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欺骗我和夫君成婚十年,他无通房,不纳妾,世人皆说他对我情深义重。我原也是这样以为的。直到疼爱教养八年的孩子在我生辰时端上一碗毒药亲自喂我喝下。夫君抱着他那...
第一章 欺骗
我和夫君成婚十年,他无通房,不纳妾,世人皆说他对我情深义重。
我原也是这样以为的。
直到疼爱教养八年的孩子在我生辰时端上一碗毒药亲自喂我喝下。
夫君抱着他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冷漠地对我说:“你的孩子早在生产那日就被我溺死了,如今你一死,我们一家三口便能团圆。”
我悲痛欲绝,拼死和他同归于尽。
再睁眼,我回到生产那日。
这一次,我所求唯有护好我的孩子,还有丧偶罢了!
01
上一世,我死在了二十五岁生辰那日。
已经八岁的儿子端着一碗亲手做的莲子羹要喂我喝。
看着孝顺端方的儿子,我满是温情地饮下莲子羹,然后,被活生生毒死。
鲜血从七窍流出,视线模糊中,我看到夫君杜琛走进院子中。
我用仅存的意识唤着杜琛的名字,让他带儿子走,害怕吓到了儿子。
可杜琛却用冷漠到绝情的表情看着我,他将儿子拉来我跟前,说:“章儿,干得好,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团圆了。”
我被剧痛侵蚀的大脑空白一片,不明白杜琛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一个弱风扶柳的身影走过来,是杜琛那年纪轻轻就守寡的小娘楚依依。
楚依依贴在杜琛身上,满脸娇笑地揉着章儿的头:“乖儿子,真厉害。”
她又看向我,眼底满是嫉妒的恨意:“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和琛郎长相厮守了,哪里还用一家人见面都要偷偷摸摸。”
杜琛一手揽着楚依依,一手揽着章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生的孩子早在你生产那日就被我溺死了,章儿是我和依依的孩子。”
“多亏了你精心将他教养成才,如今,你的使命也完成了,就安心地去吧。”
我的心脏剧烈抽痛起来,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可他们那厌恶的目光,五脏六腑都要搅碎的痛苦却让我明白,我竟被欺骗了整整十年。
我那怀胎十月,小名唤作安安的孩子,我竟连抱都没抱过一次,就被这对贱人杀害了!
三人的身影在我涣散的瞳孔中缀成一片,看着三人其乐融融的模样,不甘与仇恨席卷而来。
我捡起地上碎裂的瓷碗,在杜琛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扑上去。
瓷碗划破他的喉咙,温热的血溅在脸上,令我逐渐发凉的身子沸腾起来。
“啊!”
楚依依尖叫着推倒我,章儿扑到我身上拳打脚踢:“你这个毒妇,你为什么不早点死!
你还我爹爹!”
那看仇人一样的眼神,让我疯狂大笑起来,“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和你爹一样狼心狗肺!”
杜琛已经不行了,像条缺水的鱼无力地张着嘴。
他一死,我倒要看楚依依如何带着幼子守住杜家的万贯家财。
想到两人被杜家族人生吞活剥的下场,我畅快地笑起来,“安安,娘替你报仇了!”
带着大仇得报的笑,我的身子慢慢僵硬。
深情而愧疚的笑:“清商,这些日子为夫太忙了,还没来及过来看看你和孩子。”
他握住我的手:“你不会生为夫的气吧?”
以前我就算是心中委屈也只会自己偷偷咽下,从不肯让杜琛担心。
但是现在——
我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又酸又妒:“夫君怕不是日日都忙着去北院请安吧,哪里还记得我这位娘子和你刚出生的亲儿子呢。”
杜琛脸色一沉,很快又转为平素的温润端方。
“娘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莫不是也听信了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外人不知道,难道娘子也不知道为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从来都只把小娘当做长辈,爹早早就去了,她年纪轻轻就守寡,更何况我爹去世前也叮嘱过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娘。”
他说着反倒委屈起来:“娘子,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他可真是会演戏,要不是有前世被他活活毒死的经历,我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的夫君竟然会作出那等丑事。
我也同他那般摆出虚情假意的样子,一把扑进他怀中:“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只是嫉妒嘛,你待她比我和安安还要好。”
杜琛乐呵呵地笑起来,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傻娘子,你和安安在我心里当然才是最重要的。为夫向你赔罪了。”
“光口头赔罪有什么用,我想要掌家权。”
“掌家权?”温柔的声音一下变冷,杜琛将我推开,“怎么又说起这件事了?”
我也拉下脸:“哪户正经官家,家里的掌家权不是由主母捏着,反而是一个小娘捏着的?夫君,你最是知礼守礼,为何面对小娘的事却一再纵容?”
我眯起眼:“我了解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会乱想,但外人可不清楚。”
“她们要是知道我嫁近杜府将近四年,府中上下却依然是一个小娘操持,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08
当当地坐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等她喉咙都嘶哑了,我才温温柔柔地开口:“小娘,昨日夫君担心你的身子,特意来院里看你,你猜,他都看到了些什么?”
楚依依脸上狰狞的表情瞬间变得空白。
我掏出那支碧钗戏蝶,“这是夫君想要送给你的吧,可惜——”
我一松手,珠钗摔倒地上,彻底四分五裂。
“不要!”楚依依悲鸣一声,拼死想捡起那珠钗。
她疯狂摇着头:“你把琛郎找来,我……我是爱他的,我只是一时糊涂,我错了。
我可以原谅他和别的女人行 房,他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她的眼中似乎哭出了血泪:“我只是太寂寞了,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是厌倦了我吗?”
“他不能这样,为了他我甘心献身给一个老男人,忍受他对我的种种折磨,他不能这么对我,他说了一辈子不会辜负我的!”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我身上这身衣裙好看吗?”
楚依依表情呆滞,我也没想着她会回答我,问完话就转身离开了。
她是一个可怜人,可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
她可以和杜琛爱得死去活来,可我和安安凭什么做他们这场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的牺牲品?
身后,只有楚依依喃喃的“我为他牺牲了这么多,他说过不会辜负我的”在回荡。
到了下午,北院那边就传来楚依依暴毙的消息。
玉瓶一脸唏嘘。犹豫再三,她还是开口问我:“夫人,那出戏演的是真的吗?”
我意有所指地看她一眼:“不过是改编罢了,是真是假,端看看戏的人信不信。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的嘴角勾起一末轻讽的笑:“恩大成仇,也许有的人早就厌了。人心似水,变幻无常,与其想尽办法握住它,不如尽力去利用它。”
玉瓶表情黯然下去,神情恍惚。
解决了楚依依,整个杜府也被我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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