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他在原地气得跳脚。那之后,陆瑾安就跟我杠上了。他高调的带着柳如盈出席宴会,还让陆钰公开喊她娘亲。可惜这些半点落不到我的眼里,心早就死了,所以不会痛了。但我没...
只留他在原地气得跳脚。
那之后,陆瑾安就跟我杠上了。
他高调的带着柳如盈出席宴会,还让陆钰公开喊她娘亲。
可惜这些半点落不到我的眼里,心早就死了,所以不会痛了。
但我没想到,他们闹到了我面前。
柳如盈带着陆钰来了军营,对我指指点点。
“王妃何必如此呢
?”
12. 她叹了口气,看了眼外面校场上的士兵,拉着陆钰的手,给我上眼药:“你当初害的王爷被圣上责骂,这难道还不够你出气吗?
非要在这男人窝里抛头露面,淮阳王府的脸面,会被你丢尽的!”
陆钰跟在她面前,对我也格外不满:“幸好父王让我认了柳姨娘,不然连我的名声也会被败坏!”
他三岁就已经开蒙,可跟着夫子学习了三年,没学会礼义廉耻,倒学会了势力自私。
对于陆瑾安,我虽然难过,可那只是夫君,狠狠心割舍了便是。
然而眼前的儿子,我只觉得齿寒,更扪心自问,过去六年,我可有亏待过他?
答案是不曾。
大概是我亲缘淡薄,这个儿子与我到底是无缘了。
嫁给淮阳王的第十年。
他为讨表妹欢喜,将我贬妻为妾。
甚至连我的儿子,也要过继到他表妹的名下。
我惊怒交加,威胁他:“钰儿是我的命,你敢跟我抢孩子,我跟你拼命!”
陆瑾安却说:“你已是妾,有何拒绝的权利?”
我看向儿子,儿子一脸厌恶:“柳娘亲是世家贵女,你一个妾室,能给我什么?”
我心寒和离,重披战甲,却被污蔑谋逆!
再重逢,我黄袍加身,他们哭着求我。
“娇娇,我知错了,你才是我唯一的妻!”
“娘亲,我是你生的钰儿啊,不要钰儿了吗?”
我眉眼冷漠:“朕孤家寡人,何来子嗣?”
“来人,淮阳王不知尊卑,直呼朕的名讳,褫夺封号贬为庶人!”
1.时隔一个月,陆瑾安第一次踏入我的院子。
是为了要我让出正妻之位。
这些时日,淮阳王府动静大。
今日腾院落、明日换家具,人人都说,淮阳王独宠柳侧妃,几乎要宠妾灭妻了。
我前两年还能闹得动,如今却只觉心如死水,只要不闹到我面前,我只当不知。
可我没想到,陆瑾安竟狠心至此!
“明日一早你写一封自请贬谪的书信,送到宫中,就说,是你自愿的。”
陆瑾安为自己的行径找借口:“阿盈为了救我险些命丧黄泉,我不能辜负她。”
他说:“芷宁,不过一个正妃的位置,你便让给她吧。”
上个月陆瑾安出差办案,有流民行刺,柳如盈为了救他,小腹挨了一刀。
那之后,陆瑾安再没来过我的院子,与她许诺了生死誓言,端的是缠绵悱恻。
我看着人,却是凄然一笑,问他:“夫君可还记得,我心口那一道疤痕为何而来?”
陆瑾安愣住。
十五岁那年,陆瑾安被困敌营,我单枪匹马杀入重围,心口中了一箭,我忍痛将他背出敌营,到了安全处才晕了过去。
那时他也抱着我,哭着说:“阿宁,陆瑾安今生必不负你!”
原来时移世易,誓言也会风化消散。
陆瑾安想起往事,有一瞬难堪,咬牙跟我讲:“宋芷宁,你何必让我为难?”
“你跟阿盈不一样,她自幼在内院长大,柔弱天真;你却在边关粗糙惯了,何况一个名分而已,我难道还能亏待了你?”
2.我看着他的眉眼,临近三十,依旧清俊,却再不是当年少年郎。
我笑出眼泪,心底一片寒凉,指着他问:“大度?”
“夫君当年娶我的时候,跪在我家门口磕了三天的头,对我宋家祖宗牌位许诺,说此生唯有我一个。”
“当初的诺言你都喂了狗,如今要我来大度?!”
若论起来,我跟陆瑾安,也曾算得上青梅竹马的一段佳话。
第一次见陆瑾安那年,我13岁。
宋家满门忠烈,我自幼吃着边关沙子长大,与男儿一般摔摔打打;陆瑾安是不受宠的皇子,16岁时被送到军中,说是锤炼,其实就是打发过去。
第一眼见他,我就觉得他与我见过的所有男儿都不一样。
瘦高、清俊、瓷白。
像是画上的小仙君。
我将收藏的所有宝贝一股脑的献给了他,却把他吓得脸都白了。
后来熟悉之后,他敲着我的额头骂我:“傻阿宁,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送狼骨的?!”
可也是这个害羞腼腆的少年,后来搂着我说:“阿宁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女子,陆瑾安此生若能与你结发为夫妻,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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