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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解梦师徐秋李望风畅销小说推荐

徐秋李望风 著

奇幻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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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完结  作者:徐秋李望风  37.82 千字更新时间:2024-12-10 09: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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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名叫楼三千,自诩是个四海为家的仙人。徐秋在南山守着娘亲的坟七天六夜,在第七夜恰好遇见了腾云驾雾的楼三千。楼三千无意途经此地,瞧见了这个忠孝之子,一举收留了他...

我是解梦师徐秋李望风畅销小说推荐
老头名叫楼三千,自诩是个四海为家的仙人。

徐秋在南山守着娘亲的坟七天六夜,在第七夜恰好遇见了腾云驾雾的楼三千。楼三千无意途经此地,瞧见了这个忠孝之子,一举收留了他。

徐秋奄奄一息之际瞧见打天际而来的楼三千,当时还当是饿晕了,出现了幻觉,可就这邋遢的老头随手变出了烧鸡与烧酒后才知晓了他真的是一位神仙。

吃了烧鸡与烧酒后的徐秋摸摸嘴,与楼三千攀谈起来。楼三千问了许多徐秋的事,徐秋也是坦言相告,并握紧了拳头,说是这笔帐一定要讨要回来。楼三千笑了笑,遂是一指将徐秋给打落了南山,他笑徐秋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能报仇雪恨。

徐秋泼皮无赖,叫楼三千传他本事,楼三千云淡风轻的说:“老夫本事通天,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要学老夫的本事,得要吃不少苦头!”

徐秋说:“我不怕吃苦。”

楼三千一指点在了徐秋的眉心,替他造了一梦。梦里山河日落,城春草木深,徐秋一人骑在高头大马儿上,迎千百之敌,也不知死了多少遭,打碎了多少牙,流了多少血,终是在一千零一次时扫荡了千百大敌。

楼三千将一切都瞧在了眼里,啧啧称赞徐秋是个带种的好男儿郎!

徐秋跪地许久,膝下无力,楼三千站在他的身前,按住了徐秋的头,硬生生的叫他磕了三个响头,这就便是拜师了。

“吾乃无量天尊,从今往后,你徐秋就是无量一门唯一弟子。”

徐秋从未听说过天底下还有无量一门,但都无关紧要了,只要能学本事就好。

楼三千云淡风轻道:“吾之一派,起源甚早,如今已是无从考究。今日你既拜入我门,即刻起老夫便送你一番造化。不过...”

“师傅在上,但说无妨!”

楼三千狡黠一笑:“吾之门派,因起源甚早,如今你也瞧见了,加上你无量一门才是两个人,待你雪恨之后,你要答应老夫,老夫叫你做甚,你就做甚,不该问的一定不要问。如何?”

“师傅,不会是些伤天害理之事吧。我娘打小教我...”

楼三千大袖一摆:“莫名其妙,荒谬绝伦。”

徐秋一瞧楼三千这副行信誓旦旦的模样,当即就是应下了。

楼三千如获至宝,上下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徐秋一番:“清瘦斯文,是个好苗子,有我楼三千当年的三分潇洒!既然是我楼三千的徒弟,排面不能丢,老夫这就传你天地三清梦的本事!”

“所谓天地三清梦,乃是窃阴阳之术,九天十地,万万修士,唯独我无量门懂得其中奥妙!它可盗人之梦,再造人之梦,最后再解人之梦!”

楼三千天花乱醉的吹嘘了一番,遂是在南山之上,与徐秋好生的讲解了这九天十地是个怎样的构造,修行修的是什么行。

眨眼就是三年。

三年前,楼三千叫徐秋在平安街摆个摊子,观人之梦,替人造梦,再登门解梦,以此营生,若是时机到了,就将李老爷的命给取了。楼三千交代了这些后就是离去了,走之前他说三年之后平安街中重逢,至于是做什么去了,他是半个字没提。

不过楼三千不曾想徐秋天资如此之好,只花了一年的时间就修行至七段段清辉,最叫他吃惊的是这天地三清梦简直就是为这徐秋量身定做的,此子天马行空,奇思妙想,修起天地三清梦来是一等一的妙!

眼下,平安街。

楼三千歪在一棵老松下,瞧着谄媚的徐秋迎面而来,咧着嘴笑。

“为何留下仇人之子?下不去狠手么。”

徐秋释然一笑:“冤冤相报何时了,杀了他爹就够了。”

楼三千身子抖了抖:“善。”

徐秋当是师傅称赞他,忙道:“哪里,哪里!谬赞。”

“谬赞你个鸡不蛋,江湖不是人情世故,江湖就是打打杀杀!你终究还是太嫩了,不知晓这世道的人心险恶,不过无妨,待老夫领你见识一番,你就知晓了。”

徐秋一愣,楼三千嘴碎的狠,不由得想起了那夜南山遇见他时,他是仙风道骨,潇洒不羁,可相处后,愈发的感觉这个师傅不靠谱,俗称“坑逼”。

“徐秋,何时走?”

徐秋整理了衣领,浅笑:“还有一事!”

“何事?”

“去北山会见一位故人。”

“故人?”

“要死的人!”

楼三亲得意:“何时动身?”

徐秋摇手一指马厩里的两匹枣红大马:“即刻。”

落日余晖,红霞漫天,一路疾行。

徐秋一路想了许多,心事也随这哒哒的马蹄声拉的老远,他畅怀一句:“人生天地间,忽如远客行。”

楼三千反复琢磨了徐秋这话,笑道:“徐秋,何出此言呐。”

“老头儿,待北山之事了却之后,徒儿也要与师傅一般,浪迹天涯,行侠仗义,做个来去自如的神仙。”

楼三千满是深意的瞧了徐秋一眼,呢喃了一句:“浪迹天涯,行侠仗义...你若是随了别的师傅怕是还有几分可能,可你随了我楼三千,怕是...”

“老头儿,你在念叨甚?”

“老夫问你,踏入修行一途所为何?得道成仙还是只为了报仇!”

徐秋思索了许久,马蹄足足响了百十声,他才回道:“不瞒你说,三年之前的确一心想着报仇,如今,好似释然了许多,至于为何修行,我也说不上什么名堂,不过修行这条路既然踏上了,还有回头路么?不过,老头你若是非要问的话,那也只能说我徐秋天生一副侠客心肠。”

楼三千笑了笑,没说话。

————————————————

北山。

层林叠嶂。

山前一家酒馆,名为“看山酒家”,没什么生意,冷清的很。

“小二!”

楼三千一副好嗓子,振臂一呼小二,上了两坛好酒,十斤牛肉。

“徐秋,穷乡僻壤,下人身世的徐秋却是个翘楚天骄!为此老夫须与你吃上一杯酒。”

也不知晓是这一坛酒的缘故,还是楼三千借酒佯醉,总与徐秋说些有的没的,大抵都是这些年来的所见所闻,从楼三千的口中蹦出的人来就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不论是谁家的掌门或是谁家的贤良妇人都难逃破骂,不过那些江湖小人,偷鸡摸狗之辈却被楼三千说的有情有义。

徐秋不明其意,楼三千也没多说。

“小二!在此几年了?”

小二质朴:“大人,十年了。”

徐秋不动声色的取出了一百钱在手里把玩,他问:“十年,不久了。可知这北山上的术士是何门道!”

谁料小二陡然一惊,忙的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再是一句不多说,就要转身走,徐秋一见,挽留:“怎生,说不得?”

小二轻声轻语:“北山术士都是神仙,耳朵长着哩,叫他听见了旁人议论,可是要割舌头!客官,吃完了就快些离去吧。”

楼三千提起筷子夹起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牛肉,招呼一声:“徐秋,走罢。”

徐秋虽与楼三千相处不久,但凭对他的了解,楼三千绝对是知道了什么,丢了一百钱在桌上后,随在楼三千身后,上山去了。

楼三千语重心长道:“你可知修行之人与寻常平头百姓有何区别?”

徐秋没回话,听楼三千的下文。

“不光是修为之差,也不是年岁之差,更多的是见识的差距。北山术士在方才的小二眼中那就是高不可攀不得神仙,不可忤逆,背后说上一句都会觉得心有愧疚。”

徐秋问:“你瞧了他的梦?”

楼三千:“这等小事,本就是瞧上一眼就可知晓,为师实在不知晓你为何扭扭捏捏的问来问去,既然如此,那你要着天地三清梦的本事又有何用?”

徐秋愣了一息,摸摸头:“我当然是知道瞧上一眼就能知道,可这无缘无故的瞧人之梦,难免有些不好。”

楼三千哈哈大笑:“歪理!瞧了不告诉他不就不算偷瞧了么,就如同,青楼找女子,玩完之后不给钱不就不算玩喽。”

徐秋见了大世面。

楼三千脚步好快,他道:“不瞧不晓得,一瞧吓一跳,这北山术士还真是个十恶不赦的一群人,大逆不道的事做了数不清,以胎儿血肉之躯护北山气脉,凝日月清辉。”

徐秋:“当真?”

“此行北山,怕是有些坎坷,里头还是有几位八九段清辉修为的喽啰,你一人怕是有些难办,需不需要为师替你出手,荡平北山!”

徐秋笑笑,没说话,直朝北山去。

北山之巅,两片山石横档山前。

“北山术宗!”

门前有两护门小生,瞧见两人上山来,立马抽出腰间长剑,厉声:“来者何人?”

“平安街徐秋,来寻余山故友!”

两小儿,相视一眼,遂是陡然拔剑相向:“你就是伤我北山术士之人?”

“徐秋不才,正是在下!”

一剑在空,一剑在手。

徐秋凛然一笑,直抚手中鹅毛扇,不过轻轻一挥,两剑已是倒戈相向。

“刺啦”一声,两人命绝。

楼三千一愣:“小子,先前老夫还当你是个善人,怎么眼下这么杀伐果断?”

徐秋耸肩:“他举剑要杀我,我还惯着不成?”

楼三千拍手:“大丈夫当如是!”

入山门,叫楼三千又想不到的是,徐秋竟一声高呼,响彻北山:“余山,何在?”

一声之后,北山震荡!

高阶上的庙堂之内,陡然走出了许多术士打扮模样的人,各个头顶月牙冠,腰间别剑。

迎头一人正是余山,他出声:“来者何人?”

徐秋记得他的相貌,冷笑:“取你命的人!”

“七段清辉,也敢上我北山挑衅,怕是不知晓死字如何写罢。”余山八段清辉,眼下正是有恃无恐。

随即,余山一声令下:“伤我北山之人就是眼下此子,你等速速封住山门,休将他给跑了,这七段修士的血肉可是大补!”

话罢,余山发难,腰间一剑,无风自动,割空而来,徐秋瞳孔之中这锋利一剑正不住的放大,可他仍是一脸轻松的模样,急煞了一旁的楼三千。

徐秋却是暗地传音:“老头儿,莫要出手,此人性命,我徐秋必取!”

话音刚落,徐秋陡然手持一柄拂尘,立于眉前,沉声念叨:“天地三清,梦里乾坤!”

天地三清梦共有五层,分别是,万般轮回,梦里乾坤,弹指一梦,梦死身死,永梦万世!

徐秋方是说出“梦里乾坤”之时,楼三千一愣,瞪直了眼,他是真没想到,徐秋如今已修至第二层了,无师自通,何等妖孽。

只见,一剑折弯,只听,霹雳啪嗒。

一剑碎裂,落了一地,徐秋仍是一步不移。

高堂之上的余山方才还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可眨眼间已轰然倒地,徐秋凛然一笑,随手打出一道云烟。

余山意识昏迷,好似堕入了无止境的梦境之中。

三年之前醉花楼中一幕幕陡然重现在他眼前,他心惊不已,于瞧热闹的人群之中找到了徐秋。

徐秋凌冽笑着,手提当年一剑,缓步走至他的身前,说了一句:“你当时真不该逼她。”

一剑封喉,一剑穿腹,一剑碎丹田。

至始至终,徐秋一步不动,浅浅笑着望着高堂之上的余山,直到余山断了生机,他才是移了一步,甩袍向南一拜。

高堂之上,瞬时现出了一人头顶毗卢帽,瞧他衣着以及旁人对他尊敬的态度,应该就是北山之主了。

几人齐呼:“宗主!”

“废物!”

“速将余山抬往后山凝血池中泡养,稍后以此子生机还余山之命!”

徐秋眉头一凝,眼前此人乃是九段清辉修为,棘手!方才之所以能杀了余山,是因为先前李家之中交出手的那一小卷,其中早有他布置好的天地三清梦。

此间,高堂之上头顶毗卢帽那人并不急着出手,倒是上下端详了一番徐秋,仰天大笑:“如此穷乡僻壤,竟还可酝出这等翘楚天骄,这般年纪就是七段修为,委实不易,老夫是个爱才之人,不如你即刻投身我北山,此前的账,一笔勾销,如何?”

徐秋冷笑:“入你北山,那岂不是成了衣冠禽兽之辈?”

宗主大怒,抬手在身前:“小小少年,莫要自误!”

楼三千憋不住了,抢道:“蝼蚁,老夫的徒儿你也敢觊觎?”

宗主一愣,他眼中全是徐秋,将这老头模样的人给忽略了,破骂:“你这老头,是什么人?”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

“无稽之谈。”

“吾名,楼三千!”

楼三千三字出口之后,高堂之上的人又是一愣,错愕,惊疑不定,他咳咳两声,又问:“天池大恶人,楼三千?”

天池大恶人?

这话落在了徐秋的耳中,瞧了楼三千一眼,楼三千有些尴尬。

“一派胡言,宵小之人,十恶不赦,老夫这就荡平你北山!”

话罢,楼三千抬手一袖,打出了万道清辉,直呼高堂而去,以头顶毗卢帽的宗主为首,数十位术士一眨眼之间已成了灰尘。

虚空之中还回荡着北山人的呐喊,依稀有那么一句:“后山有墓,莫杀我等!”

楼三千,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北山术士门,除名。

徐秋从来没见过楼三千出手,可这一出手就是天地失色。

楼三千一笑:“帅否?”

徐秋一问:“老头,天池大恶人?”

【未完待续。】

世上人有千万般,一人一梦夜阑珊。

梦里花落黄泉水,解梦仍须造梦仙。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天地里待的久了,什么惊世骇闻的事儿都算不得稀奇古怪。

有人穷极一生只为了得道成仙,有人浪迹天涯只为行侠仗义,有人翻山越岭只为寻知己一笑,也有人碌碌无为只为中庸。

可,盗人之梦,替人造梦,再登门解梦的本事,你见过么?

平安街,平安集。

平安街前有一自东向西的大江,后依连绵山川,虎踞龙盘之势,极土木之盛。

一个月前,街东头来了一位解梦先生,支着白布摊子,摊子干净,就一柳条挂白布,上面写着“解梦仍须造梦人,一梦不醒到黄昏。”

摊子后头是个藤木椅,有些年代,椅把子捂的黢黑,上头有一人正斜躺着,瞧不清相貌,一把鹅毛扇盖在脸上,两腿抖个不停,手里把玩着一柄拂尘,一身褴褛衣上尽是补丁。

平安街上这类的算命解梦的人多了去了,生意也都是不错,总有几个腰里有钱的公子肯花个几文钱算上一算,无非是想听些阿谀的话罢了。

可唯独这一处生意冷清,十几日都不曾开张过。

路人嫌弃他晦气,青天白日挂个白布条,好比叫丧。

旁的算命解梦的都是老头儿,一把白须,仙风道骨的模样,可他竟是个只有十六七的少年,相貌还算可以,清瘦了些。

三年,徐秋再回平安街。

徐秋,前几年他还是个读书小生,后几年才是转行做了看天吃饭的行当,其中缘由没人知晓,至于徐秋的身世,没人知道也没人过问。

今日与往日一般,依旧没个生意,徐秋也不慌也不忙,手摇鹅毛扇,瞧着来往的人,等的乏味了,就去前头的大爷手里买上一串冰糖葫芦,解解味。

西风一吹,见徐秋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肚皮,慵懒呢喃了一句:“不早了,是吃肉喝酒的点了。”

徐秋摊子生意惨淡,哪来的钱吃肉喝酒?

自然是白嫖。

平安街头上有一大户人家,李家。

最近,听说平安街东头的李老爷请来了许多道士做法,说是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夜夜不能眠。可笑的是道士上门后也瞧不出什么门道,商讨了一番,只好叫李老爷多行善事,先宴请四方,吃上个三天三夜,平头百姓皆可去,三日之后再看情况。

道士叫他做三日善事,可李老爷怕死,连做了一个月善事,病却半点没好。街里乡亲都乐的合不拢嘴,纷纷说他是个大善人,要拜菩萨请他活个一百岁。

街头巷尾传的纷纷扬扬,说是李老爷已是一个月不曾起床了,每日只可清醒半个钟头,下人喂上一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期间,李家小少爷也是倒下了,与他爹爹症状如出一辙,成日成夜的趴在床上,像条死狗,可这爷俩到底症结所在,谁也没个定数。眼看这对父子已经病入膏肓,面黄肌瘦,估摸着是不太行了,乡亲们难受极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平安街热闹极了,听说李家杀了不少的牛羊,一听这话,谁都想去坐个好位置,先尝上一口。这不,天色还不暗,许多摆摊的人就已早早的收了摊子,解了围裙,纷纷往东头的李老爷家去。

徐秋白嫖的就是李家的酒肉。

徐秋晃晃悠悠,陡然起身,见四下无人,遂是大手一挥,袖里乾坤,谁也瞧不清楚他是如何将这摊子给收入袖筒里去的。

他摇头笑笑,一步三摇,直朝李老爷家去了。

李家阔绰,红墙绿瓦,一对白狮坐门前。

门大开,里头水泄不通,妇女早早的占了桌子,吆喝着自家的男人来坐下。

徐秋进了门后直接寻了处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与他同桌的只有一名女子。

这个女子是个外乡人,何处此言呐,只因为这平安街数日无雨,而这女子脚下一双绣花鞋上却是沾满了泥渍与草青。

女子有些黯然,脸色阴沉,嘴唇煞白,脖颈无力的耷拉斜靠在椅子上。

徐秋不是个好色之人,但却多瞧了这女子两眼,他眉头一皱,并非是瞧这个女子,而是注视这女子抱在腰间的坛子,坛口塞红布。

晚膳还未开始,李家屋堂里走出了一行人,一行人是术士打扮,步子矫健,头顶月牙冠,身披枫叶裟,有一人招呼:“师兄,这边!女子来了,我等押送了一路,这娘们可是叫我等劳累。”

领头那人气势极足,一言不发的径直朝徐秋这方走来。

女子神色陡然慌张,手里紧紧捂住了坛子。

徐秋将女子的一举一动都给瞧在里眼里,又看了一眼迎面而来的几位术士。

“时辰已到,你与我进去吧,事成之后就送你回去,治你丈夫的病!”

走来那人一句之后,女子有些拖拉。

“怎么,反悔?五百钱可是已经收了,眼下可是没有回头路走,况且不过只是讨你三两血罢了,不打紧。”

徐秋陡然一句:“本是亲身骨肉应视若珍宝,奈何他人权势滔天偏走歪路。不由己,不由己!怀胎十月,流在一朝。娘心何忍?”

瞬时,女子陡然抬头,两眼直勾勾的咬住了徐秋,约莫三息后,她又含首,竟小声的啜泣起来。

徐秋则似个没事人一般,依旧是一手摇鹅毛扇,一手把玩拂尘,续问一句:“斗胆一问,这位女子,你家郎君可是夜夜咳血,卧病在床,使不得力?”

方才的女子神情可以用诧异与愧疚来形容,而徐秋这么一句之后,她是陡然身子一颤,膝下无力,竟是跪伏在地,拜了三拜:“你、你...神仙,救我夫君。”

徐秋却是摆手,云淡风轻一笑:“我可不是什么神仙!”

此间,几位术士中领头那位已经有些不耐烦,摇手一指徐秋,冷声:“你是何人?耽误了时辰,可是五千钱,你可担当的起?”

“时辰?什么时辰...”徐秋佯装不知的模样。

“多嘴,割舌!”那人一声令下,身后一人就取出一剑,要割徐秋的舌头。

徐秋大笑,起身后绕了几人走了三圈:“你是何人?”

“北山术士!小子,莫要自误。”举剑那人狗仗人势。

徐秋上前挽起跪地女子,嗤笑一声,瞧了瞧提剑的那人,瞬时一指弹射,“咔嚓”一声,长剑豕分蛇断。

“放肆,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辱我北山!”

徐秋回:“耽误了时辰,依我看他还有三个时辰好活,宽裕的很,你急甚?”

徐秋压根没有搭理他,随手取上一截松枝,“啪嗒”一声,指间燃火,松枝点染,白烟层层。

“天地三清,万般轮回。”

徐秋一吹,青烟有踪可寻,向着屋子里去了。

徐秋入座,不动声色,一手将女子护在身后。

一息。

二息。

三息。

屋内李家丫鬟一声高呼:“老爷醒了,醒了。”

“啪嗒”一声,门大开。

见丫鬟立在门前,大呼:“老爷要寻一人,是个解梦先生,名为徐秋,此人何在?”

满座皆寂,解梦先生?

徐秋摇头一笑,招呼了一声:“我名徐秋,解梦先生。”

丫鬟速速前来,一步道:“老爷有请,屋中一见。”

【未完待续。】

楼三千声名在外,从这北山宗主的反应就可瞧出一般,再根据楼三千抬手间灭了北山一脉可以看出,不是个平凡的角色,是个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的人。

要是放在寻常,徐秋定是认为楼三千是个嫉恶如仇的仙侠客,可唯独那么一句“天池大恶人”叫他听了去,不免怀疑起了自家师傅的身份,做的是什么行当。

其实,楼三千是个九天十地的江洋大盗,盗的不是钱财,而是坟。一般的坟可是不能入楼三千的眼,他专挑上古遗迹,大门大宗的祖坟,进入其中后,也与其他的江湖盗贼不同,不光将金银器物全部掏的精光,造化传承也逃不过他的手。天池流传这么一句话,“没有一个大门派的祖坟能从楼三千的手里逃脱”,因为楼三千是这幅德行,每每盗过一处都会留下一处记号,“江南虎人,楼三千光顾。”也正是因为他这幅德行,不将各地的宗派放在眼里,也自然招惹了许多修行之人,据说天池百来处势力,他招惹了个全。

眼下,楼三千气呼呼的直摆手,仍佯做正义凛然的模样对着徐秋说:“你可瞧见了,为师向来如此!嫉恶如仇,你随在为师的后头,可要好生的学上一学为师的品性,与为师同仇敌忾!”

徐秋没说话,心头一直反复呢喃着“天池大恶人”这句,楼三千见他不说话,一时有些难看,仰头长啸:“吾辈,注定凋零。徐秋,为师且问你,可是报了仇后,觉得再随为师已没了意思,难道方才你所言的天下大胸怀,一副侠客心肠都是假的么?好叫为师心寒,既然如此,那么为师就在此北山给你做个抉择,你若是就此下山,为师也不怨你,终究是缘浅,错付了。”

徐秋听着楼三千这话,如坠云雾,虽然戏有些过了,不过委实还是有些感人,徐秋轻声了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徐秋本就是无根之萍,既然遇见了师傅,师傅不嫌我卑微,传授我本事与修行之术,我徐秋又怎敢忘怀。哪怕世人都如这北山宗主一般,说师傅的不是,说师傅是个‘大恶人’,我徐秋也愿意称你一声师傅。方才徐秋所言句句是肺腑之言,一副侠客心肠也并非是假话,大不了违背天下人,与师傅一同做个逍遥的大侠客,至于是好是坏,我不过问,毕竟师傅救我一命,有再造之恩。”

徐秋一句说完之后,觉得有些慷慨,瞧了一眼楼三千,谁料楼三千脸皮变的极快,他袖手一摆:“如此最好!老夫果真没有瞧错人。”

徐秋感觉被这老头给坑害了,不过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来的道理。

徐秋大惊,楼三千的身影逐渐消散,惊的急了,忙问:“老头儿,楼三千,师傅?”

楼三千却道:“乱叫甚?此处是个幻境,师傅方才先行一步了,眼下正在北山后山寻宝,你速速前来。”

徐秋大蒙,一头雾水:“狗日的!”

敢情方才是中了楼三千的梦境之中,老头这是寻宝心切,留下了幻境在此地与他啰嗦,真身早就入了后山去寻宝了,这天杀的老头,一向自诩精明的徐秋此间心头有一万句问候老头儿先人的话。徐秋真想一声不吭的下北山,此生不识楼三千。

北山后山,徐秋踏上高阶,瞧见了一处松竹林里有一片陵园,这就是楼三千千方百计要来的寻宝之地,可却是没见楼三千,路有千百条,徐秋哪里知晓走哪一条,忙呼:“老头儿,何在?”

空谷传音,不久就听楼三千回他:“在你脚下,有一处暗阵,你如今修为尚浅,瞧不出门道。为师已将此阵给破了,你且一头冲进来就是,为师在下候着你,叫你见见世面。”

千人坑。

徐秋踏入其中第一步,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直往他的鼻里钻,入目是一处大池子,红樱樱的一片,若不是这气味刺人,与一片红果池无异,楼三千正两脚蹲在一人身前,那人是条漏网之鱼,方才听了宗主的话,抬着余山的尸体来此。楼三千正在盘问他,不过盘问的方式有些独特,旁人拷问都是严刑酷打,而楼三千却是翘个二郎腿,一副轻松的模样。

盗梦罢。

楼三千给徐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直眨眼笑。徐秋怎么能不知道楼三千所笑何事,定是方才徐秋的一番话叫他心里舒服,另外一层意思也就是他楼三千认了徐秋这徒弟,具体是怎么个意思,就好比劝了一位为娼的女子从良了一般,不过眼下应是反过来的,劝了一位良家妇女下了海,而这良家妇女就是一脸无措的徐秋。

像是知晓了什么事,楼三千大喜,眉头一挑,遂是一手将小儿给打入了血池之中,眨眼就淹没在其中,其实血池不深,大约到他膝盖左右,所谓的淹没是指他化为了浓水,白骨都不见。

徐秋舌桥不下,这么邪门的池子他还从未没见过,这般想着,步子向后挪了几寸,楼三千瞧见了,哈哈大笑,一指池子道:“池子吃人,从没听说过吧,其实都是小道尔,不过是凝练了百年,杀了千人罢了,熬了一池子汤罢了。”

“杀了千百人,熬了一锅汤?”徐秋对这楼三千的措辞实在不敢恭维。

楼三千负手起身,走在池子边,脚下步伐玄妙,他对徐秋道:“千百人不过云云,九天十地里像这类的邪宗多了去了,老夫曾见过一宗门,是个十恶不赦的宗门,专取女人天葵血与胸腔心尖上的血,用来滋养阴气,供全宗上下修行。”

徐秋不解,忙问:“何为天葵?”

楼三千脸皮精彩,他扫了一眼,才是知晓这徐秋竟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子,于是道:“老夫也不知道,都是道听途说的。”

“现在你知晓为何北山宗主称我为天池大恶人了?正因老夫嫉恶如仇,杀伐果断,天下有传闻,凡事老夫所到之地,无论牛鬼或是蛇神都闻风丧胆,别说北山宗了,就是百来个北山宗,为师也叫他一夜全荡平!对,老夫就是这般正义,与你相差无几。”

徐秋要是真信了他的话那才是出鬼了,笑问一句:“北山老儿看扁你了。”

楼三千没了下文,悬步在池子上,他问:“如今你是七段清辉修士,虽然有些惊艳,不过与天池那些宗门之内的天骄翘楚想必还是差的远了,眼下这也算得上是一份机缘,你要否?”

徐秋直摇头:“不要,难不成喝了它不成?”

楼三千大笑,既然徐秋不要,那就罢了,见他一手掏裤裆,掏出了个尽是补丁的乾坤袋,再是大口一张,他说:“无量乾坤袋,收!”

楼三千性子古怪,眼下将这一池子血水给收在了乾坤袋中,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徐秋不多问,他甚至有些怀疑方才他口中所说的天葵也在这无量乾坤袋中。

“你可别将为师想成了无恶不作的坏人,觊觎这一池子的血。既然你我已是师徒,不妨告诉你,老夫常年下地,乾坤袋里收了不少的鬼修,此物最是难缠,整日朝为师讨要灵元,这血池给他们用最好,极阴之物。”

徐秋两眼瞪得老大,眼前这位师傅还真是无解,竟还豢养鬼修,实在骇人听闻,顿时徐秋想到了一件事,既然养了鬼修,定是有用,否则养他作甚?

“我徒儿真是冰雪聪明,不错,大有所用。届时你领悟了天地三清梦里的后面几层你就知晓了这鬼修有何用,不仅可入梦折磨,也可放出替你杀敌,如此之物,吾徒,你不心动么?”

徐秋没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回。刚才他还心念念想着日后与这老头走天下海的时候,若是不正之事,他是绝对不参与,这个时候若是就被这鬼修打动了,还算什么好儿郎。

“师傅,鬼修如何收服?”

徐秋一问。

楼三千没说话,倒是一指徐秋别在腰间的佛尘,他努了努嘴。徐秋忙将拂尘取在了手中,诧异一问:“就是此物?”

“此物最镇邪祟之物,乃是我无量山不传之宝,那炳鹅毛扇则是驱鬼之物,老夫在遇见你之前就是用的这两个物件。不过我瞧你天赋异禀,就传给你了。”

其实,楼三千是嫌弃这拂尘中的容量太小,不抵这无量乾坤待来的宽敞,可吞天地之物。

这番对话是这师徒二人三年来说过最多的话了,楼三千也不着急,为徐秋细细的讲解着无量一门的本事与渊源,说到底就是个盗门。徐秋更是不急,眼下大仇已了,其它都难入他心。

楼三千摆手招呼了徐秋跟上,他行在前头,望此处更深处去了,徐秋跟在身后,问了一句:“天池是何地?”

楼三千一边探路一边叙说:“天池为界,此地名为地鱼界,天池距此地甚远,为师前些年头就混迹在天池界。天池的清辉充裕,是此地的百倍,修行之人也是颇多,不似此地随便个下三滥的北山术士也可作福作威,就连女子也是一等一的妙,各个身段傲然,跌宕起伏。”

“既然天池这般的好,你又为何来了这方天地,是惹了大麻烦,打不过别人,给赶来了地鱼么?”徐秋打趣一问。

楼三千立马身子一怔,回头一手按在了徐秋的肩头,他大呼:“无量一脉,弟子规矩第一条,不许忤逆师傅!况且九天十地哪个地方没有留下过为师的足迹,为师来此不过是一探密卷记载中的传承遗迹而已,才不是被人给打到了这里。”

徐秋笑。

地下的路委实不好走。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入眼是一处偌大的场地,无灯却通明。

破旧,破旧,除了破旧还是破旧。

约莫二十步开外,抬眼瞧见高挂的红布,红布下有一人,是个死人,坐化的人,与北山那些人一般的装束,头顶毗卢帽,不过模样老的很,死了许多年了。

楼三千啰嗦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老来也没个人来清扫,教出了一群白眼狼。”

徐秋还在瞧这坐化之人的时候,楼三千已到处摸索起来,不管是什么东西,凡事有些光亮的都被收入了无量乾坤带里,他有个习惯,就是不收破碎的东西,就好比哪怕一锭金子,上面蒙了尘,缺了一个角,他是绝对不会收入乾坤袋中。

楼三千招呼徐秋过来,手里拿了一件蒙尘瓦罐,里面空无一物,徐秋不知何意。

“常言道,严师出高徒。徐秋你可别怪为师了。”

徐秋隐约觉得不妙,立马抬起一眼,只见楼三千已是远远的走开了,他手指轻弹一道清辉,瞬时向坐化那人眉心点去,他道:“天地三清,指鹿为马!”

陡然,坐化的那人竟是化为一缕青烟,在虚空之中凝成了一人,瞧它模样与坐化那人相差无几,不过好似有些痴呆,一动不动的凝视这徐秋。

楼三千见他不动,抬首又是一道清辉:“天地三清,仙人指路!”

一指徐秋。

徐秋仍是不晓得楼三千要做什么,可眼下,不管他是做什么,都要抛在脑后了,只因为虚空那一位已是彻底的有了心智,他两眼紧紧的盯住了徐秋,他并未急着出手,而是出声:“你是何人,来我北山宗作何?我北山修士何在,速速招来。”

楼三千摸摸头,呢喃了句:“修为低下的鬼修实在是他娘的啰嗦!不光耗费了老夫两道清辉才将他给唤醒,唤醒了也不做鬼事。”

楼三千大呼:“北山?北山术士全死了,宗门被灭了,你的徒子徒孙全被眼前此人给杀了,你还有功夫在与他闲叙。善人也!”

一句之后,北山的老祖宗已是心潮澎湃,抬手一剑直刺徐秋,徐秋慌张,斗天斗地,他还从未与这坐化的人斗上一番。不过好在,这位才是苏醒,手脚还是有些生疏,一剑并未刺中徐秋。徐秋退了七八步,这是楼三千在坑害他哩。徐秋想到了一个法子,在之后的打斗中,刻意将北山的老祖宗往楼三千这方引,可楼三千怎能不知晓徐秋的心思,见他竟是随手画了个圈,将自己藏在其中了,北山老祖宗怎么也是瞧不见他。

一来二回,徐秋遍体鳞伤,期间他也是使出了自己的本事,可是无用,打在北山老祖宗的身上不过是穿体而过,不痛不痒,楼三千不忘为他解惑:“鬼修其实也不叫鬼修,正名为秽土修士,好就好在他不知痛,丹田已死,若不是修为强过他之人,怕是难以杀死他。不过,还有另外一道法子,你可要听听?”

徐秋瞥去一眼,深意满满。

楼三千拍手叫好,不知他在何处取来了一坛酒,竟是饮酒作乐。

“方才为师不是交予你一个瓦罐,你速速将它取来。”

北山老祖宗乃是八段清辉,二人此间打的火热,徐秋一手将楼三千所说的瓦罐取在了手中,喝问:“何用?”

楼三千不急不忙道:“若在寻常,你是万万收服不得此秽土修士的,不过为师方才知晓了一件事,你乃是童子之身,有了这么一个前提,你收服起他来,应是不难!”

童子之身?

“你只需一泡黄汤,撒在这瓦罐中,再是往这秽土修士身上一丢,就大差不差了。”

徐秋破骂:“老头儿,干你娘。”

眼下楼三千是铁了心的不出手相助,徐秋也没个别的法子,使出了浑身解数都难败此人。情急之下,徐秋一手将罐子丢在地,碎了一地,楼三千一愣,当这徐秋有旁的法子。

只见徐秋背着楼三千,大解裤腰带,叫喊一声:“天地三清,吾法无边。仙鬼退散,散!散!散!”

一股带着热气的黄汤迎空直上,迸射老远!

北山的老祖宗实在想不到眼下这小子竟有这般本事,一时间没注意,浇了一脸。约莫三息之后,徐秋了事,反观北山的老祖宗眼下两眼浑浊,身子若有若无,方才无法无天的手段也尽数散了,徐秋瞧他这副模样,才对楼三千消了一口气。

楼三千疾呼:“取拂尘,纳天吞地,不论仙鬼,收之。”

徐秋如是,一提拂尘:“纳天吞地,不论仙鬼。收之。”

徐秋手间的那柄拂尘陡然盛芒一片,化出了个虚空之洞在空中,徐秋瞧了一眼,里头是空空如也,想来是楼三千赠他之时,已将里头的东西全数给移到无量乾坤袋里去了。瞬时,北山老祖宗吸纳在其中,丝毫无还手之力。

徐秋这才松了口气。

楼三千将酒收回了乾坤袋中,笑着迈步上前,趁徐秋不注意,轻点一指在徐秋的眉心之处。徐秋先是一愣,再是大惊,满脸不可置信的瞧着为老不尊的楼三千。

徐秋的神识之中陡然现出了一片开阔之地,正是拂尘之中的情况,只见北山老祖宗正盘坐在其中,一脸质朴的与徐秋对视,丝毫瞧不出方才的凶神恶煞。

北山老祖宗说道:“你是何人,老夫不是五百年之前就是身死,怎生还能瞧见你。”

徐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直将这件事的始末给娓娓道出,说完之后还不忘加了一句,说这北山的术士全是由这老头儿所杀,与他无关。

谁料,北山老祖宗却道:“岂有此理,我北山怎会成了这么一副模样。当年老夫师从天池青城门,得令入地鱼界寻玄冥海,此生不寻玄冥海至死不归天池青城门,不料真就一生交代在此处了,留有一宗门,望能延续夙愿,可世事难料,这才不过五百年,老夫北山怎就成了这十恶不赦的害世人的宗门。老夫有罪,有愧青城门,有愧地鱼百姓,唯有以死谢罪!”

说罢,北山老祖宗便是一剑刺腹!

二剑刺腹。

三剑刺腹。

北山老祖宗愣住了。

徐秋一笑,将楼三千的意思转告了:“根据我师父的说法,眼下你已不是修士了,乃是秽土修士,究根结底,你是杀不得自己的。”

北山老祖宗诧异,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秽土转生的本事。

“那么,你是我的主子?”

徐秋云淡风轻一笑:“按道理来说,我徐秋确实是你的主子,不过我徐秋读过几年书,有文人气节在身,不喜主仆这个称谓,从今日起你我便以道友相称吧,敢问阁下名号?”

徐秋一番话后,叫这北山老祖宗对他产生了不少的好感,如今这个世道还有这等英明的男儿郎,委实不易,他忙捧手作揖:“在下,北山之祖,名为段三郎!”

“好的,三郎!”

段三郎呆若木鸡,说好的平辈道友相称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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