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原以为市场放开老百姓日子会好过一点,今年上半年种菜的确实也赚了不少,结果下半年种菜的太多,什么菜都不值钱,这么好的豆角两分钱一斤,到我们手里也不一...
“谁说不是呢,原以为市场放开老百姓日子会好过一点,今年上半年种菜的确实也赚了不少,结果下半年种菜的太多,什么菜都不值钱,这么好的豆角两分钱一斤,到我们手里也不一定能卖出去,旁边那个库昨天收的菜,现在还剩半库呢。”
李健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们菜站也需要盈利,如今菜价便宜,就算收上来的菜翻番往外卖,也赚不了多少钱。
更不要说菜农手里的菜太多,夜市那边都成堆的卖了,菜站的销量大打折扣。
林初夏没再和他讨论现下的菜价,买了5斤韭菜、5斤芹菜还有10斤大葱,临走前给了李健一兜肉包子。
这肉包子李健拿着烫手,5斤韭菜、5斤芹菜、10斤大葱加起来也没多少钱,更何况他心里有点小九九。
自己升职这事儿林初夏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心里清楚,找他买菜给个优惠价更算不上帮忙。
林初夏却不以为意,让他帮忙尝尝味道,提提意见,她好进一步改进。
话都说到这儿了,李健也不好再推辞,想着以后俩人还得共事,大不了以后的菜价他多给优惠一点。
出了菜站,林初夏又去了肉铺,拿了事先定好的5斤肉。
这个季节,又没有冰箱,所有的肉菜只能当天买当天卖,甚至还不能剩下包子。
买好东西后回家先是择菜剁肉馅儿,秦母不忙的时候就会帮着她择菜,就连小壮壮都习惯帮她忙了。
每次蒸包子小家伙忙前忙后的,不是帮忙填柴,就是帮忙拿东西,还会鼓着小腮帮子夸她做的包子好吃。
有小家伙在,林初夏干事都不寂寞,那讨人的小模样还能给她提供满满的情绪价值。
人类的幼崽果然是最可爱的。
秦母看着她满眼的温柔,一边择韭菜,一边笑呵呵的开口,“阳阳去单位也半个月了,不知道过年能不能回来,他有没有跟你说家里不忙的话让你去那边看看呀?我听说家属是可以过去住几天的,万一怀上了,壮壮就有伴儿了。”
前半句话林初夏还没听出什么,到最后脸色大窘。
合着不管是秦阳回来,还是她去他单位,就是为了撒个种呗。
林初夏虽然喜欢孩子,却从没想过她和秦阳的孩子。
上辈子她是落水伤了身子确诊不能生育的,可在落水之前她和李光远结婚一年多也没怀上孩子。
这辈子新婚那几天她和秦阳也没做任何措施,前天她刚来了大姨妈,所以孩子的事,她的态度就是随缘。
“妈,我现在生意刚起步,要孩子的事不着急。”
林初夏怕婆婆着急,只能这样安慰。
秦母想得开,“生意什么时候都能做,我现在还能动,等你们有了孩子我给你们带,你再去做你的生意,什么都不影响,再者阳阳那里有工资,你就算不做生意不赚钱,也能养活你们,他是男人,就该他赚钱养家。”
壮壮在一旁好奇的眨着大眼睛,“小婶婶,你是有小弟弟了吗?可我想要个小妹妹,我爸一直说要让我妈给我生个小妹妹,可到现在小妹妹也没生出来,一定是我妈妈太笨了,小婶婶,你这么聪明,能给我生个小妹妹吗?”
秦母笑着拿手指点着壮壮的小脑门,“想要小妹妹让你妈给你生去,你小婶婶可不一定想要女儿。”
如今计划生育越来越严,秦阳还是上班的,万一真的只生一个就不让生了,还是生个儿子好。
林初夏不知道老人的想法,只觉得壮壮古灵精怪的可爱。
几个人正说着话,院门外自行车铃铛清脆悦耳,“林初夏,有你的信。”
“准是阳阳来信了,”秦母笑呵呵道。
秦阳每个月都会往家寄钱,邮递员是负责给这片送信的,一看地址就知道是老秦家,每次都是直接送到家门口。
林初夏连忙洗了洗手,出门拿信,除了信,还有一张汇款单。
林初夏看了一眼上边的金额,一头的黑线,60元。
这家伙是不花钱了吗?只留了三块钱,其他全给她寄来了,不过心里却有一丝感动。
两辈子都是别人从她这里要钱,只怕要少了,不管她给多少,都满足不了那群吸血鬼。
如今却有一个人处处想着她,宁可自己过得紧紧巴巴,也不愿意让她委屈。
哪怕她如今有了包子生意,并不需要这60块钱,也觉得这钱放在手心里沉甸甸的。
“先去看信,这点韭菜马上就择完,你就别下手了,”秦母催促着林初夏进屋。
林初夏不好抹她的好意,她要对信不感兴趣,指不定老人会多想,只道,“那行,谢谢妈了。”
进屋把汇款单放在一边,直接拆开信,薄薄的一张信纸,写了半张多。
秦阳的字很漂亮,和他的人一样,刚劲有力,每一笔一画都充满力量感。
开头就是她的名字,林初夏。
林初夏无声的笑了笑,往下看信的内容,都是他在单位的一些基本日常,还有食堂的饭菜寡淡,说了她炸的肉酱和辣椒油很好吃,同事们也很喜欢,最后盼来信。
林初夏折上信,手指搭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敲击。
这封信看似简单,都是写他的日常生活,可仔细琢磨又不简单。
“噗嗤”一声,林初夏这回低笑出声。
这个男人,确实有点孩子气。
这封信总的来说有三点:
一、他不仅想要她给他回信,还要她多多的给他去信。
二、想要她给他寄吃的。
三、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她去看望他。
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想和哪个同事攀比了?
林初夏找了个饼干盒子,把信和汇款单收好。
中午大哥大嫂没回来,这几天地里的豆角和茄子都下来了,两口子一大早就去地里摘菜了,就连秦父这几天也在帮他们忙。
开始两天摘完菜后直接去菜站交,这两天因为价格不好,大哥大嫂也不去菜站交菜了,直接拉着菜去夜市那边摆地摊。
林初夏吃完午饭就开始蒸包子,肉包子还是三大笼屉,韭菜馅儿包子和芹菜馅儿包子又各蒸了一笼屉。
大笼屉倒到小笼屉上,就是25笼屉,再加上炉子暖壶和其他的东西,拉了满满一板车。
下过雨的路不好走,林初夏走的很小心,到火车站的时候比往日晚了那么一会儿,结果就看到平日自己摆摊的位置上已经有人占了。
林初夏吃饱喝足,秦母进了新房,要带她去见见亲朋。
看到旁边吃了的饭菜,再看安安静静坐在炕边,花朵儿一样的林初夏,秦母更满意。
她那儿子性子孤僻,这么多年说给他提对象连个反应都没有,甚至还说出什么秦家有壮壮传宗接代就行了,不要指望他。
知道儿子事业心重,为国家可以奉献一切,她也为儿子感到骄傲。
可个人情感上,哪个做妈的不想子女成家立业,圆圆满满的。
这次好不容易儿子同意了结婚,没想到林家又闹了换亲的事。
几经周折,这亲事终于成了。
看小儿媳妇这模样,确实比林家老大长得还要好,饭菜她是故意让儿子给儿媳妇儿端的,希望小儿子看到花一样的媳妇儿也满意。
她不求儿媳妇儿能拴住小儿子,只要俩人能和和气
气过日子,过个一两年再添个一儿半女,她这做妈的也算对得起秦家列祖列宗了。
秦家热热闹闹的办婚事,这会儿林家就冷清多了。
林父林母带着小儿子特意赶在晌午前回了家,就想着跟着小女儿去秦家赶午饭。
毕竟秦家的条件摆在那儿,席面怎么也得比李家强。
她都看到了,李家除了大锅炖菜也没别的,就连馒头都是掺了玉米面的二合面馒头。
结果到家冷冷清清,再进屋哪里还有小女儿的身影,就连她的嫁妆都没了。
没等她问呢,邻居家的二弟妹过来跟他们说秦家来人接亲了,开着拖拉机来的,林初夏那个白眼狼已经跟着秦家接亲的走了。
林母是憋了一肚子没气撒啊。
“妈,要不咱们追二姐去吧,或许还能追上,”林家栋揉着肚子开口。
早晨都没吃饭,又忙活了大半天,他这肚子都饿扁了。
“追什么追?你那两条腿能追上四个轮子的?”更何况这都走了小半天了。
“那怎么办?”林家栋的怨气更大了,“我说早点走您非得呆在李家不动,我说从李家吃您也不愿意,合着就想着回来饿肚子呗。”
“谁知道你二姐那个死丫头这么着急跟人家跑?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没有娘家人跟着,她脸上有光还是怎么的?活该被婆家看轻。”
林母嘴上说这话心里也有些埋怨大女儿,本来她算计着能赶回来的,谁知道到了李家大女儿拉着她舍不得让她走。
刚出嫁的女儿,她也有点儿舍不得,就这么把时间耽搁了。
不过最让她生气的还是二女儿,多等一会儿会死吗?
热热闹闹了一天,到了晚上才真正清静下来。
说起来当地不是没有闹洞房的习俗,只不过秦阳性子冷淡,一年回不了几次家,在同辈里结婚最晚,在小辈里年岁又长,没人敢闹他的洞房。
吃过晚饭洗漱后,林初夏就回了房间。
这一天她过得中归中矩,没有着急在秦家人面前表现。
林家做出那些事,不管她这会儿如何表现,只会显得虚情假意,倒不如做自己,日久见人心。
炕上刚刚大嫂已经进来帮忙铺好了被褥,新婚第一夜要由全福人来铺床,大嫂有壮壮,父母健在,就是村子里名副其实的全福人了。
一红一绿两条被子,都是秦家准备的,一看就是新棉被。
这会儿不兴什么双人被,就算新婚夫妻也是两床被子。
林初夏爬上炕,脱了外衣钻进绿色的被子里。
起得早,忙活了一天,她也有点儿累了。
她倒没担心秦阳过来怎么着,据她所知,上辈子林家怡新婚夜就没圆房,因为这个,三天回门在娘家哭闹,想让娘家人给做主。
只是这种事娘家怎么做主?
更何况结婚第二天秦阳就去了外地,总不能把人叫回来跟自家闺女圆房吧,林家人就算再霸道,也丢不起那个脸。
这么想着,林初夏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门又打开,男人的脚步看到屋子里的情形时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就走了进来。
把提进来的暖壶放在桌子上,倒了半杯开水晾着,以备晚上想喝水时兑着喝,然后才关了灯上炕。
林初夏并没睡着,秦阳进屋时她就听到了,就是没睁眼,免得尴尬。
总归明天他就要走,挨过今晚就好了。
一想到以后这个房间就是她一个人的了,林初夏就开心。
今天短暂的相处,发现秦家人都很好处,公公婆婆都是和善的人,大哥也憨厚正直,还有可爱的壮壮,就是大嫂似乎有点儿……
林初夏知道,林家结婚前这么挑事,还要了那么多彩礼,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秦家可还没分家呢。
林初夏不在意大嫂的态度,以后相处的来就多交往,相处不来她打算做的那些事也影响不到大哥大嫂的利益。
这人和人之间,只要没有利益冲突再怎么样都生不起事端来。
黑暗中悉悉索索一阵响动,林初夏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身边的人几下子脱了衣服钻进被子。
两床被子铺的有点儿近,林初夏被小小的挤了一下。
她又往旁边动了动。
她这一动,身边的人停了一下,顿了两秒又鼓囊进被子里。
终于静了下来,林初夏松了口气,听着身边的呼吸声,均匀又沉重,不禁感叹,年轻人身体素质就是好。
上辈子她病的那几年,呼吸都是浅浅的,也比正常人急促了一些,偶尔还要做个深呼吸,她就特别羡慕那些拥有强健体魄的人。
这段时间她一直喝灵泉水,身体素质明显好多了,希望这辈子能健健康康活久一点儿。
她这还畅想美好人生,被子突然被拉开一角,还没等她反应,一个火热邦硬的身子贴了过来。
林初夏:“……”
大手揽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开始扯她的衣服。
林初夏???
这发展不对,不是说这男人有毛病,所以结婚当晚才没和大姐圆房,后来更是带回来一个孩子,大姐一辈子都守了活寡吗?
没等她想明白,她人已经被男人翻身揽在了身下。
林初夏!!!
大哥,这一本正经的,您是在执行任务吗?
到这会儿她也明白了,不管是上辈子信息有误,还是这辈子有什么不知道的缘由,秦阳和她了解的并不一样。
“你怎么还站在这儿?”
绕过人去拿暖瓶,秦阳被她看的耳根发热,看出她的意图,先一步把暖瓶拿过来递到她手上。
林初夏接过暖瓶,又看了他一眼。
秦阳摸摸鼻子,知道自己这是被媳妇儿嫌弃了,弯腰去抢秦母的差事,“妈,我来烧火吧。”
如果不是不合适,秦母都快笑出声来了。
谁能想到她那个先前还一脸不愿意的小儿子,也有粘媳妇儿的一天。
只是这火还真不能给他烧。
她这小儿子一年回不了一趟家,又是村子里数得上的有出息,支书和村长都在家里,怎么能让他进厨房?人家支书和村长怎么看?
刚把人赶走,张桂兰就回来了。
洗了手就进了厨房,看到林初夏掌勺秦母在烧火,微微怔了一下,不过也没在意,直接去蒸馒,面是一早就发上的。
林初夏把红烧肉炖到锅里,秦母烧火,她就去帮张桂兰揉馒头。
“嫂子,地里的菜苗出的怎么样?我听妈说地里新种了豆角和茄子,”一边揉着馒头,林初夏一边找话说。
张桂兰看了她一眼,林初夏正好对着她浅笑,心里那点儿不舒服也没了。
其实出了家门她就后悔了,觉得不该拿彩礼说事,毕竟林家做的事跟弟妹没关系。
早在林家想换亲的时候他们就打听过了,林家偏心大女儿。
虽都是林家女儿,从小到大待遇天差地别,村子里这种好几个孩子的家庭,老大是闺女老二又是闺女,不受待见的事也常见,也明白如果不是林家大女儿反悔了,依着他们秦家和小叔子的条件,绝不可能做出临时换亲的事。
自己嫁给谁都没得选,彩礼多少她还能管得了?
“都出的挺好,豆角长得大点儿,过两天该插架杆了,”张桂兰道,“另外一块儿地里的西红柿还没拉秧,那个还能再结个把月,等西红柿拉了秧种茬青菜,完事就种大白菜了。”
她说完看了林初夏一眼,“咱家三块地,每块两三亩的样子,就村西口的那块地少点儿,这几块地现在一块种豆角,一块种茄子,那块儿少一点儿的种的西红柿,豆角地和茄子地挨得近,离家远,西红柿地离家近,离那两块地也远一点儿,一个村南,一个村西,今年豆角和茄子价都挺好,西红柿倒也不错。”
秦母听到大儿媳妇儿的话转头看过来。
林初夏也听明白了,刚才地是分好了,但是谁家种哪块儿可没说。
她揉着馒头,头也没抬,“那我要离家近的吧,我一个人下地也方便点儿,就是得占大哥大嫂便宜了,养了半季的西红柿让我摘了果。”
秦母收回目光,眼眸温柔的看着灶火。
张桂兰爽朗的笑了,“嗨,这是占什么便宜,那西红柿的旺季都快过了,你不觉得亏就好,不过你要那块地确实合适,离家近,就在村边上,又不是鸡狗地。”
“我知道,嫂子是实在人,”林初夏真心的夸了一句。
张桂兰倒不好意思了,嘿嘿笑着,想说点儿什么,又有点儿拉不下来脸。
这事闹的,怪尴尬的。
中午一顿饭宾主尽欢,酒没少喝,菜也没少吃。
秦家人头一次尝到林初夏的手艺,对这个小儿媳妇没有不满意的。
他们农村人娶媳妇,不就冲着会过日子会做饭,到时候再生个大胖小子吗。
下午的时候秦家大哥两口子和秦父秦母在家里收拾架杆,林初夏回屋后把选西红柿地的事儿和秦阳说了。
“当时话赶话说到那儿了,大嫂问我我就随便选了一块。”
秦阳没在意,“哪块儿都好,离家近点合适。”
种地难免起早贪黑,他不在家,媳妇儿走夜路他也不放心。
“到时候你就种点简单的,再让爸帮你搭把手,我有工资,不指望着地里那点收成。”
他怕林初夏不清楚家里的收入情况,到时候起早贪黑种地,干脆跟他讲清楚。
“我现在每个月工资63块钱,到时候我给家里寄50,你给爸妈10块,剩下的40你留着。”
他爸长期吃药,他之前赚的钱也多是用在给父亲看病上了,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三百块钱的彩礼欠下饥荒。
林初夏知道秦阳是修路修桥的,却不清楚他的具体工作内容。
每个月给她寄40块钱,比工厂里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还要高。
越来越觉得这个亲换的好,换的妙,换来的秦阳呱呱叫。
“我在家也用不着什么钱,你还是多留点吧,”做生意初期投入大,她有那300块钱,也够用了。
“嗯,我会视情况的。”
秦阳没说死,让她收拾一下和他出个门。
林初夏也终于问出心里的疑惑,“你什么时候回单位?”
听说上辈子新婚第2天起早就走了,这已经下午了。
“陪你回了门再回,”秦阳找出个网兜,“一会儿咱们先去把结婚证领了,顺便去供销社给岳父岳母买点东西。”
这下真让林初夏意外了,不过也很快回过神,“好。”
俩人和秦母说了一声,直接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秦汉和张桂兰正在跨院把收拾好的架杆重新放好,看到那两口子出了门,秦汉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还没说好谁种哪块儿地呢,老二家要种豆角的话,这几天架杆该插了,爸那身子骨不行,弟妹肯定也干不了那活儿,正好老二在家,让他给插了豆角杆,等回头你提醒我跟老二说。”
张桂兰把扛来的架杆立到墙边,拍了拍手,“不用去说了,老二他们要西红柿地,明儿起早你就给豆角秧插杆去就行了。”
秦汉转头,“他们怎么要那块地了,你跟老二两口子说的?你告诉他们今年豆角和茄子赚钱了吗?不会是你让老二家要西红柿地吧?”
张桂兰一巴掌拍在秦汉的肩头,推了他一把,“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都说了老二媳妇儿挑的,她想要离家近的,再者,西红柿地有什么不好,三天摘一次果,卖了就是钱,豆角和茄子这才哪儿到哪儿。”
秦汉被推了个趔趄也不恼,看媳妇儿要急脸,笑着凑了过去,“我就知道我媳妇儿大度,绝对是这个,是我小心眼,我不对。”
他比了个大拇指过去,张桂兰撇嘴瞪他,又没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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