,让你堂兄把我嫁了,给你的新人腾位置!做梦!”
“你!”王福生的心思被戳穿,恼羞成怒。
“你个疯婆娘,你就是闹到天边去,我也不会认!你爱走不走!”
“大家看呐,陈世美!进城当了官,抛弃乡下原配!”冯素莲恶气不出,心绪难平。
自己也说不清为啥,就想把事儿闹大,不想王福生好过。
若不闹大,谁来帮她?难道回去等着被人嫁给赖阿贵?重蹈前世苦难?
不管闹成啥,既然不认她,她也让这个男人落不着好,大不了一同回乡下种地。
“你干什么!”王福生气急败坏,去捂冯素莲的嘴,要将人拉走。
“放开我!”冯素莲挣扎着大喊大叫。
男人力气比女人大,冯素莲被强行拖拽着离开。
营门口的哨兵伸头看过来,想问干什么,见连长瞪自己一眼,忙缩回头,脸上满是纠结。
自己是该帮老乡呢?还是装没看到,任由连长将人拖走?
“唉,怎么回事儿?”路人远远围观着,小声嘀咕,无人上前帮忙。
军管会门前,军人拖一个乡下女子,搞不清什么状况。
“陈世美要抛弃秦香莲!”冯素莲边挣扎边喊着。
“哟,莫不是这军官的乡下媳妇?”任谁听到陈世美就立马想到男人抛弃糟糠之妻。
“嗨,这事儿多了,男人出息了、发达了,谁还要糟糠之妻?
以前三妻四妾,现在一夫一妻,乡下媳妇只能甩了!
看样子乡下媳妇不甘心,跑来闹腾。”围观的人小声议论。
因为战乱,四处逃难,好多男人在外面几个家。
军人也不例外,南征北战、音讯不通,几年联系不上,重组家庭是常事儿。
建国后,法律规定一夫一妻。
有良心、家境好的给钱财补偿,好聚好散;没良心的直接踹人。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留一个,注定有人哭、有人笑。
“王福生,你干什么?”贺洪生厉声呵斥。
下班路过,听到女子在大声哭喊,却无人相助,贺洪生身为军人,哪能坐视不管?
挤进人群一看,竟是下属王福生在欺负老百姓,顿时火冒三丈。
不是说这女子是老家亲戚吗?怎么拉拉扯扯的?
“教导员!”王福生见状,忙撒手。
冯素莲脱身,跑到贺洪生身后,“首长!王伢子是陈世美!他为了娶城里姑娘,让我另嫁!”
“嚯!原来是为了娶新人!够损的!”人群中爆出惊呼声。
“不是说人民子弟兵吗?怎么这样?”人们议论纷纷,跟平时宣传的军人形象不一样啊!
“我根本不认识你!五六年没回家,你说是我媳妇就是啊?”王福生百般辩解。
“我若不是,何苦不远千里跑过来?王伢子,你个没良心的,我伺候你爹娘,给他们养老送终。
你若真不知晓,怎会写信让你堂兄将我另嫁?你缺德带冒烟!为了娶城里姑娘糟践我!呜呜…”
前世没想明白,这会儿话赶话,冯素莲猛然顿悟,难怪碑上不让刻自己名字!
敢情那封信早就到了,他们早就商量好将自己扫地出门!
思及此,冯素莲心中那个恨啊!
“天啊!怎么做得出来…”在场的人对这位军人的印象坏透了。
“老乡,咱们进去说!”贺洪生意识到不能再说下去,得赶紧离开,不能让负面影响继续扩大。
贺洪生能领着王福生、冯素莲进了军管会。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胡茵茵推着自行车若有所思。
“王福生!”刚查完岗哨回来,一辆吉普车冲到警卫连。
营长李定武满面怒容,教导员贺洪生一脸寒霜。
“营长、教导员!”王福生的心莫名咚咚跳。
“混账东西!”李定武跳下车,一脚踹过来,王福生忍痛受着,“又咋啦?”
上午被胡学汝打破鼻梁骨,鼻子还肿着,这会儿又被营长修理,王福生觉得诸事不顺。
“走!去警局一趟!”李定武火大。
“去警局?去警局干啥?”王福生问,部队与警察各是一条道,井水不犯河水,去那里做啥。
“上车,少他妈废话!”李定武没空磨叽,拉开车门将王福生一把推进去。
车上两尊大神都不说话,王福生七上八下,直觉这事儿跟冯素莲有关,这个疯婆娘!
来到警局大厅,见到陆远平,还有差点儿没认出来的冯素莲。
“你怎么在这里?”王福生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从未正眼看过冯素莲,此刻的冯素莲脸上不知在哪儿抹的花兮兮的,一身脏污,形容狼狈,更是厌恶至极。
冯素莲怒目而视,正要上前,被陆远平一把拉到身后。
“她为什么在这里?不该问你吗?”陆远平语气冰冷。
这种人是怎么混进革命队伍的?还入了党!
媳妇成这个样子,连基本的关心问候都没有,就是陌生人也会关切地问一句,伤得严不严重!而不是劈头盖脸白的质问。
“问我?关我什么事儿?她自己赖着不肯走,出了事儿也是自找的!怨谁!”王福生满不在乎。
“混账东西,说的是人话吗?”李定武气得又是一脚踹来。
“营长!”王福生脸上挂不住,这里是警局,又当着这个乡下女人。
“怎么?不服?”李定武开始挽袖子,准备动手。
看看小冯,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这混账东西说的是人话吗?
王福生见状,往教导员贺洪生身后躲,他不能还手,只能躲,真丢人!心中恨死李定武。
“好啦,老李,这里不是军营!”贺洪生劝住搭档。
来这里是解决问题,要揍人回去关起门揍,没必要让人看笑话。
“你们好!我是锦城白沙区公安分局局长罗天亮!”公安领导出来,与贺洪生、李定武握手,
“这么晚还打扰你们,是有一桩刑事案件与王福生同志有关联,所以请你们过来一趟。”
“刑事案件?”王福生看向陆远平身后的冯素莲,这才注意到脸上的淤青。
拧着眉:“大晚上的,不在招待所好生待着,瞎逛什么,真以为是乡下,到处乱串?活该!”
“啪!”冯素莲怒不可遏,“王伢子,你不是人!我为什么成这个样子,你心里没数?”
这渣男跟那个姓胡的还真是一家人,莫名的优越感,自以为是。
“疯婆娘!”王福生气急败坏,
当众被女人掌掴,想要还回去,被贺洪生拉住,“教导员,你看看,这种疯子,谁敢要?”
“谁让你嘴贱?”贺洪生算是见到王福生真实的一面。
“我、我!”王福生不知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是自己的错!
“好啦,我们说正事!”罗局长打断争吵。
以为军人素质高,却不想还有另类,自己是从部队转为干警,不过几年,就有人经不起花花世界的诱惑,开始蜕变。
“王福生同志,请问你认识韩大山、常福这两个人吗?”询问室里,有公安人员询问,旁边坐着贺洪生、李定武。
嫌犯进审讯室,普通人进询问室,待遇不同,王福生是军人,例行询问事情。
“韩大山、常福?”王福生表情茫然,“跟我有什么关系?”
“确定不认识?外号胖三、水壶,解放前白沙码头的地皮流氓,收保护费的。”公安人员提示。
“不认识!”王福生很干脆地摇头。
“胡学汝呢?”公安人员又问。
“胡、学汝?”王福生迟疑,不知该不该承认。
“锦城百货商店副经理,胡茵茵的三哥。”公安人员明确点出。
王福生眼中闪过惊愕,这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认不认识?”公安人员盯着王福生,观察他的细微表情。
“认识!”王福生见躲不过,只得承认。
“你们今天是不是见过?”公安人员继续下一个问题。
一系列的问题后,王福生渐渐理出脉络,胖三、水壶跟踪冯素莲,在巷道里劫掠,意图玷污,被路过的陆远平救下。
这两人经过记忆恢复术,供出胡学汝,而胡学汝是胡茵茵的三哥,胡茵茵、冯素莲跟自己有感情纠葛,怀疑是自己幕后指使。
身为警卫连长,只需只言片语便能抓住蛛丝马迹,理清脉络,更何况自己是关键人!
王福生明白这是胡学汝在为自己清理障碍,可惜失手!
妈的,这疯婆娘还真是运气好,几次都能躲过!王福生暗骂。
思及此,知道胡学汝脱不了身,为防止把自己拉下水,王福生承认认识胡学汝,其余的不管怎么问,都毫不知情。
“好吧,今天暂时了解到这里!以后有需要补充的,我们会联系你们,辛苦你们跑一趟。”罗局长客气道。
事情因他而起,却洗脱嫌疑,罗局长也无可奈何。
胡学汝那边一口咬定自己看不惯冯素莲,找人收拾,却不想地皮流氓见色起意。
冯素莲、陆远平坚持认定王福生是背后主谋,才不得不联系部队,找来询问。
胡学汝与王福生没碰面,但两人都很默契,一个大包大揽,一个推得一干二净,这事儿最终只能到胡学汝那里中断。
“同志,我能看看那几人吗?”王福生其实只想看胡学汝。
“走吧,见见他们!”罗局长也想确认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儿。
一行人来到拘留室,老远听到杀猪般哀嚎。
胖三、水壶躺地上,鼻青脸肿,在地上半死不活、动弹不得,模样老惨。
见到人群中的陆远平,两人瞬间噤声,一脸惊恐地往后退,这个瘟神,杀神!
隔壁房间里,胡学汝也没好到哪里,满脸鼻血,糊得到处是血,鼻梁处肿起。
见到王福生,立马站起来,抓住栏杆,愤怒道,“都是因为你,如今我身陷囹圄,你满意了?
“报告!”门外有战士喊道。
“进来!”李营长不满的看向战士,来的不是时候。
“报告连长,营门口有人找你!”战士见几位首长表情各异,有些懵逼。
“谁?”王福生问。
想借机溜走,躲过营长的武德服人,又怕营门口是冯素莲,那也是个难缠的,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不知道,只说是位女同志。”看样子营长要揍人,战士想赶紧溜。
“不知道?接个电话都不问清楚!”王福生板起脸训人。
“好了,你下去吧!”贺洪生对战士道。
战士转身就走,一点儿不想八卦。
“你也别磨磨唧唧,去看看,是小冯的话,对人家好一点儿!哦,对了,给人家买身衣服!捡垃圾都让人欺负!”
贺洪生想起冯素莲一身旧衣服,身上沾满烂菜叶汁水。
“什么?捡垃圾?这人有病吧?故意让我丢脸!”王福生一蹦三尺高,就知道这疯婆娘不安好心。
“混账,说的什么话?谁有病?不偷不抢捡垃圾换钱,怎么就丢你的脸?把人家扔在招待所不管不问,你还有理了?”
贺洪生帽子一扯,也开始撸袖子,今日得来个男子双打。
“别啊!”王福生往门口挪。
“老子跟你好说你不听!”贺洪生松开风纪扣,手痒痒得狠。
“我、我听还不成吗?”王福生低声道。
“算你识相,你给老子听好了!是小冯的话,待人家好些,慢慢处,咋会没感情?侍奉你爹娘几年,是个好姑娘。
是那百货商店姑娘的话,好生跟人说清楚,咱是革命军人,敢作敢当,错了就错了,人家也不会故意为难你。”
贺洪生苦口婆心。
“知道了!”王福生不待教导员说完跑了。
“你咋那么相信他,那小子滑头得很,揍一顿都不一定会老实!”李营长不满道。
“再给他一次机会!打人解决不了问题,问题在他身上,必须他自己想通。”贺洪生何尝不知道?
营门口来人,不管是小冯还是那姑娘,都得王福生自己去处理。
“你呀,还是不想放弃!”李定武哪有不明白搭档的心思。
真要放弃的话就该不闻不问,直接让他退伍,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追着讲道理。
“老李,是人都会犯错,不能一棍子就将人打死!
再说,他不是个例,我们要刹住这股风气,若能挽救,不正说明我们的工作正确、方法得当吗?”贺洪生耐心解释。
“行啦,我不跟你争,反正大道理我说不过你!不过,我觉得这家伙不会回头的!”李定武有自己的识人之术。
“希望他能知错就改,不然,我这一世英名算是栽他手里了!”贺洪生苦笑。
王福生大步流星来
到营门口,是胡茵茵,一身灰蓝色翻领洋装,腰身勾勒得凹凸有致,洋派、时尚,赏心悦目。
“茵茵,你怎么来了?”王福生上前握住恋人的手。
这才发现胡茵茵的手冰冷,脸上不是红润,而是苍白无华,“你病了?走,我带你去卫生所看看。”
说罢拉着胡茵茵就往营区里面走。
胡茵茵没动,王福生拽了拽,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啦,茵茵?”
“那个乡巴佬你什么时候弄走?”胡茵茵靠在树上,神情倦怠,紧紧盯着王福生。
王福生眼神躲闪,“茵茵,给我些时间,那乡下女人难缠的很,闹得我们教导员都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打算跟乡巴佬过日子?”胡茵茵语气酸酸,也很冲。
她胡茵茵那么傲娇的千金大小姐,一时意乱情迷跟这个男人上了床,却不想竟有了。
现在这男人想左右逢源!做梦!
小小连长,真没看在眼中,是这男人,缠上自己的。
在百货商店与她相撞,眼中闪过惊艳,之后隔三差五蹲守在百货商店门外假装偶遇,演技拙劣。
常年混迹商界、上流社会的她哪有看不穿的?不过这男的长得不赖,天天被一个军人蹲守,满足了她的虚荣。
半真半假交往,却不想一个没把持住,生米煮了熟饭。
玩火反被火焚,胡茵茵有些后悔,肚子里揣上,身价也就掉了。
“不可能!那个女人邋里邋遢,让我跟她睡一晚都不可能!恶心死了!”王福生断然道。
“你在说我吗?”冷不丁一个声音冒出,吓了俩人一大跳。
扭头,却见冯素莲提着鼓鼓囊囊的麻袋,一股浓浓的垃圾怪味儿,神色坦然。
“你这是干什么?故意到这里来丢人!”王福生嫌弃的连连后退,用手捂着鼻子。
老天爷,这女人疯了,真去捡垃圾,乡下人邋遢,已让他无法接受,现在更是一身恶臭。
“呕、呕!”臭味儿熏得胡茵茵胃里一阵翻涌,扶着树不停干呕。
早上好不容易才止住恶心,早饭都没吃。
呕了半天,吐出黄水、胆汁,脸色白得吓人。
“茵茵,你怎么啦?走,我带你去看医生!”王福生心疼坏了,掏出手帕帮着擦拭嘴角涎液。
“不用!”胡茵茵软绵绵靠在王福生身上,有气无力。
“那怎么行?吐成这样!”王福生坚持,搀扶着胡茵茵往营区去。
“跟你说了不用!”胡茵茵恼怒,一把推开王福生。
“你到底怎么啦,茵茵,有病得治!”王福生现在只想带着茵茵离开这里。
美人就是美人,病了都那么美,娇弱无力让人心疼,哪像那疯女人,丢人现眼不自知。
“她怀孕了!”冯素莲玩味的看着两人。
自己前世生育过三个孩子,再熟悉不过。
“什么?怀、怀孕?”王福生惊愕的看向冯素莲,啥意思?
“你、你胡说什么?”胡茵茵否认,气势不足。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清楚,你们两人清楚!”冯素莲冷笑,鼻子酸酸,满腹委屈。
亏他还是军人,明知家中有媳妇,就敢跟别的姑娘上床!
难怪婆婆一死就急着打发自己!冯素莲想明白这些,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前世苦难一生,就因为挡了别人的道,被人玷污,扔给懒汉、家暴男糟蹋。
因为清白被毁,前世背负一生枷锁。
重生后,以为干净清白,自己坚持不懈,这个男人会看到自己的好。
却不知,乡下女人这身份注定被抛弃!
“啪!”前世今生的委屈、恨意汇集在这记耳光上,冯素莲恨恨道,“王福生,你不是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