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表情凶巴巴的,声音又娇又媚,毫无杀伤力。姘头?谢澜之用困惑的眼神凝视着,脸色红润微醺,站姿摇摇晃晃的秦姝。“瞎说什么呢,我哪来的姘头。”...
![相濡以沫番外畅销巨作](/imgs/pic/picce689b.jpg)
秦姝表情凶巴巴的,声音又娇又媚,毫无杀伤力。
姘头?
谢澜之用困惑的眼神凝视着,脸色红润微醺,站姿摇摇晃晃的秦姝。
“瞎说什么呢,我哪来的姘头。”
天鹰岭。
秦姝蹲在被阳光照射的斜坡,把挖出来的野生天麻,装进竹篓里。
她站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头上的汗,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半晌后,背起竹篓,步伐坚定地往左边走去。
秦姝按照前世的记忆,走了近一个小时,来到一处悬崖峭壁。
她倾身看向下方高而陡的峭壁,十多株开了花的铁皮石斛映入眼中。
天鹰岭不愧是百药山,草药品种就是繁多。
铁皮石斛是九大仙草之一。
再过几年,它会被列为重点保护的濒危药用植物。
石斛分很多种,秦姝发现的这十多株,品种与药效都是顶级的。
她放下竹篓,活动了下手指,动作熟练地爬下峭壁。
期间,秦姝两次差点踩空,凭借灵敏身手与熟练操作,来到长着铁皮石斛的岩石前。
她把十多株珍贵草药带上去,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时间将近中午。
浑身脏兮兮的秦姝,摸了摸肚子。
她重新背起竹篓,轻门熟路地来到,长满野果的茂密树林里。
吃了几个果子,继续踏上寻找药材的路程。
沾了前世来过的光,秦姝这一次进山收获不少,竹篓里装满了价值不菲的草药。
这些草药看着不起眼,换做后世可以购买北上广的顶级豪宅。
就算是现在,也能置换京市的一套四合院。
嗯,是面积较小的那种。
秦姝没打算把这些药,都用来换钱。
以后的野生草药濒临灭绝,人工培育的药材,又太差强人意。
这些药草她准备留着自用,以秦氏独门保存法,保存个几十年问题不大。
在回程的路上,秦姝发现一片地面长满,类似白色豆芽的植物。
她立刻就认出是乌灵参苗,地下有乌灵参。
它可以替代治疗赵永强的某种草药。
秦姝站在原地咬唇,面露犹豫。
时间太晚了。
再过一两个小时,太阳要落山了。
她进山连声招呼都没打,不知道谢澜之有没有找她。
秦姝忽然意识到,贸然进山的行为,幼稚又冲动。
她决定暂时放弃这片乌灵参,回头再来挖。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秦姝在下山时,遇到前来找她的谢澜之、阿木提、赵永强、郎野一行人。
几个人全副武装,神情异常凝重,周身的气势严峻。
秦姝踩在枯枝上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们,几人手中的武器枪口,立刻对准了她。
灰头土脸的秦姝,脏兮兮的,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
谢澜之认出了她,率先压下枪口,“找到了!”
他被军裤包裹的大长腿迈出,冲到秦姝的面前,压下眸底的愠怒打量着她。
“有没有遇到危险?受伤了没有?”
秦姝的样子实在是太狼狈了,像是从土里滚了几圈。
“你怎么来了?”
秦姝仰着头,望着眼前的男人,满目诧异。
随即,她又道:“我没事,没遇到危险,也没受伤。”
得知她没事,谢澜之矜冷面孔瞬间沉下来,深沉如墨的眼眸里,酝酿着危险的狂风暴雨。
“进山为什么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独自进山有多危险?这不是闹着玩的事!”
“你这小胳膊小腿的,遇到危险的猛兽,都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如果真出了事,我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
男人表情冷峻,嗓音冷漠如寒铁,阴沉眸子死死地盯着秦姝。
相处一个月来,谢澜之进退有度,从没有发过脾气。
他突然来这一出,把秦姝当场给吼懵了。
秦姝先是面无表情的脸红,很快红了眼眶,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玛德!
她真不想哭!
可情绪稍微一激动,就会脸红。
再一受刺激,她泪失禁体质,就更不受控制了。
见秦姝红了眼,谢澜之脸上的愠怒,顿时消影无踪。
看到她滑落脸庞的泪,谢澜之身形微僵,眼底闪过几分无措。
他声音发紧地补救,“你、你别哭,我不吼你了。”
干巴巴的话。
带着几分慌乱与不知所措。
自我反省的秦姝听出来了,抬手捶打谢澜之的胸膛。
“你不会好好说话啊,吼什么吼,吓我一跳!”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
没有多少抱怨,更像是在陈述。
谢澜之唇角紧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姝眼睛刚红,他就心软了。
眼泪掉下来的瞬间,更是不忍凶她半分。
可他不认为自己凶秦姝,有哪里不对,天鹰岭的危险程度不可想象。
哪怕是划个小伤口,血腥味都能引来野兽。
秦姝这小身板,很容易折进山里。
“弟妹,可算是找到你了!”
赵永强拎着武器走上前,缓解闹别扭的小两口。
“你是不知道,谢团发现你不见后,急得差点把营地掘地三尺!”
阿木提走上前来:“嫂子你没事吧?澜哥为了找你,闹出来的动静不小。”
紧跟其后的郎野,也补了一句:“骆师为了这事,还让谢团长写五千字检查。”
秦姝听到谢澜之因为找她,还要回去要写检查。
她捶打男人的手顿住了,凶巴巴的表情从脸上褪去。
回想刚刚谢澜之吼的那些话,语气是很凶,却句句不离对她的关心。
秦姝心中的歉意油然而生,偏头擦了擦眼泪。
她低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什么给谢澜之一个教训,统统被抛之脑后了。
秦姝决定回去后,就做顿滋补身体的饭菜,好好投喂谢澜之。
早已心软的谢澜之,听到这声内疚的道歉,心下最后一丝怒意,也消失殆尽。
他伸手轻抚秦姝脸上,被泪水冲刷的两道污迹,生疏的动作带有怜惜。
“进山是为了采药?”
谢澜之褪去怒意的悦耳嗓音,缓缓飘进秦姝的耳中。
她似是想起什么,猛地抬头望着神色微缓的男人。
秦姝语速急切地说:“我发现了一片乌灵参,本来打算挖的,担心回去太晚你会着急,就放弃了,难得碰上这么好的药材,不如我们把那片乌灵参挖了再走?”
谢澜之眸色微深,淡声问:“担心我着急,所以放弃了?”
双眼通红的秦姝,用力点头:“嗯嗯!”
谢澜之被哄成了翘嘴,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
他挑眉道:“那别耽误时间了,把那片乌灵参挖了再下山。”
秦姝没想到谢澜之这么好哄,当即领着几人原路返回。
那片乌灵参苗占地面积,大概有个四五平米。
秦姝一个人挖要两三个小时。
有四个男人帮忙,在天黑之前,地下的乌灵参都挖出来了。
乌灵参具有补气固肾等功效。
可以用来入药,煲汤,泡酒,也直接吃可以。
秦姝挖出来最大的乌灵参,有将近一斤,小的跟小拇指差不多。
大大小小的乌灵参,竹篓已经装不下了。
谢澜之脱下军装的内衬,把乌灵参装起来打包带走。
一行人在下山的路上,遇到一群野山鸡。
背着竹篓的谢澜之,拎着乌灵参的赵永强,几乎在同时出手。
两人从兜内掏出拇指大小的石头,动作极快地朝鸡群掷去。
两只飞到半空的野鸡,先后掉在地上。
赵永强瞥向谢澜之,调侃道:“速度见快,最近没少练吧。”
他目光下移,扫视着谢澜之的腹部,意有所指。
谢澜之小幅度地扯了扯唇,“不练也照样比你快。”
嘲讽意味十足,眼神带着王之蔑视。
赵永强看他故意嘚瑟的样,隔着虚空用手指点了点。
“你就嘴上能耐,当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
那个处字,被赵永强受惊般地咽下去。
只因他眼尾余光看到了秦姝。
差点忘了。
这还有个女同志在。
谢澜之听出赵永强的未言之意,隐晦地瞪了他一眼。
秦姝没听出来两人在开黄腔,野鸡群飞走后,把两只昏死过去的野鸡捡起来。
接下来,一路顺畅。
在天黑之前,一行人安全回到家属院。
秦姝把谢澜之肩上的竹篓取下来,对阿木提、赵永强、郎野三人说。
“你们都别回去了,留下来吃饭,晚上给你们炖野鸡。”
“白天我还捡了不少菌菇,挖了一些竹笋,给你们做好吃的。”
赵永强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弟妹!”
“谢谢嫂子!”
阿木提、郎野也异口同声道。
秦姝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直奔厨房准备晚饭。
今晚的饭菜非常丰盛,乌灵参炖野鸡,竹笋炒肉,小炒菌菇,蒜炒青菜,乌灵参炒野猪肉,还有一道鸡蛋羹,跟满满一大盆的蒸米饭。
六道菜,一锅鸡汤,一大盆白米饭。
这丰盛的程度,堪比年夜饭了。
秦姝吃了半碗米饭,喝了一碗鸡汤就下桌了。
她把装着草药的竹篓拎到厨房,把草药都各自分开处理。
客厅内,赵永强几人一边吃,一边夸赞秦姝厨艺好,吃得那叫一个尽兴。
等他们都离开时,秦姝也把药材都整理完了。
看到在收拾饭桌的谢澜之,她上前阻止:“我来收拾,你去洗洗。”
“顺手的事。”谢澜之把碗筷盆碟端进厨房。
等他出来时,手上拎着装有罐头、麦乳精的网兜。
谢澜之又从裤兜掏出厚厚一沓现金,送到秦姝的面前。
“这些都是赵永强白天拿来的。”
秦姝接过钱,一上手就道:“多了。”
谢澜之嗓音轻缓:“两百整,包括治疗费,赵永强说真有痊愈那天,还有重礼相谢。”
“那我等着他的重礼!”
秦姝脸上洋溢着自信笑容,对于治好赵永强一事,势在必得。
说完这事,谢澜之突然开始脱衣服。
秦姝惊了:“你干什么?”
好好说着话呢,怎么还脱衣服了。
谢澜之把外套搭在椅子上,侧身露出肩膀上,两个一深一浅的牙印。
他双眸幽幽地盯着秦姝:“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了。
秦姝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到卫生院,看望被救治的战士们。
总共送来七个伤患,有三个伤势严重,几乎差点丢了命。
她刚走进病房,就看到吕敏站在病床前,在换输液的药瓶。
吕敏见秦姝来了,视线落在她因为睡眠不好,眼底泛起的一圈青色。
她抿着嘴忍笑,带着几分打趣地问:“昨晚又没睡好?”
“嗯。”秦姝懒洋洋地应声。
她像一朵枯败凋零的花,再无往日的娇艳明媚。
吕敏走上前,握着秦姝的小手,轻叹一声。
“我能理解你,这种感觉是不好受。”
秦姝面露讶异,疑惑地看着吕敏。
理解她?
难道她也莫名其妙的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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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敏见秦姝漂亮的眼眸微睁,拍了拍她肤色嫩滑的手背。
“我知道你跟澜之新婚燕尔的,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可他是个军人,有职责在身,你再想他,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不用总记挂着想他。”
不!
我没有!
这是个天大的乌龙!
秦姝脸色惊悚,语气焦急地解释:“吕院长,你误会了,我不是……”
吕敏以为她是被戳中了心思,在害羞,哭笑不得地安慰她。
“你年轻是该害羞,不过这都是正常的事,你不用否认。”
她见惯了,那些小夫小妻分开后,茶不思饭不想,彼此思念的憔悴样子。
秦姝没忍住,扬高声音说:“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在想他!”
这突如其来的嗓音,威力可不小。
病床上,三个脸色惨白的战士,虎躯一震!
谢团的媳妇嗓门不小。
她这脸皮,也似乎太薄了。
吕敏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姝眼下的青色。
她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秦姝身形一顿,明白解释再多,也都没有用了。
此时此刻,她的解释更像是在掩饰。
天知道,她没有在想谢澜之。
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失眠,连续三天,在半夜突然醒来。
秦姝因为睡眠不足,脑仁钝钝的疼,心累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看向病床上的三人,岔开话题:“他们今天恢复的怎么样?”
吕院长满脸欣慰道:“都挺好的,没感染,也没发热。”
“那就好。”秦姝走向最近的患者。
一条腿被炸没了的战士,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秦姝触碰他皮开肉绽的手腕,仔细摸索着脉搏,嗓音温柔。
“气血短时间很难恢复,最近多吃点有营养的荤腥。”
“知道了,谢谢小秦大夫。”
年轻的小战士,惨白稚嫩的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笑容。
他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心态很稳定。
可他的人生才刚开始,余生都要跟拐杖作伴。
秦姝的心情很沉重,之前是真没想谢澜之,眼下不禁替他感到揪心。
不知道面对那些,无恶不作的畜生,他会不会受伤。
有保命药丹在,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事。
秦姝给三个患者号完脉,改善了药方,被吕敏拉着离开病房。
一楼,正数第二个房间内。
吕敏把秦姝推到堆着一摞药单,听诊器,笔纸等物品的桌子前坐下。
“咱们说好了,你现在是卫生院唯一的中医大夫。”
秦姝抬头去看吕敏,笑着说:“吕院长,我可没这么说。”
吕敏眼神哀怨地看她:“知道知道,你有时间就来,不用每天都来。”
三天前。
秦姝那一手九转金针术,鬼门十三针,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这么好的苗子,吕敏看得眼热。
她不惜拉下脸,连哄带求的,把人请来卫生院。
吕敏对拐来的小秦大夫,笑眯眯地说:“今天你就先适应适应,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她走到对面的位置坐下,动作熟练地整理手写药单。
秦姝有几十年的行医经验,给人看病,望闻问切,都是信手拈来的。
成为小秦大夫的第一天,她接触的患者都是身高腿长,身材很棒的兵哥哥。
这些人不是头疼脑热,就是吃坏了肚子。
更多的是,训练时磕磕碰碰的伤。
一天内,秦姝的手碰过十多个,身材壮硕的兵哥哥肌肉。
不过,他们似乎……都没有记忆中的肌肉好。
谢澜之紧致的肌肉,带着一点弹性和软度,摸起来的手感绝佳。
这么一对比,秦姝对兵哥哥的肌肉,很快失去了兴致。
她转移目标,去看兵哥哥阳光帅气,或成熟稳重的脸。
然后,又跟记忆中的男人做对比。
谢澜之生了副好皮囊,骨相清贵,面部轮廓矜冷俊美,有那么点斯文败类的腹黑。
是独属于东方人特色的浓颜系长相。
如果忽略他冷冽肃杀的气场,绝对妥妥的男神级别高颜值。
可惜,谢澜之的气场太强,让人下意识忽视他的出众容貌。
接二连三地想起谢澜之,导致秦姝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梦到了他。
在梦里,秦姝被谢澜之从身后偷袭了。
温热的手掐着她的后颈,转身把她抵在墙上。
下一秒,秦姝被亲得喘不过气来。
“唔唔——”
梦里的秦姝因为窒息,只能乖乖就范,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很快,她的柔软腰肢,也被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手桎梏。
亲得好凶!
也好深,好似是在惩罚。
“乖宝,喜不喜欢我这么吻你?”
男人性感撩人的隐忍嗓音,在秦姝的耳边响起。
这么会撩,还轻声细语喊你乖宝,哪个女人受得了啊!
简直太让人上头了,还上瘾!
秦姝在梦里被谢澜之迷得七荤八素的,主动搂着男人的脖子……
迎男而上!
秦姝连啃带咬,把引诱她的男人,当成香喷喷的猪蹄在啃。
男人气息清爽沁人,清清爽爽的。
好熟悉!
自然清新的味道,跟真人一模一样!
“嘶——!”
躺在床上的秦姝,被耳边的呼痛声惊醒,唰地一下睁开眼。
她惺忪睡眼清楚看到,在洒落进屋内的月光影射下,站在床边的一团黑影。
“是谁?!”
秦姝猛地坐起身,拿起临睡前,放到床头的几枚银针。
啪嗒!
清脆声响起。
屋内的灯,被拉亮了。
刺眼灼目的光芒,照得秦姝的眼睛微眯。
然后,她看到离开三天的谢澜之,满身风尘地站在屋内。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
男人轻抿的嘴巴上,染了一抹刺目血迹。
秦姝敛起眸底的惊惶,不可思议地问:“谢澜之,你怎么回来了?”
谢澜之压着嗓子说:“回来拿点东西。”
他用拇指拭去唇角的血迹,目光幽深,且哀怨地盯着秦姝。
秦姝见他越擦血越多,奇怪地问:“你嘴怎么回事?”
她从床上爬起来,拉开床边木柜的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个圆扁盒的药膏,身体前倾,递到谢澜之的面前。
谢澜之没有接,音质肃冷,没什么情绪地说:“被一只小猫给咬了。”
“……”秦姝置于虚空中的手,僵住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让人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小猫?
该不会是外面的姘头吧。
秦姝那双媚态横生的眼眸,瞬间冷下来,讥讽道:
“你现在是偷吃,都不藏着掖着了。”
啪!
药膏被她一把拍在桌子上。
谢澜之眼瞳幽暗,某种不受控的情绪在胸腔翻涌。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倾身而上,把秦姝牢牢摁在蚕丝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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