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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解梦师免费看

徐秋李望风 著

奇幻连载

张口骂娘,嗓门还不小,丝毫没了方才的文人气节,其实这事也不怪他,放到谁的身上怕是都憋屈...我是解梦师无删减全文最新章节由品人阅读网网友搜集并发布,我是解梦师无删减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品人阅读网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我是解梦师无删减全文,推荐给你的朋友一

状态:连载  作者:徐秋李望风  32.7 千字更新时间:2024-12-10 11:3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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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言谈无忌,张口骂娘,嗓门还不小,丝毫没了方才的文人气节,其实这事也不怪他,放到谁的身上怕是都憋屈。处子之身招谁惹谁了,就这般吃香?不仅能驱神鬼,还能解开羊皮...

我是解梦师免费看
徐秋言谈无忌,张口骂娘,嗓门还不小,丝毫没了方才的文人气节,其实这事也不怪他,放到谁的身上怕是都憋屈。处子之身招谁惹谁了,就这般吃香?不仅能驱神鬼,还能解开羊皮小则,楼三千笑的前仰后合,段三郎也默默的对徐秋比起了大拇指,示意这对师徒有点门道。

楼三千笑对徐秋说:“无妨,待出了北山,为师就领你去一个好去处,包你一发入魂,破了你这处子之身。”

徐秋面色铁青,自幼不论是身世被人耻笑,还是穿着被人轻视,从来还不曾因这不经人事的破事被楼三千指手画脚。

段三郎如是,既是惊喜又是笑谈,他说:“并非段某人老顽固,放咱们五百年前,像你这般年纪的还是童子的绝对少有,虽然青楼女子轻薄了些,不过也还凑合,届时叫你师父替你好生的选上一选,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一定要选屁股大的,好生养!”

徐秋舌桥不下,两眼直勾勾的盯住了段三郎,从来想不来段三郎还是这样的人,说起这轻巧话来是一等一的高,丝毫没有方才端庄的模样。

敢情,一丘之貉。

楼三千偷笑:“指不定,人家姑娘还给你发个红喜袋。”

段三郎咳了两声,一扶马脸长须:“草率了,言重了。还是好生的研究一番这羊皮吧,指不定有玄冥海的线索。”

打趣归打趣,说到玄冥海的时候楼三千才是正经起来。羊皮卷极奇妙,明明上有水、有荷、有鱼,可楼三千抚摸在上,却与寻常无异,直叫奇!

共有十六叶,一叶一字,可此字却是晦涩奥妙,楼三千与段三郎端详了许久,只可勉勉强强的认出个玄字,二人正在争辩,玄字后面一字会是何字,楼三千嗓门极大,他叫:“定是冥字!”段三郎则是横眉摇头:“段某人所见,此字不是冥字,是寅字。”

徐秋才是不在乎是何字,早就退到一旁去了,一个人也不晓得在想什么心事。楼三千唤他:“徐秋,速速来瞧瞧,听闻你是个读书人,快来瞧瞧这些是个什么字。”

徐秋轻笑:“笑话,你两人加起来年岁过了千年多,竟有不认识的字。而且你二位都不认识,叫我怎么认识?”

段三郎应声:“如此说来,也是在理!”

楼三千:“在理个鸡不蛋,方才滴血的时候你还说在理哩。快些过来,老夫不妨再赌一次!”

徐秋呆愣:“赌?”

“赌你是天降气运之人,有大气运在身,定是窥探这天地之妙!”

楼三千说了些没谱的话,徐秋问他:“说人话!”

楼三千腼腆一笑:“老夫再赌你个童子,有神功,能认得这些字。赌约就如先前一般,如何?”

说到底,还是逃脱不了这个童子身。

徐秋大笑,起身抬步就是走了过来,他是不信这个邪了,可当他才走两步,还不到羊皮小则时,他就止步不前了,直往后退。

羊皮卷上十六叶,一叶一字,他字字都识。

楼三千是个贼子,眼力过人,一瞧徐秋这副模样,当即起身一手擒住了徐秋,任徐秋是有多不愿,拖拉了过来,他笑:“说来听听!”

徐秋曾在猪棚里念书之时,晚来也无伙伴,更无爹娘相伴,便是从各处翻来一些破烂的玩意,彻夜研读,多是些志怪鬼神小记,有那么几年徐秋的长夜就是这般度过的。徐秋回忆,当年有一酒鬼老头,也住在棚子里,日夜饮酒,他倒是常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比如女子的红肚兜,小褂子,与一些瞧不清来路的古籍。徐秋以酒为引子,与酒鬼老头厮混颇熟,常夜里读古籍,其中有一本他记忆犹新,书名残缺,只能看出《瓶梅》二字,书中有一隐士,懂得一些奇人异术,可窥探天机,其中就记载了一段文字,当时徐秋也是瞧不明白,并非是段落不明,而是如蚯如蚓的字符,太过晦涩难懂。好在酒鬼老头每每酒醒就研磨此书,时常一人臆想连番,也在此书上标注了许多,徐秋便是一个字一个字扣着读。

徐秋虽然对这玄冥海丝毫不关心,可也知道事关重大,眼前这两位已寻了百年。

徐秋一手拾羊皮卷,细细的读了一番,遂道:“实不相瞒,十六字我都认得,可我初读了一遍,语句不顺。”

楼三千一拍大腿,急忙说道:“当真?玄后一字可是冥字。”

徐秋抬了一眼,瞧了两位前辈翘首以盼的模样,摇了摇头,他说:“相差甚远,不光不是冥字,玄字都无。”

“甚?”

段三郎高呼。

徐秋一字一字读:“十六字,由左往右,各是,甫旁三水,彩云之南,西湖半红,木不离寸。”

徐秋罢手,一耸肩,示意就是这些了。

楼三千骂骂咧咧的掏出了一壶酒,递给了段三郎一盏,段三郎摆手:“不吃你的酒,其一,你这嘴对壶嘴,再倒给我,段某人膈应。其二,你这酒也是不义之物,也不晓得从哪个土包包里刨出来的。”

段三郎可是五百年不曾尝过酒味道了。

“楼三千,你这酒颇辣!”

段三郎一手提一盏,他说:“笑甚,段某人只吃一杯,又能如何?”

一杯入魂,段三郎瞧了一眼羊皮卷,陡然一呼,好似醍醐灌顶,他忙叫道:“段某人知晓了,知晓了!”

“此乃字谜。”

“字谜?”楼三千与徐秋忙的瞧了过来。

“甚字谜,你个老道,休要胡言乱语。”楼三千叫道。

徐秋掸了几眼,浅浅道:“确实是字谜。”

楼三千,山野村夫!

段三郎当即念叨:“甫旁三水,此字为浦。”

徐秋呢喃:“木不离寸,此为村。”

楼三千大惊:“浦,村。如此甚好,起先不信二位是读书人,亵渎了,楼某人赔个不是,速速将中间这两字给译出,且叫我来瞧上一瞧,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段三郎一手托在下巴,皱眉:“彩云之南,西湖半红。这是何字?”

打小读书先生就曾说过徐秋是个有七分顽劣,三分才气之人。

徐秋屏息,一指:“彩云之南,应当是个方位,南。”

段三郎立马起了精神:“西湖半红?”

徐秋背身,含首踱步,许久,他狡黠一笑:“楼三千,西湖半红,我已解开。与你赌上一赌,可好?”

楼三千此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早是急坏了,回道:“赌甚?”

“就赌你叫我一声爹爹。”

“猖狂。”

“赌否?”

“赌!”

徐秋笑问:“段三郎,我且问你,西湖半红,湖字西边是何?”

段三郎:“三点水。”

徐秋再问:“红字一半是何?”

段三郎一惊:“工!”

徐秋瞥了一眼楼三千,笑眯眯问:“三点水与工,是何字?”

楼三千一摸脑袋,轻声:“江。”

“吾徒真是聪颖。可浦南江村,这是何处,又与玄冥海有何干系,分明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你这声爹,我可是不会叫。”

楼三千,狡诈恶徒。

段三郎如是:“老夫来此地鱼百年,还从未听闻有过浦南江村这个地方,会不会是我等解错了?”

徐秋早就料到了楼三千会是这幅德行,见他不慌不忙,拾起羊皮卷,抬手一指:“你瞧这两朵红花。”

楼三千急忙凑过来,段三郎陡然一句:“段某人早就觉得这两朵红花有蹊跷。”

徐秋汗颜,遂又是一指,指向了红花尖尖上的水珠,笑而不语。

楼三千好像看出了一些门道,呢喃道:“水珠左右,有迹可循。”

“花尖上水珠,相连起来,正是两字,而两字正是你二人寻了百年之久的‘玄冥’二字!”

徐秋看这两位实在瞧不出其中的门道,索性说了出来。

楼三啧舌。

段三郎眼眶微红,至死都寻不得的玄冥呐。

徐秋:“吾儿,为父这番推测,如何?”

楼三千还想耍赖,嬉皮笑脸道:“哪怕是个玄冥二字,又有何用,浦南江村在何处,还是个不定数,就如同我等知玄冥海在地灵一般,找不到有什么用?况且,我可是你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道理,你不会不懂。”

徐秋浅笑:“如若,我知道呢?”

楼三千:“还望爹爹告知。”

【未完待续。】

楼三千声名在外,从这北山宗主的反应就可瞧出一般,再根据楼三千抬手间灭了北山一脉可以看出,不是个平凡的角色,是个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的人。

要是放在寻常,徐秋定是认为楼三千是个嫉恶如仇的仙侠客,可唯独那么一句“天池大恶人”叫他听了去,不免怀疑起了自家师傅的身份,做的是什么行当。

其实,楼三千是个九天十地的江洋大盗,盗的不是钱财,而是坟。一般的坟可是不能入楼三千的眼,他专挑上古遗迹,大门大宗的祖坟,进入其中后,也与其他的江湖盗贼不同,不光将金银器物全部掏的精光,造化传承也逃不过他的手。天池流传这么一句话,“没有一个大门派的祖坟能从楼三千的手里逃脱”,因为楼三千是这幅德行,每每盗过一处都会留下一处记号,“江南虎人,楼三千光顾。”也正是因为他这幅德行,不将各地的宗派放在眼里,也自然招惹了许多修行之人,据说天池百来处势力,他招惹了个全。

眼下,楼三千气呼呼的直摆手,仍佯做正义凛然的模样对着徐秋说:“你可瞧见了,为师向来如此!嫉恶如仇,你随在为师的后头,可要好生的学上一学为师的品性,与为师同仇敌忾!”

徐秋没说话,心头一直反复呢喃着“天池大恶人”这句,楼三千见他不说话,一时有些难看,仰头长啸:“吾辈,注定凋零。徐秋,为师且问你,可是报了仇后,觉得再随为师已没了意思,难道方才你所言的天下大胸怀,一副侠客心肠都是假的么?好叫为师心寒,既然如此,那么为师就在此北山给你做个抉择,你若是就此下山,为师也不怨你,终究是缘浅,错付了。”

徐秋听着楼三千这话,如坠云雾,虽然戏有些过了,不过委实还是有些感人,徐秋轻声了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徐秋本就是无根之萍,既然遇见了师傅,师傅不嫌我卑微,传授我本事与修行之术,我徐秋又怎敢忘怀。哪怕世人都如这北山宗主一般,说师傅的不是,说师傅是个‘大恶人’,我徐秋也愿意称你一声师傅。方才徐秋所言句句是肺腑之言,一副侠客心肠也并非是假话,大不了违背天下人,与师傅一同做个逍遥的大侠客,至于是好是坏,我不过问,毕竟师傅救我一命,有再造之恩。”

徐秋一句说完之后,觉得有些慷慨,瞧了一眼楼三千,谁料楼三千脸皮变的极快,他袖手一摆:“如此最好!老夫果真没有瞧错人。”

徐秋感觉被这老头给坑害了,不过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来的道理。

徐秋大惊,楼三千的身影逐渐消散,惊的急了,忙问:“老头儿,楼三千,师傅?”

楼三千却道:“乱叫甚?此处是个幻境,师傅方才先行一步了,眼下正在北山后山寻宝,你速速前来。”

徐秋大蒙,一头雾水:“狗日的!”

敢情方才是中了楼三千的梦境之中,老头这是寻宝心切,留下了幻境在此地与他啰嗦,真身早就入了后山去寻宝了,这天杀的老头,一向自诩精明的徐秋此间心头有一万句问候老头儿先人的话。徐秋真想一声不吭的下北山,此生不识楼三千。

北山后山,徐秋踏上高阶,瞧见了一处松竹林里有一片陵园,这就是楼三千千方百计要来的寻宝之地,可却是没见楼三千,路有千百条,徐秋哪里知晓走哪一条,忙呼:“老头儿,何在?”

空谷传音,不久就听楼三千回他:“在你脚下,有一处暗阵,你如今修为尚浅,瞧不出门道。为师已将此阵给破了,你且一头冲进来就是,为师在下候着你,叫你见见世面。”

千人坑。

徐秋踏入其中第一步,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直往他的鼻里钻,入目是一处大池子,红樱樱的一片,若不是这气味刺人,与一片红果池无异,楼三千正两脚蹲在一人身前,那人是条漏网之鱼,方才听了宗主的话,抬着余山的尸体来此。楼三千正在盘问他,不过盘问的方式有些独特,旁人拷问都是严刑酷打,而楼三千却是翘个二郎腿,一副轻松的模样。

盗梦罢。

楼三千给徐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直眨眼笑。徐秋怎么能不知道楼三千所笑何事,定是方才徐秋的一番话叫他心里舒服,另外一层意思也就是他楼三千认了徐秋这徒弟,具体是怎么个意思,就好比劝了一位为娼的女子从良了一般,不过眼下应是反过来的,劝了一位良家妇女下了海,而这良家妇女就是一脸无措的徐秋。

像是知晓了什么事,楼三千大喜,眉头一挑,遂是一手将小儿给打入了血池之中,眨眼就淹没在其中,其实血池不深,大约到他膝盖左右,所谓的淹没是指他化为了浓水,白骨都不见。

徐秋舌桥不下,这么邪门的池子他还从未没见过,这般想着,步子向后挪了几寸,楼三千瞧见了,哈哈大笑,一指池子道:“池子吃人,从没听说过吧,其实都是小道尔,不过是凝练了百年,杀了千人罢了,熬了一池子汤罢了。”

“杀了千百人,熬了一锅汤?”徐秋对这楼三千的措辞实在不敢恭维。

楼三千负手起身,走在池子边,脚下步伐玄妙,他对徐秋道:“千百人不过云云,九天十地里像这类的邪宗多了去了,老夫曾见过一宗门,是个十恶不赦的宗门,专取女人天葵血与胸腔心尖上的血,用来滋养阴气,供全宗上下修行。”

徐秋不解,忙问:“何为天葵?”

楼三千脸皮精彩,他扫了一眼,才是知晓这徐秋竟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子,于是道:“老夫也不知道,都是道听途说的。”

“现在你知晓为何北山宗主称我为天池大恶人了?正因老夫嫉恶如仇,杀伐果断,天下有传闻,凡事老夫所到之地,无论牛鬼或是蛇神都闻风丧胆,别说北山宗了,就是百来个北山宗,为师也叫他一夜全荡平!对,老夫就是这般正义,与你相差无几。”

徐秋要是真信了他的话那才是出鬼了,笑问一句:“北山老儿看扁你了。”

楼三千没了下文,悬步在池子上,他问:“如今你是七段清辉修士,虽然有些惊艳,不过与天池那些宗门之内的天骄翘楚想必还是差的远了,眼下这也算得上是一份机缘,你要否?”

徐秋直摇头:“不要,难不成喝了它不成?”

楼三千大笑,既然徐秋不要,那就罢了,见他一手掏裤裆,掏出了个尽是补丁的乾坤袋,再是大口一张,他说:“无量乾坤袋,收!”

楼三千性子古怪,眼下将这一池子血水给收在了乾坤袋中,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徐秋不多问,他甚至有些怀疑方才他口中所说的天葵也在这无量乾坤袋中。

“你可别将为师想成了无恶不作的坏人,觊觎这一池子的血。既然你我已是师徒,不妨告诉你,老夫常年下地,乾坤袋里收了不少的鬼修,此物最是难缠,整日朝为师讨要灵元,这血池给他们用最好,极阴之物。”

徐秋两眼瞪得老大,眼前这位师傅还真是无解,竟还豢养鬼修,实在骇人听闻,顿时徐秋想到了一件事,既然养了鬼修,定是有用,否则养他作甚?

“我徒儿真是冰雪聪明,不错,大有所用。届时你领悟了天地三清梦里的后面几层你就知晓了这鬼修有何用,不仅可入梦折磨,也可放出替你杀敌,如此之物,吾徒,你不心动么?”

徐秋没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回。刚才他还心念念想着日后与这老头走天下海的时候,若是不正之事,他是绝对不参与,这个时候若是就被这鬼修打动了,还算什么好儿郎。

“师傅,鬼修如何收服?”

徐秋一问。

楼三千没说话,倒是一指徐秋别在腰间的佛尘,他努了努嘴。徐秋忙将拂尘取在了手中,诧异一问:“就是此物?”

“此物最镇邪祟之物,乃是我无量山不传之宝,那炳鹅毛扇则是驱鬼之物,老夫在遇见你之前就是用的这两个物件。不过我瞧你天赋异禀,就传给你了。”

其实,楼三千是嫌弃这拂尘中的容量太小,不抵这无量乾坤待来的宽敞,可吞天地之物。

这番对话是这师徒二人三年来说过最多的话了,楼三千也不着急,为徐秋细细的讲解着无量一门的本事与渊源,说到底就是个盗门。徐秋更是不急,眼下大仇已了,其它都难入他心。

楼三千摆手招呼了徐秋跟上,他行在前头,望此处更深处去了,徐秋跟在身后,问了一句:“天池是何地?”

楼三千一边探路一边叙说:“天池为界,此地名为地鱼界,天池距此地甚远,为师前些年头就混迹在天池界。天池的清辉充裕,是此地的百倍,修行之人也是颇多,不似此地随便个下三滥的北山术士也可作福作威,就连女子也是一等一的妙,各个身段傲然,跌宕起伏。”

“既然天池这般的好,你又为何来了这方天地,是惹了大麻烦,打不过别人,给赶来了地鱼么?”徐秋打趣一问。

楼三千立马身子一怔,回头一手按在了徐秋的肩头,他大呼:“无量一脉,弟子规矩第一条,不许忤逆师傅!况且九天十地哪个地方没有留下过为师的足迹,为师来此不过是一探密卷记载中的传承遗迹而已,才不是被人给打到了这里。”

徐秋笑。

地下的路委实不好走。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入眼是一处偌大的场地,无灯却通明。

破旧,破旧,除了破旧还是破旧。

约莫二十步开外,抬眼瞧见高挂的红布,红布下有一人,是个死人,坐化的人,与北山那些人一般的装束,头顶毗卢帽,不过模样老的很,死了许多年了。

楼三千啰嗦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老来也没个人来清扫,教出了一群白眼狼。”

徐秋还在瞧这坐化之人的时候,楼三千已到处摸索起来,不管是什么东西,凡事有些光亮的都被收入了无量乾坤带里,他有个习惯,就是不收破碎的东西,就好比哪怕一锭金子,上面蒙了尘,缺了一个角,他是绝对不会收入乾坤袋中。

楼三千招呼徐秋过来,手里拿了一件蒙尘瓦罐,里面空无一物,徐秋不知何意。

“常言道,严师出高徒。徐秋你可别怪为师了。”

徐秋隐约觉得不妙,立马抬起一眼,只见楼三千已是远远的走开了,他手指轻弹一道清辉,瞬时向坐化那人眉心点去,他道:“天地三清,指鹿为马!”

陡然,坐化的那人竟是化为一缕青烟,在虚空之中凝成了一人,瞧它模样与坐化那人相差无几,不过好似有些痴呆,一动不动的凝视这徐秋。

楼三千见他不动,抬首又是一道清辉:“天地三清,仙人指路!”

一指徐秋。

徐秋仍是不晓得楼三千要做什么,可眼下,不管他是做什么,都要抛在脑后了,只因为虚空那一位已是彻底的有了心智,他两眼紧紧的盯住了徐秋,他并未急着出手,而是出声:“你是何人,来我北山宗作何?我北山修士何在,速速招来。”

楼三千摸摸头,呢喃了句:“修为低下的鬼修实在是他娘的啰嗦!不光耗费了老夫两道清辉才将他给唤醒,唤醒了也不做鬼事。”

楼三千大呼:“北山?北山术士全死了,宗门被灭了,你的徒子徒孙全被眼前此人给杀了,你还有功夫在与他闲叙。善人也!”

一句之后,北山的老祖宗已是心潮澎湃,抬手一剑直刺徐秋,徐秋慌张,斗天斗地,他还从未与这坐化的人斗上一番。不过好在,这位才是苏醒,手脚还是有些生疏,一剑并未刺中徐秋。徐秋退了七八步,这是楼三千在坑害他哩。徐秋想到了一个法子,在之后的打斗中,刻意将北山的老祖宗往楼三千这方引,可楼三千怎能不知晓徐秋的心思,见他竟是随手画了个圈,将自己藏在其中了,北山老祖宗怎么也是瞧不见他。

一来二回,徐秋遍体鳞伤,期间他也是使出了自己的本事,可是无用,打在北山老祖宗的身上不过是穿体而过,不痛不痒,楼三千不忘为他解惑:“鬼修其实也不叫鬼修,正名为秽土修士,好就好在他不知痛,丹田已死,若不是修为强过他之人,怕是难以杀死他。不过,还有另外一道法子,你可要听听?”

徐秋瞥去一眼,深意满满。

楼三千拍手叫好,不知他在何处取来了一坛酒,竟是饮酒作乐。

“方才为师不是交予你一个瓦罐,你速速将它取来。”

北山老祖宗乃是八段清辉,二人此间打的火热,徐秋一手将楼三千所说的瓦罐取在了手中,喝问:“何用?”

楼三千不急不忙道:“若在寻常,你是万万收服不得此秽土修士的,不过为师方才知晓了一件事,你乃是童子之身,有了这么一个前提,你收服起他来,应是不难!”

童子之身?

“你只需一泡黄汤,撒在这瓦罐中,再是往这秽土修士身上一丢,就大差不差了。”

徐秋破骂:“老头儿,干你娘。”

眼下楼三千是铁了心的不出手相助,徐秋也没个别的法子,使出了浑身解数都难败此人。情急之下,徐秋一手将罐子丢在地,碎了一地,楼三千一愣,当这徐秋有旁的法子。

只见徐秋背着楼三千,大解裤腰带,叫喊一声:“天地三清,吾法无边。仙鬼退散,散!散!散!”

一股带着热气的黄汤迎空直上,迸射老远!

北山的老祖宗实在想不到眼下这小子竟有这般本事,一时间没注意,浇了一脸。约莫三息之后,徐秋了事,反观北山的老祖宗眼下两眼浑浊,身子若有若无,方才无法无天的手段也尽数散了,徐秋瞧他这副模样,才对楼三千消了一口气。

楼三千疾呼:“取拂尘,纳天吞地,不论仙鬼,收之。”

徐秋如是,一提拂尘:“纳天吞地,不论仙鬼。收之。”

徐秋手间的那柄拂尘陡然盛芒一片,化出了个虚空之洞在空中,徐秋瞧了一眼,里头是空空如也,想来是楼三千赠他之时,已将里头的东西全数给移到无量乾坤袋里去了。瞬时,北山老祖宗吸纳在其中,丝毫无还手之力。

徐秋这才松了口气。

楼三千将酒收回了乾坤袋中,笑着迈步上前,趁徐秋不注意,轻点一指在徐秋的眉心之处。徐秋先是一愣,再是大惊,满脸不可置信的瞧着为老不尊的楼三千。

徐秋的神识之中陡然现出了一片开阔之地,正是拂尘之中的情况,只见北山老祖宗正盘坐在其中,一脸质朴的与徐秋对视,丝毫瞧不出方才的凶神恶煞。

北山老祖宗说道:“你是何人,老夫不是五百年之前就是身死,怎生还能瞧见你。”

徐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直将这件事的始末给娓娓道出,说完之后还不忘加了一句,说这北山的术士全是由这老头儿所杀,与他无关。

谁料,北山老祖宗却道:“岂有此理,我北山怎会成了这么一副模样。当年老夫师从天池青城门,得令入地鱼界寻玄冥海,此生不寻玄冥海至死不归天池青城门,不料真就一生交代在此处了,留有一宗门,望能延续夙愿,可世事难料,这才不过五百年,老夫北山怎就成了这十恶不赦的害世人的宗门。老夫有罪,有愧青城门,有愧地鱼百姓,唯有以死谢罪!”

说罢,北山老祖宗便是一剑刺腹!

二剑刺腹。

三剑刺腹。

北山老祖宗愣住了。

徐秋一笑,将楼三千的意思转告了:“根据我师父的说法,眼下你已不是修士了,乃是秽土修士,究根结底,你是杀不得自己的。”

北山老祖宗诧异,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秽土转生的本事。

“那么,你是我的主子?”

徐秋云淡风轻一笑:“按道理来说,我徐秋确实是你的主子,不过我徐秋读过几年书,有文人气节在身,不喜主仆这个称谓,从今日起你我便以道友相称吧,敢问阁下名号?”

徐秋一番话后,叫这北山老祖宗对他产生了不少的好感,如今这个世道还有这等英明的男儿郎,委实不易,他忙捧手作揖:“在下,北山之祖,名为段三郎!”

“好的,三郎!”

段三郎呆若木鸡,说好的平辈道友相称呢?

【未完待续。】

世上人有千万般,一人一梦夜阑珊。

梦里花落黄泉水,解梦仍须造梦仙。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天地里待的久了,什么惊世骇闻的事儿都算不得稀奇古怪。

有人穷极一生只为了得道成仙,有人浪迹天涯只为行侠仗义,有人翻山越岭只为寻知己一笑,也有人碌碌无为只为中庸。

可,盗人之梦,替人造梦,再登门解梦的本事,你见过么?

平安街,平安集。

平安街前有一自东向西的大江,后依连绵山川,虎踞龙盘之势,极土木之盛。

一个月前,街东头来了一位解梦先生,支着白布摊子,摊子干净,就一柳条挂白布,上面写着“解梦仍须造梦人,一梦不醒到黄昏。”

摊子后头是个藤木椅,有些年代,椅把子捂的黢黑,上头有一人正斜躺着,瞧不清相貌,一把鹅毛扇盖在脸上,两腿抖个不停,手里把玩着一柄拂尘,一身褴褛衣上尽是补丁。

平安街上这类的算命解梦的人多了去了,生意也都是不错,总有几个腰里有钱的公子肯花个几文钱算上一算,无非是想听些阿谀的话罢了。

可唯独这一处生意冷清,十几日都不曾开张过。

路人嫌弃他晦气,青天白日挂个白布条,好比叫丧。

旁的算命解梦的都是老头儿,一把白须,仙风道骨的模样,可他竟是个只有十六七的少年,相貌还算可以,清瘦了些。

三年,徐秋再回平安街。

徐秋,前几年他还是个读书小生,后几年才是转行做了看天吃饭的行当,其中缘由没人知晓,至于徐秋的身世,没人知道也没人过问。

今日与往日一般,依旧没个生意,徐秋也不慌也不忙,手摇鹅毛扇,瞧着来往的人,等的乏味了,就去前头的大爷手里买上一串冰糖葫芦,解解味。

西风一吹,见徐秋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肚皮,慵懒呢喃了一句:“不早了,是吃肉喝酒的点了。”

徐秋摊子生意惨淡,哪来的钱吃肉喝酒?

自然是白嫖。

平安街头上有一大户人家,李家。

最近,听说平安街东头的李老爷请来了许多道士做法,说是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夜夜不能眠。可笑的是道士上门后也瞧不出什么门道,商讨了一番,只好叫李老爷多行善事,先宴请四方,吃上个三天三夜,平头百姓皆可去,三日之后再看情况。

道士叫他做三日善事,可李老爷怕死,连做了一个月善事,病却半点没好。街里乡亲都乐的合不拢嘴,纷纷说他是个大善人,要拜菩萨请他活个一百岁。

街头巷尾传的纷纷扬扬,说是李老爷已是一个月不曾起床了,每日只可清醒半个钟头,下人喂上一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期间,李家小少爷也是倒下了,与他爹爹症状如出一辙,成日成夜的趴在床上,像条死狗,可这爷俩到底症结所在,谁也没个定数。眼看这对父子已经病入膏肓,面黄肌瘦,估摸着是不太行了,乡亲们难受极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平安街热闹极了,听说李家杀了不少的牛羊,一听这话,谁都想去坐个好位置,先尝上一口。这不,天色还不暗,许多摆摊的人就已早早的收了摊子,解了围裙,纷纷往东头的李老爷家去。

徐秋白嫖的就是李家的酒肉。

徐秋晃晃悠悠,陡然起身,见四下无人,遂是大手一挥,袖里乾坤,谁也瞧不清楚他是如何将这摊子给收入袖筒里去的。

他摇头笑笑,一步三摇,直朝李老爷家去了。

李家阔绰,红墙绿瓦,一对白狮坐门前。

门大开,里头水泄不通,妇女早早的占了桌子,吆喝着自家的男人来坐下。

徐秋进了门后直接寻了处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与他同桌的只有一名女子。

这个女子是个外乡人,何处此言呐,只因为这平安街数日无雨,而这女子脚下一双绣花鞋上却是沾满了泥渍与草青。

女子有些黯然,脸色阴沉,嘴唇煞白,脖颈无力的耷拉斜靠在椅子上。

徐秋不是个好色之人,但却多瞧了这女子两眼,他眉头一皱,并非是瞧这个女子,而是注视这女子抱在腰间的坛子,坛口塞红布。

晚膳还未开始,李家屋堂里走出了一行人,一行人是术士打扮,步子矫健,头顶月牙冠,身披枫叶裟,有一人招呼:“师兄,这边!女子来了,我等押送了一路,这娘们可是叫我等劳累。”

领头那人气势极足,一言不发的径直朝徐秋这方走来。

女子神色陡然慌张,手里紧紧捂住了坛子。

徐秋将女子的一举一动都给瞧在里眼里,又看了一眼迎面而来的几位术士。

“时辰已到,你与我进去吧,事成之后就送你回去,治你丈夫的病!”

走来那人一句之后,女子有些拖拉。

“怎么,反悔?五百钱可是已经收了,眼下可是没有回头路走,况且不过只是讨你三两血罢了,不打紧。”

徐秋陡然一句:“本是亲身骨肉应视若珍宝,奈何他人权势滔天偏走歪路。不由己,不由己!怀胎十月,流在一朝。娘心何忍?”

瞬时,女子陡然抬头,两眼直勾勾的咬住了徐秋,约莫三息后,她又含首,竟小声的啜泣起来。

徐秋则似个没事人一般,依旧是一手摇鹅毛扇,一手把玩拂尘,续问一句:“斗胆一问,这位女子,你家郎君可是夜夜咳血,卧病在床,使不得力?”

方才的女子神情可以用诧异与愧疚来形容,而徐秋这么一句之后,她是陡然身子一颤,膝下无力,竟是跪伏在地,拜了三拜:“你、你...神仙,救我夫君。”

徐秋却是摆手,云淡风轻一笑:“我可不是什么神仙!”

此间,几位术士中领头那位已经有些不耐烦,摇手一指徐秋,冷声:“你是何人?耽误了时辰,可是五千钱,你可担当的起?”

“时辰?什么时辰...”徐秋佯装不知的模样。

“多嘴,割舌!”那人一声令下,身后一人就取出一剑,要割徐秋的舌头。

徐秋大笑,起身后绕了几人走了三圈:“你是何人?”

“北山术士!小子,莫要自误。”举剑那人狗仗人势。

徐秋上前挽起跪地女子,嗤笑一声,瞧了瞧提剑的那人,瞬时一指弹射,“咔嚓”一声,长剑豕分蛇断。

“放肆,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辱我北山!”

徐秋回:“耽误了时辰,依我看他还有三个时辰好活,宽裕的很,你急甚?”

徐秋压根没有搭理他,随手取上一截松枝,“啪嗒”一声,指间燃火,松枝点染,白烟层层。

“天地三清,万般轮回。”

徐秋一吹,青烟有踪可寻,向着屋子里去了。

徐秋入座,不动声色,一手将女子护在身后。

一息。

二息。

三息。

屋内李家丫鬟一声高呼:“老爷醒了,醒了。”

“啪嗒”一声,门大开。

见丫鬟立在门前,大呼:“老爷要寻一人,是个解梦先生,名为徐秋,此人何在?”

满座皆寂,解梦先生?

徐秋摇头一笑,招呼了一声:“我名徐秋,解梦先生。”

丫鬟速速前来,一步道:“老爷有请,屋中一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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