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不是人!为了钱草菅人命!”“放火还要锁门,我儿子得亏是没死,死了也要变成鬼缠着你们!”“太坏了,人怎么能坏成这样!”爸妈起初还嚎叫几声,后来一点声音都...
“你们还是不是人!
为了钱草菅人命!”
“放火还要锁门,我儿子得亏是没死,死了也要变成鬼缠着你们!”
“太坏了,人怎么能坏成这样!”
爸妈起初还嚎叫几声,后来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警察也非常震惊,也理解家属们的愤怒,但怕家属们打出人命,赶紧喊停,还有人泄愤似的又踹了他们一脚。
眼看他们要把陆家三人带走,我也准备回家休息。
警察又接到电话,等挂断电话后,神情严肃地看着我。
“陆雨女士,我们查到陆氏所有账目的经手人是你,请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经手人是我?
前世倒是没有这个事,我在牢里没多久就死了,死前陆家三人已经成功逃到国外。
没有警察调查陆氏财产这件事。
可是,为什么经手人是我?
我每天办的业务,每一笔都是认真确认后才会签下电子签,电脑也是随时锁定,不可能无意中帮他们转移资产。
爸妈真是好狠的心,每一步都环环相扣,不遗余力地算计我。
见我不说话,有员工家属上来扯我的衣服:“你倒是给个解释!
为什么要锁门!”
我看着他们:“门不是我锁的。”
员工家属们一下愣住了:“那是谁锁的?”
陆可可却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痛心疾首地指着我。
“姐姐,你做了错事怎么不承认呢?”
“明明就是你说要出来给消防车指路,结果把门锁上了,要不是你锁的,那我问你,消防车呢?”
她声泪俱下地看着大家。
“我在这里代我姐姐道个歉,该赔多少我姐姐一定会赔!”
大家听到陆可可这么说,更加愤怒,本来还能控制住,这下全部失控。
“我们不打你,我们只打杀人凶手!”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
我要杀了你!”
“你真恶毒!
不仅没喊消防车,还把大门锁上!”
5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些员工家属们都惊讶地看着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个家属拽住我。
“她这是在拖延时间,想跑!
大家跟我一起把她抓住,送到警察局!”
就在所有人要冲上来抓我之前,我大喊一声:“等等!”
“你们的家人没死!
想见他们就跟着我走!”
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我带着医生往后办公大楼后面走,家属们也跟着一起。
等走到大楼后面的一个破铁门,爸妈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
我要打开门,妈妈却突然挡住我。
“陆雨,你带着大家到这儿来干什么?
这是很久没用的旧仓库!”
陆可可疑惑地看着妈妈:“妈,你拦着干什么,先让开,我们看看陆雨还有什么把戏!”
家属们听到这话,又激动起来。
“仓库?
我倒要看看,仓库里有什么!”
“陆雨妈你让开!
不管你们怎么拖延时间,我们今天都会把陆雨送到警局!”
“没错,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
有力气大的家属直接把妈妈推到旁边,我把钥匙插进锁孔,破门打开。
看着是个破门,里面却别有洞天,是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个废弃仓库。
此刻,所有员工都坐着一起休息,见我进来,有个年轻的员工起身过来。
“陆雨,救护车来了吗?
小王一直喊腿疼!”
我连忙让所有人让开,给医生留个通道,进去把小王抬出来。
小王的父母看到小王,一下激动地哭出来:“儿子!
你腿怎么受伤了?
都是陆雨害了你!”
小王不好意思地笑笑:“怪不了陆雨,她带我们逃出来,是我自己不信她,非要从二楼跳下来摔的!”
他爸妈一听,哭着追着上了救护车,哭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们这一哭,其他家属也都找上自己亲人,大声哭起来。
院子里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喊什么的都有。
“妈,你快别哭了,要不是陆雨反应快,及时把我们带到这儿,我们一个都逃不出来!”
有个员工拉着她母亲过来跟我道谢,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对不起陆雨,错怪你了,我们向你道歉!”
我一边摇头一边观察爸妈和陆可可,他们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小声说什么。
这时一辆警车开进来,在仓库前停下,警察从车上下来。
“有人报警称陆雨涉嫌谋杀,谁是陆雨?
谁报的警?”
一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家属走上前:“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但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跑一趟。”
警察教育了他几句准备走。
我叫住他们,指向角落里说话的爸妈和陆可可,“等等,我实名举报陆可可故意谋杀,在起火后锁上公司大门不让我们逃生!”
6爸妈和陆可可一听,一下就急了。
“陆雨,你造什么谣,大门明明就是你自己锁的,我知道了,你搞这一出不会是想炒流量当网红吧!”
妈妈也说:“是啊,陆雨,你锁了大门,又把大家从大楼救出来,也算功过相抵,就别闹了!”
我冷眼看着他们。
都这时候了,他们还在污蔑我,引导其他人责怪我认为我别有用心。
我微微一笑。
“一查监控便知,到底是谁锁的公司大门。”
警察严肃地问我,“你们公司服务器存储在哪里?
把监控调出来!”
陆可可得意地笑了,好半天才把嘴角压下去。
“调不出来,监控早就坏了,机房也烧坏了,但我可以作证,陆雨真的亲口跟我说的她要下去锁大门!”
我当然知道监控坏了,陆可可既然敢锁门,一定会做足准备。
“谁说要看公司监控,正对着公司大门的方向停着我们几位员工的车,他们的行车记录仪上都有记录!”
可惜上一世他们被火烧死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那么孤立无援。
那几辆车的主人听到我的话,连忙把手机递给警察。
“警察同志你看,陆雨说的是真的,就是陆可可这个恶魔锁的公司大门!”
陆可可一下懵了,她伸手想抢手机,但被警察按住。
警察点开员工手机里的视频,视频里,陆可可下楼后,立刻拿了一把大锁把公司大门锁上,还随手把钥匙丢进下水道!
看到这么触目惊心的画面,员工和家属们都瞬间愤怒了,都扑上来。
“好你个陆可可,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要害死我老公!”
“火肯定也是你放的吧,先放火后锁门,就是要害死我们所有人!”
“谁不知道你是个冒牌货,我看你就是嫉妒陆雨是陆家真正的女儿,才想害死我们陷害她!”
陆可可被按在地上痛打。
她被打的连连喊叫:“不是这样的,我有什么好嫉妒她的,就是陆雨放的火!”
“真正的女儿算什么,爸妈爱的只有我!”
“爸爸!
妈妈!
救我啊!”
爸妈看到陆可可被打,心疼地过来想挡住愤怒的员工和员工家属。
他们一边帮陆可可挡一边埋怨地看着我。
看着他们的眼神,我的心里一片冰冷。
他们为了做局害我,竟要让公司几万人给我陪葬。
可既然他们这么恨不得我死,为什么又要把我找回陆家?
如果不是我冷静下来,想起大楼后面的废弃仓库,到仓管部找到钥匙,又撬开后门,带着大家从后门逃到废弃仓库。
即使重生,我们也还是逃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前世的悲剧重演!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7我注意到妈妈一直在看被塑料布盖着的一堆东西,想到她刚才不想我进来。
当即走到那堆东西旁,伸手要掀开塑料布。
妈妈突然大叫一声:“不要!
陆雨那堆东西你不能碰!”
我不理她,伸手扯下塑料布,瞬间被金灿灿的颜色闪到眼睛。
竟然是黄金!
一堆整整齐齐码放的金条!
所有人都震惊了,妈妈脸色变得苍白。
黄金?
她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放这么多金条?
我突然想到一个被我忽视的点,我看向警察。
“这次火灾是从我所在的财务部起的火,我怀疑我们公司账目有问题,请你们立刻调查!”
这下爸爸也顾不得陆可可了,飞奔过来要捂我的嘴。
“陆雨,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火灾是意外!
只是刚好财务部纸张多才起的火!”
我躲开他,站到警察同志身边。
他越是慌张,我越是笃定我的猜测没问题。
他们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带着大家一路往下逃的时候就觉得我们财务部的火势格外大。
在财务部纵火,财务部的主机可以全部烧毁,账目将再也查不出来。
而陆可可和我都在财务部,也能转移我的注意给我洗脑,让我带着大家去赴死。
一切都说得通了。
警察当即打电话,要求经侦冻结我们公司和陆家所有人的银行账户,立刻对陆家的财务状况展开调查。
听到要调查,爸爸眼睛瞬间比那些家属还红,他死死盯着我。
“陆雨,你是和家里有仇吗?
要这样害我们?”
我淡然摇头:“我倒是想问问爸爸,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们?
要把我害到这种程度。”
爸爸用凶狠的可以杀死我的眼神瞪着我。
片刻后,他说:“你说你没锁门,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把人救出来,却不放人回家,把人锁在这儿!
你就是想害人!”
员工们听到这话不乐意了:“陆总,你有没有良心,陆雨救我们一命,我们为她做牛做马都行,别说只是在这儿坐一会儿!
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我让他们先躲在这儿,确实是想试探一下陆可可和爸妈。
但没想到爸妈和陆可可嘴这么硬。
我又想起来一件事。
“再查一下他们的通话和全部聊天记录,他们三人最近频繁联系移民中介,我怕他们要跑!”
这是前世我在牢里死前听说的,我坐牢没多久,陆家三人就出国了。
只是当时我以为爸妈是想躲避社会舆论谴责,现在想想,应该是蓄谋已久。
他们要趁着我被这些事缠身,带着金条和现金出境。
爸爸一听,瘫倒在地。
“老陆!
老陆!”
妈妈扑过来,给爸爸顺气,“醒醒,老陆!”
她死死盯着我:“陆雨,我真是后悔把你认回来!”
我笑了:“你要是不把我认回来,到哪儿找这么完美的替罪羊呢?”
我看向警察:“让经侦加快速度,我合理怀疑今天这起火灾就是在打掩护,好给他们转移资产拖延时间!”
她惊骇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8经侦很快打来电话,爸爸确实将公司全部财产转移到境外,只是因为数额巨大,手续暂时没完全办完,已经成功拦截。
如果今天按他们的原计划,现在几万人已经葬身火海,社会舆论正在讨伐我。
他们可以悄然无息地转移好资产,逃到境外。
就算大家反应过来,想调查他们,也为时已晚。
听到陆家真的在转移资产,警察又联系了移民中介,确定陆家确实在办移民手续。
这下真相大白,陆家三人再也无法辩解。
为了转移公司财产、全家移民,不惜制造恶性事件,把几万人的生命弃之不顾。
这是何等的恶劣行径!
陆可可已经被打得瘫倒在地。
那些员工家属都纷纷扑上来,按住爸妈就是一顿暴打,发泄他们的愤怒。
“你们还是不是人!
为了钱草菅人命!”
“放火还要锁门,我儿子得亏是没死,死了也要变成鬼缠着你们!”
“太坏了,人怎么能坏成这样!”
爸妈起初还嚎叫几声,后来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警察也非常震惊,也理解家属们的愤怒,但怕家属们打出人命,赶紧喊停,还有人泄愤似的又踹了他们一脚。
眼看他们要把陆家三人带走,我也准备回家休息。
警察又接到电话,等挂断电话后,神情严肃地看着我。
“陆雨女士,我们查到陆氏所有账目的经手人是你,请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9经手人是我?
前世倒是没有这个事,我在牢里没多久就死了,死前陆家三人已经成功逃到国外。
没有警察调查陆氏财产这件事。
可是,为什么经手人是我?
我每天办的业务,每一笔都是认真确认后才会签下电子签,电脑也是随时锁定,不可能无意中帮他们转移资产。
爸妈真是好狠的心,每一步都环环相扣,不遗余力地算计我。
前世就算他们被查到转移资产,我这个经手人已经死了,他们也已经逃到境外,谁也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陆可可看着我露出得意的笑,她就是财务部负责人。
又是她干的……我坚定地看着警察:“我不知道经手人会是我,但你们可以查一下账号的登录IP,我的账号是xxx,密码是xxx,转移财产的时候登录IP肯定和我之前的不一样。”
系统不会撒谎,一定会记录下每次登录的痕迹。
我的账号密码陆可可想知道也没什么难的。
警察又让同事登上我的账号一查,果然,每次到办理转移财产的手续时,IP就变了,而那个IP也是我们公司的,但和我不是同一台电脑。
一切昭然若揭。
有其他员工站出来:“我可以作证,有一次去陆总办公室签字,听到陆总在问陆可可转移多少万了!”
这下陆家三人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员工们愤怒地痛骂他们。
警察拿出手铐,把爸妈铐起来后,再去铐陆可可。
陆可可却突然挣开他们,拔下警察配的枪指着我。
10“陆雨,你凭什么命这么好?
这样也能置身于事外?
你就该去死!”
“为什么你才是陆家亲生女儿,为什么!”
我冷静地看着她,一边眼神示意警察。
“你说的命好,是指被你们害死?”
“我倒是好奇,既然把我接回来,为什么又要给我设这么一个必死的局?”
“公司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转移财产?”
我是真的很疑惑,我在陆家并没有什么存在感,也花不了多少钱,对陆可可完全没有任何威胁,更没想过继承公司。
我实在想不通他们的行为动机。
陆可可却突然仰天大笑。
“好好的?
你个土包子懂什么?
你什么都不懂?”
“公司三年前欠下巨额债务,贷款才缓过来,今年就要还款,可要是还了,公司又运转不下去了!”
“你以为把你找回来是真的想认亲?
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替罪羊罢了!”
我愣住了。
竟然是这样,难怪爸爸能拿出我很久以前玩游戏时的录音。
从把我接回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在算计我了。
真是可怕的一家人。
“可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公司做不下去是运营有问题,怎么也不至于让几万员工葬身火海。”
我问出了我的疑惑。
“你那是穷人思维!
你以为很少的钱吗?
我们转移的是十个亿!
有了十个亿,足够让我们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逍遥快活一辈子!”
“你懂什么!
几万人怎么了?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都是蝼蚁!”
说着陆可可又癫狂地笑起来。
“和十个亿比起来,你们这些人就是个屁!”
员工们听到她的话,气得恨不得再把她打一顿,但她手里有枪,都只能忍着。
陆可可又笑了一声,突然按下扳机,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警察抬腿踢中她的手腕,其他警察狠狠把她按住。
员工们愤怒地朝陆可可吐口水,对着她破口大骂。
等大家发泄的差不多了,陆家三人才被带走。
11终于不用再担心被害死,我放松下来,一下瘫倒在地。
员工和员工家属们都过来安慰我,有人给我买来热热的奶茶,有人给我买来蛋糕水果。
大家都安慰我,让我不要把这种家人放在眼里。
还有善良的大爷大妈要给我当爸妈,好好疼我。
我一一感谢。
至于员工们,我让他们自行决定去路,想换工作的就自己去找工作,不想换的,等我通知。
大家都表示我救了他们一命,他们都要跟着我干,不拿工资都行。
“陆雨,我倒贴给你打工,你可不能把我踹了!”
一个年轻的实习生认真地说,大家都笑起来。
我心里也终于没那么难受了。
12陆氏办公楼位于市中心,市中心燃起熊熊烈火,关注度可谓空前。
又牵扯了这么大的社会事件,警方办案速度非常快。
很快,案件处理结果就出来了,因造成严重的社会舆论,陆家三人全部定格处理,三人都被判处死刑,立刻执行。
我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行刑前监狱打来电话,说爸妈要见我。
“小雨,爸爸错了,爸爸对不起你,陆可可那个狗东西,为了减刑居然把莫须有的罪名全安给我,还好警察同志没被她骗!”
爸爸在那边絮絮叨叨地忏悔。
“我们也不奢望你原谅,只是想死前再见见你。”
我挂断电话,拒绝了。
有什么好见的呢?
倒不如从来没认识过。
我忙着处理公司的事。
那十个亿和那堆金条全部到了我的手里,我去还债才知道,其实只要还五个亿就行了。
是陆家三人太过贪婪,才会觉得剩下的钱不够运营公司。
我又去给员工们结清工资,可是除了家里特别困难的,其他人都不要我的钱。
公司大楼已经全部烧毁,重建大楼显然成本太高,好在这块地皮位置不错,我申请拍卖地皮。
用卖地皮的钱在离市中心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租了个大楼,又请了职业经理人。
把员工全部召集回来,公司重新开始营业了。
不过这次,我给它改了个名字,叫“新生”,新生集团,这是我和我的几万员工新的开始。
五年后,我站在位于CBD的新生集团顶楼往下看时,我的实习助理问我,“陆总,你手上怎么会有伤疤,当时很疼吧?”
我看着这块当年救火时烧伤的疤痕,微微一笑,“已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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